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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夫妻,十年婚姻别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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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我带妻子去参加一个同事的婚礼,吃过喜酒后,几个同事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面色严竣地质问:“你怎么回事啊?三年前,你乔迁新居时,我们到你家贺喜,你老婆面若桃花,有颜有色,可仅仅三年光阴,她怎么像老了10岁?”我一愣,这事,还真没细想过。在回家的车上,我侧过头细细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妻,真的,她比以前确实老多了,眼角不但有好几道小沟沟,连眼袋都有了。

我想,我确实有许多值得反省的地方啊!

一对来汉的民工夫妻哭了一整夜

我和妻均来自农村,都出生于贫寒之家,我和她在打工中结识。那时,我只有初中文化,而她刚小学毕业。工作中的朝夕相处、使远离家人关爱的我们很快就产生了恋情,进而走进围城,进而成了孩子他爸、他妈,就像普天下绝大多数平凡夫妻那样过起了平凡的日子。婚后,我们租了一间6平方米的小房。我们从事的是服务行业,薪酬很低,而且从没有休息日。不过,也有我们乐呵的时候。每月发工资那天,我们都会一同回到小窝里,关上门,并肩坐在床上,然后各自掏出工资合在一起,再一张张地数着玩,那些浸满汗水的钞票,虽然额度不大,却让我们欣喜地沉浸在蜜月之夜……

第二天,妻子总会小心翼翼地将工资送到银行储蓄,然后小声对我说:“我们的存款现在达到了XX元!”我和她相视一笑,互相鼓励,梦想着有一天也能在武汉拥有自己的楼房。为早日实现住房梦,我们不敢要小孩,任凭双方的父母怎么催促。1995年,是我们结婚的第4个年头,住房梦仍然遥不可及,妻忍不住突然想要个孩子,我没理她,谁知她偷偷取了环,一个小生命也这么孕育了。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我默允了。

妻子的妊娠反应很大,吐得天昏地暗,我却帮不了任何忙。女人真是不易,妻子也很坚强,直到临产的前两个月才辞职。4月的一天下午,妻跟我商量,想租间大点的房子,好迎接我们的宝贝。我说行,马上找好了大房,于是,我搬家,她去取钱交房租。我们的行李很简单,一张床,几个包包而已,很快就搬到了新家。第二天下午,正在家打毛衣的妻子突然大叫一声:“完了,我的存折呢?”她到处翻,没找着,当即腆着大肚子,费劲地往银行跑,我赶忙跟在后面。我们的钱存在汉口球场路工商银行,等我俩上气不接下气地赶过去,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女工作人员说:“这笔钱今天早上已被人取走了。”妻子眼一黑,当场瘫在柜台下,我也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去扶起她,银行的保安和领导赶过来,将妻子扶到椅子上。工作人员说:“今天早上,一个三十七八岁、穿绿毛衣、披肩卷发的女人第一个来取款,取走了8000元,账面上只剩下56.2元钱。”

原来,妻子头天取钱后,在回家的公汽上被小偷偷走了存折,而她却到第二天下午才发现存折不见了。最要命的是,妻子没给存折设密码,不是她嫌麻烦,是她根本没那个意识,说白了,无知。10年前,银行存款是否设密码全凭自愿,不像现在非设不可。而银行又没有安装摄像探头……那时,胆小的我们不敢跟银行论理,甚至连报案的意识都没有。

我两眼充血地瞪着妻,拳头攥得能冒水。尽管我努力克制着愤怒的情绪,可在人来人往的银行大厅,我还是指着她的鼻子咆哮起来:“这是我们三年来省吃俭用的血汗钱啊,你居然让人一包拎走了,你这没有文化的女人,老子不要你了!”我转身就走,妻子大放悲声,突然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双腿语不成句:“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比你还心疼,还难过……你等我生下孩子,我做牛做马也要赚回来。”她哭得非常伤心,泪水在她脸上肆意地奔流,不知什么时候,我也泪流满面了。

那个晚上,我们,一对来汉的民工夫妻就这么哭了一整夜!

你凡事独断专行,对吗?

这场打击几乎让我瘦变了形,但从此接过了财权。

孩子很快出生了,是个“带把的”,这份惊喜冲淡了我蚀财的郁闷,我的心情渐渐好起来。孩子满月后,父母将妻儿接回乡下,留我一人在城里打拼。可打工的日子太苦了,挣钱少,遭白眼,寄人篱下,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还没有安全感,这种生活我实在厌倦了,想着如果一辈子这么漂泊,真是不寒而栗。我是男人,男人是要有点出息的,于是,打工的空闲,我将更多的时间用在读书写作上。慢慢地,我用笔杆子真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一家报社录用了我。

一夜之间,我从事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工作,从挥汗如雨的体力劳动到轻松舒适的办公室白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太爽了,妻比我更高兴,成天笑魇如花。那时,我们已将孩子放在乡下让父母带着,妻也重新上班了。随着我的收入提高,大武汉的房产证里,终于出现了我的名字,我买了第一套房,面积不大,还是八楼,但足以让我们心花怒放。妻子非常爱清洁,每天将家里侍弄得窗明几净,好几次,她将安全绳捆在自己腰上,整个人吊在窗外抹玻璃,一些街坊于是发出惊叹:“八楼的女人做事几泼辣哟!”

可能是当过建筑小工的原因,我的性格很粗鲁,大男子主义思想非常严重,还爱动武,喜欢唠叨的妻子没少挨我的拳头。我虽然没钱,但最喜欢花钱,交朋结友、请客送礼我特大方。特别是对来自乡下的亲友,我更是满招待,带他们逛黄鹤楼,游归元寺,去东湖泛舟,光门票就是几百块,还不包括吃喝和礼品。这么做,就为了他们回老家在乡亲们面前夸我几句,以便我春节回家时讨个好口碑,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妻子疼不过,总爱干涉,而且不讲场合,有时当着亲友的面抢走我口袋里的钱,让我颜面无存,逼急了,我就会揍她一顿,还说:“老子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要你管!”

随着现代社会执掌家庭财权的女人越来越多,妻好几次蠢蠢欲动,想重新“掌权”,我冷冷地说:“8000元掉得还少吗?”这事成了她的“破脑壳”,我动不动就拿出来敲一下,让她瞬间变得蔫头蔫脑。

儿子一晃就到了上学的年龄,要进城读书,我搞写作又需要安静的环境,少不得一个书房,加上双方的父母常来小住,于是,这个家就显得太拥挤了。我打算以银行按揭的方式买第二套房。

那天,我从报上看到了一则楼盘广告,价格和地段都称我意,于是请单位漂亮的女美编给我当参谋。我们一连看了十几套房,当女美编说其中一套20多万元的房子比较适合我时,我马上拍板:“行,就是它了。”当即交了2000元订金。女美编目瞪口呆:“天啊,这大的事你不跟老婆商量?早听说你是大男子主义,今天算见识了。”我骄傲地说:“我买第一套房也没跟她商量,家里的大事都是我说了算。”女美编反问我一句:“可你这样独断专行对吗?她是你老婆啊!”“她懂个屁。”我嘴一撇,不屑地答道。

新房首期付现款10万,贷款10万,还需要4万元装修,可我只有6万元积蓄,惟有借了。我先后东挪西凑了5万元,还差5万。苦思冥想之际,我突然眼一亮,想起了一个人,阿欣。

阿欣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初中同班同桌。那时,两人朦朦胧胧有了意思,只要四目相对,都会脸红,后来,还互写了情书。我初中毕业后,因家贫失学打工,而她上了高中,还考上了南京大学。我自知不配,就在打工途中认识了现在的妻。等我22岁结婚时,适逢腊月底,阿欣正是大四的寒假在家,给我送来了200元贺礼。婚宴上,她端起酒杯热情地为我们祝福,然后一仰而尽。当妻被亲友们围住嬉闹时,当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到妻那边时,阿欣突然附在我耳边说:“你混蛋!”

我手中的酒杯差点惊落在地。

妻是知道这段“典故”的,对阿欣一直持有高度戒备心理。每年与阿欣碰面时,妻总是寸步不离我。现在,得知我要找阿欣借钱,妻第一个反对。我眼一瞪:“你有能耐,你去借?”她不做声了。

阿欣晚我5年结婚,夫妻俩在南方经营礼品公司,每年光春节就能纯赚20多万,早就是百万身家了。当着妻子的面,我拨通了她的电话,阿欣的爽快在我意料之中,问我借多少,我说5万。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张5万元的电子汇票,妻子酸溜溜地说:“还是初恋情人好啊!”我回她两个字:“有病!”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到了离婚的地步,你会怎样?

我们很快搬进了装潢得富丽堂皇的新居,又将儿子接进城,送进了一所比较好的学校。原本是让父母照顾孩子,可老人在城里住不惯,常生病,我不敢强留,只好让二老回乡,儿子的饮食起居就没人照顾了,我和妻必定有一人要做出牺牲。妻一个月只有600元工资,靠她还贷是做梦,我就让她下岗,她不依,说女人要没工作,会很没地位的。我斥责她没有大局观,还用嘲讽的口吻对她说:“你那点工资喝西北风都不够!” 她还在犟,说我们都辛苦一点,孩子应该照顾得过来。而我是搞写作的,不能太分心,她不理解,跟我犟了十多天,终于,我的脾气像火山爆发,翻出大红的结婚证使劲砸在她面前:“你听着,如果你还要坚持上班,老子马上把它变成绿本本(离婚证)。”我的民工、大男人本色暴露无遗。

妻最终投降了,默默地办完辞职手续,当了家庭妇女,却跟我一天说不了三句话。每天早上将儿子送到学校后,她就无声无息地坐在家里发呆。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决定教她学电脑打字。可十天半月过去了,她的手指头比脚趾头还笨。有次我急了,恶毒地挖苦她:“你的手天生就是涮锅洗碗的,只配出死力,死出力。”这话真的伤了她,她捏紧拳头,边哭边使劲地朝墙上打:“我怎么这么笨呢?这么笨呢……”看到鲜血流出来,我慌了,捉住她的手,说“不练了不练了,你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啪”地关了电脑,以后再也不敢逼她学了。妻真不是读书的料,对新鲜事物一点都不懂。她至今不会发手机短信,连查阅都不会。有时我就哀叹,我的手机里若藏点隐私,她也只有干瞪眼,连吃醋的能力都没有。我们的起点是相同的,我进步了,但她还是原地画圈,甚至倒退。文化与爱好以及朋友的圈子造成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一些聚会,我从来不带她。她渴望跟随时,我说:“你又插不上话,跟着什么?”这话我说得很轻松,却将沉重留给了妻子。有次,一家报社的朋友晚上开着私家车接我出去玩,而且非要我带上老婆孩子。我只好让她去了。在数千人的大歌厅里,她居然激动得手舞足蹈,东瞧瞧,西瞄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回来的路上,她无限满足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带我出去玩,谢谢你。”这句话说得我鼻子酸酸的,又觉得她蛮可怜。

我似乎更可怜。就为这套24万的新居,我欠下18万元债,一个人赚钱还贷的压力太大了,有时我不堪重负,忍不住在同事面前抱怨几句,他们却毫不同情地说:“鬼要你结婚那么早的,要是30岁结婚,你可以找个城里的女大学生,两人赚钱,现在连轿车都有了。”他们的话是开玩笑,可我却真的爱往那边想。

有次,我试探性地问妻:“如果有一天我们真到了离婚的地步,你会怎么样?”“把你杀死,我再自杀。”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让我愣了半天。没什么文化的妻子只有一根筋,她做得出来的。可对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女人,我已出现了“审美疲劳”,婚姻的舌头已失去了对爱情的敏感性,进入了倦怠期,而我,彷徨至极!

我宁愿还是住6平方米的出租屋

阿欣在这个时候,重重地介入了我的生活,隔几天就给我打个电话,一说就是半小时、一小时甚至更长。因为她援助了我5万元,所以那电话铃声也就理直气壮地屡屡在家响起。我躲在书房,握着话筒与她谈往事,她还背出了我写给她的情书内容,很多过去不便说的话此时都畅所欲言,她娇羞地骂我“负心郎”,她说丈夫在外面有好几个二奶,她说她想我……那段时间,我清楚地感受到日子陡然变得无比鲜亮,但妻的脸越拉越长了。

有次,妻终于忍不住问:“肯定是阿欣打来的。有什么话,一说几个钟头?”我色厉内荏地训她:“她借给我们这么多钱,我能不理她?”妻子有苦说不出,口里咕哝了几句,出去了。没想到,阿欣突然坐飞机来到了武汉,住在五月花大酒店。接到她的手机时,我又惊又喜又忐忑,当我站在她面前,阿欣没有任何忸怩地扑进我怀里,弄得我手忙脚乱。我好不容易推开她,虽是冬日,但房间开足了暖气,她穿一件吊带衫,出的光洁后背让人怦然心动,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她生活在富裕时尚的生活中,行为举止都显得那么优雅。我文诌诌地恭维道:“你一来,沉闷的冬天一下子有了温暖和光彩。”她双目如电,呵呵地笑着,眼睛又黑又大,在长长睫毛的掩映下,双眸像夏夜的明星,在我心头闪耀。阿欣还是那般漂亮,保养得也极好,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岁,相对娇小的个头是那种男人一见就想呵护的类型。她甜甜地笑着,然后冷不丁地在我脸上亲一口,我本能地抗拒着,可那一点矜持被她的温情迅速软化。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一个心思本就有些摇摆的男人哪经得初恋情人这么一撩,巴巴地眼望了多少年的美人儿,如今实实在在地站在我面前,我颤抖着将她搂在怀里,有一丝的眩晕,似乎正是我渴望已久的感觉。多少年相思的酸甜苦辣,一如决堤爆发的洪水,铺天盖地地喷涌而来,把我的理智彻底淹没了。我把她搂得结结实实,是那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激情,一切便山好水好人如花了……

阿欣要我陪她在武汉玩几天,我毫不犹豫地以出差为名在单位打了请假条,然后背着一个旅行包哄妻子说到上海去,我坐着出租车绕了一圈就转到了武昌傅家坡五月花大酒店。那几天,我陪着阿欣到磨山梅园去看凌寒傲放的梅花,到东湖上租条游船在碧水蓝天里畅游,到森林公园买几袋花生喂猴子……我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那样卿卿我我。“出差”的第三天,我和阿欣从鲁巷广场购物出来后,坐上702公汽回酒店。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妻打来的。她问我采访得怎么样,我说挺好,过两天就回。正说着,公汽停了,车上语音报话器响亮地叫起来:“卓刀泉站到了,有到卓刀泉的乘客请依次从后门下车!”糟了,我想关手机已来不及,妻子疑惑地问:“上海也有卓刀泉?”这话倒提醒我了,我连忙说:“有啊有啊,上海还有司门口哩。”她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我把可怜的妻子哄得团团转。

阿欣走之前,说只要我答应离婚,她马上回去办手续,而且,她还有50万元的私房钱,说到时与我一起做生意,每年至少可以赚40万,因为她的生意已进入了良性循环。这是多大的诱惑,要不了两年,我也能成百万富翁了。我说心太乱,让我想想再说。我将她送到武汉天河机场,回来的路上又在超市买了几袋上海产的食品,算是对妻有个交待。

回到家,妻子平静地迎上来,帮我卸下肩上的背包后,忽然说:“你好好看着我,不准眨眼。”我心一慌,强装镇定地看着她。她说:“你每次出差回家都是风尘仆仆的,可你今天红光满面,哪像坐了长途车的人。把车票给我看看。”我一边装模作样地在背包里翻,一边想着应对的计策,我迅速反守为攻,将背包重重地丢在地上,大声吼起来:“咱们还是不是夫妻?没事你非得弄出点事,夫妻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不想过就拉倒!”

本是连诈带唬的妻见我大义凛然的样子,她也举棋不定,只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丈夫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出,只得怏怏作罢。

那几天,我臭不理她,加上要编稿,我在北风呼啸的冬夜连着熬通宵,妻连续几个晚上凌晨2点披衣起床,为我端来热气腾腾的红糖煮汤元,离婚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作为妻子,她所有的本事都亮出来了。总在关心我的一位大姐得知我想离婚后,骂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一针见血地预言,即使我真的与阿欣走到了一起,绝对不幸福。还说:“如果你到现在还是一个民工,阿欣未必理你。”

可我怎么办呢?阿欣一直在催我。有次,阿欣又来电话,妻刚好在我身边打毛衣,我硬着头皮说了几句便挂了。妻恨恨地说:“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一下火了:“要不,你把5万块钱还她,我马上与她断绝来往。”我以为自己的激将法很管用,谁知妻子呼地站起来,那个曾经好看的酒窝里竟透出一股莫名的寒气,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我恨不得到夜总会去卖身也要弄回这个钱,不让你要她的臭钱,不让你们有来往。你自称是笔杆子,可女人的心,你真的懂吗?” 她的泪水涌出来:“你自从进了报社,一直没把我当人,我宁愿还是住6平方米的出租屋,也不愿过这种看似上流的生活。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我,我一直是爱你的,我是你老婆,为你生了儿子,跟你做了十多年夫妻。我知道现在配不上你,可我只有这个本事,我心里也苦啊,我跟谁说?……”

这席话震动了我,我长久地沉默着……

没想到,那一阵,岳父逝世没多久,岳母也去了。看着妻子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不能抛弃她,她没文化,没挣大钱的本事,到了这个夹生年龄,不能给她贴上离婚女人的标签。

当我告诉阿欣,我舍不得拆散这个家时,阿欣也急了:“你完全不像个男人,拿不起,放不下,我就搞不懂,你那种破文章有什么写头?写了这多年,还不是穷文人一个,还不是东挪西借?”这话极大极大地损害了我的自尊心。我有时虽不是东西,但文人和男人的傲骨还是有的。如果说刚才还有点犹豫的话,此时我“保家”的决心已定。我淡淡地说:“阿欣你放心,我会尽快将5万元钱还给你。”我不顾她的道歉声,毅然挂了电话。

后记

我不再在妻子面前颐指气使,还在居住的小区里给她找了一份工作,让她的生活充实起来。是的,妻把生命中两次爱的花期都献给了别人――第一次给了丈夫,第二次给了儿子,我决定好好呵护这个家。今年情人节,我也时尚了一把,有生以来第一次买了玫瑰花送给妻。妻接过红玫瑰,从背后抱住我,默默地把脸贴在我背后,不一会,我感到背后湿湿的,转过脸来,她已是满脸的泪。就是这束火红的玫瑰,点燃了我们情人节晚上的爱情……

其实,守着家常豆腐一般的妻子过日子,未必不是幸福!这辈子,就她了!

编者按:滴扶老师曾经讲过一句话:“婚姻既不仅仅是G调小夜曲,也不仅仅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的交响乐,它是两者兼而有之,是幸福与烦恼的混合体,是欢笑和哭鼻子的化学方程式;真正懂得婚姻的人,就得在这两个极端跳舞,并在起跳时保持平衡。抓住婚姻阶段的特点,就掌握了婚姻的金钥匙!”亲爱的读者,这把钥匙,你掌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