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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26岁的小苏终于修改好她的信用卡信息,包括账单地址和工作单位,然后打电话到人工服务台……几分钟就能完成的事,她却足足拖了两个月。前一天是周日,她刚刚参加了医药代表的职业资格考试。事实上,她直到周五才开始温习。上学的时候她就习惯于考前突击,幸运的是成绩一直还过得去,于是拖延的习惯就此沿袭下来……
两个月前,她好奇有多少人跟自己一样,键入关键词“拖延症”,搜索到了豆瓣网的一个小组――“我们都是拖延症”,于是毫不犹豫地加入了。
拖延和焦虑有关
2007年5月,在一家杂志负责市场工作的Fisher建立了这个小组。“明知道有很多事情堆在眼前:摊开的文件、散乱的衣橱,或者只是一个该打的电话、一封该发出去的邮件……心脏因焦虑而扑通扑通地跳,但我们还是边咬手指甲边说,再等一会儿,就一下下……”这段介绍是加入小组后小苏首先看到的文字。
个人生产力专家戴维・艾伦曾总结过工作生活中引起拖延的两种情形:一种是面对很多烦人的小任务,它们会中断生活,但影响不大,比如收拾一个乱七八糟的房间;另一种是面对超出能力控制范围,对当事人生活影响非常大的任务――两种情形都和焦虑有关,而不是懒惰。
“拖延症,好像就是在说我!”平均每天有30人加入这个小组。的确,“拖延”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根据美国芝加哥德保尔大学心理系副教授费拉里的调查结果,有70%的大学生存在学业拖延的状况,正常成年人中也有多达20%的人每天出现拖延行为。
在大多数心理学家看来,拖延这种推迟执行任务的行为是人们对抗焦虑的一种办法,而焦虑大多来自做出一个决定或开始一项任务。个人的拖延行为往往缘于压力、犯罪感以及个人效率降低――这些感觉综合起来,往往又加剧了拖延行为。一般来说,一定程度内的拖延行为属于正常,但长期的拖延则很可能是心理或生理失调的表现。
拖延是与自我控制相对立的冲动
对“拖延症”有了初步了解后,小苏决定求助心理诊所,并打算将治疗过程记录下来。她很认同心理医师的话:“拖延就是缺乏对自我的管理,从情绪到时间。”
从行为心理学的角度出发,拖延是一种“与自我控制相对立的冲动”。当需要在两个任务之间作选择时,人们往往愿意选择不太紧急的那个――虽然那项任务更繁重,但能拖延一段时间再去做,这可以给人带来愉悦感。
“外在环境对我有一个要求,而我会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做事时会拖延。渐渐的,我开始依赖于拖延的愉悦感,到后来形成习惯,若不拖延,还会有焦躁等负面感受。”跟随心理医师的引导,小苏渐渐对自己的拖延有了这样的认识。她在南京读书、工作,上司是一位和蔼的老人,轻易不斥责下属。小苏渐渐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工作报告经常迟交,几天、一周、一个月……最后上司不再沉默,她不得不做好离职准备。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看,作为个体,人通常会对强加于自己的要求有逃避倾向,即使这个要求与个体自身意愿相符。于是,为了获得自主的控制感,个体选择对外来任务采取拖延回避的态度。而且,大部分拖延者都有类似经历:拖延并不曾真正带来危害,赶在最后一刻完成任务,我们的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只用很短的时间却能取得不错、甚至比别人好的结果。无形中,“自己最适合短期高压的工作状态”的心理得到强化,并对今后的工作产生暗示。如此周而复始,反复循环。
有时拖延是为了追求完美
“时间紧迫往往逼得我才思泉涌。”在一篇博客中,知名柏邦妮记录了她的一次紧张经历:7小时的剧本会后,分秒必争地赶回家,编辑们全体在等她的封面文章,趴在电脑前一口气写了5000字才作罢……拖延分为两种状态:消极拖延和积极拖延。那些导致不能按时完成任务的情形属于消极拖延。相比之下,像柏邦妮那样的积极拖延者往往更喜欢在压力下工作。
除了焦虑和逃避控制,常与拖延联系起来的还有完美主义――某些拖延行为并非拖延者缺乏能力或不够努力,而是因为他们确信“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做得更好”。
如果要追究“拖延症”的生理学根源,答案在于我们的前额叶皮层。这个脑区负责大脑的执行功能,比如计划、冲动的控制和注意力,还起到过滤作用,降低来自其他脑区分散注意力的刺激。前额叶皮层的损伤或者低活动性,会导致过滤干扰刺激的能力降低,进而使处理任务的组织能力变差。
经过一段时间以来对“拖延症”的了解,小苏觉得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至少现在她已经修改好了信用卡信息,并且整理好发票预备明天报销。就算即将要离职,她还是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不再拖延了。
(摘自《望东方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