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文大全 > 正文

青春在代客泊车中堕落

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青春在代客泊车中堕落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代客泊车的秘密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那一天海风成涩的味道,暖暖的风抚过我的面颊,不远处平静的海面宛如一面巨大的蓝色镜子般泛着点点磷光。我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裤,白色背心和黑色的夹指凉拖,接过车主的钥匙,第一次将车绕过小巷的弯角,开到阿喜的店铺边。

远远地,看见那个女人丰腴的身体,藏匿在一片湖蓝色的及膝连衣裙下,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我不安地咽了口唾沫,看着她蹭蹭地跑过来,她的脸往里探了探,我立刻接过她手中的香烟,打开后备箱,与后备箱中的香烟偷梁换柱一番,我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她走到驾驶座边,低头朝我眨了眨眼。她俯身的时候,我便屏住呼吸,她的味道在我的周围肆意蔓延,将我紧紧地裹住,滋溜溜地钻进我每一个毛孔。这条巷子的女人都太干瘪,只有阿喜的胸前跌宕起伏,那里藏着我对她所有秘密的渴望。“还愣着干嘛,傻瓜,别让人看见了。”我赶紧踩下油门,将车停到了不远处的车位上。

这是我和阿喜的第一次合作,我在一家海鲜城代客泊车,负责将客人的车子停好,我会迅速地查看车子中有没有高档的烟酒,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将车子开到就近的烟酒店,将车中的高档烟酒调换成假的。这种“生意”,小岛上的当地人都心领神会,宰的就是那些自驾游的客人。其实我不必靠这样的“手艺”过活,可是我无法抗拒阿喜第一次主动找上我的情形,她的店铺很偏,生意不好,这正是一条解决难题的捷径。

和阿喜第一次合作偷换烟酒的那一天,我刚满20岁,她30岁,我下巴的胡渣疯狂地生长,心中的欲望也是日渐蓬勃。

如果说我年少时喜欢的阿喜还只是一枚青涩的芒果的话,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芳香四溢的菠萝。她的脸庞在岁月流逝中变得更加娇艳动人,以至于我把车开出很远,还痴痴地想着她。

偷梁换柱很惊险

偷梁换柱的勾当其实很惊险,我必须眼明手快,那些放在后备箱中的东西,车主不一定会马上清查,就算清查,一看数目和摆放的样子都是对的,也不会多心。每换出一条高档香烟,阿喜都会给我一两百的提成,每次我只接过犒劳我的香烟,将钱推回她的手掌。她的手柔软纤细,隔着几张钞票,我都能感觉到自己战栗的频率。她的手指蹭过我的手臂,让我浑身泛起了酥软的冲动,那种感觉挠得我的心痒痒,让我坐立不安。

我渐渐爱上这种将烟酒换成假货的过程,有时,我开着小摩托,载着阿喜疾驰在沿海公路上,她的前胸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的心激动得要跳出来,我们一起放声大笑,我说阿喜啊,那些人真倒霉啊,抽了假烟还以为自己买到假的呢!她不说话,过了几秒,我感觉到后背一热,她的身子贴过来了。那时我觉得我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在狸猫换太子的游戏中游刃有余。

我不知道阿喜为什么那么需要钱,只为了她一个笑容,我就可以铤而走险。有一次,我太过贪心,一眼瞥见一辆豪车的后座上有几条高档烟,就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接过海鲜城经理手中的车钥匙。把车子开到僻静处,哪料我刚刚开到路口,就发现车子后面有人在追赶。车主追上我后,非要报警,他认定我要偷车,无论海鲜城经理怎么解释说我是海鲜城的老员工,有安全保障,车主都不妥协。

虽然没有我偷车的证据,但海鲜城为了摆平这件事,请那伙人吃了一桌免费的海鲜,不用说,我被炒了鱿鱼。

不能再在海鲜城工作,就意味着我失去了许多代客泊车的机会,失去了一份可观的收入来源,我也就没有那么多借口去接近阿喜,我懊恼极了。

倒是阿喜知道这件事后,专门将我叫到店里吃饭。她笑盈盈地替我满上一杯冰啤酒,慢悠悠地说“夏子,是我连累了你。”我慌乱地拿起酒杯仰头喝下,气泡在喉间打了个圈圈,我猛烈地打了个嗝,不好意思地看着阿喜,她的两鬓垂下几缕凌乱的发丝,撩拨得我的心痒痒的,我的一双手在桌子底下不安地搓了几个来回。最后终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将手颤抖地移动到她的背上,我轻轻地抚摸着,说“没事,我明天就去道前街找活干,那里的生意没准比海鲜城好多了。”

道前街是另一条海鲜街,那里也是游客聚集的地方,也有很多代客泊车的生意,只不过离阿喜的店铺更远了。我真是疯了。

阿喜的眼眸子亮晶晶的,她想了想,走到里屋拿出一个手机说:“你拿着,以后你看见烟酒的牌子先给我打电话,我好提早准备好。”我接过带着她余温的手机,一把按住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真的不知道,为了她,我有多疯狂,我不仅等着代客泊车,我还主动去招揽顾客,眼睛一个劲地往里瞅,像一只在午夜徘徊的猫那样睁着圆鼓鼓的眼睛。

阿喜没有说话,只是低了低眼眸,那一池温柔瞬间把我融化了。就为了这一瞬间的幸福,做什么都值。

13岁那个播下爱的种子

和阿喜合作的次数多了以后,我就总结出一条门道,女人的车子不能贪心,因为女人特别细心。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也不能急着换。我还根据偷换烟酒的品牌,总结出了一张品牌表格,将出现最多次的品牌分类好,那样阿喜就可以照着我的表格进货。

当我把这张品牌分析表交给阿喜的时候,她惊喜地快走几步,一把抱住我,说了句:“你真棒。”这句话像疾驰的列车飞速地碾过我的心间,让我快乐得要命,我其实一点也不缺钱,我家在小岛经营着一家小旅馆,生意不错,但我妈把钱管得很紧,我要对阿喜好,就必须得自己赚钱。

为了照顾阿喜的生意,我甚至在自家的旅馆兜售起这些烟酒,渐渐的,我与阿喜的生意就形成了一条龙的服务,换货,出货,我们比其他人做得顺手多了。

我不敢问阿喜为什么突然来到小岛,为什么30岁了还没有男人,我一直在心底悄悄地告诉自己,只要我们赚够了钱,就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阿喜一定是喜欢我的,不然她不会和我靠得这么近!我已经无法忘记阿喜在我13岁那年夏天在哉心中播下的种子。这些种子在时光的灌溉下日渐庞大,肆意蔓延着,占据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那一晚的海浪声很大,哗哗的有节奏地拍打着岩石,我在小木屋里,喝完阿喜给我倒的庆功酒。这个月,阿喜赚到了两万多块,比其他做这行生意的人多了许多。我忽地一声站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趔趄着走到阿喜身边,颤颤抖抖地说“我想要你。”

阿喜愣在原地,她看出我眼睛中喷薄的火焰,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见她没有再说话,我大着胆子一把抓住阿喜的手,将她卷进我的怀抱。她的身子果然如我想象的那般柔软无骨,她的芳香和岛上土生土长的女人不一样,那是一种混合了冰凉气息的清爽,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我的唇凑到她的脖颈间吸吮那股芳香的时候,手指触摸到了她冰凉的眼泪,她用力地推开我,走到里间,拿出一张照片。

我愣住了,不再说话。照片上的阿喜,笑靥如花,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和她一样,眉清目秀,那不是小岛上的男人。

被蛊惑了,我离不开她

阿喜是有喜欢的男人的,我终于读懂了她眼中的悲伤,她的那些钱,都寄给了那个男人。那是我冒着危险赚回来的钱,我的心瞬间冰凉,换货时那一次次的惊险情形,在这个女人的践踏

下,变成了疼痛的碎片。

我是否该立刻停止这种疯狂的举动,可是,我怎么能回得了头?就在前天,我在一个粗心客户的车上换货时,发现了他前座抽屉中的一个戒指盒,打开的时候,那光芒闪了我的眼睛,更要命的是那尺寸和阿喜的手指尺寸差不多。我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没关系,他的车里应该没有监控器吧,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呢?我将戒指揣进了口袋。

当我拿着戒指准备送给阿喜的时候,我见到了那张照片中的男人,并听见阿喜对他说,等我凑够20万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同时我也看见了电视里播报的寻找丢失戒指的新闻。我怎么知道一枚随意放在车载抽屉中的戒指值那么多钱?我把自己在房子里关了3天,关掉了手机,但我却日夜不安。我不知道该怎样抑制对阿喜的那份思念。爱了她7年,那些思念怎能在刹那就全部蒸发掉?我也不知道那枚戒指要不要给阿喜。

阿喜并不知道我偷了戒指的事,她找到我淡淡地说“不愿意做就算了吧,我找其他人。”原来我只是一个随意可以被替代的搭档。我愤怒地将她抵在车门上,浑身的骨头咔咔作响。只是与她眼神对视的瞬间,我的心就柔软下来了。我颤颤地说:“不,我行,还是我,也只有我不要你的分成。”她没有再说话,移开脚步,看着我走远。

我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我真的已经失去理智了,在彻查代客泊车风声最紧的时候,我踩下了油门,我还像一头失去方向的豹子一样,敏锐地寻找着猎物。我离不开这个女人,她一定是在我的心里种下了蛊。我无处可逃。

我一个人的堕落游戏

幸运的是,一连几天,都相安无事。我试探着问阿喜,是不是存够了20万,她就会离开小岛,永远地离开我。她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远方,我读不懂她眼中的迷茫。

有时我也想摆脱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继承家族旅馆,在小岛上过安宁的日子,可是对阿喜的思念却宛如千万只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因为她的缘故,我一次次冒着危险将手伸向那些来到小岛的私家车。

直到我在车内发现一大笔现金,我惊喜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理智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的眼里只有那些红彤彤的钞票。我将钞票揣进口袋中,天真地想,假如我给阿喜更多的钱,超过她的心理价位20万,她会不会留下,与我一起分享小岛的每个日出?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车门被人死死拉住,我往窗外看了一眼,竟然是车主和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车主的相貌我很熟悉,就是那个被我偷拿了钻戒的男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看来这是一个早就设置好的陷阱,就等着我自己钻进去。

我关上车门,迅速上了锁。车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仿佛与外面的喧嚣没有半点关系。我猛地踩了油门,不顾那些跌倒的人的惊恐面孔,急转弯离开。眼泪一点点爬上眼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上这条路,也不知道我与阿喜的故事还有没有将来。

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坐牢,我不能在最好的年华与阿喜再次错过。离阿喜的家越来越近,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回到13岁那年夏天,这个浑身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女人第一次踏上码头的那天。

我急匆匆地下车,大声喊着“阿喜,阿喜”。她从屋内走出来,身后跟着另一群穿着制服的男人,她的眼神定定看着我。我手中的袋子掉到地上,我终于知道,那个年少的梦最终成为泡沫,从始至终,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堕落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