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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能使人变成懦夫。――拿破仑
当你正在被失眠折磨时,你应该反省自己:你是不是被某种贪婪吞食了,你是否牢牢抓住自己不放?――整体医学专家兼心理学家T・德特勒夫森
为什么这么多药物产生不了治疗作用
患者档案:吕瑾静,女,1965年生,浙江义乌人,现在杭州经商。身高1.65米,体重46公斤。年收入60万。血型A型。
刚刚度过42岁生日的吕瑾静女士是浙江省杭州市一家名牌服装专卖店的老板。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大女儿去年去了英国,在英国一所大学读法学专业,二女儿正在杭州一所贵族学校读初中。吕女士的丈夫是一名公务员,在地方税务局工作。吕女士应该是一个十分幸福的女人,她的婚姻和家庭几乎是完美的。然而,除吕女士和她丈夫之外,几乎没有人知晓吕女士的痛苦。吕女士的痛苦是失眠造成的,严重的失眠不仅给她的精神造成痛苦,而且还夺走了她感受幸福的能力,造成不少生理疾病。如今的吕女士看上去十分憔悴,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为了治疗自己的失眠症,她已经花费了近20万元,去过全国数十家医院,吃了几十种改善睡眠的药物,但她的失眠症还是不见好转。在―个偶然的机会,吕女士从―本杂志上看到我的名字,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我。
吕女士第一次约见我的时候给我提出―个又尖锐又现实的问题,她首先问我有没有把握将她的失眠症治好,假如有把握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接受我的治疗,假如没有把握她马上可以离开。
患者向治疗者提出这样的问题往往会使治疗者感到很难堪,因为没有哪个负责任的治疗者能够回答这样的问题。我当时也没有正面回答吕女士的这个问题,只是向她阐明了治疗失眠的一些观点。我告诉吕女士说,治疗失眠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失眠作为一种症状而存在,它可能反映了患者生理、心理、精神等诸多生命领域的失调,所以要治疗失眠首先要深挖病根。另外,要正确区分失眠症的类型,理清导致失眠的各种要素之间的关系,采取有针对性的治疗。
吕女士听了我的这些观点之后哭了。她对我说,她患失眠症已经5年了,5年来,她好像活在地狱中,失眠夺走了她的快乐,使她整天体乏无力,注意力无法集中,记忆力远不如以前了。不仅如此,失眠还使她的脾气变得很坏,动不动就会冲着别人发火,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很多原来要好的朋友也都疏远了她。
“失眠将我的生活彻底搅乱了,我白天打不起精神,晚上又睡不着。我1米65的身高,现在只有40来公斤。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干什么都没心思,就是个心烦,光想发火,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不舒服,好像得了精神病一样,整天还疑神疑鬼的,不相信人。这样下去可怎么办!王博士,我告诉你,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你看我老成什么样子,都是被失眠折磨的!我觉得失眠像烈火一样正焚烧着我,消耗着我的生命,使我慢慢死去。我在失眠最严重的时候曾自杀过,我一次服了50粒氯硝安定,差点死了!”吕女士一边抹眼泪一边对我说。当我问她都接受过什么样的治疗时,她说:“我吃的药实在是数不清了,有地西泮、氯硝安定、普拉西泮、阿普唑仑、艾司唑仑、氯噻西泮、舒立克隆,还有苯巴比妥、阿米替林、溴化钠。还有不少中成药,如脑安胶囊、安神补脑液、安神健脑液、枣仁安神液、复方酸枣仁片、神经衰弱丸、接郁安神冲剂、七叶安神片等中成药。唉,我将治疗失眠的药都吃遍了,不是效果不理想就是副反应太大。我现在对治疗都不抱希望了。如果我的失眠症再治不好,脆就去死!”我问吕女士为什么这么悲观。她对我说,她每晚都要折腾到次日三四点钟,然后靠三粒安定片才能勉强入睡,入睡后还只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这种情况太折磨人了,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和吕女士首次约见,我并没有向她提任何治疗建议,因为我觉得她的失眠症非常特殊。我在听吕女士诉述的时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药物对吕女士产生不了治疗作用7难道吕女士向我提供不真实的信息?或是她患上一种特殊的失眠症?在接下来的约谈中,我必须先弄明白吕女士失眠的真正原因。
人为什么会失眠――我们需要明白和思考的问题
睡眠是人的本能之一,就像吃饭和呼吸一样。人的一生约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状态下度过的。据统计,现在约有20%的人患有明显的失眠症,约有42.7%的人有不同程度的失眠表现。那么,人类文明的进步为什么会使失眠症患者的人数不断升高呢?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我们人类认真反思的问题。为让读者弄明白这一问题,我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睡眠机制。
科学家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出觉醒状态与睡眠状态的机理。觉醒状态似乎是由位于脑桥的一个叫“网球接通区”的区域控制,它发出的觉醒信号通过与丘脑相连接的路线传至大脑半球,大脑半球的活动又反馈回“球网接通区”,并刺激脑,使之变得更加清醒,人便开始了复杂的思维活动、情感活动,并能以感觉器官感受外部复杂的信号。“球网接通区”也会将信号从脑桥向下传至脊髓从而唤起肌肉和脊髓反应。睡眠诱导区是在远离脑干的下方、位于坐落在脑桥与髓质的中线上的“缝核” (raphenuclei)中。“缝核”对“球网接通区”具有抑制作用。实际上,“球网接通区”和“缝核”正像开关一样,一个让我们的意识“亮起来”,一个让我们的意识“暗下去”。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有两种神经传导物质对“球网接通区”和“缝核”活动起着关键性影响,这两种神经传导物质分别是乙酰胆碱和血清素。如果人体不能生成足够的血清素,“缝核”的众多神经末梢释放血清素不定,睡眠诱导就不会有效进行。所以说,血清素才是真正的至少是最重要的睡眠的诱导者。那么,现代^是否是普遍性的缺少血清素呢?回答是肯定的。
首先,血清素的生成和活动必须依赖于肌肉运动,因为只有一定强度的肌肉运动才能将转化成血清素的左旋色氨酸顺利地送入大脑。这是其一。其二,血清素的水平与接受阳光的照射量有很大关系,人的眼睛接受亮丽的阳光越多,血清素的水平就越高。看看现代吧,人差不多变成只用屁股不用腿的动物了,出门坐车,回家坐沙发,办公室坐凳椅,肌肉运动少得可怜又可怜。再者,现代^已退化成山顶洞人,户外活动的机会越来越少,光照剥夺的情况越来越明显,这非常不利于脑内血清素的活动。
另外,血清素似乎是―种“抵抗动机”的让人产生安逸感的神经传导物质。现代人都秉持一种叫“爱拼就能赢”的人生哲学,人人都想挣大钱,个个都想出大名。须知,过强的欲望和动机会诱导过量的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伤害遗传因子的、加速老化的活性氧。现在有研究证明,欲望与动机越强脑内生成的血清素越少,这正是精神紧张易导致失眠的原因。俗话说,清心睡自稳,寡欲梦深沉。人的生命规律是造物主设定的,人无论以何种理由违背它,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从这层意义上看,失眠不过是上帝对贪欲者的惩罚而已。
她失眠的原因原来是抓住欲望不放
我与吕女士的第二次约见是在第一次约见后的第三天下午。吕
女士是开着她的那辆深绿色的奔驰轿车来的。这一次她显得很忧郁,她见我时将头低垂着,看上去好像心事重重,完全不同于第一次见我时的那种烦躁不安和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到吕女士满脸忧郁的样子,我猜想一定遇到什么困扰她的事了。
“吕女士,你可以直接将你遇到的不开心的事告诉我,我好帮助你解决你所遇到的问题。”我采取主动,关切地问吕女士。
“王老师,我怀疑我快得精神病了,我这两天不仅失眠加重了,而且出现了妄想。简直太可怕了,我是不是快疯了?”吕女士迟疑了一会开口说话了。
“你出现了什么样的妄想7你讲一讲我看是不是妄想。”
“我想杀了我丈夫。前天晚上,大约到凌晨两点钟我还不能入睡,于是我便打开台灯想看一会儿杂志。打开台灯之后,我看到熟睡的丈夫,突然产生了杀掉他的冲动。这种想杀掉丈夫的念头使我感到很恐惧,我赶紧关掉台灯,将头蒙在毛毯里。然而‘杀掉丈夫、杀掉丈夫’这几个字好像钻到我的脑子里赶也赶不走。我被这种念头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以为这种念头第二天便消失了,但谁知道它还在我的脑子里,似乎有人钻在我的脑子里在不停地对我说‘杀掉丈夫’。这个人好像是别人又好像是我。”吕女士说。
“你和丈夫近来是否发生过冲突?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呢?”“我和丈夫没发生什么冲突呀!我们的关系很好,没有什么矛盾。他很爱我,他脾气很好,我脾气有点急躁,他总是让着我。”“嗯――是这样的:你这种情况不属于妄想,它叫‘暴力念头’。大脑行为学通过先进的PET或SPECT扫描技术对失眠症患者的脑部生理功能进行了扫描,发现严重的失眠可以使大脑颞叶区产生生理机能性病变――主要是活动衰退,而颞叶活动异常则可以直接产生暴力念头和行为。关于这一点,临床上已得到验证。所以你不必担忧,你的暴力念头是失眠引起的,它并不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我耐心地对吕女士说。
吕女士听了我的分析之后,脸上的愁云一下子消散了。这个问题只有具有大脑行为知识的人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假如治疗者对人的大脑运作的规律一无所知,那么他就会对吕女士遇到的问题做出完全主观的错误解释。解决了吕女士所关注的她为什么会产生暴力念头之后,将我的话题转^对她失眠症状根源的探究上。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患上失眠症的,当时你的失眠是否伴随着某个特定的事件?”我问吕女士。
“我是5年前开始出现失眠的,刚开始没有这么严重,到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我那时正参加律师资格考试复习,我一边复习一边担心自己考不上,晚上睡觉时也担心,一担心反而睡不着了。考试时,我由于睡眠不好,头脑糊里糊涂的,很多题我都做不下去,当时的状态差得不能再差了。结果呢,没考上,落榜了!我的自信心受到很大的打击,当律师的愿望也泡汤了,唉,后悔,遗憾!后来,整天在想下次还要不要考律师的事,最后钻了牛角尖。失眠便加重了。”吕女士讲述着便落泪了。
“你是学法学的吗?”
“不不不,我是学外贸的,但我喜欢律师这个职业。”
“为什么喜欢做律师?”
“难道让我一辈子经商吗?不不不,我绝不会满足于做一个商人,做商人不能使我感到心满意足,我想当―个杰出的律师,像希拉里那样。”
“你平时常去散步吗?或参加―些健身活动吗?”
“不不不,哪有那个闲工夫!”
“你喜欢欣赏古典诗歌吗?喜欢欣赏音乐和美术吗?”
“不喜欢,那都是闲得无聊的人喜欢干的亭,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我不喜欢虚的东西。”
“你觉得你活得轻松吗?”
“肯定不轻松,怎么会轻松呢!现在社会哪个人忙,哪个人就能生存下去。不忙,不紧张,你只有等着失败吧!”
“看来你很看重成功。”
“谁不看重成功? 不成功,谁给你房子?谁给你车子?孩子出国哪里来的钱?”吕女士似乎想和我争论,她说话的口气很硬。
与吕女士第二次约谈的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的谈话使我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她失眠的根源所在。很显然吕女士是一位典型的“成功主义者”。我所谓的成功主义者“实际上就是功利主义者”,就是那种过度看中成功的人或将成功看成人生唯一目标的人。这种人是一些只懂得成功而不懂得幸福的人。他们所追求的成功只不过是功名利禄,是生命之外的东西。我将这种人叫“半个脑袋的人”,因为他们只会用左脑看问题。整体医学和整体心理学已经证明,偏重用左脑的人不仅是睡眠障碍的高发人群,而且也是抑郁症、焦虑症和强迫症的高发人群。
“左脑人”为什么不能安然入睡
我们人类实际上有两个大脑――左脑和右脑,中间由密集的神经纤维束――胼胝体连接。根据科学家多年的研究,发现左脑与右脑是有严格分工的,简单地说,左脑属于理性的、社会化的、功利的、竞争的、时间性的、逻辑的、计算的大脑,而右脑是性感的、自然的、游戏娱乐的、合作的、空间的、感觉性的大脑。一般来说,我们要成功,就必须充分地使用左脑,然而,假如我们要幸福,要拥有完美的人生,就必须充分地发掘右脑的潜能。假如我们偏废大脑的任何―侧,我们就会成为只拥有半个大脑的人。
我和其他一些研究人员研究发现,人的右脑支配着梦境,换一个角度讲,右脑是产生潜意识的大脑。而睡眠状态正是潜意识的状态。潜意识与意识是对立的,它属于黑暗、原始、无理性,恶、情感、性、自由、死亡,可以想象一下,我们在梦境中出现的情境是否与这些潜意识元素有关。德国民间将睡眠叫做小死,意思是“让你暂时死一次”。死意味什么呢?意味着“抛开”、“丢弃”。而左脑型的人正是不愿丢弃、不愿抛开的人,他们会牢牢抓住世俗的东西不放。事实证明,那些追逐名利的人,那些逞强好能的人均是左脑型的人,由于这些人意识力量太强,压制了潜意识,所以他们便难以进入梦境。
为了证明失眠者,尤其是左脑使用过度的人的大脑运作的状态,我建议吕女士接受SPECT脑部扫描。吕女士于2005年7月22日在上海一家有名的医院接受了SPECT检查。检查结果如下:
右侧额叶、颞叶、枕叶呈放射性稀疏区,扣带回呈异常放射性浓聚。
我不能完全确定这个检查结果与吕女士失眠之间到底有什么内在关系,但这个检查结果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吕女士的大脑处于不平衡状态,她的右脑活动呈现出衰降的趋势(实际上已形成功能性病灶)。我对大脑活动模式与人的行为之间的关系研究证明,我们人的思想、观念、态度,行为对我们的大脑生理活动状态产生巨大的影响,了解一个人大脑活动的模式对了解这个人的个性、思想与行为有着重要意义。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国家的心理治疗却不重视对这方面的研究。我们的心理治疗要么是“嘴巴与耳朵的关系”,只管讲大道理,要么就是只给患者开药方,却不顾这些药物是否真的对症。在美国,一个老资格的心理治疗师手头竟有一万多张患者的脑部SPECT扫描资料,而在我们国家,很少有哪个专家手头有50多张患者的脑部5PECT扫描资料,何其惊人的差异!我们主张
唯物主义,但我们的心理治疗却很像唯心主义,我们的心理治疗致命的弱点是缺乏循证基础。
放开了,就睡着了
尽管我已弄清了吕女士失眠的根源,尽管已掌握了她大脑活动模式的扫描资料,但我十分清楚,治疗失眠症尤其是顽固性失眠症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通过整体干预才有可能取得突破性疗效。我根据自己多年积累的治疗经验,打算采取如下治疗策略为吕女士提供治疗:
1,采用食疗和药物治疗法快速提高吕女士脑内血清素的水平。
2,采用中医效验方以补充西药的不足,发挥中药的辨证治疗的优势。
3,采用整体疗法当中的心脑身统一理论,让吕女士学会“放手”,学会使用右脑,从而摆脱“半个脑”的偏废现象,建立起平衡用脑的好习惯。
我建议吕女士每天服用400mg的5-HTP,两杯麦芽精,以提高脑内血清素的水平。另外我还建议她每天服用一剂“不寐有效方”(由珍珠母、夜交藤、合欢花、柏子霜、青龙齿、当归身、丹参、炒白芍、莲肉、红枣组成的验方),连服两个月。此验方具有健脾平肝、养心的功效,对阴虚阳亢引起的失眠有较好的疗效。
在使用药物治疗的同时,我对吕女士还采取了纯心理治疗。我告诉吕女士,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失眠症是大脑偏废使用造成的恶果,假如过度使用左脑而置右脑于不顾,那么人就不能处于放松状态,人的精神内部对立统一关系就无法建立起来。所谓的放松即“放开”“丢弃”从而达到松弛的效应。放与松之间是一种因果关系。为了让吕女士实现“放”的目标。我让她将她的愿望、追求、期待以及她平时为之忙碌的事务全列出来,然后删去其中的百分之七十。吕女士向我列出了一大张她的人生计划,比如说,她计划在3年内在上海淮海中路开一家高档服装专卖店;在她50岁时在海南省万宁小海海湾建一座海滨庄园,同时在英国拥有房产。另外,她还打算在55岁后写小说,将自己人生经历写成传记小说然后一举成名。除此之外,她还为女儿、儿子规划了“美好的前景”。我们不难看出,这些计划、愿望、目标均为功名性的,均属于左脑的。当我让吕女士将这些愿望、计划、目标狠狠删掉时,她哭了,告诉我这些愿望和目标是她的人生价值。我告诉吕女士说,人生的任何行为都必须符合生命法则尤其是精神法则;而精神法则与社会法则、市场法则及个人愿望不一定是一致的,当二者发生冲突时,应该学会“放与取”。假如一个人因为追求个人愿望而患上失眠症,那么他就是拥有全世界,他就是住在天堂里又有什么用呢?!
我的分析对吕女士的观点冲击很大,她的失眠症更严重了,但我觉得她这是在实现一种精神变革和观念转型带来的结果,不久她的情况就有一个突破性的好转。接下来,我对吕女士采取了“死亡体验疗法”,让她一次又一次体验人生的虚空性,增强她抵抗世俗世界各种诱惑的意识,使她的心能够宁静下来。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吕女士的失眠症逐渐好转起来,最后终于告别了失眠症的困扰,成为―个完全健康的人。
我在最后一次与吕女士见面时,她对我说,现在一觉能睡到大天亮,睡眠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崇高的精神享受,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睡觉是一种很有意义的事情。吕女士的话使我想起了德国一位整体医学专家的话:只有懂得睡眠意义的人才能懂得生活的意义。我相信,吕女士不仅仅是睡觉状态改善了,她改变的是整个人生的方向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