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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译的作品有数百万字,广受赞誉,但他一直说这是自己的副业,并且不承认自己是翻译家,而只是名翻译工作者而已。他自己的回忆录文集《往事与怀念》一书中纪录了他一生的坎坷,但他却始终没有放下翻译工作,其中以《叶甫盖尼・奥涅金》最为著名,他甚至能将这部经典的俄国长篇诗体名著背诵下来,当问到他为什么这么执迷翻译,他爽快答道“是兴趣使然,同时是一种热情,同样也是一种责任”。他便是王智量,一个率真、热情、敏锐且感情丰盈的人。
王智量的《往事与怀念》是一本回忆录文学,书中记载了他从童年经历到青年求学,从一生的学术追求到命运的多次坎坷,书中的那些往事,特别是关于翻译《叶甫盖尼・奥涅金》的回忆,体现了共和国老一代知识分子在残酷历史年代里的命运沉浮。回溯的视角更增添了理性的视野,作者那种历经坎坷,却对理想矢志追求的情怀令人感慨且感动。
兼具学者和诗人双重气质的翻译工作者王智量翻译的作品影响了几代中国读者,他从1950年开始痴迷《叶甫盖尼・奥涅金》,中间经历不同时期的艰难时世,但思考从未停歇。他反复推敲和修订,历经60年,为这部传世性经典贡献了两个中文译本自由体和古典体。他将大半生时间用来与一部经典名著相互磨砺,这种“长相厮守”的翻译精神,已成为一种让人回味无穷的绝响。他一生多次被卷进人性的险恶风波中,却从未失去纯正的学者风度和单纯的诗人激情。他对过去苦难岁月的记忆与超越,他对当下浮华而粗糙的翻译之风的警戒,他在耄耋之年依然为《帕斯捷尔纳克诗集》的翻译与出版而不遗余力,这种坚韧、独立与自足,散发出了一个人朴素而弥足珍贵的精神质地。
艺术汇 王智量
艺术汇=IART 王智量=王
笔下生花 心在天地
IART:你的一生,翻译的作品有数百万字,但从你嘴里,却把翻译当成副业,为什么这么说?
王:我的职业或者说身份是一名教师,对于教师来说,翻译当然就是副业了,我特别不能承受翻译家这个词,“家”字不敢当,谈不上是大家,可以说是翻译工作者,也感谢有这么多的读者,喜欢我翻译的作品。
IART:《叶甫盖尼・奥涅金》是您翻译的代表作,据说你能把它背下来,谈谈这部名著。
王:1950年的时候开始读《叶甫盖尼・奥涅金》,当时就特别喜欢,碰巧又在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得到何其芳所长的支持,便开始试着翻译了。起初是从书中四百多个十四行诗节中节选了十节进行了翻译,因为当时自知才疏学浅,不敢挑战名著,翻译后便送去其芳先生请他过目,过了两个月,没想到发表了。从这开始,我便在其芳先生的鼓励下,“大胆地,老实地,下工夫地”翻译《叶甫盖尼・奥涅金》。
IART:在那段特殊的时间里,你依然没有放弃翻译工作,这是兴趣使然吗?
王:在翻译到六十几节的时候,大难临头了,我被判成了“”分子,当时万念俱灰,而在劳动改造的时候,又是何其芳先生的话,使我找到了一线光亮,他用四川口音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奥涅金》你一定要搞完咯!”我忽然感觉到,在万马齐喑的黑暗里有了一线光亮,我还不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还有人对我抱着希望,要我继续做好我应该做的工作。当时来说,兴趣是一部分,更多的则是一种责任。
IART:“你想要幸福吗?先得学会受苦”,这两句话对你来说特别重要,怎么理解它?
王:这句话是之前翻译《屠格涅夫散文诗》中的,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确实很少人能体会,因为痛苦不是每个人能面对并体会清楚的,只有真正的学会了受苦,幸福才能来临。
IART:你做的翻译工作很多。同时又自己写小说,两种创作,有什么不同?
王:不同的地方太大了,一种是转换行为,一种是个人行为。翻译工作,最重要的是要终于原著,而自己的创作,则是自己思想的一个小天地。
宾夕法尼亚的风
与其说《海风》是一幅风景画,倒不如说这是一幅对于场景的描绘,因为在画面上沿着窗框的边缘方方正正地划分出了里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它们彼此贯穿,相互呼应着组成了真实的一幕。阴沉的墙壁和窗框占去了整幅画面大约三分之一的面积,从观者的感受来说,它们至少遮挡了我们二分之一的视线,使我们观看景致的视野瞬间就变得局促起来。如果怀斯只是在描绘一扇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窗,这丝毫不会引起我们的惊讶,至多只是会平添一份家的亲切感,但正是由于这个宽敞的窗口存在,看似平平常常的房间一景却暗藏极为大胆的画面构图。假设在一个矩形的画幅里再勾勒出另一个面积相当的矩形,无疑会使画面变得呆板,或是像一幅纪实摄影,从而失去了绘画的美感。可是怀斯并没有因此放弃对窗框的表现,或是改用其他样式的构图,他在画面上没有教条地刻画客观的全部,只展现出四分之三的窗口,余留下最右侧的边缘在画外,一边保持画面的灵活性一边也把我们的视角向右方尽情扩散,而且,整个窗框向左侧作出轻微地透视倾斜,再延伸出室内部分的空间感的同时,也使得上下两边的笔直线条不与画幅的边缘平行,这样就完全破除了负面的呆板印象,这也是他匠心独具之处。另外,上方略显单薄的窗棂也辅助分割矩形的画面,具有强烈的绘画形式感和表现力度,也把这一生活间的场景刻画得合情合理,丝毫没有武断和做作,也使得我们可以用同样平和的心境去眺望另一半的风景。
站在怀斯的画面前,总是会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孤寂感直面而来,空镜头般的场面定格在时间凝固的一刻。无言的原野与空空的室内之间轻柔的白纱窗帘上惊鸟飞腾般地飘荡起来,薄雾般的织花窗帘作为一片多情的载体,在逆光中洒脱地翻转,旗帜一样地飞扬着。如果从绘画的角度来看,这片丝织物是竭尽心力之作,纤维稀疏的帘体是一大一小左右两片,之间一条明朗的间隙不能阻断它们作为一个灵动的整体在画面上出现,它们呈三角形的形态,在获得画面稳定感的同时又破除了窗口间笔直线条的单调,组成帘体的放射状的线条由上至下滑落下来,一边推开空气里的凝滞,一边辉映着光影的斑驳。就在我们视线的中央,窗帘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辨,可以想见怀斯在作画时是怎样的一个轻缓的过程,手工编织般的笔触一根一根勾勒出每一条疏朗的线,从而保证了窗帘的真实质感。如果从情感的角度来看,窗帘作为风的使者仍然是一片多情之物,如同正在徐徐开启的舞台幕布,不为自己的炫耀,只为等待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