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诗学的“可能世界理论”视角下的《公主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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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公主向前走》以童话的形式探讨了现代女性在爱情婚姻中的困境和自我追寻之路,通过“行走”和“设问”两个行为要素推进命题实现可能世界之间的连接与通达。
关键词:认知诗学;可能世界;行走;设问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9-0319-01
熊沐清教授指出,“可能世界理论”(possibleworldstheory)是认知诗学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领域,“可能世界”是模态逻辑的基本概念,指一种可以想象的事物状态的总和,它既可以指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现实世界,也可以指与现实世界不同但可以思议的其他世界。“话语世界”(discourseworld)、“文本世界”(textworld)、“价值可能世界”(possibleworldofvalue)都是其范畴。根据可能世界理论,人物的各种可能世界构成复杂的关系,造成矛盾,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一部小说的不同可能世界之间必有某种关联,这些关联需要一定的话语表征。
二、《公主向前走》的隐喻和话语模式
在《公主向前走》中,可能世界关联的话语表征是两个行为要素,这两个行为要素分别表现为隐喻和话语模式。“隐喻是‘行走’及其语义场,话语模式是‘设问’”。“行走”及其语义场包括“走”(walk)、“寻找”(looking)等,这两个词在本小说中出现频率高。除此之外,还包括由“行走”衍生出的“行李箱”、“马车”、“离开”、“前往”等多种物体或行为,而其中的“寻找”也可包含“设问”。
“设问”作为话语方式,与“行走”隐喻密切相关。小说的主人公从开始到结尾一直在提出问题,寻找答案。主人公维多利亚公主一直在“寻找”,“寻找”成了小说的结构喻。小说一开始,维多利亚小公主就问王后:“我的王子会出现吗?”“我们会不会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就像童话故事中讲的一样?”后来为了遵守王室规章,公主把那个感性的自己维琪锁起来了,但她并不快乐,反而感到寂寞和伤心。于是她问猫头鹰医生:“有一颗破碎的心是什么感觉?”;“你可以修复我的心吗?”;“我们还要做什么?”读者可以感觉到王室规章使公主多么的不快乐。在公主和王子结婚后,王子可怕的一面显露,王子经常对公主大发脾气,公主的那个感性的自己维琪问公主:“我们该怎么办?”这实际上是公主在问她自己,因为维琪是她自己感性的那一面。通过她和维琪的对话,可以感悟到她内心的彷徨和挣扎。在无计可施、精疲力竭、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公主离开了王子,在猫头鹰医生的建议下,勇敢地向真理之路走去。此后,从第十章到第十八章,公主一直走在“寻找真理之路上”,途中维琪一直劝她回去找王子:“一路上维琪不断地恐吓她,一直说着没有了王子它们将会多么迷惘和害怕,一定没有人会再要她们或爱她们,然后她们将虚度一年又一年的光阴,既悲伤又孤独,最后孤零零地死去。”这表明了维多利亚公主内心感性和理性的挣扎。她也曾摇摆不定:“前往山丘的路上,公主好几次吩咐车夫掉转车头往回走,但是每次掉转车头后没多久,她又吩咐他回头继续朝山丘小树的方向前进。”但是为了找到真爱的秘密,公主“提起行李箱……然后沿着真理之路踏出充满恐惧的第一步,接着第二步。”
“行走”是一种普通的人类行为,是“事件”或“行动”的必要前提,有了它,一系列事件才得以发生,它们由此构成了故事的物理基础。“行走”及其语义场的出现,与人物故事相关,也与可能世界的建立有关。它们是故事发生的前提。小说的故事情节因“行走”而发展。《公主向前走》的主人公维多利亚公主小时候因好奇而走出宫殿,来到花园外的小山丘上,遇到了猫头鹰医生,正是猫头鹰医生后来指引她走出困境,寻找真理。当她和王子结婚后,便收拾行李箱,坐上马车离开的国王和王后。后来因王子渐露可怕的一面,公主又不得不带着行李箱,坐着马车回娘家。然后又带着行李坐着马车跟随王子回到了他们的家。因王子的脾气越来越糟糕,婚姻生活实在无法继续,公主便万分伤心的离开了王子,向真理之路走去。在追寻真理的途中,公主经过了情绪之海、幻象之地、迷失旅人营地、真实之境、回忆小巷、完美山谷,最终到达了真理殿堂,看到了神圣卷轴。其实,更有深意的是“行走”的隐喻意义。小说中的“行走”后来更倾向于意味着“寻找”——寻找王子变成海德先生的原因,寻找帮助王子摆脱魔咒的方法,寻找真爱的秘密。
作为比喻意义上的“寻找”,小说中的设问一直持续到小说结尾。在最后一章,公主看到了神圣卷轴后问:“我还以为我可以就此告别艰苦的攀爬、恼人的坑坑洼洼,还有脚下滚动的石子,也不用再担心撞上巨石了,难道这不是这个毕业典礼的意义吗?”猫头鹰告诉公主毕业典礼意味着开始实际运用真理之路上的所学知识在生活中实践。在医生和巫师的鼓励下,公主最后终于说:“我将像其他完美得不完美的公主,完美地在生活中实践真理!”
从认知视角看,上述这些物体和行为因在小说中频繁出现而获得了前景化,与其所在的可能世界形成了图形——背景关系。从可能世界理论的视角看,它们在《公主向前走》中是功能推进命题,促成了各种行动、事件和过程,以及与文本中的人和物相关的观点,使叙述得以在文本中进行。
三、结语
马西亚·格拉吉在《公主向前走》里创造出相互联系的可能世界,将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与当代女性的爱情婚姻困境相结合,以“行走”和“设问”两个功能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探讨了女性的自我追寻之路。
参考文献:
[1]Gong,Zhaoxiang.ThePossibleWorldsTheory[M].Beijing:PekingUP,2003.
[2]弓肇祥.可能世界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3]熊沐清.认知诗学的“可能世界理论”与《慈悲》的多重主题[J].当代外国文学,2012,(4).
[4](美)格拉吉著,叶彦君译.公主向前走[M].南海出版公司,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