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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化投资:人力资本投资的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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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针对现有的人力资本理论将人力资本投资形式局限于教育、培训、医疗、保健和迁移,而对其他投资形式关注不足的现实,认为适应于现代经济生活相关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道德规范,需要相关投入才会形成,这些投入也是人力资本投资不可或缺的形式,笔者将其概括为教化投资。经济转型过程凸显了教化投资的重要性。教化投资增强了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在扩大个体人力资本存量的同时,还提升了社会经济价值,增加了社会资本。

关键词:教化;人力资本投资;资源配置能力

中图分类号:F2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656(2006)04―0078―07

一、引 言

人力资本投资究竟包括哪些形式,是一个值得进一步深入探究的问题。自贝克尔(Becker,1962)将人力资本投资划分为教育、培训、医疗、保健和迁移等五种形式以来,既有的人力资本理论主要是围绕着这五种形式开展理论与实证的。客观地说,它们确实都是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形式,能够对许多经济现象作出合理的解说。但是,如果将现有的人力资本理论用于解释中国从改革开放到20世纪90年代前期的区域间经济增长时,却会出现这样一个困惑:根据人力资本理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增长与人力资本存量(人口素质)具有明显的正相关。按理,这种关系也应在中国各省的社会经济发展状况的比较中显现出来,可是,当我们将中国经济发展水平具有较大反差的浙江和陕西比较时却会得出相反的结论:陕西省平均科技、教育和文化水平要高于浙江,而浙江省的经济发展明显优于陕西①。但这种现象既不能从自然资源和实物资本(包括国家投资)方面找寻(因为这些方面陕西都不亚于浙江),也无法笼统地归因于传统的人力资本投资形式,因为陕西具有更广阔教育资源、雄厚的科技资源和强大的科技开发能力(王文博,1996;王忠民和郭立宏,1997)。考虑到在20世纪整个80年代劳动力流动的体制和政策障碍以及实际劳动力流动的规模,劳动力流动至多只能较小部分地解释这一现象。理论界将这一现象或困惑称为“浙江―陕西之谜”[5][9]。

在笔者看来,造成“浙江―陕西之谜”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既有的人力资本理论基本上将投资形式局限于教育等五种形式,而其中的教育又常常囿于狭义的范畴,亦即正规的教育,并且主要是科学技术、知识的传播和训练。其实,思想观念、风俗习惯、区域群体的价值取向、道德规范、意识形态等非正式制度也对经济增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是在经济转型之际。本文将那些对适应于新经济体制的非正式制度的认同并形成相应的行为规范的活动,称之为教化。文章的主旨是通过对浙江―陕西之谜的解析、对既有人力资本理论的假设条件的拓展,论证这样一种新观点:教化也是人力资本投资的一种重要形式。同时,在比较教化投资与其他人力资本投资形式异同的基础上,就如何提高教化投资的收益率提出一些思考。

二、关于教化与人力资本投资的理解

按照舒尔茨的观点,人力资本是一种为提高人的能力而投入的资本,人力资本投资则是指通过对人的投资,增加人的生产能力和收入能力的活动。从形式上来看,虽然人力资本投资是对人进行各种投资的花费或者说资本化支出,但它实质上却蕴含着人所具有的经济价值之能力在提升的潜质。

联系实际来考察这一问题,在人力资本具有经济价值的潜质能力中,就我们的分析而言,尤为重要的是人力资本所包含的资源配置能力和资源转换能力①。对于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学者们有宽窄不同的界定[5][19]。笔者则将其定义为:对经济条件或制度结构的变化作出反应、发现潜在机会,果断抓住机会,决定资源投放方向和投资组合,以获得更多经济成果的能力;而资源转换能力则是在资源配置既定的基础上有效制造产品的能力。显然,两者分别对应于生产经营中的资源配置过程和资源转换过程。

作为本文关键词之一的概念教化,与人力资本的这两种能力尤其是资源配置能力密切相关。众所周知,人是观念的动物,马克思也曾以蜜蜂与建筑师的比较来说明人类劳动是一种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15]。在经济学中,观念可以视作对人与人之间在生产和交换中结成的关系的理解和理解的差别[26],其中,价值取向、意识形态、风俗习惯、伦理道德等等都可以看作是观念的各种表现形式;同样,解放思想也可以视为更新观念的另一种表述。教化则是树立观念和更新观念的过程和方式。具体地说,适当的教化可以减少降低环境中的不确定性和交易费用,减少机会主义风险、节约强制实施制度的费用,并经由改变人们的价值观念来变更人们的效用函数,从而增进生产性活动,推动经济增长。

例如,由于现实世界的复杂性与人类理性的有限性之间的不对称,当个人面对错综复杂的局面无法迅速、准确和费用低廉地作出理性判断以及现实生活的复杂程度超过其理性边界时,人们可以借助于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道德规范等来走“捷径”或抄近路[12]。这些非正式制度以世界观的形式出现从而简化决策过程,节约时间和费用。另一方面,教化也有助于扩大和深化劳动及知识的分工。梗概地说,观念影响着人类经济生活中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各个环节,如果通过教化能够延展人类合作的扩展秩序,那么,教化就可以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经济资源的配置和利用效率。历史和现实表明,观念是人的对象化能力,包括人们认识、反映和利用世界的能力,理解和调整人类自身的能力,而建立与现代经济相适应的思想观念,也就是提升了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不言而喻,这些非正式制度一方面产生于宗教、传统、习惯之中,另一方面来自教化。倘若传统、习惯等不能适应现代社会经济发展的要求,那就突显出教化的重要性,而在思想观念急剧变革的经济转型时期,则更是如此。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建设之所以取得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一个重要原因是发轫于20多年前关于真理标准大讨论的解放思想。可以说,改革和发展的过程,也是解放思想的过程,思想解放推动了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6]。在经济学看来,如果思想僵化,没有创新,经济世界就成了一个简单循环的世界,就不会有现代经济增长。事实上,现代经济增长必须依赖某种特定经济观念的普遍化和稳定化方能发生和持续,没有经济观念的准备和“时代精神”的培育,现代经济增长便不可能(罗卫东,2001)。在我国,经济转型意味着资源占有方式和资源配置方式的重新定位,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轨迫使人们不得不忘却旧体制,学习新体制,包括学习那些支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价值观念。在这个重大而深刻的变革过程中,人们首先需要获得和提高的是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然后才是资源转换能力;而且,在转型初期,提升资源配置能力的人力资本投资收益率也远高于增强资源转换能力的人力资本投资。解放思想,既为变革、创新和企业家精神的培育和弘扬创造了条件,也为人们按照社会需求配置自身的资源提供了理论支撑,还可以降低新制度的实施成本和摩擦成本[8],从而降低制度的转型成本,提升了人所具有的经济价值,增强了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因此,我们可以把教化看作是一种人力资本投资,尤其是在经济转型中,这是一种高收益率的人力资本投资形式。

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可以从教化投资与狭义的教育、培训、医疗保障等人力资本投资相比较中进一步明晰化。因为教化投资不仅增加了个人的人力资本,提高了个人的经济价值,而且也增进了社会品德,提高了社会经济价值,增加社会资本。也就是说,教化投资具有一定的外部效应。关于这种外部效应,我们可以通过观念变革之于经济增长的分析而得到部分说明。

库兹涅茨在研究了许多国家的经济增长后指出,一个经济时代中技术和经济相互作用不仅伴随着制度变革,而且也伴随着有关社会信念的改变;而且,为了克服旧信念的阻力并孕育一套新的更合适的价值观所需的努力和时间部分地说明了每个时代的时间长度。[13]这就是说,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必定伴随着流行价值观念的迅速变化,这种变化既是经济增长的结果,同时又是推动经济进一步增长的原因。正由于此,我国学者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关注传统习惯、文化、道德观念、价值取向等因素在经济体制改革和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譬如,吴敬琏和刘吉瑞在其专著《论竞争性的市场体制》中就单辟一章,论述经济改革与政治改革、观念更新的关系;[24]孔泾源在《中国经济生活中的非正式制度安排》一文中,对处于非正式制度安排中重要地位的意识形态作了鞭辟入里的分析;[12]樊纲的《中华文化、理性化制度与经济发展──对“华人经济”与“东亚模式”的一种制度经济学的解释》,在分析传统文化对经济发展之重要影响的基础上,强调要“走上制度理性化道路”。[8]汪丁丁、光、盛洪、茅于轼等学者则对市场经济条件下的道德问题作了深入解剖。在笔者看来,国内学者的以上论述,实际上都是从不同的侧面论证了教化的重要性,只不过没有从“教化投资”的路径来对这个问题进行专门的分析罢了。

当然,思想观念的转变往往存在着困难性并严重滞后于现实。凯恩斯在《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结尾提醒道,“狂人执政,自以为得天启示,实则其狂想之来,乃得自若干年以前的某个学人。……在经济哲学以及政治哲学这方面,一个人到了25岁或30岁以后,很少再会接受新说,故公务员、政客、甚至鼓动家应用于当前时局之种种理论往往不是最新的。然而早些晚些,不论是好是坏,危险的倒不是既得权益,而是思想。”[10]萨缪尔森也在其《经济学》中引用了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发现革命性的量子理论而闻名的物理学家普朗克的《科学自传》中的一段话:“这一经历(指普朗克从事物理学研究的经历──引者注)也使我有机会了解一件事实──在我看来是一件不平凡的事实:一项新的科学真理取得胜利,并不是通过说服它的对手从而使他们认识到这一真理,而是由于它的对手最终都死了,而熟悉这一真理的一代新人成长起来。”萨缪尔森紧接着指出,这一教诲同样适用于经济学。诚然,本文更加关注的是与推动经济增长相关联的思想观念,不过,这些的思想观念的转变其实也是如此。[16]舒尔茨在《制度和日渐提高的人的经济价值》一文中指出,人的经济价值之增长对于制度的新要求,在这种适应新人力价值增长过程中存在着制度上的滞后现象。[18]这种滞后固然包括政治和法律等正式制度安排的滞后,但更是思想观念等非正式制度建设的严重滞后①。对我国来说,经济转型还进一步加剧了这种滞后性。比如,在社会经济从自然经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过程中,要求人们形成与此相协调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道德规范,但观念的根本性转变是难以一蹴而就的,从而会落后于社会经济形态和经济结构的变迁,同时也增加了变迁的难度。究其原因,主要是与正式制度可以在短时间内形成、变更或废止,在国家和区域之间具有较大的可流动性和可移植性相比,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道德观念等非正式制度的形成和转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且难以在国家或区域之间移植,更多地只能是演进。因此,从这些层面上来理解,我们关于“教化投资”的分析和研究,的确有进一步拓宽和加深的必要。

三、对“浙江―陕西之谜”的一种解读

结合以上的分析来解读“浙江―陕西之谜”,可以把这种现象之谜解释为人力资本所包含的资源配置能力差异所致。为分析之方便,我们进一步把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细分为技术型资源配置能力、市场型资源配置能力和制度型资源配置能力。技术型资源配置能力是指按生产的技术效率配置资源的能力;市场型资源配置能力包括寻找市场空隙的能力、抓住市场机遇的能力和按照市场需求结构调整产业结构的能力等;制度型资源配置能力则表现为制度创新的能力、在新制度环境下的适应能力以及人际关系协调能力。资源配置能力有时也可称为应付非均衡的能力,但这里的非均衡,不仅包括舒尔茨所说的经济条件变化造成的非均衡,也包括由于制度结构变化造成的非均衡。

众所周知,经济增长是由劳动力素质(质量)、劳动力数量、(物质)资本、技术进步、制约劳动力发挥作用程度的经济条件和制度结构等许多因素相互作用、共同推动的。但自从卢卡斯(Lucas,1988)提出把人力资本作为内生变量的“内生性经济增长”模型以来,经济学家们比以往更强调人力资本的“增长引擎”作用[3]。巴罗对98个国家自1960年至1985年间人均GDP增长率的比较分析证明,教育投资是人均GDP增长的重要原因。[2]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可以通过以下的传递链条简约地理解:人力资本投资人的能力增强人力资源价值提升对经济增长贡献提高。支持这种传递链条的许多研究表明,人力资源的价值与以受教育程度为代表的人力资本衡量指标之间存在很好的相关性。例如,世界银行1995年人力资源核算的实证分析表明,受教育年限与人力资源的价值具有很强的相关性,其相关系数为R2=0.74(丁小浩,1997)。不过,影响这根传递链条任何一个环节的因素都制约着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效能,因而,我们比较人力资本对于浙江与陕西经济增长的影响时,必须剔除其他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以陕西与浙江的相比而言,无论是自然资源、实物资本还是国家对这两个地区的投资,在改革开放到20世纪90年代前期,陕西都具有明显的优势;从教育、科技实力来说,陕西也要优于浙江[21]。由此可见,浙江的经济增长快于陕西,不能从上述因素中寻找缘由。

笔者以为,产生“浙江―陕西之谜”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既有的人力资本理论的隐含条件在浙江与陕西比较时并不成立。一般而言,人的能力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先天禀赋;二是周围社会经济环境的影响和熏陶;三是后天的教育和培训。人们的先天禀赋的确存在差异而且这种差异也影响着人的能力,但如果我们在人数很多的区域间比较时,可以合理地假定先天禀赋在大样本中的分布是基本相同的,从而在比较时可以忽略此项①。对于第二方面,由于西方国家许多地区之间的文化背景基本相通,来自这些地区的人们由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等因素引起的能力差距不大,所以,西方经济学家们通常也就忽略掉了这方面的因素。正由于在当代市场经济国家尤其是市场经济发达的国家或地区中,人的能力来源的第二个方面──周围社会经济环境影响和熏陶相同的假设在很大程度上是存在的,从而,西方经济学家们仅从第三个方面出发,把异质的能力转化为对教育、培训的资金投入或受教育年限等同质因素,进行比较分析,所得出的人力资本可以较好地符合于现实,人力资本理论的确也获得了相当程度的普遍适用性。但是,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至20世纪90年代前期,西方经济学人力资本理论所要求的这一环境条件是不存在的。尽管我国各地区的根本社会制度相同,可是,地区间的社会历史、文化传统却各异,在各地区间思想观念、文化氛围、价值取向,造成了制度型资源配置能力、市场型资源配置能力中的寻找市场空隙的能力和抓住市场机遇的能力差别很大,原来的狭义教育和培训也不能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初期提供具有强烈市场经济意识的经济行为者。因此,如果说浙江经济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浙江人很强的资源配置能力,那么,这种能力在改革初期只能从浙江的社会历史和文化传统中去找寻。

浙江许多地方世代相传的工商业传统,造就浙江一直具有较浓厚的商品经济意识氛围,形成讲功利、能吃苦、善学习、肯冒险、敢竞争的思想观念。浙江求真、务实、开放、创新的人文精神与吕祖谦、叶适、陈亮的“经世致用”、黄宗羲的“工商皆本”、大禹的“敬业治水”、勾践的“卧薪尝胆”、王阳明的“批判自觉”等深厚的文化渊源相得益彰。浙江在历史上还是中央统治力量控制较为薄弱的地方,即使在计划经济年代,浙江以集体经济为主体的非国有经济一直具有相对较高的比重,这便有助于保存和萌发较多的市场经济因素。这些原因,加上浙江自然资源匮乏带来的生存压力,使得浙江人在改革初期就具有较强的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善于捕捉各种机遇,摆脱僵化的计划体制的思想观念和管理体制的束缚,抓住经济体制转型的契机,利用适当超前的经营思想和经营方式,获得“先发优势”,有力地推动了浙江经济的发展。相对而言,陕西人当时的资源配置能力就显得不足。王忠民和郭立宏曾将陕西经济发展落后归结为“技术潜力所形成的供给结构与资源相对优势所形成的技术的需求结构的不匹配”,其实,这就是缺乏资源配置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23]解开“浙江―陕西之谜”的一把钥匙或许就是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

人力资本的资源配置能力的差异性还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相同的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在不同地区会产生不同的经济绩效。前苏联和东欧的激进市场化改革政策并没有达到改革者所预期的目标,研究前苏联和东欧改革的著作里经常论及那里的人不熟悉市场运作规则,缺乏“市场精神”。在研究两德统一问题时,有些学者,如姚先国等也认为,德国东部地区走向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心理、观念上的无形障碍也许比有形障碍更难克服。这些现象均表明,非正式制度是一种专用性很高的资产,同时也凸显了教化的艰巨性。

“浙江―陕西之谜”告诉我们,在比较处于经济转型时期的国家或地区的人力资本时,要注意西方人力资本理论适用的环境条件。否则,如果不加区别地套用西方人力资本理论,有可能会得出似是而非的结论。我们应该根据结合实际情况放宽西方人力资本理论的假定条件,拓展人力资本的外延,不仅把正规教育、在职培训、医疗保健、迁移(流动)等投资所形成的人力资本存量看作是人力资本的构成因素,而且把该区域内劳动力受历史文化传统影响而形成的不同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以及与现代社会经济生活相适应的道德规范等也视为人力资本的构成因素。至于教化的形式,既可以是潜移默化式的,例如周围社会经济环境的影响和熏陶,也可以是头脑风暴式等各种形式,关键是要建立与现代社会经济相适应的思想观念。

四、简短的结语

既有的人力资本理论将人力资本投资形式局限于狭义的教育、培训、医疗、保健和流动,本文的分析则表明,教化也是人力资本投资的一种形式。社会经济的转型凸现了教化的重要性。将教化视作人力资本投资并没有否定原来的人力资本理论,而是一种补充和拓展。

要提高教化投资的收益率:(1)重视经济转型和经济发展过程的教化,一方面教化的内容要与市场经济相适应,使教化与市场经济相互促进、同步协调发展;另一方面,还要为这样的教化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2)政府应积极引导教化投资,并利用教育、宣传、法制、经济等多种手段,采取多种行之有效的形式,使教化真正落到实处。教化投资具有的相当的外部效应,所增进的一部分资本存量又是社会资本,故政府应积极参与教化投资,甚至成为投资的主角。教化的形式有多种多样,可以通过人员的交流和流动,在市场经济较为发达、工业文明程度较高地区工作和生活过程中感受、模仿和潜移默化;可以在日常教育中能提高人们对市场经济体制的认同感,增强人们的资源配置能力;也可以是政府促进人们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的转变。政府在促进思想观念、区域群体的价值取向等非正式制度变迁时,还有诱致性变迁和强制性变迁之分。但不管哪一种变迁,都应该注意教化内容的适当性、方式的灵活性和多样性,注重教化的效果,避免传统说教的那些弊端。而建立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产权制度、降低信息成本等等,也有助于提高教化投资的收益率。

教化投资是一项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本文的分析只是在高度概括的层面上对其展开了一些考察。至于如何细化教化投资,则需要经济学作出更加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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