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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传奇的人生,发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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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尤,全名吴子尤,1990年出生于北京,5岁起开始说相声,6岁开始看卓别林电影,7、8岁时开始写作,小说、散文、现代诗、古体诗、杂文,无一不涉。2004年3月被查出患有癌症。开始和妈妈一起与之战斗。2005年出版作品集《谁的青春有我狂》。2006年10月22日凌晨,子尤在北京病逝。

本刊2005年曾对他作过专访,之后一直比较关注他。在我的心目中,子尤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有思想又富有才情,天性善良乐观,是个值得一交的小友。一直期待着能有机会与他会面,然后像他在博客上给别人的心灵播撒阳光一样,握一握他的手,给他力量。

噩耗传来,再次浏览他往日的博客(网络日记),在网上搜索有关他的更多资料,一遍一遍地感受他,而后被他感动。一个问号一直在我心底:“子尤,子由?”就像很多人讶异、感慨的那样――“子尤,你是哪里来的天使啊?如何才能做到这样?”

这哪里是在疑问,只不过用“难以置信”来致敬。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欣然承受了成人或许都无法忍受有病痛磨难

“一次手术,两次穿胸,三次穿骨,四次化疗,五次转院,六次病危,七次吐血,八个月头顶空空,九死一生。”这是子尤对自己病情的描述,这些字眼看起来都很恐怖,但,15岁的子尤对它的结论是“十分快活”。

子尤得的病在医学上被称作“纵隔非精原生殖细胞肿瘤”,一个巨大的恶性肿瘤长在其胸腔内。压迫血管,危及生命。这种癌症在国内非常罕见,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

可是,子尤说这是上帝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上帝准备给人送一个金灿灿的肿瘤,送给谁呢?他怕胆小的人支持不住,所以接受这个肿瘤的人需要坚强。然而,坚强挺下来的人,留下来的只有平淡的忍受,所以要送给一个乐观的人,而乐观挺下来的人,光有笑没有回味,他就准备送给我,因为我是超越一切的!我把它叫作享受。因为我知道,上帝不会再给我这样好的礼物了。它让我感受了那么多。哪个人敢说,他砍我的那一刀特别舒服?我就敢说。”

在子尤的网络日记里,很少见到他对病痛的描述,仅有的一次就足以让远观的你我惊心动魄――

2005年6月,子尤接受了肿瘤切除手术,手术之后,化疗对机体的损伤影响了医生对子尤伤口愈合情况的判断,结果拆线拆早了,伤口又开了,医生希望它能自己愈合,就每天往外挤血水,再用胶布把胸部勒得紧紧的,这时,非但不大呼小叫的子尤还要拿出一个小镜子反照,从镜中观察医生的操作情况。

结果,伤口愈合的情况还是不行,只好重新缝,不能打麻药,医生让他疼就喊出来,但他的要求是――边缝边听猫王的《温柔地爱我》。

让有些人一看就足以摧垮意志的“癌症”,在他的笔下,只不过是轻轻松松的“挨整”:吐血时他戏谑:“我真是呕心沥血啊!”脸上,永远是微笑,面对每个人。在医生、护士的眼中,这个孩子“太勇敢、太懂事、太配合”了。而他,还只是个15岁的孩子。

没有人能说出他为何能有这样的意志力和风度,这是一个年龄虽小但令人肃然起敬的灵魂。

虽然是一个极不健康的躯体,但里面“住”了颗特健康的心灵

子尤生病2年多,他的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因为血小板水平太低,(血小板是管凝血的)经常鼻子或腿出血不止,没有人能想像得出那样可怕的情景。他的身体可谓虚弱到了极点。子尤生命的后期,钻心的疼痛几乎遍布了他身体的每个关节。这个瘦弱的躯体默默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但是,从他的书中,从他的博客上,你不会感觉到他一点点的病态。他评述新近看过的电影:悼念自己喜爱的影星:回味自己收藏的相声;给大家推荐自己当下的阅读;为同学写情景喜剧《我爱我班》;也记述他对女生的思念和心底的情感涟漪。子尤在给很多朋友的赠书扉页上总是写上“请看看我的波澜壮阔吧”,病中的子尤让人感受的仍然是花样年华的勃勃生机。

当然,他也写对生死、对病痛的思考,但是,笔下没有,而是习惯于用一种调侃和逗乐的笔调来叙说,所以,只有这时候,这样的口吻和笔调才让你感觉到作者还只是个孩子,但他的思考常常达到了这个年龄无法达到的深度与力度。

但凡读过他的文字或是见过他的人,都曾被他感动。不是因为他年龄尚小惹人怜悯,不是因为他经历的苦难让人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因为他在疼痛中度过的每一天,竟比任何正常人还要阳光灿烂、丰富绚丽。

2006年1月17日,子尤在新浪网站开博,在网络上,子尤用他的坚强、勇敢、阳光、幽默、深刻感染着大家。妈妈说他不是个小病孩儿。而是个发光少年,总是“用自己的光芒照亮着别人”。

按照传统的观念,子尤背负了太多的不幸,比如“癌症病童”、“单亲家庭儿”,但这些丝毫不影响他对美的向往与享受生活。

发病住院的第二天,妈妈就从家中给子尤带来了相声磁带和书。子尤是个极其需要精神食粮的人。他的病房更像书房,墙上贴满了电影海报和各种字画,有几百本书、写作用的电脑和他最喜欢的电影光盘。子尤说,没它们不行。阅读书籍、观摩影碟、写作,占用了他住院的大部分时光。哪怕他不能动笔,也要让妈妈记录下自己的一些思想片断。

化疗之后,头发脱落,子尤与妈妈精心挑选了十几条花头巾,轮换着扎。他特别注重自己的形象,不能忍受因为是个病人就变得邋遢。他希望大家“不是因为一个病人来看我,而是因为我好看”。“小帅哥”对他是个极具诱惑力的称呼。

有记者问他:“是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注定了特痛苦?”他笑答:“是注定了别人看单亲家庭的孩子特痛苦。”

虽然在病中,但子尤常常是哼着歌,思绪奔腾,妙语连珠。

子尤走后,相识的、不相识的,网络上的、网络之外的朋友以各种方式悼念这个打动了他们心灵的孩子,同时为他坚强的母亲祈福;不只是为一个英才早逝惋叹,不只是为他曾经经受的磨难恻隐;更是向他虽短暂却厚重的一生,虽瘦弱但高大的灵魂致敬!

没有人知道子尤“为什么”是子尤,但这个“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们需要记取的是他对生活的热爱、勇敢、坚强、乐观,以及这一切给予别人的力量。

来,以子尤喜欢的方式――微笑、歌声、诗歌、鲜花祭奠他的灵魂。

后2005年,子尤名声大噪,源于他那本《谁的青春有我狂》的出版,还有李敖与他在北大校医院的会面。之后很多媒体把他定义成“小狂人”。子尤说对他这样的认识有偏差,他其实是个非常羞涩内敛的“谦谦君子”,他之所谓的“狂”只不过是“奔放”的意思,是想说谁的青春有我充实,谁的青春有我精彩。记者们眼中的子尤都是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塑造出来的,当然会与本人有距离。

所以,我上面这样一篇文字也有可能存在许多对子尤自以为是的解读。因此,请大家再看《谁的青春有我狂》(子尤著,少年儿童出版社2005年8月版)和子尤的博客(网址:http://blog,sina,com,cn/u/1214046081),自己感受子尤。子尤的博客妈妈柳红还在继续,只不过,已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