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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布龙菲尔德的语言理论对汉语研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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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美国语言学家布龙菲尔德是继索绪尔之后的又一位现代语言学大师。在美国语言学史上,人们通常把20世纪的30和40年代称为“布龙菲尔德时代”。本文论述布龙菲尔德语言研究的一般原则,其代表作《语言论》在语言研究方面的主要贡献,语法研究上的创新对汉语研究的影响及布氏关于语言变化的理论

关键词:布龙菲尔德;语法;形式

中图分类号:H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29-0212-01

美国语言学家布龙菲尔德是继索绪尔之后的又一位现代语言学大师。在美国语言学史上,人们通常把20世纪的30和40年代称为“布龙菲尔德时代”。他的《语言论》一般被认为是20世纪大西洋西岸出现的最伟大的语言学著作,他对语言描写的原则和方法的阐述对上世纪汉语研究提供了许多重要的启示。

一、布氏语言研究的一般原则

布氏的语言研究站在机械主义的立场上进行,重视对语言形式的研究。他总的思路是:“必须从语言形式开始而不是从意义开始”,同时假定这些语言形式具有稳固的和可以确定的意义”。语言研究要立足于形式,切不可受意义的干扰。他一方面强调意义的难于研究,但又明确宣称“研究一定声音和一定的意义如何配合,就是研究语言”,他认为,为了进行形式研究,对词义有个粗略的说明是必须的。通常情况下,这是凭语感或者是靠在发音人的协助下进行的“反复试验”解决的。“在切分话语时,还指出必须考察是否音义两方面都相似或部分相似”。

二、语法研究上的创新对汉语研究的影响

布龙菲尔德从注重形式这一原则出发,对语法研究方法作出了许多有价值的创新,其中,直接成分分析法,形式类的阐述,用对比法切分话语,以形式特征界定“词”等理论对汉语研究影响深远。

(一)直接成分分析是布氏首创,即直接组成某个复合形式的成分。布龙菲尔德认为,为了弄清某一语言的结构,首先必须对实际的语言材料进行切分和分类,确定这种语言所有的音位和语素,然后再分析这些单位的组合情况以及它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比语素序列更大的句子结构则采取直接成分分析法进行分析。每一个独立的复合成分都是两部分构成的,因此可以采用两分法来分析。例如:poor John ran away(可怜的约翰跑掉了)这个形式含有五个语素,即poor,John,ran,a-和way。如果我们一下子把它划分为最终成分,就无法真正了解这一形式。首先,应分解为两个直接成分:poor John和 ran away。这两个部分又各自是一个复合形式,poor John 的直接成分是语素poor 和John, ran away的直接成分是语素ran和复合形式away。away再进一步分解为a-和way。如:他弟弟是警察。首先划分为两个直接成分:他弟弟和是警察。他弟弟是由他和弟弟组成的复合形式;是警察的两个直接成分为是和警察。布龙菲尔德认为,只有用这种方法分析,才能正确的理解语言的结构成分和层次关系。

(二)“形式类”概念指出“所有能占据特定位置的形式因而就构成一个形式类”。我们习惯上称之为语法单位的语素、词、短语、句子等等,他统称为“语法形式”,语法形式的种别就是形类。布氏认为,形式类应依其在句法结构中的位置来区分,“具有任何共同功能的词汇形式属于同一个形类”。不同语言有不同的形类。形式类的划分可以有两种:大的形式类和小的形式类。小的形式类只区别个别词汇。大的形式类可把全部词汇归类,这叫范畴。各种语言的范畴不同。现代汉语中词类的定义是词的语法性质的分类,依据是词的语法功能、形态和意义。例如实词都能充当句法成分,“太阳出来了。”名词(太阳)可以充当主语,虚词(了)不做句法成分;实词与另一类实词的组合能力,包括一类能不能与另一类组合,用什么方式组合,组合后发生什么关系等,“太阳”可以和形容词组合“大太阳”而不能跟副词“不”组合;虚词依附实词和短语的能力,表示什么语法意义等,例如“的”用在偏正短语里表示修饰和被修饰的关系,“吗”用在句末表示疑问语气。

(三)用对比法切分话语,基于这样一种假设“在一个语言社团里,某些话语在语音和意义上相似或部分相似”。两个话语进行比较,相同的部分肯定是个“语言形式”。有些语言形式与另一些语言形式在语音和语义上部分相同,叫复合形式。如John ran,John feel,blackberry,cranberry等。通过对比看出,相同部分的“John”“berry”是语言形式,同时断定“ran”“feel”“black”“cran”也是语言形式。复合形式由组成成分构成。凡是与其他形式没有语音或语义上的相同之处的形式都叫语素。也就是我们现代汉语中所说的语言中音义结合的最小单位。复合形式由语素构成。现代汉语中所运用的确定语素的替代法,可看作是受布氏理论的启发。如:“蜡烛”可以分别被替换为蜡像,香烛。因此,“蜡烛”是由两个语素“蜡”和“烛”构成的。只出现在个别复合形式中的组成成分叫独特组成成分,例如cranberry中的cran-;菠菜中的菠;豆豉中的豉。因为cranberry 只能替换为blackberry;“菠菜”只能替换为白菜;“豆豉”只能替换成豆浆。所以,cranberry,菠菜和豆豉都是一个语素。

(四)界定“词”的形式特征。“那些被我们归进复合词的形式,具有某些在该语言中表明与短语截然不同的特征”。布氏反对用复合词意义的特殊化来区别它与短语,“许多短语在意义上跟任何复合词一样特殊化,在短语a queerbird(一个怪癖的人)和meat and drink(酒食)中,bird和meat这些词完全跟它们在复合词jailbird(囚徒)和sweetmeat(糖果)中一样特殊化了”。布龙菲尔德提出来词的不可分割性特征,即“一个词不能被其他形式隔开的原则”,“几乎适用于一切语言”。现代汉语认为词是句中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最小的”即布氏所称的不可分割性。受这种朴素的扩展法的启示,我们现在用它来区分词和短语。例如:“美好,摔打,信件”内部不能插入什么别的成分而而继续成立,它们就是一个个的词;“骑马”可以扩展为“骑了一匹马”,就属于一个短语。

三、关于语言变化的理论

布龙菲尔德认为语言的变化不局限于语音的变化,词汇的变化具体体现为新词的产生、旧词的消亡及语义变化。有些语言形式在词源上找不到什么证据。某种形式的出现可以是当时社会现实的需要。例如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新事物层出不穷,语言为表达这些新事物的需要而产生新词,“导弹”“集装箱”等。随着旧事物的消失因而表达该事物的词语消亡,“黄包车”“朝珠”等;还有人们认识的变化,例如古汉语中表示白色因所示的事物不同而词语不同,人白为“晰”,雪白为“皑”,现在统称“白”。语义变化即词义的演变,词的形式不变,意义发生变化。布氏列举了九类情况,分别是语义扩大,缩小,隐喻,转喻,提喻,弱化,强化,贬义化和褒义化。汉语中“江”“河”原来只指长江、黄河,现在泛指一切河流,属语义扩大;“臭”原指一切气味,包括香味和臭味,现在只指臭味,属语义缩小;“涕”原指眼泪,现在指“鼻涕”,属于语义转移。

此外,布氏认为类推作用也是引起语言变化的一个因素,它可以使一些不规则的形式规则化,给语言带来更大的条理性。例如古英语中,cow的复数形式是kine,但是,根据sow:sows的变化逐渐类推出cows这个复数形式。再比如古汉语中作宾语的代词一般放在动词之后,“宾-动”只在一定的条件下出现如“忌不自信”,在发展的过程中,由于受到现代汉语中“动-宾”式结构类推作用的影响,汉语代词作宾语统统变到后置,如“相信自己”。我们平时根据语法格式构词、造句,其实也是进行类推。

参考文献:

[1]布龙菲尔德.语言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2]刘润清.西方语言学流派.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

[3]徐志民.欧美语言学简史.上海:学林出版社,2005.

[4]冯志伟.现代语言学流派.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1987.

[5]黄伯荣.现代汉语.北京:高等教育出版,2002.

[6]叶蜚声.语言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