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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言形式和语言使用的关系看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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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语言形式和意义的统一体。翻译的核心是意义的转化,并且要在译入语系统中选择恰当的形式表达出来。本文首先讨论语言形式和意义之间的关系,简要描述意义的系统。进而提出了翻译的过程模式。由于交际中语境和认知因素的参与,有必要了解语言形式和意义的差异。以利于翻译活动的顺利进行。

关键词:语言形式 语言使用 含义 翻译

一、引言

传统的语义学关注语言的抽象意义、传统意义、字面意义。研究层次局限于词汇层和语句层。随着语用学和含义理论的发展,我们发现自然交际中除了传达的字面意义外。尤其在口头交际中。交际意义量远大于语言符号本身所承载的信息量。本文将首先从传统的语言符号观开始探讨语言符号和语言使用的关系,把含义(交际意义)纳入意义系统。重新认识翻译过程。

二、基本语言符号理论

语言是形式和意义的对应符号系统(胡壮麟等,1987)。语言学大师索绪尔认为语言学问世前的意义世界和声音世界都是浑浊不清的(nebulous),是语言系统将意义和声音切分成了一系列音义对应系列,从而构成了语言系统。索绪尔尽管区分了研究形式的内部语言学和研究形式与实体关系的外部语言学,但他似乎并未对外部语言学做过详尽的描写(熊学亮,1999:12)。

哥本哈根学派创始人叶姆斯列夫在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基础上提出了一种四层次的语符理论。他把语言形式和语言实体分别扩展为内容(content)和表达(expres-sion)两个平面,从而形成了下面这样一种四平面符号模式:

这里内容形式指与语言系统发生关系的意义抽象结构,或者说是用来表达外部意义世界的语义场(semanticfield);表达形式则可以理解为语言系统内部的音系结构(phonological structure)。和意义结构发生关系的是外部意义世界,和音系结构发生关系的是具体语音。外部语义和具体语音都是和语言系统发生关系的语言外部实体,外部意义和具体语音是通过语言音义结构体系的介入发生关系。

1 语言实体和语言形式并非简单的一对一关系,首先来看表达形式和表达实体。传统的音系学(phonology)的研究对象是音素(phoneme)(表达形式)和语音变化(表达实体)的规则,它可以忽视音素和具体语音之间的差异,因为音素是从具体语音那里抽象出来的语音表征(pho-netic representation,即表达形式),这种表征和具体语音的关系是恒定的。由于发音的环境是有限的,由它决定的具体发音方式是可以预测的。而内容形式和内容实体之间的关系就不同了。比如:在兰姆的层次语法体系(Lamb,1966)里,语言形式部分包括语义、词汇和语音三个层次的六个平面。它们之间是一种交叉映射关系,形成一义多形和一形多义。在词汇层次和语言使用层次这种现象更加显著。

2 内部意义和外部意义。内容形式是语言中的意义部分,与其相对的表达形式是语言系统中的语音部分,在语言系统内部。我们可以把这种关系看成是抽象的形式和内容对应体,而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这种符号又可作为符号,去表达或传递语用意义或交际意义。因此。语义既表达语言恒定(即约定俗成的或任意)的意义部分,也表示语言符号(即音义两面体)所要表达的交际意义。我们把这两种意义分别称作内部语义和外部语义,

(1)内部意义。由于符义关系是相对稳定的。因此。可以用循环定义的方式载入字典或词典,而成为所谓的字面意义。

在语用层次上,语符从命题或语句里获得意义。

(2)外部意义。然而由于受到实际交际中语用因素的影响,还受到若干语言交际规则或交际策略的约束,在语用层次上,语符还须通过推理而获得含义(implicature)。含义多半是语言使用者所要表达的最终意思。它是语言启动后需要结合语境。通过相关性推理才能获得的意义,只是话语在特定语境中的伴生物。

含义根据语境量的多少可分为一般含义和特殊含义。一般含义指在遵守会话合作原则的基础上产生。表示的是事物之间的常规关系:而特殊含义牵涉到的语境量比较多。表达偏离常规的关系,即偏离句义和与语言形式无关的语义。

根据以上讨论。意义系统似乎可以用下图表示:

译者首先看到或听到原语言的语言符号,理解其字面意义,然后结合上下文,在语句中明确其所指意义;在此基础上结合语境,运用推理认知能力。领悟真正的交际意图。然后,在译文系统中将意义逐步形式化,即在译入语系统中选择适当的语言符号将含义最终表现出来。

由于语义的基础是概念,根据马克思认识论观点,概念是人脑对客观事物的反映,事物有同一性,人脑对客观事物的反映也有同一性,因此概念也应具有全人类的性质。从理论上讲。意义的总体概念似乎没有什么跨语言的差别,而语符是民族性的,不同的语言系统,按不同的词汇体系,对意义世界进行不同方式的切分。就导致了词汇价值的若干跨语言差异。

四、对翻译的启示

译者理解原文所要表达的含义后,要在译文系统里将其形式化,即将含义从语境语用层到语言符号层的过渡是非常复杂的。在同一语言系统内,语言符号和语言使用的关系是多变的。由于交际受到社会、历史、文化、个人和具体交际场合、交际方式、交际参与者等因素的影响。一种意义往往可以有不同的语言形式传达,如要求别人重复说过的话,可以说:‘再说一遍!’。‘请您再说一遍’,‘您能再说一遍吗?’等等。同一语言符号也可以在不同场合,对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表示不同的意义,例如:‘Ifed hot’可能是‘Please open the window,‘Let’s goswimming’,‘I like some cold drinks’等。这种语言符号和语言使用的差异又因不同文化、历史、民族、风俗习惯等因素在不同语言又有不同的表现。所以。译者要对两种语言中的这种形义差异性都有所了解,以准确把握原文的真实含义,再把它在译入语系统里合理形式化。

五、结语

本文从语言形式和语言使用之间的关系出发,简要描述了语言不同层次的意义。提出了新的翻译模式,指出对语言形式和语言使用差异性的认识将有助于翻译的顺进行。但是,本文未对这种差异性的原因及具体表现进讨论,有待同行进一步深入研究。

张恒权:青岛理工大学外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