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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情?生死情?天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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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主要从作者与地坛的关系、母亲与地坛的关系、海德格尔对作者写作的影响三方面阐述史铁生作品的内涵。

【关键词】地坛 母亲 日常状态 海德格尔

《我与地坛》是当代著名作家史铁生的力作.翻开高中语文第二册(节选),沉入其中,我们会发现,作者对生命的思索,对母亲的回忆,对命运的体验,无一不烙印着作者对宇宙万物及自己精神归宿的深沉思索。这种思索则是哲学的终极,这正好契合了海德格尔的哲学追求。

海德格尔:西方著名哲学家,开创了存在主义的哲学流派。他因受纳粹影响,为人不耻,但其学术成就则令世人侧目。而其后继者萨特和加缪可能更会为世人所熟悉和了解。

综观《我与地坛》,有一个基本点不能放过,就是史铁生“二十多岁忽然截瘫了”。在这样一个如花似锦的年华里,作者的心灵无疑经历了炼火般的煎熬,是最痛苦的。他对生活、生命的看法自然与以前截然不同,而对命运的思考尤其深刻。这为我们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观察角度,其中许多独白都或隐或现的与海德格尔的思想不谋而合。

一 我与地坛的关系

海德格尔指出,在进入将来的运动中我们的过去总是伴随着我们,这个“过去”既是我们个人的过去,又是那个帮助我们形成我们所理解的历史的过去。总之,时间是不完全的,是处于形成的过程当中。

理解了这些,就很容易理解文章第二、第三自然段。作者说:“这古园仿佛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年”。其实古园的过去就是作者的过去,古园的兴衰形成着作者的思想。因此,作者说:“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在那里,作者的思想物游八极,驰骋于天地之间,谈古论今,无拘无束。作者无意中来到地坛公园,却和荒园产生了神秘的契合,这其实正谋合了海德格尔的名句“我们存在于当前”,我们与荒园是历史性的存在着。

海德格尔认为,日常状态是“日日出生于那种生存的方式”,而这种生存方式史铁生显然是逃避的,“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却与海德格尔所追求的精神世界不谋而合。海德格尔认为“人们”是应该“诗意的栖息在大地上”的,并打了一个比方,人们种桃树,吃桃子,赏桃花,认为“人不是存在的奴隶,而是存在的邻居”。由此,史铁生就可以安闲而舒适的观照万物:蜂儿停在半空,蚂蚁转身疾行,瓢虫忽悠升空,蝉蜕寂寞如空屋,露水轰然摔成万道金光:满园子都是响动,片刻不息。在这里“物”与“我”是何等地诗意的存在,何等地和谐统一,人和自然都自由自在了。

“日常状态”免不了死亡。海德格尔认为“死”是一定要实现的。因此,承认“死”是积极的,不是消极的。要直面“死”的本质,直面人生的本质,并建议把“死亡健朗的悬置起来”。《我与地坛》一文中,史铁生则“一连几小时想关于死的事”,并想了好几年,认为“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与海德格尔的“向死而思生”一脉相通。海德格尔认为,既然死亡不可避免,那么就应该好好考虑怎样活。《我与地坛》其中许多道理,正是海德格尔哲学思想中死亡观的演绎。

二 母亲与地坛的关系

海德格尔认为人的生存困境就是人与人关系,人与物的关系,我们是被“抛”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无法避免“被决定”,我们是被“湮”在世上的。“沉没于其中”。由此引出两个概念“烦”、“操心”。

《我与地坛》一文中作者明显带有烦躁情绪:“发了疯一样离开家,从那园子里来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这些情绪明显受到自己双腿的影响。“儿子的倔强”则使母亲陷于“茫然和焦虑”,这倔强留给作者痛悔,更增强了他对前程的茫然的忧虑。并思考自己未来的出路。他在园中待着,在路途中观望、等待下一件发生的事情,渴望什么事会出现,奇迹会发生。他努力想去撞开一条路,这条路在出现时他还懵懵懂懂,不知方向。而“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到底是什么”,作者并没有给予了明确的回答。在经历了获奖的激动和黯淡,作者焦燥浮夸的心日趋成熟。作者从沉沦中奋起,并以作品来祭奠自己的母亲,并最终完成了心灵路程。

三 海德格尔对作者写作的影响

19世纪末,尼采振臂一呼“上帝死了”,人类的信仰轰然倒塌,欧洲乃至全世界陷入了混乱,世界秩序被打破。二战后,人类饱受磨难的心灵,渴望宁静,渴望归宿。在那个时代,人成为精神的流浪着。海德格尔力图重新构建人类的精神家园。海德格尔认为“人从历史中来,带着不可认知的历史遗物,去寻求现代的东西”。因此,那时的人们危机四伏,努力重建信仰。

在《我与地坛》一文中,作者的生理残缺使作者强烈认识到自我世界的不健全,导致精神的残缺。于是,作者来到了古园,这孕育了上千年文化内蕴的地方让作者的心灵归于平静。

古地坛是“我的家园”,抑或是“我的母亲”,古园似乎等了我四百多年。在那里。作者看到了万物的永恒;“有些东西任谁也改变不了它的”,譬如落日、雨燕、古柏,甚至“味道”,这都能激起他的全部情感和意蕴。那么,作者找到了什么呢?为什么“常常要到园子里去”呢?一方面“园子宁静”,作者心灵可以独处,便于散心,但更重要的一点可能是地坛蕴含着几千年的中华文化生生不息,似喷泉般滋润着作者焦躁而不安的心,给作者精神的食粮。母亲则成为地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这里,蕴含着母亲对于儿子深沉的爱:想阻止但又怕待在家里出事。母亲那种宽厚、坚忍、毫不张扬的爱以及有意隐藏的情感给作者以极大的触动和感悟。至此,我们已无法明确,到底是地坛的博大宽容的胸怀滋养了母亲,进而抚慰了作者伤痛的心,还是母亲那耀眼的母性充盈着古园,连绵不绝,荡气回肠,无声无息的呵护着那颗敏感的心?母亲的苦难和伟大渐至清晰,让人心痛得流泪。因此,我们可以断言,史铁生的生理是残缺的,但却在古园找回了心灵世界,重建了内心的完整。他面对良心的牵挂的呼唤,用良知忏悔了自己的罪责,用母爱夯实了自己精神的根基,并风雨无阻的迎接各种困难和挫折。

重新审视海德格尔对史铁生的影响,我们会发现人类的精神世界是多么相似!它们在星空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永远召唤着后知后觉的人们去探索、感悟,触其冰山之一角,我们便会听到心灵震颤的巨响,这,将永远伴随我们一生前行!

参考文献

[1]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1925

[2]海德格尔.面向思的事情.演讲与论文集,1954

[3]史铁生.我与地坛,1991

[4]史铁生.命若琴弦,1985

[5]史铁生.有关庙的回忆,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