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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汲古 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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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胜则气寒,寒胜则气热。泰劳则气不入,泰佚则气宛至。怒则气高,喜则气散,忧则气狂,惧则气慑。凡此十者,气之害也,而皆生于不中和。故君子怒则反中而自说以和,喜则反中而收之以正,忧则反中而舒之以意,惧则反中而实之以精。夫中和之不可不反如此,故君子道至,而华而上。凡气从心,心,气之君也,何为而气不随也。是以天下之道者,皆言内心其本也。故仁人之所以多寿者,外无贪而内清净,心平和而不失中正,取天地之美以养其身,是其且多且治。夫鹤之所以寿者,无宛气于中,是故食冰;猿之所以寿者,好引其末,是故气四越。天气常下施于地,是故道者亦引气于足;天之气常动而不滞,是故道者亦不宛气。苟不治,虽满不虚。是故君子养而和之,节而法之,去其群泰,取其众和。高台多阳,广室多阴,远天地之和也,故人弗为,适中而已矣。法人八尺,四尺其中也。宫者,中央之音也。甘者,中央之味也。四尺者,中央之制也。是故三王之礼,味皆尚甘,声皆尚和,处其身所以常自渐于天地之道,其道同类,一气之辨也。法天者乃法人之辨,天之道向秋冬而阴来,向春夏而阴去,是故古之人霜降而迎女,冰泮而杀内,与阴居近与阳远也。天地之气,不致盛满,不交阴阳,是故君子甚爱气,而游于房以体天也。气不伤于以盛通,而伤于不时天并。不与阴阳俱往来,谓之不时;恣其欲而不顾天数,谓之天并。君子治身,不敢违天,是故新牡十日而一游于房,中年者倍新牡,始衰者倍中年,中衰者倍始衰,大衰者以月当新牡之日,而上与天地同节矣。此其大略也。然而其要皆期于不极盛不相遇,疏春而旷夏,谓不远天地之数。民皆知爱其衣食,而不爱其天气,天气之于人重于衣食,衣食尽尚犹有间气而立终,故养生之大者,乃在爱气。气从神而成,神从意而出,心之所之谓意,意劳者神扰,神扰者气少,气少者难久矣。故君子闲欲止恶以平意,平意以静神,静神以养气,气多而治,则养身之大者得矣。古之道士有言曰:将欲无陵,固守一德。此言神无离形,则气多内充而忍饥寒也。和乐者,生之外泰也;精神者,生之内充也。外泰不若内充,而况外伤乎?忿恤忧恨者,生之伤也;和说劝善者,生之养也。君子慎小物而无大败也。行中正,声向荣,气意和平,居处虞乐,可谓养生矣。凡养生者,莫精于气。是故男女体其盛,臭味取其胜,居处就其和,劳佚居其中,寒暖无失适,饥饱无过平,欲恶度理,动静顺性命,喜怒止于中,忧惧反之正,此中和常在乎其身,谓之得天地泰。得天地泰者,其寿引而长;不得天地泰者,其寿伤而短。短长之质,人之所由受于天也。是故寿有短长,养有得失,及至其末之大卒,而必雠于此,莫之得离,故寿之为言犹雠也。天下之人虽众,不得不各雠其所生,而寿夭于其所自行。自行可久之道者,其寿雠于久;自行不可久之道者,其寿亦雠于不久。久与不久之情,各雠其生平之所行,如今后至,不可得胜,故曰寿者雠也。然则人之所自行,乃与其寿夭相益损也。其自行佚而寿长者,命益之也;其自行端而寿短者,命损之也。以天命之所损益,疑人之所得失,此大惑也。是故天长之而人伤之者,其长损;天短之而人养之者,其短益。夫损益者皆人,人其天之继与?出其质而人弗继,岂独立哉(汉・董仲舒撰)。

韩诗外传

人之所以好富贵安荣,为人所称誉者,为身也;恶贫贱危辱,为人所谤毁者,亦为身也。然身何贵也?莫贵于气。人得气则生,失气则死。其气非金帛珠玉也,不可求于人也;非缯布五谷也,不可籴买而得也。在吾身耳,不可不慎也。《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汉・韩婴撰)。

申鉴

或问曰:有养性乎?曰:养性秉中和,守之以生而已。爱亲、爱德、爱力、爱神之谓啬,否则不宣,过则不谈,故君子节宣其气,勿使有所壅闭,滞底昏乱百度则生疾。故喜怒哀乐思虑必得其中,所以养神也;寒暄盈虚消息必得其中,所以养体也。善治气者,由禹之治水也。若夫导引蓄气,历藏内视,过则失中,可以治疾,皆非养性之圣术也。夫屈者以乎申也,蓄者以乎虚也,内者以乎外也。气宜宣而遏之,体宜调而矫之,神宜平而抑之,必有失和者矣。夫善养性者无常术,得其和而已矣。邻脐二寸谓之关,关者,所以关藏呼吸之气,以禀授四体也。故气长者以关息,气短者其息稍升,其脉稍促,其神稍越,至于以肩息而气舒,其神稍专,至于以关息而气衍矣。故道者常致气于关,是谓要术。凡阳气生养,阴气消杀,和喜之徒,其气阳也,故养性者崇其阳而绌其阴。阳极则亢,阴极则凝,亢则有悔,凝则有凶。夫物不能为春,故候天春而生,人则不然,存吾春而已矣。药者,疗也,所以治疾也,无疾则勿药可也。肉不胜食气,况于药乎?寒斯热,热则致滞,阴药之用也,唯适其宜,则不为害。若已气平也,则必有伤。唯针火亦如之。故养性者不宜多服也,唯在乎节之而已矣(汉・荀悦撰)。

论衡

世或以老子之道,为可以度世,恬淡无欲,养精爱气。夫人以精神为寿命,精神不伤,则寿命长而不死成事。老子行之逾百,度世为真人矣。夫恬淡少欲,孰与鸟兽?鸟兽亦老而死。鸟兽含,有与人相类者矣,未足以言。草木之生何,而春生秋死乎?夫草木无欲,寿不逾岁;人多,寿至于百。此无者反夭,有者反寿。夫如是,老子之术,以恬淡无欲延寿度世者,复虚也。或时老子、李少君之类也,行恬淡之道,偶其性命亦自寿长,世见其命寿,又闻其恬淡,谓老子以术度世矣。

世或以辟谷不食为道术之人,谓王子乔之辈以不食谷,与恒人殊食,故与恒人殊寿,逾百度世,遂为仙人,此又虚也。夫人之生也,禀食饮之性,故形上有口齿,形下有孔窍,口齿以噍食,孔窍以注泻。顺此性者,为得天正道;逆此性者,为违所禀受。失本气于天,何能得久寿?使子乔生无齿口孔窍,是禀性与人殊。禀性与人殊,尚未可谓寿。况形体均同,而以所行者异,言其得度世,非性之实也。夫人之不食也,犹身之不衣也。衣以温肤,食以充腹,肤温腹饱,精神明盛。如饥而不饱,寒而不温,则有冻饿之害矣。冻俄之人,安能久寿?且人之生也,以食为气,犹草木生以土为气矣。拔草木之根,使之离土,则枯而蚤死。闭人之口,使之不食,则饿而不寿矣。

道家相夸曰:真人食气,以气而为食。故传曰:食气者寿而不死,虽不谷饱,亦以气盈。此又虚也。夫气谓何气也?如谓阴阳之气,阴阳之气不能饱人,人或咽气,气满腹胀,不能餍饱。如谓百药之气,人或服药,食一合屑,吞数十丸,药力烈盛,胸为愦毒,不能饱人。食气者必谓吹呼吸,吐故纳新也,昔有彭祖尝行之矣,不能久寿,病而死矣。

道家或以导气养性,度世而不死,以为血脉在形体之中,不动摇屈伸,则闭塞不通,不通积聚,则为病而死,此又虚也。夫人之形,犹草木之体也。草木在高山之巅,当疾风之冲,昼夜动摇者,能复胜彼隐在山谷间,障于疾风者乎?案草木之生,动摇者伤而不畅。人之导引动摇形体者,何故寿而不死?夫血脉之藏于身也,犹江河之流地,江河之流浊而不清,血脉之动亦扰不安。不安则犹人勤苦无聊也,安能得久生乎?

道家或以服食药物,轻身益气,延年度世,此又虚也。夫服食药物,轻身益气,颇有其验,若夫延年度世,世无其效。百药愈病,病愈而气复,气复而身轻矣。凡人禀性,身本自轻,气本自长。中于风湿,百病伤之,故身重气劣也。服食良药,身气复故,非本气少身重,得药而乃气长身更轻也。禀受之时,本自有之矣。故夫服食药物除百病,令人身轻气长,复其本性,安能延年?至于度世,有血脉之类,无有不生,生无不死;以其生,故知其死也。天地不生,故不死;阴阳不生,故不死。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验也。夫有始者必有终,有终者必有始,唯无终始者,乃长生不死。人之生,其犹水也。水凝而为冰,气积而为人;冰极一冬而释,人竟百岁而死。人可令不死,冰可令不释乎?诸学仙术为不死之方,其必不成,犹不能使冰终不释也(汉・王充撰)。

典 论

颍川俭能辟谷,饵伏苓。甘陵甘始亦善行气,老有少容。庐江左慈知补导之术。并为军吏。初,俭之至,市伏苓价暴数倍。议郎安平李覃学其辟谷,餐伏苓,饮寒水,中泄利,殆至陨命。后始来,众人无不鸱视狼顾,呼吸吐纳。军谋祭酒弘农董芬为之过差,气闭不通,良久乃苏。左慈到,又竞受其补导之术,至寺人严峻,往从问受。阉竖真无事于斯术也,人之逐声,乃至于是。光和中,北海王和平亦好道术,自以当仙。济南孙邕少事之,从至京师。会和平病死,邕因葬之东陶,有书百馀卷,药数囊,悉以送之。后弟子夏荣言其尸解。邕至今恨不取其宝书仙药。刘向惑于《鸿宝》之说,君游眩于子政之言,古今愚谬,岂唯一人哉(魏・曹丕撰)。

辩道论

世有方士,吾王悉所招致,甘陵有甘始,庐江有左慈,阳城有俭。始能行气导引,慈晓房中之术,俭善辟谷,悉号三百岁。卒所以集之于魏国者,诚恐斯人之徒,接奸宄以欺众,行妖以惑民,岂复欲观神仙于瀛州,求安期于海岛,释金辂而履云舆,弃六骥而美飞龙哉?自家王与太子及余兄弟咸以为调笑,不信之矣。然始等知上遇之有恒,奉不过员吏,赏不加于无功,海岛难得而游,六黻难得而佩,终不敢进虚诞之言,出非常之语。余尝试俭绝谷百日,躬与之寝处,行步起居自若也。夫人不食七日则死,而俭乃如是。然不必益寿,可以疗疾而不惮饥馑焉。左慈善修房内之术,差可终命,然自非有志至精,莫能行也。甘始者,老而有少容,自诸术士咸共归之。然始辞繁寡实,颇有怪言。余常辟左右,独与之谈,问其所行,温颜以诱之,美辞以导之,始语余:吾本师姓韩字世雄,尝与师于南海作金,前后数四,投数万斤金于海。又言:诸梁时,西域胡来献香、腰带、割玉刀,时悔不取也。又言:车师之西国,儿生擘背出脾,欲其食少而弩行也。又言:取鲤鱼五寸一双,合其一煮药,俱投沸膏中,有药者奋尾鼓鳃,游行沉浮,有若处渊,其一者已熟而可啖。余时问:言率可试不?言:是药去此逾万里,当出塞,始不自行不能得也。言不尽于此,颇难悉载,故粗举其巨怪者。始若遭秦始皇、汉武帝,则复为徐市、栾大之徒也(魏・曹植撰)。

养生论

夫为稼于汤之世,偏有一溉之功者,虽终归焦烂,必一溉者后枯。然则一溉之益,固不可诬也。而世常谓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伤身,轻而肆之,是犹不识一溉之益,而望嘉谷于旱苗者也。是以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过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爱憎不栖于情,忧喜不留于意,泊然无感,而体气和平。又呼吸吐纳,服食养身,使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也(魏・嵇康撰)。

孔子家语

哀公问于孔子曰:智者寿乎?仁者寿乎?孔子对曰:然。人有三死而非其命也,己自取也。夫寝处不时,饮食不节,逸劳过度者,疾共杀之;居下位而上干其君,嗜欲无厌而求不止者,刑共杀之;以少犯众,以弱侮强,忿怒不类,动不量力,兵共杀之。此三者,死非命也,人自取之。若夫智士仁人,将身有节,动静以义,喜怒以时,无害其性,虽得寿焉,不亦宜乎(魏・王肃撰)。

华佗别传

青黏者,一名地节,一名黄芝,主理五藏,益精气。本出于迷入山者,见仙人服之,以告[华]佗。佗以为佳,辄语[樊]阿,阿又秘之。近者人见阿之寿而气力强盛,怪之,遂责阿所服,闷醉乱误道之。法一施,人多服者,皆有大验(出《三国志》注)。

抱朴子

南阳郦县山中有甘谷水,谷水所以甘者,谷上左右皆生甘菊,堕其中,历世弥久,故水味为变。其临此谷中居民,皆不穿井,悉食甘谷水,食者无不老寿,高者百四五十岁,下者不失八九十,无夭年人,得此菊力也。故司空王畅、太尉刘宽、太傅袁隗,皆为南阳太守,每到官,常使郦县月送甘谷水四十斛,以为饮食。此诸公多患风痹及眩冒,皆得愈,但不能大得其益,如甘谷上居民,生小便饮食此水者耳。又与薏花相似,直以甘苦别之耳。菊甘而薏苦,谚言所谓苦如薏者也。今所在有真菊,但为少耳。率多生于水侧,缑氏山与郦县最多,仙方所谓日精、更生、周盈,皆一菊而根茎花实异名,其说甚美。而近来服之者略无效,正由不得真菊也。夫甘谷水得菊之气味,亦何足言,而其上居民皆以延年,况将服好药,安得无益乎?

巨胜一名胡麻,饵服之不老,耐风湿,补衰老也。

槐子以新瓮合泥封之,二十馀日,其表皮皆烂,乃洗之如大豆。日服之。此物主补脑,久服之令人发不白而长生(晋・葛洪撰)。

子华子

子华子曰:寒湿温燥晦明之变则大矣,形怛乎化则涸,而其形无尽;喜怒哀乐思惧之化则备矣,神经乎变则涸,而其形有馀。正气之在人也,上下灌注,如环之无端,莫知其纪极也,不可以为量也。是能使其神之所泽,郁郁勃勃而不可屈;是能使其形之所宅,完固静专而不可挠。是故能通于养气之术者,不可以不务白也,且气不胜,邪攻之矣。攻之而不已,则气必挫;挫之而不已,则向于消亡矣。正气渐尽,邪术壮长,心伤于中,而色泽外变,神去其干而死矣。是以古之知道者,筑垒以防邪,疏源以毓真,深居静处,不为物撄,动息出入,而与神气俱,魂魄守戒,谨窒其兑,专一不分,真气乃存。上下灌注,气乃流通,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而不休,阴荣其脏,阳固其腑,源流,满而不溢,冲而不盈,夫是之谓久生(晋・程本撰)。

博物志

皇甫隆遇青牛道士,姓封名君达,其馀养性法,即可放用。大略云:体欲常少劳,无过虚,食去肥浓,节酸咸,减思虑,捐喜怒,除驰逐,慎房室,春夏泄泻,秋冬闭藏,详别篇。武帝行之有效。

人有山行堕深涧者,无出路,饥饿欲死。左右见龟蛇甚多,朝暮引颈向东方,人因伏地学之,遂不饥,体殊轻便,能登岩岸。经数年后,竦身举臂,遂超山涧上,即得还家,颜色悦泽,颇更黠慧胜故。还食谷啖滋味,百馀日中复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