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升值对我国宏观经济影响的CGE分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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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过利用动态CGE模型－MCHUGE模型仿真研究人民币升值对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可以看出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出现了一定程度经济紊乱和就业恶化。7年内，中国的实际GDP保持持续降低，但降低幅度呈现逐渐减弱的态势。实际消费、政府支出、净出口、实际工资、总的就业水平均有所下降，特别是居民实际消费和政府支出的下降，极大地带动了GDP的下降；此外，中国的贸易条件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居民消费指数下降。

关键词：人民币升值；CGE；MCHUGE

中图分类号：F8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594(2009)07-0057-07　收稿日期：2009-03-06

一、文献综述

2007年的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全球金融体系危机快速恶化，危机以来的各种指数表明不再只是一些大的金融机构先在美国后在世界其他地区破产，全球金融体系自身遭到结构性打击，这一历史性变化，导致世界各大主要货币重新洗牌。有关人民币汇率的争执重新爆发。2009年1月美国新任财政部长蒂姆盖特纳曾指责中国政府操纵人民币汇率。而国际货币基金(IIVIF)主席卡恩(Dominique Strauss-Kahn)也表示人民币估值过低是“常识”。如此强硬的论调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事实上证据是含糊不清的。我国人民币汇率改革之后，人民币呈单边上升趋势，按照贸易加权率计算，自2005年7月汇改以来，人民币对国际汇率已上升了10％，对欧元上升了23％，对其它新兴经济体货币上升超过30％。到2008年4月10日人民币“破7”，人民币对美元已经升值超过20％。人民币升值造成市场心理承受空间扩大。

对于人民币升值对我国经济生活的影响众说纷纭。官志和(2007)认为人民币升值可以产生如下正面影响：有利于实现人民币成为国际通用性货币的进程、提高我国货币政策的独立性、提升我国的产业结构、改善贸易条件、降低我国发生通胀的可能并刺激股市、降低我国进口商品的成本、提高我国企业海外并购的能力、缓解贸易平衡压力，减轻宏观经济可能的风险、推动金融体制改革的深化与扩大内需相互配合、可以提高货币政策的有效性，使我国货币当局更好地运用货币政策，来增强宏观经济调控的能力。Robert・Mundell(2003)指出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至少将产生6大影响：首先将影响中国出口，给出口带来极大的危害；第二，将使中国通货紧缩面临更大的压力；第三，导致中国对外资的吸引力下降；第四，降低中国企业利润率，增大就业压力；第五，出现财政赤字和银行呆坏账的可能性增加：第六，人民币升值将影响中国货币政策的稳定。Krugman(2003)指出，除非人民币大幅度升值，否则没有任何用处，但显然人民币大幅度升值是现在的中国不能接受的。总体看来，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是有利有弊的，其弊端主要表现在对外贸易、就业、货币政策实施等方面；但对提升产业结构，增加经济总体存量水平是有利的。大部分学者都一致认为人民币升值是不可避免同时也是符合我国经济发展状况的，并且短期内小范围的升值不会对我国经济产生太大的影响。

何新华等(2003，2005)运用China-QEM宏观计量模型，使用宏观计量的方法分析人民币汇率调整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影响，分析的宏观变量包括出口、外商直接投资和城镇人均工资等。范金等(2004)根据Robinson等(2001)和Byron(1996)提供的技术，得到中国2005年的社会核算矩阵，并依此分析汇率冲击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影响。万解秋和徐涛(2004)分析了对就业的影响，因为中国出口在国民经济中占到了一定的比重，汇率调整通过影响出口从而影响就业，而且主要是负面影响。耿伟(2006)利用协整检验方法考察了1992年1季度-2003年1季度人民币实际汇率与宏观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廖国民、郑东(2006)通过实证分析认为，汇率短时期小范围变动对经济不会造成大的影响。但是并不意味着汇率长期或大幅度变动对经济没有大的影响；

上述方法主要是使用宏观计量、单国模型和社会核算矩阵等方法，没能很好地回答人民币对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对于目前逐渐溶入世界经济体系的中国经济而言，汇率变动对中国经济影响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应用一套综合分析的方法进行研究。可计算一般均衡(computational GeneralEquilibrium)cGE模型将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由抽象的理论形式转变成一个可计算的实用模型。它借助方程、变量以及经济系统的真实数据，用模型语言复制出现实经济系统后，可全面定量分析经济政策对宏观经济的影响。CGE模型的一般均衡框架使它能描述多个市场和机构的相互作用。可以估计某一特定的政策变化所带来的直接和间接影响，以及对经济系统整体的全局性影响。因此，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是研究这一问题的合理选择。

Sherman(2003)较好地综述了汇率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中的作用，是“实际”变量、“宏观变量”还是“金融变量”。Rod et.al(2006)利用动态CGE模型讨论了中国经济增长(人口、生产率、开放程度等)引起的实际汇率的变化。系统地分析中国实际汇率的决定因素。Rosensweig and Taylor(1990)运用CGE模型研究泰国的外资与内资组合问题等。Maldonadoet.al(2006)将外汇储备的预期损失率作为外资投资的风险因素，内生化处理外商直接投资，分析巴西在不同自贸区下(ALCA与欧盟)的外商直接投资流量。建立货币金融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另一个优势是可以灵活分析不同的汇率制度，适用于汇率政策处于转型期的研究，如Alan(2001)的博士论文。国内方面，刘元春、钱宗鑫(2006)建立了加入金融部门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研究不同人民币汇率升值方案对中国经济的影响。魏巍贤(2006)改进了Devaralan(1994)的1-2-3模型，引入了汇率变化影响机制，研究中国名义汇率升值2.5％、5％、10％、15％、20％时对中国宏观经济、部门的影响。Zhang和Fung(2006)的分析在这一点上有所突破，文章运用的是由美国普渡大学开发的GTAP模型，分析的变量包括消费、私人投资、福利水平、进口份额和出口份额。在Zhang和Fung的研究中。分析了人民币升值对全球主要国家(地区)宏观经济的影响。李众敏、吴凌燕(2008)使用全球贸易分析模型分析了人民币升值对中国宏观经济、出口形势和国内价格的影响。

二、构建用于人民币升值分析的CGE模型

(一)模型说明

本文采用澳大利亚Monash大学和湖南大学联合开发的MCHUGE(Monash-China Hunan-UniversityGeneral Equilibrium)模型，这是一个以MONASH模

型为基础的基于中国经济的大型动态CGE模型。由于充分借鉴了MONASH模型先进的建模方法和采用了专业配套软件GEMPACK进行数据处理和求解计算，该模型可细化为57个产业部门的动态分析，得到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各方面丰富的结果。

在这个模型的基础上，通过增加相应的政策模块，来定量模拟和分析人民币汇率变动对中国宏观经济和产业结构的影响及效应。MCHUGE模型通过政策仿真来模拟不同政策冲击对经济的影响，其方法为：基于1997-2006年的历史可观测数据进行历史模拟期，拟合出过去10年中国经济发展的历史轨迹；以2007～2015年为预测期，这个时期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预测模拟，即政府不改变任何现存的经济政策，经济体系的发展趋势：另一部分是政策模拟，即在预测模拟的基础上，对某特定时间段加入一定政策冲击，对比模拟结果与预测模拟，分析该政策对宏观经济变量的变化。

(二)闭合条件

在进行政策模拟时，必须“闭合”模型，使其内生变量和方程个数相同。在政策模拟(名义汇率变动模拟)条件下，闭合规则将不再采用名义汇率作为基准价格(Numerical Price)，这是因为此时如果名义汇率变动仍引起所有内生价格与同比率变动将失去研究的意义。为了研究的方便，模型将采用名义工资作为基准价格。同时假设实际的税后利率内生，这使得对名义汇率变动的研究成为可能。

在劳动力市场，假定实际工资率外生，并存在滞后调整。一般情况下并不考虑内生的技术进步，因此技术水平外生。在资本市场，短期内难以形成行业投资，即限制了资本的流动，但长期资本可以根据行业的回报率形成固定资本投资。因此，在政策模型中，放开了资本流动假设。同时内生化投资回报率，投资回报率取决于单位资本的边际资本收益与边际成本之差。就业、技术与资本存量共同决定了收入法计算的GDP。政策模拟中，假设居民消费和政府消费是同比例变动，居民消费则由居民实际可支配收入决定(GNP-储蓄)。因为是研究名义汇率问题，所以将放开政府对经常账户赤字比例的控制，即进口与出口完全内生化。投资的形成主要取决于资本的需求，采用投资与资本的比率方程，但新增的国外投资还将受到汇率的制约。

(三)模拟场景的设置

MCHUGE中的汇率传导机制如下：

porealdev=pocif_c-pogdpexp

(1)

pfOcif_c=pocif_c+phi

(2)

其中，porealdev表示实际贬值，pOcif_c表示以本币计算的进口产品与劳务的到岸价格，pogdpexp为GDP平减指数，pfOcif_c是以外币计算的进口产品与劳务的到岸价格，phi为名义汇率。其中，pfOcif_c和phi为外生变量。

当进口产品与产品价格高于本国所有产品与劳务的价格时，本币发生实际贬值，因此porealdev定义了一个实际汇率：以外币计算的进口品到岸后经过汇率折算后得到以本币计算的进口品到岸价格。

MCHUGE模型中定义的汇率phi是名义汇率，并作为模型的计价基准numeria存在，若单纯对其进行冲击。一则不能真实反映经济发展现状，二来使得整个模型的价格基准发生改变。同时，起实际汇率作用的pOrealdev为内生变量，不能进行冲击。这里我们对pfocif__c进行冲击，因为汇率的变动使得进口产品折算本币价格时发生变动，进而引起整个一般均衡系统价格的变动，导致原有均衡的打破，使经济向一个新的均衡状态过渡。

由于利用的数据库是基于1997年的投入产出表，因此需要通过历史模拟、增长源泉分解模拟(Dixon and Rimmer，2002)，将基础数据库由1997年调整到2008年。这种调整是通过历史模拟估计相应的技术和偏好系数、通过增长源泉分解模拟进行情景再现(replication)而实现的。在此基础上，又进一步进行了2009～2015年的基准预测(baselineprojections)。基准预测提供了关于基准情景的隐含假设。我们拟定了两个模拟场景：(1)2009-2015年，中国政府对人民币汇率不进行干涉，经济实现自然增长，并以此为基期；(2)以2005年7月21日汇率改革至今，人民币总的人民币升值压力为20％作为政策模拟，分别分析这两个场景下的模拟结果，并进行比较，以得到政策模拟相对于基线值的偏差，即政策效应。

三、模拟结果分析

本文利用MCHUGE模型对人民币升值的经济效应进行模拟。由于模型模拟结果高度依赖于基准数据和相关假设，因此必须联系假设来看待模拟结果。

(一)宏观经济影响

和基准预测情景相比，人民币升值2009-2015年的经济变化情况：模拟结果表明，由于人民币升值，2009年GDP和GNP分别降低2％和1.8％，投资降低1.48％，消费下降0.74％，就业和实际工资分别下降2.16％和0.55％，人民币升值对CPI有一定的抑制作用，2009年降低了1.03％，人民币升值不利于我国产品出口，却刺激了进口，贸易平衡贡献为0.19％。到2015年，GDP和GNP分别降低1.52％和1.29％，投资减少了1.5％，消费减少0.74％，就业降低0.55％，实际工资更为明显，为2.22％。总体看来，在这7年里，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出现了一定程度经济紊乱和就业恶化。7年内，中国的实际GDP保持持续降低，但降低幅度呈现逐渐减弱的态势。实际消费、政府支出、净出口、实际工资、总的就业水平均有所下降，特别是居民实际消费和政府支出的下降，极大地带动了GDP的下降；此外，中国的贸易条件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居民消费指数下降：与此同时，伴有投资的下降和社会资本存量的减少，这主要是由于人民币升值后资本租金相对于GDP平减指数有大幅的上涨，使得资本的边际产品升高，从而导致了投资需求的减弱。

(二)产业影响

人民币持续升值虽然对宏观经济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但对各产业的影响却不尽相同。模拟结果表明，人民币升值对占我国半壁江山的加工贸易影响不大。人民币升值，进口商品的本币价格降低，导致加工贸易的生产成本降低，以加工贸易方式生产的出口商品外币价格也随之下降；与此同时，人民币升值又引起加工贸易中劳动力成本(即工资)的上涨，使出口外币价格上升。两种效应共同作用，使出口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并不一定会随着人民币的升值而下降。但传统贸易受人民币升值的影响较为明显，特别是家电和纺织两个行业。从各产业的产出水平来看，在人民币升值过程中受益的产业有：电力设备制造、服装制造、皮革制造、航空运输、海运、肉类食品加工制造和纺织业。

因此，就人民币汇率升值对进出口行业的总体影响而言。升值将对我国传统出口优势行业如纺织、

鞋帽、家电和已实现国际化定价的行业产生负面冲击。但是，生产中的原材料和中间产品均来自国外，产品也大部分销往国外，属于大进大出型的企业，人民币升值对其的正面和负面影响大致可相互抵消，所受影响不大。与此同时，人民币汇率升值有利于降低进口成本、抑制国内物价上涨、刺激消费、加快结构调整、促进对外投资、减少贸易摩擦与和谐国际关系的建构。人民币汇率升值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长远影响一定是利大于弊。

(三)进口影响

由影响进口的理论分析可知：如果人民币升值。则以人民币计价的进口商品外币价格降低，增强了人民币在国际市场的购买力，从而刺激我国的进口贸易，人民币升值对进口的促进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人民币升值，国际市场上用于内生产的原材料和设备价格会相对降低，由此促进加工行业和制造业对原材料和设备的进口。目前，我国正处于重化工业的发展阶段，经济发展需要很多战略物资如石油、铁矿石、铜等都要依靠进口，人民币升值有利于提高我国对这些战略物资的购买力，减轻石油和原材料价格上升对经济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人民升值提高了国内的消费能力，刺激国内对国际产品及奢侈品的消费。人民币升值提高我国人民对进口商品的需求量，人民币升值使居民的购买力提高，从而促我国公民购买更多的进口商品和服务，能够消费更便宜的旅行、珠宝、手表、妆品、烟酒、电子和高档轿车等差异性较高的奢侈消费品。所以人民币升值对高。档消费品的进口有积极的影响。总体来看，人民币升值，进口增加。但是因为各个行业的价格弹性不同，人民币升值对不同进口行业的影响程度也会不同。石油及天然气采掘业、钢铁、交通运输设备、电力设备、石化等是我国进口依存度高的行业，人民币升值使这些行业的原材料进口成本降低，进而改善其盈利状况，这对我国的经济建设是一个重大的利好。

(四)出口影响

人民币升值后，不同行业的出口会发生不同的变化，这种不同往往由行业其自身属性所决定。纺织业和农业属劳动密集型产业，由于附加值低，抗风险能力差，面对人民币升值容易丧失价格优势，国际竞争力减弱，出口下降快。人民币升值对社会服务业的出口均无较大的影响，这样的模拟结果不尽理想，其可能与模型的假定有关。本模型假定生产技术关系以及产业结构保持不变。虽然我国经济正在努力转型的过程中，上述种种可能会发生变化，但由于这些变化很难在模型中进行反映，因而本文未加考虑，而且模型也没有考虑科学技术，这些都是模型的不足，可能会造成结果的误差。理论上，不同行业出口增减趋势及幅度的不同主要取决于行业的出口弹性。根据前人的研究成果，大部分行业的出口价格弹性绝对值都小于1，出口价格弹性绝对值大于1的行业有食品制造业和金属制造业，出口价格弹性绝对值接近1的行业有炼焦、煤气及石油加工业和机械设备制造业。出口价格弹性小于1的行业适当提高价格对增加部门的收入有利，体现在汇率方面，人民币升值对出口价格弹性小于1的行业的出口是有利的，换句话说，即使人民币升值会导致某行业出口量减少，但对出口收支而言，却不一定降低出口额。如果我国出口商品的需求价格弹性小于1，出口量的减少幅度会小于出口商品外币价格上升幅度，人民币升值虽然会导致出口量下降，但会使出口额上升。对于需求弹性在1附近的行业，如炼焦、煤气及石油加工业和机械设备制造业等，汇率变动对其出口的影响就不大。

四、结论

本文采用可计算一般均衡CGE模型分析了人民币升值对中国产业经济的影响，结合中国转型经济特色，通过对宏观经济、贸易顺差、就业水平和实际工资等方面的分析，得出以下三点结论：

第一，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出现了一定程度经济紊乱和就业恶化。7年内，中国的实际GDP保持持续降低，但降低幅度呈现逐渐减弱的态势。实际消费、政府支出、净出口、实际工资、总的就业水平均有所下降，特别是居民实际消费和政府支出的下降，极大地带动了GDP的下降；此外，中国的贸易条件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居民消费指数下降；与此同时，伴有投资的下降和社会资本存量的减少，这主要是由于人民币升值后资本租金相对于GDP平减指数有大幅的上涨，使得资本的边际产品升高，从而导致了投资需求的减弱

第二，通过降低原材料，特别是支柱产业的进口原材料价格，人民币升值能够有效地起到平抑物价，减轻通胀压力并防止通胀进一步扩散。

第三，短期内，升值对企业进出口业务的影响有限。但从长期看，人民币升值对于调整一国外贸出口结构能够起到一定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达到优胜劣汰的资源配置。在未来6年内，以生产初级产品为主的出口导向型产业，如木材、采矿等将受到负面影响，产出和就业水平都有所衰退；而中国的传统出口型产业如纺织、服装等将不会受到影响，继续保持出口的增长；同时，伴随着贸易条件的改善，进出口增加使得流通行业，如海运、航空运输将会得到更大的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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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春，钱宗鑫2006，中国cge模型与人民币升值经济学动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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