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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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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了,我回到了原单位,我们之间明显的淡了,我对她已沒有原来那种想法。是家庭的责任,是亲人间的真情,是工作上的事务,是对一些人和事的观察和思考,让我的思想有了根本转变。

(一)

她是我的同事,一个美丽的。我能从为数众多的女同事中喜欢上她,缘于她灿烂的笑和善良的心地。不可否认,她身材也很好,很窈窕。她的外貌吸引了我,她的性格迷住了我。在以后的交往中,许多细节就不必提了,总之,我喜欢上了她,她对我也不讨厌,只是我不敢太直白。虽然许多场合开过许多玩笑,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说出来却绝对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她也沒表示什么,只是以玩笑对我。

我慢慢开始思念她。我知道这种感情是有点畸形的,毕竟我已结婚5年,而且还有了孩子。可是我无法抑制对她的喜欢。无数次半夜睡醒,便无法入睡,满脑子是她的倩影。我想我又坠入了情网。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无疑会成为婚外恋。我不得不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少和她交往。

终于,我被调出单位,去另一个部门工作,见面的机会少了,我以为我会冷淡下来。沒有想到的是,事与愿违,对她的想念却更加强烈,好几次想马上见到她,于是我拼命工作,用忙碌来淡化这种思念。时间慢慢滑过,一个秋天的周末,我偶然得知,她要去省城考试,我突然欣喜若狂,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我何不趁她外出,去和她约会?念头一经产生,人就格外兴奋起来,我手都有些发抖,以前在一个城市,在一个单位,根本无法和她单独外出,我们都有家庭,都生活在这个城市,又有那么多的熟悉的人,让人碰见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她是上省城,在那里应该很少会遇到熟人,我们两个岂不可以单独在一块儿了?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机会,我得抓住啊。

我马上给她打电话,我说我也上省城,她问我去干什么,我说:去找你、陪你。她说:你别开玩笑了,如果是为了我,你别来,你有别的事的话还可以。我说:我确实沒别的事,去陪你不好吗?晚上我们聊聊总可以吧。她在车上声音很杂,听不太清楚她说的话,最后她答应了。当然不是明确地表示同意,我清楚地知道,她隐晦地同意了。我立即整理东西,告了假立即赶往车站。一路上心在狂跳,设想种种见到她后的情景。

(二)

到达省城,天已漆黑,这时反而有些担心,如果她不喜欢我怎么办?如果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该怎么办?如果她拒绝出来和我见面那又将怎么办呢?我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匆匆吃了晚饭,犹豫彷徨中给她打了电话,她接了,而且同意出来见面。我心快要跳出来了,要知道我们这可是幽会啊!

在一家宾馆门口,我等她,她出来,那么漂亮,她穿了身新衣服,是运动装,休闲的,更显出她的成熟与妩媚,我强装镇定,尽量以平静的口吻和她说话,邀她去广场散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来到一个湖边,我们便沿着湖走。那晚夜色很美,而且华灯初上,到处流光溢彩,游人也很多,我不敢和她靠的太近,保持着一点距离,好几次,我想停下来,好好地看一看她,可每当我的眼神与她交汇,身体便会有触电般的感觉掠过,她太美丽了,简直要将我击倒。而且她的眼神那么纯洁,那么真诚,衬托的我那么渺小,她在我心中愈加神圣起来,我仿佛有了种犯罪的感觉,我这种念头是多么肮脏,多么龌龊,我这样做岂不亵渎了她?她和我有说有笑,声音在我听来那么美妙,几如天籁。她笑的那么灿烂,笑容那么明媚,我有一刻甚至以为,站在我旁边的分明是个天使,是的,美丽的天使,可人的天使。她有时会侧过脸来,望一望我,我能感觉到,可我不敢和她对视,我怕一和她对视,自己会融化,会变成呆子,变成傻子。我那时候的感觉,真的就像个傻子,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去见她时候的勇气,脑海里设计好了的话题,设想了无数次的情景,到了她跟前,都化作了烟,成了泡影,荡然无存。

那个湖不算小,我们已经转了两圈了,腿都有些麻了,可我舍不得走,不愿离开她。我真盼望时间能够在那个夜晚停滞,那该多好。那晚我们谈了很多,而且说了许多心里的话,我们已经把彼此当作了知己,可我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勇气向她表达我对她的爱恋,对她的相思。我当时是不是很蠢?我真是痛恨自己,胆小鬼,成不了大器,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个痴呆。已经十点多了,该回去了,不得已,走向了宾馆。回来的路上,话明显地少了,她仿佛也有什么心事,我不清楚她心里想什么,是否也和我一样在期待什么?我不敢想。

有一段时间,我们只是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离宾馆越来越近,我的心就越往下沉。我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就是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一个深情的对视。电话响了,是她的,能听得出来,是她老公打来的,问她到省城后的情况。她微笑着,有时还愉快地大笑,看到此,我彻底地绝望了。二人如此亲密,说明他们感情是相当好的,也就是说她过的应该是幸福的,而我算什么?我的介入岂不破坏了他们感情,我的插足岂不干扰了她的家庭?我这样做,给她带来的是什么?给我又带来了什么?我逐渐清醒了,我开始觉得今天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犯了一个大大地错误。就在那一刻,我做出一个十分不情愿的决定:和她了断。不再打扰她,不再破坏她正常的生活。到了宾馆门口,我们很友好地说再见,说晚安,同志式的,朋友式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我心彻底地凉了,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暗。第二天一早,我黯然坐车回到了单位。我想我们算是结束了。

(三)

回来后,我的心情糟到了极点。尽管当时下定了决心要和她了断,不再抱幻想,不再做非分之想,可是她的影子说什么也赶不走,抹不掉。这时,她给我发来了短信,问我何时回来的,说她也已经回来了,并且说考的不理想。她的短信又激起了我的兴奋,我想既然那天晚上我沒有勇气向她表白,现在应该是最后一个机会了,我应该说出我的心声。于是,我借用《大话西游》中的一段台词,给她回了短信:曾经有一份亲近你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勇敢地拥抱你,并对你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上面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短信发了,好久沒回音,我忐忑不安,她是不是生气了?她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理我?她不接受我怎么办?

终于,短信来了:你开什么玩笑?你还挺会诌,你想我们之间也来一段“大话”?别这样,我们都还有家庭,我们都还有责任。我懵了,我傻了,我仿佛被抽了一鞭子,打了一棍子,神志顿时混沌了。好久我才回过神来,我突然涌上一股气愤,家庭?责任?拿这个来压我,说白了不喜欢我,讨厌我就行了,还弄这些玄虚做什么?把我看成了什么?不过,理智又迅速恢复过来,她不是那种虚伪的人。她确实是这样的人,善良,有责任心,这样的女人,谁拥有谁有福,谁娶了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应该更尊敬她,更爱戴她才对。醒悟过来,心里一下子轻松了。

半年过去了,我回到了原单位,我们之间明显的淡了,我对她已沒有原来那种想法。是家庭的责任,是亲人间的真情,是工作上的事务,是对一些人和事的观察和思考,让我的思想有了根本转变。我和她之间发生的这段错误的情(我这么认为,也许在她眼里不能称之为情),更像一场美丽的梦,或者说是一段还算跌宕起伏的插曲。总之,都成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