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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昆仑山文化遗产保护”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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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历史的见证和中华文化的重要载体,蕴含着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想象力和文化意识,体现着中华民族的生命力和创造力。保护和利用好非物质文化遗产,对于继承和发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增进民族团结和维护国家统一、增强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都具有重要而深远的意义。

以西王母文化为代表的昆仑山文化遗产保护对于中华民族民族向心力和凝聚力而言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何谓昆仑山文化?

昆仑山文化,以笔者管见,是指在地缘上以青藏高原和昆仑山为依托,以传说、诗歌、音乐、舞蹈、美术等为外在表现形式,以倡导博爱、和平、长寿、亲和、天人合一为内涵的文化。

“西王母(昆仑)文化以传说为形式,给周秦之先的青海、新疆留下了浩瀚无垠的西王母神话遗存;以信仰为形式,给周秦之后的泾川地区留下了中华民族崇拜祖先的西王母祖庙、庙会遗存。”由此可见,昆仑文化是以西王母的神话传说为最主要的表现形式的。那么,西王母者乃何许人也?

二、西王母者乃何许人也?

欲知西王母者乃何许人也?必鼠古书《山海经》始。《山海经》载:“西海之中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山,名曰昆仑之丘……有人戴胜,虎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擅啸,蓬发戴胜,是司夭之厉及五残。”可见,在《山海经》中所描绘的酉王母,是一个“豹尾虎齿擅啸”的怪物。

另据《穆天子传》卷三载:“天予西征,至于王母之邦。吉目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圭元璧以见西王母,献锦蛆百纯、白组三百纯。西王母再拜受之。乙丑,天子筋西王母于瑶池之上。西王母为天子谣日:‘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天子答曰:‘予归东土,和洽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西王母又为天子吟曰:‘徂彼西土,爰居其野。虎豹为群,乌鹊与处。嘉命不迁,我惟帝女。彼何世民,又将去子。吹笙鼓黄,中心翔翔。世民之子,惟天之望。’”可见,在《穆天子传》中所载的西王母是一个雍容平和,能唱歌谣的妇人。

而在《汉武内传》载:“王母上殿东向坐,著黄金褡,文采鲜明,光艺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髻,带太真晨婴之冠,屡玄衣凤之仙”,并“可年卅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中华野史,山东:泰山出版社,1999年版),可见,此时之西王母乃绝代佳人,动人心魄。且在民间广泛流传关于“西王母将三千年一结之蟠桃赐予武帝”之传说。

关于西王母缘何身份如此多变,诸多学者已经进行了方面的探讨。然而,遗憾的是这样的探讨仅仅局限于学术界,没有形成浓厚的民间传统,学术依然停留在“圣台”上,真正与民间对话和交流尚显得不足,没有形成像“百家讲坛”那样真正的学术和民众的生活融为一体的运作模式。

值得一提的是,李晓伟先生在《柴达木研究》杂志2003年第一期到第六期所做的《走进西王母》系列论述,就是学术和民间沟通的一种非常好的尝试,当然,《柴达木研究》编辑都的战略性眼光在这个专题的研究上无疑走在了全国同类期刊的前列,值得大力赞扬。

三、由“昆仑山文化遗产保护”说开去

(一)文化不仅是生产力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生产力

从提出“历史文化是生产力”、“医院文化是生产力”、“廉政文化是生产力”、“企业文化是生产力”再到提出“文化是生产力”而且是“重要的生产力”这个结论,显然经过了较长时间的探索。

在当下的中国语境下,要认识到“文化是纽带,是财富,是生产力”这个观点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没有一系列制度、规则保障这个理念的最终落实。由此可见,加快制定各种法律法规并最终能够结合地方实际真正执行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首要前提。

(二)文化必须和教育结夸起来,教育是文化传承的最重要形式

《海西州人民政府关于印发2007年工作要点的通知》即西政[2007]20号文件规定:要“突出发展旅游业”,其中要“努力挖掘旅游文化内涵,积极发展生态旅游、特色旅游,大力开发具有民族地域特色的旅游商品,继续办好”徒步穿越柴达木“等活动,打造旅游品牌,最大限度地促进旅游资源优势向产业优势、经济优势转化”。同时要“优先发展教育事业”。其中,要“认真研究和探索职业教育发展的新途径,创新教育方式,促进职业教育与产业发展、科技推广、技能培训和继续教育的紧密结合,培育一批适应工业化、城镇化发展的技能人才”。

但如何创新显然没有提到,以笔者管见,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无疑也具有重大的推动经济发展的作用。因为,正如前文所言,“文化也是生产力”,而且在现阶段,是比较重要的生产力。尤其在东部经济逐步趋干饱和、西部经济较为落后,以及物质文明比较发达而精神文明的普遍失落的背景下,探讨和挖掘文化的深层内涵无疑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具体来讲,应该如何“挖掘文化内涵”呢?笔者认为:

首先,应该运用各种力量整合研究资源,形成“昆仑山文化”的研究规模,挖掘昆仑山文化的内涵。整合资源,将现在研究西王母文化的教育、研究机构整合起来,搞好西王母文化的研究,对于目前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来说无疑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塔里木大学有西域文化研究所,四川大学有道教与宗教文化研究所、安徽农业大学有中国茶文化研究所,集宁师专有察哈尔文化研究所,重庆三峡大学有三峡文化研究所,莆田学院有马祖文化研究所、三明学院有客家文化研究所,而据笔者调查,昆仑山文化作为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保护、开发、利用不是青海而是山东。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其实像青海大学、青海民族学院、青海师范大学等高校和科研机构完全有实力作这样的一些工作。

具体而言,可在下列学科中整合研究资源:地理学、历史学、民族学、文化学、人类学、社会学、文学(其中包括武侠小说、童话故事等)、法学、神话学、民俗学等学科中形成跨学科研究和交流,并举行诸如“西王母民俗文化(神话)国际性的学术研讨会”,从而对昆仓山文化形成研究规模。

另外,在一些古典及近代的书籍中还可以进行这样的挖掘,这些书籍包括但不限于:如:《山海经》、《楚辞》、《水经注》、《穆天子传》、《淮南子》、《十六国春秋》、《尚书》、《管子》、《博物志》、《续博物志》、《后汉书》、《括地志》、《大明一统志》、《方舆纪要》、

《文选》、《辛卯侍行记》、《汉书》、《后汉书》、《庄子》、《史记》《诗经》《毛传》、《易经》、《康熙字典》、《开元占经》、《东方七宿占》、《说文》、《礼记》、《乐府诗集》、《绎史》、《禹贡》、《舆地志》、《甘宁青史略》、《古今图书集成》以及近代郑振铎先生的《中国文学研究・民族文话》、吴晗先生的《西王母与西戎》、王建太和张怀群先生的《甘肃泾川与西王母文化》等。

其次,充分注重在网络时代,主流媒体和网络的宣传力量,形成强大的舆论攻势。2007年5月23日,四川成都,以“传承民族文化、沟通人类文明、共建和谐世界”为主题的首届中国成都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节拉开帷幕。这是我国也是世界上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举办的第一个国际性节庆活动。

显然,成都的做法对昆仑山文化研究无疑具有非常重大的借鉴价值。只有将昆仑山文化与社会的公共利益以及某些主体的私利益结合起来,才有可能真真正正的将昆仑山文化的内涵挖掘出来。换言之,只有私益的目标与公益的目标之间的利益一致,才有可能走“先保护后利用”或者“保护和利用并重”的保护路径。

第三,经济后发性地区所占有的文化资源恰恰是一种潜力巨大的资源,从潜力来比较,经济后发地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个结论对于拥有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海西州乃至青海省来说,无疑是一种启发。事实上,经济后发型地区恰恰在文化上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在东部地区经济发展势头已经足够强劲的情况下,拼经济显然有点不合时宜。与其这样,还不如挖掘深厚的文化内涵,作文化的文章,让文化真正成为经济后发型地区的强劲内生推动力。

事实上,在经济较为落后的西部、西南部地区恰恰有着很多原生态的文化,而将这些原生态的文化在保护的前提下充分的挖掘和利用,对于因为地缘因素而落后的地区来讲,其意义是十分重大的。国发2006[18]号文件即“国务院关于公布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通知”共581项内容中,其中西部和西南部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占到总数的绝大部分。可见,在经济后发型地区一味的走工业强省的老路是值得商榷的,在当下全球文化多样性的语境中,走“文化强省”的道路不失为一条明智的选择。

第四,处理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利用的关系。那种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只能保护不能利用和开发的观点,笔者以为,是不可取的;但那种以保护为名,行恣意掠夺和破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行为亦不足取。在当下我国的语境下,对待非物质文化遗产还是要足够的谨慎,避免出现所谓的“伪民俗”,避免急功近利和短视行为的出现,应该将眼光放远,为子孙后代的利益着想。所以,在昆仑山文化遗产保护的过程中,我们要在保护和利用二者之间寻求一种和谐或者说是“度”。在现实的语境中,“保护”要大于“利用”。只有在“保护”好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利用”。否则,我们宁愿将这样的一份文化遗产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

另外,有可能的话,笔者建议,可将官员的政绩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结合起来考虑,也就是说,可以将昆仑山文化保护成果和地方政绩结合起来考虑,这也不失为当下我国语境中的一个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