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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人事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本期推出的两位人物,都属于后者。走近他们,你会获得生命的明媚阳光,你会享受,也灵的深邃历练――从他们的澄澈之,也与平静之,也,体悟一份人生的旷达与超然;从他们的充沛之心与向上之心,收获一份生命的激情与砥砺。
人物简介
季羡林,1911年生于山东省清平县(现并入临清市)。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5年考取清华大学与德国的交换研究生,赴德国人哥廷根大学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等。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
留学德国是季羡林学术生涯的转折点。此后,季羡林走上东方学研究道路。他于1946年回国,任北京大学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开拓中国东方学学术园地,在佛典语言、中印文化关系史、佛教史、印度史、印度文学和比较文学等领域,创获良多,著作等身,成为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
进入古稀之年后。季羡林的学术生命仿佛进人了黄金时期。尽管行政事务和社会活动缠身,他依然故我,“咬定青山不放松”,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潜心研究,勤奋写作。著作已经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有24卷。
2009年7月11日,季羡林先生在北京301医院病逝,享年98岁。
人物事件
虽卧病榻笔耕不止
自1997年第一次白内障手术之后。季老身体各器官就总不断出毛病,常常要住院。不过,季老对此却很坦然:“我现在就是一块老表,零件有点老化,擦上点油,修理一下,还是可以再走几年的。”
为了写书,他曾经天天拖着蹒跚的双腿,步行五六里路到北大图书馆查资料,把当时白内障尚不严重的双眼累得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而季老身边的工作人员更是在私下里称他“受了甘地的影响,完全就是一个自虐狂”。惜时如金的季老,总是不知疲倦,发奋忘我地工作,即使在医院治疗,仍坚持每天读书、看报、写文章。每天清晨吃过早饭,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看书和写作,直到医生查房方肯停下;午睡过后依然如此。不到晚饭时间,笔和纸是不会从他手中离开的。已经动过三次手术的眼睛不能长时间看书,他就让工作人员帮着念报读书。一天总要读书写作四五个小时以上。他说:“我性与人殊,越年纪大,脑筋好像越好用,于是笔耕也越勤。”在医院里每天完成二三千字的文稿对季老来说属家常便饭。
请辞三顶桂冠
季羡林在写作《病榻杂记》时。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和比较之后,在病榻上以《辞“国学大师”》《辞“学界泰斗”》《辞“国宝”》三节内容,昭告天下:把这三顶别人加在他脑袋上的桂冠统统摘下来。这样的“大举动”绝不是季先生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他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真诚的心迹袒露。早在2006年1月9日,结集了季羡林先生一生回忆文章的《此情犹思――季羡林回忆文集》在北京首发。据该书编辑、季老学生梁志刚透露,在该书出版之际。季老将编委会撰写的丛书序言中,所有称呼他为“国学大师”、“国宝级学者”的字眼全部删除,并告诫梁志刚等人说:“真正的大师是王国维、陈寅恪、吴宓,我算什么大师?我生得晚,不能望大师们的项背,不过是个杂家,―个杂牌军而已,不过生得晚些,活得时间长些罢了……这不是谦虚,是实事求是。”《病榻杂记》出版之际,他明确表示:“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
主题分解
1、古人云:天道酬勤。纵观季羡林先生近百年的人生历程,可以看出他的一生是勤奋的一生,勤奋学习。勤奋思考,勤奋工作。勤奋是他成功的源泉,集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于一身,精通12国语言等辉煌成就。正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刻苦学习和拼搏奋斗的结晶。勤勉好学,点滴积累,辛勤耕耘,永不懈怠。奠定了他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宽博的知识基础。有人说,世上有两种生命,前一种用时间计算,后一种用行程计算,不同的是,后一种有生命的目的。季羡林先生的生命属于后者,正是这种“生命的目的”,才使他的人生每一处都留下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乃至在他的生命离去之后,其独特的人格力量仍成为无形的精神标识,成为永远矗立的精神灯塔。据此。我们可以归纳出如下的适用话题:勤奋;积累;生命的长度;人生风景线。
2、“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这些含金量极高令人羡慕的字眼,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而在季老那里却看得很轻。可以说,季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给那些追捧虚荣的人上了很好的一课,充分反映了他“视功名如过眼烟云”的坦荡胸怀。季老的“请辞”大有深意,这样的“请辞”是对贪慕虚荣的社会的一种无声的抗议。论才学也好,论人品也好,季老都当之无愧,可他老人家却并没有如此地“看重”自己。而是把自己当成普通一员,这样的胸怀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所缺少的一种精神资源。据此,我们可以归纳出如下的适用话题:胸怀;人生一课;看轻与看重;才学与人品。
时文快读
季羡林带着老知识分子的背影远去
周安庆
季羡林先生因为他的国学学养和真诚人格,在学术界受到广泛的尊重,如今他驾鹤西去,是中国学术界的一大损失。
我们曾经有许多次机会向季老表达我们的敬意,我们也确实在许多场合向这位大师表达过敬意。但是当季羡林先生真的告别我们的时候,这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我们甚至会怀疑我们曾经表达敬意的真诚,以及老人接受敬意时的心情;我们也会忐忑地想起老人面对晚辈做的错事和傻事,满脸宽容背后的无奈。此刻,我们所有能做的事情,就是追忆、怀念和学习。
我们追忆季羡林先生,实际上是在追忆一个大师辈起的年代。人们往往用自身的勤勉来作为成长的理由;但是有的时候,环境能够决定给予人们更多成为大师的机会。这种环境并不能简单地用贫穷或者富裕来概括。大师辈起的年代,是一个充满问题的年代,也是一个尊重知识、宽容“异端”、追求平等的年代。自20世纪初开始,中国知识界在不断地与历史争夺这种机遇。而令我们景仰的学术大师们,就产生于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遇中。
我们怀念季羡林先生,实际上是怀念一个“以学术为业”的群体。无论陈寅恪、傅斯年,还是钱钟书、季羡林,这个群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以一种偶然出现,而走向一种必然。马克斯・韦伯说,在失去了神圣性和价值统一性的世界上,以学术为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独立思考。当然,所有的独立思考都需要巨大的勇气和冷静的观察。今天的多元化社会,铸造着多元化的个人,终生以学术为业,并且能从其中找到乐趣和力量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
我们学习季羡林先生,实际上是学习一种独立、自尊、诚实和执著的品行。无论在“”年代、在改革开放中、还是功成名就的晚年,季羡林都在不断向自己提出问题,进行反思;无论在佛学、梵文还是宗教的学术领域,季羡林都在将一个个问题执著地研究到底。这是知识分子难能可贵的一种品行,也是一种有现实意义的品行。尤其在当代中国,象牙塔中也不平静。商业主义和权力文化空前泛滥,浮躁悸动的情绪蔓延,季羡林先生用他自己的言行给我们提出了汗颜的问题。
追忆是为了记录,怀念是为7寻找,学习是为了再造。中国的知识分子其实很简单,他们已经放弃了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历史自觉,仅仅在一个相对封闭的象牙塔中传道授业。但是知识分子又很重要,因为他们是创造文化、重建价值的一个群体。也能够引导人们的认知和行为,制定对话和交流的规则。
在繁荣和发达的年代,当我们面对着经济利益、学术不端、甚至是学术交易的诱惑之时,对大师的追忆、怀念和学习能否在每个知识分子的内心产生某种共鸣?而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是否能够永远成为这个社会的最高行为规范?
季羡林先生走了。大师难再,修齐治平恐成绝响;后生可畏,慎笃勤温似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