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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雄:等待“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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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儒雄与老朋友雷军的第三次联手了。从三色到金山,现今二人又开起了创业咖啡馆,做天使投资,李儒雄希望能等到属于他的“小米”。

47岁的李儒雄比雷军大三岁,两人曾是一起骑着单车创业的搭档,两人也曾是最亲密的商业伙伴,却又在世事无常中各分东西。从三色,到金山,再到连邦和光谷创业咖啡,他数次接近、又数次“远离”雷军。

金山和小米共同成就雷军,因为他站在了移动互联网这一台风口;李儒雄却是先放弃金山,后拒绝盛大CEO之位,因为他选择做一个纯正的软件商人。在盗版、山寨被最大化默许的国度,这种选择从一开始就背负了悲剧般的宿命。

“他技术太强了!我不在第一线做技术,没爆发力,没感觉。”李儒雄这样看待他和老朋友的差别。眼前的雷军是中国传奇,他自己是“小有成就,不算伟大”。如今,他和雷军各投资500万的创业咖啡,一是要寻找二十个天使投资人 ,二是希望“等到属于自己的小米”。

当时正年轻

当时我们没钱、没工作地点、没经验,也不懂商业规则。

两次采访,李儒雄都选在他和雷军新开的咖啡馆里。远离了车水马龙的喧闹,这个背街的位置不失为沉下心来的好去处。

黑板上的涂鸦、篮子里的“创业宝典”、大屏幕上是在舞台上闪烁的“雷布斯”,混合着无处不在的“小米”、“梦想”这些符号。店里的顾客大多西装革履,摊开手提或Ipad,有人交谈,有人沉默。没准儿,他们中的谁就是下一个幸运儿。

李儒雄一手操办了这间光谷创业咖啡馆,雷军和他前期各投资500万。他们以咖啡馆为载体,旨在寻觅下一个“中国好项目”。

“我又忙起来了”,李儒雄说,自打开了这家咖啡馆,找上门来的媒体和项目多得让他应接不暇。自2003年退出连邦之后,他就淡出了公众视野。十年之久的沉寂让他还不太习惯媒体齐刷刷闪烁过来的聚光灯。“我的口才差了许多。”

这是他和雷军第三次联手了。三色、金山、连邦、创业咖啡馆,分合之间诉说着世事无常。其中,被提及最多的还是最初的创业史,那段雷军眼里 “梦魇般的日子”,在李儒雄看来是“很好玩”。

“当时我们没钱、没工作地点、没经验,也不懂商业规则。”公司有一次把借来的价值5000元的激光打印机烧了,李儒雄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雷军没有自行车,他便把自己的新车借给雷军骑,不料又弄丢了,他就只好骑着好几年前买的破古董,走东窜西地找市场。

“晚上做开发,白天跑市场”。李儒雄回忆说,晚上就在珞珈饭店租个房间,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实在躺不下,就起来干活”。

雷军和王全国负责技术,模仿求伯君的金山汉卡;李儒雄和另外一个同学负责市场,小卡卖800,大卡1300。“汉卡”让那时的很多人发了财,比如史玉柱,又比如李儒雄后来的竞争对手——茂立软件的毛建伟。

在办“三色”之前,雷军和王全国就因“黄玫瑰小组”在同行中积攒了不少名气。1989年的暑假,雷王二人约定合写出一款加密软件。两人像打了鸡血一般没日没夜地写,最终在两周之内完成了所有编码、测试、界面以及说明书的设计。当时流行的一部电影叫《神秘的黄玫瑰》,王全国就建议以“黄玫瑰小组”命名,神秘,好玩。

和他们不同,李儒雄的专业是测绘,却一心向商,这种兴趣在大二时便初露端倪。在武汉测绘科技大学(武汉大学测绘学院的前身)30年校庆期间,打着学生会的牌子,他带着两三个帮手给别人照相,赚了200多块。这是李儒雄的第一笔生意。

生意场上的复杂让三色跌了跟头,因为汉卡程序被盗用了,有熟人在雷军们的基础上做了同样的卡,但量走得大,而且价格便宜到200块。他们苦不堪言,但自己做的也是盗版,再去和对手理论,便成了“五十步笑百步”。

半年之后,“三色”解散。一是资金缺乏,二是内部职能混乱。据雷军回忆,“我们从没讨论过开公司谁投钱、开张后做什么、靠什么赚钱这些问题。”四个股份相同的股东,谁做董事长,谁说了算?对于还未毕业的学生来说,这也很复杂。在开了数次董事会之后,雷军提出散伙的建议。后来,雷军形容那段日子为“惨痛”。

“如果青春是暖伤的,它最大的意义在于错得起。”《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作者辛夷坞这样说过。事隔多年,那个他们日夜奋战的地方早已被拆建成流行商圈,亦如人生的变迁一般。李儒雄偶尔经过那里,“年轻的感觉还是会一阵暗涌”。

“第二代”起步

这便是李儒雄的矛盾所在:做事谨慎,但绝不安分。他的原则是“做事情,要把每一步想清楚,必须能看到很远的以后。”同时,他又一直试图去抓住新的东西。

三色的失败让李儒雄明白:创业要有高起点。

在上世纪90年代,李儒雄与雷军、王江民、杨元庆、郭为等人被业界称为“第二代中关村创业者”。“IT鄂军”名单里除了雷军、周鸿祎和陈一舟,也有他。

或许,金山成就了他的“高起点”,在优厚的待遇之外,他也踏入了中国IT界的核心圈。雷军进入金山的第二年,就把王全国和李儒雄也带了进去。“求伯君对我们是一种‘庇护’的态度。”

1992年夏天,雷军从北京打电话给李儒雄:“我们香港金山公司要在北京成立开发部,过几天,我陪求伯君到武汉,你到机场接我。”

求伯君是他对“成功”二字的初始印象:全身名牌,英俊潇洒。雷军走在求伯君后面,李儒雄觉得“这小子不一样了,穿了一身西装,神气了”。当晚,他们入住武汉当时最好的长江大酒店。打牌、聊天到很晚,然后把床垫子撤到地板上,求伯君和李儒雄睡在床上,雷军和王全国睡在地上。

“求伯君不善言谈,三句话之外他就沉默了。不过,谈论技术时他便头头是道。”求伯君此次来汉,意在招兵买马。技术和市场的负责人都是必须。

雷军当时向李儒雄透露,在金山能拿到4倍于自己工资之时,作为家中长子、需要抚养两弟一妹的李儒雄顿时觉得,“还是大公司好”。当雷军说出“求伯君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你在金山有股份”这番话,李儒雄的雄心瞬间被点燃。然后,他辞去了东湖开发区推广电脑办公软件的工作,搭上了北上的火车。

当时的金山北京开发部设在香港四通总经理李文俊的一所私宅里。“一个月的房租就是几千,而在武汉,五十块钱可以租好几个月了。”尽管求伯君给出的待遇十分优厚,李儒雄干了一段时间就坐不住了。

这便是他的矛盾所在:做事谨慎,但绝不安分。他的原则是“做事情,要把每一步想清楚,必须能看到很远的以后。”同时,他又一直试图去抓住新的东西。

北京开发部迟迟不出产品,负责市场的李儒雄坐不住了。他主动去北大谈书号,出版了雷军早前写下的《深入DOS编程》,以及《WPS轻松学习》,后者销量多达十万册。后来李儒雄甚至卖起了“黄玫瑰小组”时代的加密软件。苏启强就是这时候认识的,两人都爱打桥牌,一来二去就混开了。

苏启强和吴铁在那之前就创建了连邦,那个让今天的李儒雄最具成就感的公司。苏启强于1988年从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辞职下海,与王文京将“用友”做成气候之后,便“豪情万丈地投身到软件连锁行业”。

上世纪90年代,中国的计算机事业刚刚起步,金山、用友、瑞星这些软件企业发展迅猛,也让李儒雄他们察觉到,软件市场买卖双方的需求都在以几何级数成长。“金山汉卡1993年卖了8000万,用友卖得也很火。”“软件挣钱,做软件销售一定有前途。”

显然,这里有一个预设:“中国打击盗版的力度正在加大,环境肯定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现实证明,连邦要是在欧美,甚至印度,难保不会成为IT行业里的沃尔玛、家乐福。面对中国95%的盗版现状,李儒雄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我不会编写软件,我只是个商人。”求伯君是写软件的,他的“今天”,李儒雄只能通过另一条路来抵达。由于金山方面并没有兑现当初的股份承诺,李儒雄便天天催着雷军去要股份。长此以往,雷军便知他去意已决。

1994年,李儒雄离开金山,转战连邦。几个月后,雷军出任北京金山软件有限公司总经理,到2000年底公司股份改组,雷军花了6年才“等”到金山股份。李儒雄开玩笑说,“我的出走也是一种警示,算是对他们(雷军等人)获得股权的帮助吧。”

在金山后来的20年高峰论坛上,这些“第二代创业者”再次相聚,追忆曾经。自然码发明者周志农遗憾地说,“我后悔当初没有留下雷军,而是把他推荐给了求伯君。”同一时刻,李儒雄对往事也有所唏嘘:“唐骏在盛大的位子原本属于我。”

巅峰与回落

三杯两盏之后,陈天桥邀请李儒雄出任盛大CEO,李儒雄却是断然拒绝。虽说当时盛大开始盈利,可它还太年轻。

李儒雄是个实在的商人。他不崇信任何人、没有什么座右铭,觉得那没什么意思。“迄今为止,最具成就感的事情还是经营连邦。”虽然这个软件连锁超市在历经股权更迭、上市受阻、客户流失之后一度跌至低谷。

上世纪末,连邦在李儒雄的理想中承担着“改变中国知识产权保护严重不足”的使命,直至今天的他仍然觉得,当时这件事很有意义。

1996年京交会上,李儒雄他们发起了“全国百万人签名支持使用正版软件”的活动,历时半年之久。当年的新闻记载着,这一年江民KV300会上,“李儒雄是王江民请到的最有身份的人物。”

1998年,连邦携手微软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开启了“win98午夜狂飙”首发热卖活动,win98成功进驻中国市场;同年,李儒雄组织了著名的中国软件界“百花奖”——十佳国产软件评选活动,中国第一次采用用户投票的方式评选国产软件。这些东西至今被传为营销案例中的佳话。

1999年,雷军他们一手运作的“红色正版风暴”成就了软件史上的经典,原来100多元的正版软件在毫无预告的情况下降至28元,金山一降成名。

同时,连邦成为了电子商务领域的先锋。公司推出了实体店之外的网络销售渠道,即8848网站,它与当今亚洲最大的网络销售平台阿里巴巴同龄。李儒雄在这一年陆续出版了《抢占制高点》、《赢在连锁——连邦崛起的秘密》这两部作品。在那个年代,“崛起”、“抢占”之类的字眼格外诱惑。连邦1999年的营业额达到4.5亿元,确实成功“抢占”了国内正版软件流通领域的头把交椅。

自此,在北京待了十年左右的“创二代”李儒雄和雷军都成了行业里的风云人物。但凡业内有什么会议、论坛,或者有什其他么活动,李儒雄通常都是座上宾。北京中关村电脑商城(前身为联想科技商城)曾于2000年组织过一场三方会谈,时任中关成总经理的赵云峰说,“要向连锁业内的两位前辈取经问路”。其中的一个前辈是连邦的李儒雄,另一个是国美当时的副总经理何炬。

当时,国美在京津沪地区开了十来家,而连邦软件专卖店有了300多家,遍及全国179个大中城市,甚至开始谋划上市。李儒雄离开连邦之时,国美已经把店开到了香港,并日益壮大为中国最大的家电零售连锁企业。

李儒雄不单是个商人,他更向往政界。“如果不做企业,我会选择从政。”从这种角度看来, 2001年可谓其人生至高点,因为他被评为“第一届软件十大杰出青年”。雷军和李彦宏是第二届。

此时的李儒雄觉得,连邦终会像他一样被肯定、被合理地估计、被重视。而他最希望得到政府的肯定,因为连邦要上市。

看似可观的销售数据也掩盖不住盗版软件肆虐的现实。“在环境不理想的情况下,连邦要为未来的发展未雨绸缪,最好的选择就是上市。”李儒雄在“先整合后上市”和“先上市后整合”的问题上纠结了很久,最终迫于现实的压力,他选择了后者。

连邦第一轮融资是在1997年,中保信实业投资公司投入1500万元。其后是IDG下属的太平洋新技术创业投资基金投入的1000万元,第三轮融资来自江苏综艺股份有限公司的2630万元。

连邦上市的地点是香港。2003年。一开始的新闻是“连邦在7月份就能处理完上市前的所有工作”。后来的消息又变成“这个日程估计还得推迟,可能要到9月底”。最终,因为公司股权的混乱,以及与8848债务的纠葛阻断了上市之路。李儒雄还没等到上市的风光,触碰暗礁之后的疑难就开始显现。

“当时我们花了好多钱来打理那些关节,包括媒体公关。我们甚至约定,连邦员工的工资将提高20%左右。”几个连邦的头头都换了一身气派的行头,西服、皮鞋,“我们当时路演也演了好几回”。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准备着新生的时刻,上市遭到了拒绝。

李儒雄可谓遇人不淑。“股东里面,江苏综艺里的三个人是被证监会处罚过了的,因为他们自己上市时做了手脚,后来被揭发了。”李儒雄回忆说,当时造假的很多,那种“真个人、假集体的‘苏南模式’大行其道”。然而一旦曝光,证监会自然会关上大门。李儒雄差一点就抓住了梦想的尾巴。

8848网站在同时给了他另一重拳。那个从一开始被李儒雄他们寄予厚望的“小羊羔”,却在四肢健壮后变成一匹“狼”。在8848最火的时候,它与连邦签署了回购协议:用900万美元现金,回购连邦所持股份的1/4。拖欠回购款是小,吞噬连邦客户是大,连邦加盟商纷纷逃离。

“上市牵扯了连邦太多精力,加之8848的变节,很多不错的战机被贻误了。”这一战机喻指了2000年以来网络游戏的繁荣,虽然李儒雄几度强调自己没考虑过游戏产业。“我们过游戏,但在我执掌的期间,连邦没有涉及到游戏产业”。

据2001年的相关新闻显示,李儒雄和陈天桥就《传奇》权协商了多次,陈天桥甚至想把李儒雄挖走。盛大在“一夜传奇”之后面临着急速壮大的需求。

那是2002年大年初三,陈天桥特意在酒店摆下一桌酒席,宴请李儒雄一家。“当时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好像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三杯两盏之后,陈天桥邀请雷军出任盛大CEO,李儒雄却是断然拒绝。虽说当时盛大开始盈利,可它还太年轻。

这便是后来人们在媒体上见到的“唐骏在盛大的位子本来属于我”的缘由。李儒雄说那句话出自于中国软件20年峰会,有媒体问了,他便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

假如人能看清未来, 1994年的李儒雄能看清今天的金山,或者8年后的他能看清今天的盛大,作为商人的他,会不会依然选择远离?

错过与等待

在说出“等待属于自己的小米”之后,李儒雄又加了一句:“当然,也许它永远不会来。”

从连邦辞职后回到武汉,这是李儒雄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失意和茫目瞬间占据了他的生活。曾经的名气让他得到了武汉软件产业基地总经理的职位,然后他又迅速逃离了半官方的身份,开始经商。“当然了,做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在他眼里,整一个阿里巴巴、小米科技那样的大公司才是正经事。

他先是重操旧业,做起了武汉连邦。“它一直是我的一块儿自留地。”不过武汉的软件市场太小,公司做得不温不火,采访中他甚至不屑地说:“这只是一个小公司,不值得太多报道。”

“中途我也想过退休,但我不知道退休了,能干些什么。”其实,他在这十年里也没有闲着。随手投资东湖磨山里的花木城、做专业收藏公司,和上海延华职能科技、三亚城市一卡通等公司低调合办6000万元的三亚智慧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李儒雄随时准备再一次跳出来。

李儒雄一直醉心于收藏。收藏对于他来说,那种永无止尽的获得感是对他在商场上错失无数良机的心理补偿。他也喜欢拾掇花木盆景,或者在梁子湖边的别墅里打高尔夫,“就这样休息了几年,也还不错”。

“一直在抓机会,应该说抓得不好。”这种不好是他与小米、阿里巴巴等顶级企业比较下的结论。他曾去北京找雷军商议咖啡馆的事情,两人畅谈起年少往事,直至深夜,雷军看着这个昔日无限风光,如今游离于焦点之外的老友,感叹了一句:“北京的黄金十年你错过了。”

雷军口中的黄金十年,大概是互联网从2000年起开始爆发的十年。期间,很多“第二代创业者”甚至第三代,陆续成为中国商界的新传奇。

首当其冲的是雷军,这个力推金山上市、投资了卓越、凡客诚品、乐淘、多玩等17家公司之后,抓住小米这班快车,一跃成为中国的“雷布斯”。雷军形容自己的际遇为:站在台风口,猪都能飞上天。

然后是老乡周鸿祎和陈一舟。周鸿祎和雷军的轨迹类似,从做企业到投资,奇虎360让他成为继腾讯、阿里巴巴、百度和雷军之后的中国互联网第五大玩家。

陈一舟的Chinaren被搜狐收购之后,千橡互动集团的成立瞬间激活了这家社交网站,随着dudu网、猫扑网、魔兽中国的持续火热,千橡日益壮大,旗下的人人公司于2011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陈一舟的身价升至18.17亿美元。

同为“第二代创业者”,与李儒雄又同属IT服务行业的郭为,率领联想的一小队人马,与母体脱离之后成立了神州数码团队,并成功将其打造为中国IT服务第一品牌,软件服务为其核心业务之一,郭为还是2011年的“中国软件产业十年功勋人物”。

2010年,神州数码顺应国家“十二五”规划提出的城市化、信息化、工业化融合趋势,提出了“数字化中国”、“智慧城市”的理想与实施构想。一时间,“智慧城市”、“云计算”这些概念越来越火,这似乎又成了IT行业的新福音。李儒雄也不愿落单,认购了三亚智城13%的股份。

对于开咖啡馆、做天使投资这件事,李儒雄说:“我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小米”。

“我们60年代的人,经历了各种思潮的更迭,世界变化太快,人也一样,企业也一样。”他早已习惯了人生的起落。

李儒雄出生于湖北荆州的一个农村,世代却是教书匠。大人起名为“儒”,是寄予他儒雅、风度和端庄的人生愿景。将近50岁的李儒雄说,最深的童年记忆和一个故事有关。

在念小学的每个暑假里,他都会翻阅家里海量的书,借以打发每天的一两个小时。那个故事出现在某个午后,大意为:

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走着。前人背了个陶罐,突然间破碎了,掉了一地,他且自顾自地行走。后人惊愕,询问前人为何都不回头看一眼。前人回答说,都碎了,还看什么呢。

李儒雄在将近50岁的年纪,终于切身感受到这则寓言的感情,“都碎了,还看什么呢?”也许当初的“伟大”梦想早已在连邦折戟后破成碎片。庆幸的是,他选择重新来过,还多了一份坦荡。

于是,在说出“等待属于自己的小米”之后,他端起茶杯,然后加了一句:“当然,也许它永远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