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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 一个时间沉淀的故事
没有哪一座城市会与一个建筑师如此的密不可分。
维琴察(Vicen2a)号称意大利北部最美的城市,它和它的建筑师帕拉迪欧(Andrea Pallradio),像一对梦幻组合,不停地考验着人们对于优美瑰丽的想象。
大名鼎鼎的帕拉迪欧出生于此。作为16世纪西方社会最具影响力的建筑师,正是他将古罗马的列柱形态和建筑的.比例、轮廓重新流传于全欧洲。而这座小城则仿佛是帕拉迪欧的实验田,从广场上的回廊大教堂,到深巷内的贵族之家。帕拉迪欧最擅长使用不同风格的柱子组合,制造整体的协调和完美比例,他最著名的建筑多半毁于罗马的种种战乱。而在他的家乡,却少有断壁残垣和庙墩孤柱,留下了那段辉煌历史的绝妙回晌。
来到这里的人都不会错过一条名为波提街的狭长巷子,两旁的建筑俱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杰作,这是维琴察闻名美丽的街道,简直是风格建筑的展示舞台。临街的建筑或饰以精致无比的柱头装饰,或加以双层拱廊以及壁画装点,繁华而不显俗丽。一柱一石,一屋一台,都如同时光的沙漏,历史的沧桑从保存完好的廊柱间透射出来,从斑驳的墙影与雕塑中弥漫开来。
维琴察处在威尼斯和米兰中间,只有建筑师和艺术家们会在此徘徊不去,这也给这个小城保留了一丝宁静。当地人会告诉你傍晚时候去维琴察市政广场待候日落,那里有一个全城最美丽的双层柱式回廊。黄昏时,在帕拉迪欧塑像的注视下,柱廊和光线纵横交错,空气中尘埃起舞,仿佛幻觉。而你身边的石阶上说不定坐着罗伯特・巴乔,这个忧郁的亚平宁王子会骄傲的告诉你,在他的故乡维琴察,建筑是古罗马凝固了的时光,是那个远去时代里最立体的诗篇。
歌剧 阉人歌手的华丽和苍凉
如果不是一部名叫《Farinelli》的电影,我们几乎已经忘记,阉人歌手曾在整个18世纪统治着意大利歌剧舞台。
阉人歌伶是意大利歌剧史上最残忍的一页。16世纪中期,有人把一些被考察证明具有歌唱天赋的男童从小,以此抑制激素的分泌,控制他们声带的发育。等这些孩子长大后,结合童子的声带和成人的胸腔,再加上娴熟的歌唱技巧,可以获得非常宽广华丽的音域。
那是现代美声唱法的早期形态,演唱高难度的华彩乐段求得极具辉煌、动人的演唱效果,成了阉人歌手追求的目标。
历史上最著名的男性女高音歌唱家Farinelli出现在18世纪,历史记载中他的嗓音高亢,气息运用自如,行腔婉转多变,唱句间连接自然,是那个时代意大利最受欢迎的歌唱家,演出足迹遍及欧洲各国。据说,Farinel侗演唱的歌曲难度极高,一些复杂技巧,诸如十度音程的跳进等,除Farinelli外,几乎无人敢于问津。后来他得到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五世的赏识,在宫廷供职,并获得了西班牙最高骑士爵位。声名之高,获誉之隆,后来者无不望其项背。
看Farinelli本人的画像,眉目清俊,冷静睿智,而那微锁的眉与忧郁的眼睛,让人不由相信,以身体与尊严为代价赢来的美妙声线,充盈着痛苦、扭曲、波澜、哀恸与悲悯。
电影《Farinelli》近乎完美的复原了亨德尔专为Farinelli而作的咏叹调《为我流泪》。豪华的巴洛克式舞台上,一副貌似圣洁的嗓音,势无可挡地,万劫不复地,奔向殉难的高潮。可惜的是,这副充满魔力的声音无人能够演绎,最后运用了电脑将几个不同声部的男声、女声和童声混合制作而成。
300多年前那无以伦比又充满悲哀的吟哦,已经永远地尘封在历史的记忆里。
音乐 帕格尼尼“魔琴手”传承100年
他是19世纪最伟大的天才小提琴家。
他的乐曲和演奏,不但对李斯特、舒曼、勃拉姆斯、拉赫玛尼洛夫等人有过深刻的影口向,重要的是打破了一条音乐界所公认的法则:不朽的伟大只有作曲家才能获得。恰恰相反,他赢得永久的称颂,不是由于他创作了多首名扬乐坛的小提琴曲,而是由于他无以伦比的演奏技巧。
据说他可以用两根弦为爱人弹奏《爱情场面》,E玄代表女子渴慕的求爱,G弦代表男人热情的回答。后来他魔鬼般的技巧升级为“独弦操”,用一根G弦,演奏一系列复杂的变奏曲。
尼科洛・帕格尼尼,这个意大利男人在提琴界的地位如神。现在他留下来的六首小提琴协奏曲里充满了双泛音、双颤音、左手拨弦、连续跳弓等技巧,被视为提琴手最高难度的挑战。而第一号协奏曲里的D大调谱按降E调的指法,已经无人能够重现。
种种复杂而华丽的小提琴技巧充分表现了帕格尼尼那不安分的灵魂。虽然他精湛绝伦的琴技令观众如醉如狂,但他放荡不羁的性格以及种种绯闻,使他的人生犹如一场希区柯克的悬疑电影。
由于帕格尼尼身材瘦长,拉琴时情绪激越如疾风,加上那些太过惊人的技巧,如同魔鬼的颤音,不属于人间,也没有天堂的高洁和明;争,它使人着魔。人们都相信他将灵魂卖给了魔鬼,用一根情人肠子制成的弦,谋杀人的灵魂。种种传闻随着他的巡回演奏会在欧洲各国流传,后来成了一种心理上的暗示,使得他的琴声似乎真的有了一种超自然的魔力。
1840年帕格尼尼因为肺结核死在尼斯,意大利教会拒绝这个“地狱之子”进入教堂墓地。他的遗体被注入药水保存下来,先后搬迁了8次,一直到1896年教会才同意把他安葬在故乡热亚那。“魔琴手”之说流行了近100年,而他的音乐让听众动容长达3个世纪。
电影 在光影声色的尽头
有一种说法,意大利集中了全世界最文艺、最先锋、最臆想、最变态、最才华横溢的导演,出产全世界最纯真、最暴力、最怪诞,以及最执着于精神世界的胶片。
那些电影,属于罗塞里尼、安东尼奥尼、萨尔瓦托,也属于托纳多雷、贝尼尼及南尼・莫莱蒂……他们虚构的影像世界里充满了反讽和隐喻,霸占着世界上最文艺的电影院。
还有三个男人:一个叫费里尼,一个叫帕索里尼,一个叫贝托鲁奇。是只有意大利的土地才能生长的奇异物种。
费里尼已是一种风格。他对童年的纯真、道德和神圣感情的留恋,引导了战后意大利的精神进程。无数的影评人企图在他那些曼妙的分镜头里寻找新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奇异的幻想主义、表现主义、象征主义的奇妙结合。而对费里尼本身来说,梦,才是他一生中唯一的现实。
帕索里尼被称为“猥亵堕落的渎神者”。他是个天才的作家、导演、符号学家。他自称是无产阶级左派、马克思主义者、性生活紊乱者,以及同性恋。他和他电影里那些边缘人物一样惊世骇俗,终生活在非议和流言里,并一直在生命激情、性意识形态和政治立场两极间、在美学异端和现实大众间、在弗洛伊德和马克思主义间摇摆撕裂。不管是他的敌人还是他的朋友,都无法在那个时解他,于是他孤独地否定自身,超越自身,抛弃自身,直至死亡。
贝托鲁奇是一个暧昧者。受到帕索里尼的影响,“性”是他们共同挑战道德尺度的武器。但后来的贝托鲁奇却为“性”穿上一件绝对纯洁的外衣,为他带来巨大荣誉的《巴黎最后的探
戈》,微妙而富有逻辑地揭示出肉体的亲密如何逐渐转变对爱的渴求。电影中的因素,被他巧妙化解,变成生命与死亡,情与爱,沉伦和升华的思考。
然而不管是费里尼、帕索里尼还是贝托鲁奇,他们拍的胶片绝对不是给普通老百姓消遣。看他们的片子,你需要一个很有耐心的神经,一个感性的精神世界和一个理性的知识系统,以及一个相对坚强的胃。是的,它们很精彩,然而,也到了尽头,一种人类精神境地的尽头。
费里尼平和、勤奋、风趣、慵懒随意,只忠于自我的精神世界和潜意识。帕索里尼一生桀傲不驯,以残酷、暴烈、令人惊怖的电影和文学作品,明目张胆的“犯上作乱”。他与费里尼合写过两部名作的剧本:《卡比利亚之夜》和《甜蜜的生活》。而贝托鲁奇作为帕索里尼钟爱的助手,他的第一部电影就由帕索里尼提供剧本。
73岁的费里尼在1993年10月病逝于罗马,意大利举国哀悼,进行了隆重的国葬。意大利总统斯卡尔法罗悲痛地说:“这位伟大艺术家的声音,将继续在意大利和世界回荡,永不消失。”
53岁的帕索里尼在1975年11月,被一个17岁的男妓用棍棒虐杀在罗马荒郊。教士们在他尸骨未寒时便开始驱除他的“邪恶魂灵”,而他的朋友、学生和崇拜者们则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尊奉他为“圣一皮埃尔・保罗”。
贝托鲁奇还美好地活着,因为《末代皇帝》,他成为中国人最熟悉的意大利导演,冯小刚也曾以《大腕》向他致敬。这个66岁的老头继续热爱着暧昧的巴黎,继续把美女们的放到观众面前,以一个毫无的理由。
美丽 是一种信仰
你必须得承认,“美丽”是这个国家最著名的风景。
意大利人天生有着审美的基因,从文艺复兴作品和那些雕塑上的美感,已经能感觉到意大利人视美丽为最高指导原则。这是意大利人天生的优势,那些和谐的、精致的、美好的视觉经验,从小就点点滴滴钻入他们的灵魂深处。
而在这个世界里,有些美的元素是固定的。
别说美女的极致莫妮卡・贝鲁奇,就是随随便便走在街上,你也能看到那些穿着亚麻布宽松衣服,低低露出美好肤色,漂亮得让人一望而惊的男人女人。他们都有黑色微卷的头发,散发着阳光气息的橄榄色肌肤,睫毛浓密如翩飞蝴蝶。他们的眼睛,似春夜里的一场美梦,深不见底。
同样起到这种恍惚效果的,还有月光和面具,它在意大利虚构了一个近似白昼的夜世界。白色的廊柱,白色的街道,还有月光下,蓝宝石一样的河道和没有表情的面具,对照着金光流离的华服。
这样臆想似的美让意大利百般迷人,这个国家与他们的美人一样,有出奇的光滑和剔透的质感,充满坦白的诱惑。你与它有若鬼魁的美丽打过照面,会蓦然惊觉自己的知识如此贫乏,历史触角如此迟钝,情感世界如此冰冷。
当然,你也得欣赏他们的懒散,漫不经心,异想天开的浪漫以及对自己无可救药的迷恋。
足球 让女人心碎的蓝色
除了倾城的美女索菲亚・罗兰,意大利的土地上,也盛产令女人心碎的小偷和英俊男子。女们会觉得列奥纳多有些胖了,但在意大利的绿茵场上,随时会奔跑着让女人尖叫的男色。
这是洗衣妇也懂得欣赏的男人。
这是意大利足球。这个狂热的足球之国,有最负盛名的甲级联赛,有着一只堪称男子时装模特队的梦幻球队。
意大利国家队的队服是蓝色,一种浪漫而忧伤的蓝。当他们在世界杯赛场上一次次的折戟沉沙,全世界的女人和整个意大利一起为他们心碎。
百年的沧桑,足球改变着意大利,当蓝色成为了他们的象征,意大利足球就像文艺复兴的瑰奇华丽一样,虽然令人神往,但是每每充满苍凉。
女人不会忘记,当巴乔射失点球,将头抬起高高仰望天空的时刻;当不老的米兰帅哥英扎吉再一次洞穿德国人的大门后,一张俊俏的脸蛋神经质一般疯狂地扭曲的时候;当阳刚男儿维埃里以一记完美的入球让数以十万的喧嚣球迷安静下来的时刻;当热爱哲学的智慧型帅哥皮埃罗倒在日韩赛场,眼泪飞在风中的时刻……
这是男人展现极致之美的时刻,热烈、坚定而粗犷。
这是让女人脸红心跳的时刻,痴狂、感伤而心碎。
这也恰恰让我们理解了那群流淌着激情血液的西西里人,为什么会热爱一项运动就像热爱自己的宗教。
2006年的世界杯正要拉开帷幕,意大利人又将奔跑在德国的大地上。
愿上帝保佑意大利男人,可以让我们重新看到进球、怒射、欢呼、庆祝,那被高擎着的蓝色球衣,和被阳光照耀的栗色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