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富豪被忽悠千亿元,到香港买理财产品遭遇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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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家庭都有过到银行购买理财产品的经历，但理财理到血本无归、还倒欠银行钱的境地相信大多数人就没有经历过。天津陈永强一家就遭遇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为了给智障儿子留下足够的经济保障，他们陆续投入3600万元，购买了香港汇丰银行的一款金融衍生品，结果3600万元不仅亏得一分不剩，还被告知欠了银行1200万元债务!3600万元是怎么化为乌有的?1200万元债务又是从何而来?他们根本不知情。
和他们一样遭遇这场理财噩梦的据说还有3000多人，涉及财富达千亿元。让富翁们一夜间交成“负翁”的，是一种俗称“打折股票”的金融衍生品。
为了智障儿子的未来，
错把3600万血汗钱投入虎口
陈永强和许冬梅夫妇是天津餐饮行业中勤劳致富的代表。
二十多年前，陈永强和许冬梅辞去工作，凑了十几万元，开了一家海鲜运输公司，专门给天津的大酒店送鲜鱼、鲜虾等海产品。几年后，他们又用辛苦挣到的钱在海河边开了一家海鲜大酒楼。连运输带餐饮，一年挣个百八十万不成问题。
然而，生意上的成功无法抵消家庭的不幸。
许冬梅为了帮助陈永强做生意，31岁才生下宝贝儿子壮壮。壮壮出生时有8斤多重，虎头虎脑，能吃能睡，非常可爱。可是壮壮3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去医院一查，医生甩给许冬梅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壮壮的智力有问题……说白了，壮壮可能是个傻子!
许冬梅当即决定把生意交给陈永强一个人，自己专门培养儿子。她花大钱请来专业教师，对壮壮进行特殊教育。苍天不负有心人，壮壮终于在6岁的时候，送给陈永强一个惊喜。
那天，陈永强忙了一天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累得不想动。许冬梅几次叫他吃晚饭他都不想吃。壮壮走了过来，慢慢挪着步子，歪着脑袋，突然发出含糊的声音：“爸……爸……饭饭……饭饭……”
陈永强惊讶地看着壮壮，突然跪倒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壮壮，满眼热泪，欣喜若狂地喊道：“冬梅，儿子会叫爸爸了，壮壮会说话了……”
那一天，陈永强和许冬梅坚定了一个决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壮壮抚养成人，而且要为壮壮创造一个幸福的未来!这就是说，他们要为壮壮挣下足够的钱。
转眼间壮壮15岁了，智商却只相当于四五岁的孩子。为了让壮壮受到系统的教育，许冬梅把他送进特殊学校，那里花费很高，一年就得十几万元。陈永强和许冬梅花得起这个钱。他们的生意做得更大了，业务拓展到了北京，累积的资产有几千万元了。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陈永强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肾炎加上椎间盘突出，让他很难再冲杀在商场第一线。夫妻俩经过商量，把公司卖了出去，他们持有少量股份，换回来3000万元现金。为了让儿子拥有一个更富裕的未来，他们在寻找新的投资机会，那种不太需要耗费体力又能产生高回报的项目。
十几年前，陈永强在做生意时认识了北京律师方志新，他在一家很有影响的外企做法律顾问，精明强干，乐于助人。两家人常常相互走动，陈永强和许冬梅非常信任方志新。
2007年的一次家庭聚会中，方志新向陈永强和许冬梅推荐了一个投资机会：“你们俩早就不该再靠苦力挣钱了，你们买香港的银行理财产品‘打折股票’，就是用低于原价10％～20％的折扣买股票，比如一只股票市价每股10元，你八九元就可以买到。”
“我可不懂股票，不知道怎么选。”许冬梅说。
“不用你操心，有专门的理财顾问为你打理。买打折股票跟炒股一样，买跌不买涨，要是这个股票涨价了，你想多买理财顾问都会挡着你，最多只让你多买3％；要是跌了，理财顾问就让你买双份，等股票再涨起来的时候，可就赚大了，还不天天坐在家里数钱玩哪!”
方志新还逗了壮壮一下：“对吧，壮壮?来，叔叔教你数钱!”
壮壮傻笑了一下，嘿嘿地笑：“钱，钱，屁股眼!”
许冬梅打了壮壮一下，训道：“壮壮，又说脏话!”然后对方志新说：“香港的这些银行可靠吗?”
“放心吧，这些银行最看重信誉。这款理财产品就是这些大银行专门为大陆的成功人士设计的。我刚买了800万元。”
许冬梅和陈永强动心了。一个星期后，他们在天津接待了从香港专门飞过来的汇丰银行资深理财师张茜，一位气质高贵、温文尔雅的女士。她简要地介绍了他们的“打折股票”产品，与方志新的说法完全一致，然后拿出近100页的合同，许冬梅照她的指示签了字。
其中有一页是声明他们不是美国公民，许冬梅有些不解地问：“不是美国公民还要签哪?”
张茜说：“最好签一下，因为这款产品是专门为大陆的成功人提供的，不卖给美国人。声明自己不是美国人，总部的审批更容易通过!”听张茜的意思，好像不签这一条款，说不定他们买不到这么好的产品似的。
许冬梅清楚地记得，签合同的这一天是2007年10月28日，正逢壮壮的生日。她和陈永强把这份合同作为一个特殊的礼物送给壮壮，心想即使有一天他们不在了，壮壮靠这份合同也可以继续享受富裕的生活。张茜特意买了一盒香港生产的巧克力给壮壮祝贺生日，这让许冬梅很高兴，认为是来自文明社会的礼物，然而一年后他们发现，披着文明外农的“礼物”其实很凶狠!
合同签完一个星期，张茜从香港发来消息说，她已经为他们在汇丰银行开办了账号，他们可以打款了。许冬梅第一笔打了1800万元。两个月后，又接到汇丰银行的通知，说股票跌了，按照合同，你们应该双倍购买，需要追加200万元。
许冬梅对陈永强说，你看，人家汇丰银行就是按合同办事，讲规矩。他们马上把钱打过去。此后，隔一段时间许冬梅就会接到通知要她往账户里打钱，直到他们把所拥有的3000万元全部打进去后，汇丰银行还让打，许冬梅和陈永强手中没有现金了，于是把手中的股份兑换了600万元，又打了进去。
2008年夏天，他们需要用钱给壮壮交学费和治疗费，发现手中只有几万元现金时，就想到汇丰银行的账户里取钱，顺便清点一下投资的收获。汇丰银行的答复却把他们重重地击倒了：“你们账户里早就没钱了，银行还替你们支付了1200万元购买打折股票的钱，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欠汇丰银行1200万元，请你们近期还款!”
迷雾重重的“打折股票”，套住了精明的外企律师
陈永强当即给方志新打电话询问情况，方志新说：“可能是一个误会。你们别着急，香港的这些银行都是拥有多年历史的跨国金融机构，信誉很高，不会出问题的。即使真有问题，香港是法制社会，我们打官司也能把钱追回来!”
其实方志新是在安慰陈永强夫妇，他在一个星期前也发现了疑点。
方志新和妻子胡晓娅都在北京工作，胡晓娅在一家进出口公司做财务，夫妻俩的收入都很高，合计年薪50多万元，再加上在2006年至
2007年的“牛市”中捞了一把，手中累积了1500多万元现金。一次，胡晓娅去听一位长江商学院的教授讲理财课程，该教授向她推荐了在香港汇丰银行做理财顾问的张茜。经深入了解，张茜是胡晓娅在北京服装学院的校友，曾经在北京工作过几年，后来到美国去读MBA课程，获得学位后被汇丰银行聘去做高端客户的理财顾问。
这样的背景，让胡晓娅和方志新完全相信了张茜。张茜还多次向他们说北京的谁谁都买了这款产品，其中不乏文艺界的名人和著名律师。
“你们看，这些人都觉得在大陆投资风险太高，而且怕在大陆露富，都到香港投资，既能保护隐私，又有高回报，风险又小，这是大陆成功人士投资的最好选择。为了保护这些人的隐私权，我们都是秘密地做这些业务，不能让社会上的人知道。”
这些话说到了方志新和胡晓娅的心坎上。几次见面之后，他们欣然接受了张茜推荐的“打折股票”理财产品。当张茜拿出厚厚的英文合同时，本来就不熟悉英文的他们，连问都没问，就在张茜指定的多个空白处签上了名字，也签署了“不是美国公民”的条款。
算起来，方志新夫妇共投资了1400万元。他们很放心地把钱交出去，心想某一天就会有一个巨大的惊喜，说不定1400万元会变成2800万元。但没想到2008年7月的一天，方志新接到汇丰银行的通知，说他投资的1400万元已经亏剩200万元，汇丰银行替他支付了800多万元的打折股票款，也就是说他欠了汇丰银行600万元。他当时不相信，以为是哪个朋友给他开玩笑。等汇丰银行把催款通知发给他的时候，他才傻眼了。
方志新马上打电话给张茜，问她是怎么回事。张茜说她已经调离汇丰银行，不了解情况了。如果遇到事情，投资人应该找汇丰银行解决，不应该再找当初的理财顾问。“再说了，投资就是有风险的，不能赢了心中高兴，亏了就找麻烦，这不是一个成熟的投资者的心态!”
方志新急了，在电话里吼道：“可当初你并没有把这个金融产品的风险告诉我们!”
张茜在电话里笑了，不急不忙地说：“怎么可能呢，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好了，方先生，我很忙，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去找汇丰银行，也可以打官司，祝你好运!”
张茜的语气一直是不紧不慢，礼貌中带着凶狠，这尤其让方志新受不了!这时，他接到了陈永强的电话，他感到恐惧一阵阵袭来。如果真的被骗了，那他和胡晓娅就是对陈永强、许冬梅和壮壮的巨大犯罪，他们投出去的可是壮壮的保命钱啊!
胡晓娅开始四处打听事情的真伪，不依不饶地给张茜打电话。张茜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后来干脆换了手机，失踪了。胡晓娅又找到长江商学院的那位教授，教授在电话里也捶胸顿足地说：“我老婆也上当了，都是你们这些爱贪便宜的女人搞的鬼，世界上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胡晓娅刚想反击“当时还不是你推荐的”，对方却重重地挂了电话。
方志新想起张茜曾经提到的一位也买过“打折股票”的律师，就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他，拐弯抹角地提起“打折股票”的事，对方却直率地打破神秘，说道：“别装了，哥儿们，咱们是同病相怜，我是在张茜提供的名单上看见你的名字才决定买的。我被套进去1000万元，一生心血，你呢?”
方志新无言，沉默良久，说道：“得想个办法，把钱追回来呀!”
对方说：“是呀，你挑头吧，不行就打官司，但要秘密，丢不起人啊!我听说一个女老板正准备，咱们找她联系一下吧!”
几经周折，他们找到了女老板吴晓华。
高风险金融衍生品，文明外衣下张开“血盆大口”
从吴晓华处得到的消息让方志新大为震惊：香港向大陆推销“打折股票”的银行有好多家，新加坡的星展、英国的汇丰、美国的花旗等银行都在其中。被套住的大陆客户有3000多个，包括个人投资者和企业，涉及资金数量超过千亿元，仅她一个人的损失就高达1.7亿元。她是被新加坡星展银行的一个“老江湖”忽悠进去的，手法与张茜的完全一样。
所谓“打折股票”，国内一般翻译为“股票累积期权合约”，其实是一款诞生于华尔街的金融衍生产品，全称叫“Knock Out DiscoUntAccumulator”，一般缩写为“KODA”，最后一个单词“Accumulator”与英语句子“I kill you later”的发音相近，因此这款产品被受骗者戏称为“我晚点杀死你”。股市涨时，银行限制投资者的购买数量；股市跌时，银行逼迫投资者双倍购买。受害者总结了一句话，叫做“赢时一粒糖，亏时一座厂”。
钱没了才想起研究“打折股票”的本质，这让投资者们后悔不已。吴晓华痛心疾首：“我把几十年做外贸生意赚来的8088万元全部交给这个老江湖打理，一年后，老江湖告诉我，我的账户里没钱了，反而欠星展银行9446万元!匪夷所思，我好像睡了一觉，醒来就赔掉1.7亿元!”
“还有，你们知道银行为什么要我们签那项不是美国公民的条款吗?”吴晓华瞪大了眼睛问。
方志新等人都摇头。
吴晓华像破解了一个巨大机密一样，激动地说，“后悔呀!前、几天我才从一个美国朋友那里弄清楚，美国法律规定，这款产品不能卖给美国公民!”
“什么原因?”方志新等人惊讶万分。
“因为美国人上过当!这种金融衍生产品是华尔街的那些金融骗子研究出来的。后来美国政府发现危害性太大，属于5A级风险的金融衍生产品，只有专业的投资人士才能做，这也正是那些顾问要我们在合同上签字承认我们是专业投资人的原因。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受害，美国政府就颁布法律，不允许把这种产品卖给美国人，否则就要受到法律制裁。不能卖给美国公民的东西却可以跑到中国大陆来卖，这与上世纪的‘华人与狗不能入内’还有什么区别?”
方志新如梦初醒，连连摇头：“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亏我还是个律师，竟然被张茜的几句话就糊弄了!”
“中国政府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法律规定?”
“中国政府对外国银行的限制其实非常严格，并没有对这些外国银行开放，他们私下里到大陆从事金融活动是违犯中国法律的。我们要想追回投资，就得联合起来，动用法律手段，告他们!”
就在吴晓华的家里，这些曾经的千万富翁联络起全国的受害者，成立了一个“香港银行受害者联盟”，大家异口同声地高呼：“告他们!”
法律不接轨，维权路在何方
2008年7月31日，方志新驱车来到天津陈永强和许冬梅家中，万分愧疚地对他们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家跟着受骗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把你们的钱追回来。万一追不回来，壮壮的后半生我来养，我就是出苦力也要挣出你们留给壮壮的保命钱!”
壮壮看见方志新要哭的样子，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钞票：“钱，别哭，买糖吃!”
方志新真的哭了，抱着壮壮，哽咽无语。
也许是方志新把壮壮抱疼了，也许是壮壮不喜欢别人抱他，他挣扎着推开方志新，突然生气了，指着钱说：“钱，屁股眼!”
两天后，方志新出现在香港，他和其他五名来自北京，上海、广州等地的内地“香港银行受害者联盟”代表一起向香港金管局投诉。而汇丰、荷兰、星展等银行均强调，他们的产品销售严守业内规定，合乎监管机构要求，银行没有不当行为。
金管局有关人员表示，香港并无法律禁止香港的银行“北上”揽客，有关行为是否违法仍需视乎当地法律。接待人员很遗憾地告诉他们，内地法律规定禁止外资银行在大陆地区销售未经许可的金融产品，KODA就未获中国银监会批准。然而，销售银行千方百计规避法律限制，有销售员会建议客户在海外注册空壳公司进行投资，或邀请客户来港开设私人银行户口。这样一来，销售银行、投资资金以及产品审批都在境外，投资者不受内地法律保障，一旦发生纠纷，救助途径少之又少。
方志新又通过一个律师朋友找到香港法院，一个满脸皱纹的法官接待了他：“方先生，我们欢迎你们来香港通过法律手段解决纷争，但难度很大。首先，香港的律师费非常昂贵，这样一桩官司打下来，律师费要300到400万元；其次，因为你们不是香港居民，在香港又没有业务和资产，进入法律程序前，对方一定会要求你们在法院存入一大笔押金，因为如果最后你们败诉，你们必须支付对方的律师费和诉讼费，这大概又得几百万元；还有，你们是个人，是弱者，对方是强势的银行，即使法院做到公平、公正，可是以现在的证据看，你们胜算很小，第四，香港的法律与大陆的法律是两个体系，完全没有接轨，你虽然是律师，但估计你对香港的司法程序并不了解，诉讼会遇到很多困难，比如语言方面的困难……”
方志新没想到，他在大陆当了近20年的律师，到了香港，自己竟然像个法盲一样。他漫无目的地走在维多利亚港岸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陷入绝望。
手机响了，是吴晓华打来的：“方律师，你能不能做我的人?我急需一个律师!”
“你这么快就要打官司了?”
“什么呀，是星展银行把我告了!告我欠他们9000万元。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已经受理了!”吴晓华心急火燎，好像已经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了。
方志新惊呆了，更感到事情的艰难。他没敢担任吴晓华的律师，一则他对金融衍生产品业务是外行，二则他自己的事情没有理出头绪，三则陈永强一家还等着他帮助。
2009年4月和6月，吴晓华一案在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两次开庭，尚未作出判决。
吴晓华的案子给方志新一个启发：既然去香港打官司困难重重，为什么不在大陆汇丰银行呢?
方志新准备了充足的材料，担心仅仅以欺诈罪汇丰银行不足以概括他们的罪行，同时还他们侵犯他的财产权，因为他们单方面卖掉他账户里的价值1400万元的股票，还冒他之名使用了汇丰银行的贷款。同时，他替陈永强和许冬梅也准备了材料。
2009年7月的一天，陈永强专程从天津赶到北京，与方志新一起早早地来到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没想到，他们一张嘴就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立案庭的一个女法官告诉他们：“对不起，这种个人异地香港银行的案子，我院无法立案，请你们寻找别的方式解决纠纷。”
陈永强急了：“为什么星展银行吴晓华你们就可以立案?”
女法官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很同情你们，可是没办法。”
方志新和陈永强垂头丧气地走出法院。
从那以后，方志新辞掉工作，作为“香港银行受害者联盟”的法律代表，他多方奔走，专门负责维权。
陈永强一家的生活每况愈下，壮壮的教育经费一再降低，未来的日子一片渺茫。为了给壮壮创造一个安稳的生活条件，头发花白的陈永强重新开始创业。
方志新已准备卖掉部分房产，一部分送给壮壮维持生计，一部分用来打官司。其他3000多名“KODA苦主”也都摩拳擦掌，不把钱追回来誓不罢休!
后记：10月23日，KODA苦主在北京举办了一场“依法维护国际经济安全，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高层研讨会”，数位国内民商法专家在一份法律意见书上签名，声援内地KODA苦主。《法律意见》认为，如果外国银行以欺诈方式派人来华以电话、传真、信函、电子邮件等通讯方式向当时居住、工作或生活于中国内地的投资者销售KODA产品或缔结其他理财合约，该欺诈行为应当被认定为侵权行为，投资者当时居住、工作或生活的地点应当被认定为侵权行为发生地之一，该地人民法院拥有管辖权。KODA苦主都期望着尽快在大陆通过法律途径展开维权行动。
(应当事人要求，文中使用了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