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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伊斯坦布尔之于帕慕克,胡赛尼完全可以继续以喀布尔为题材和对象,写出独一无二的喀布尔城记。
因为上一部作品《追风筝的人》有着占据《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长达103周、全球热销400万册的惊人记录,卡勒德・胡赛尼(KhaledHosseini)的新作《灿烂千阳》(A ThousandSplendid Suns)还未面世就引起了极大的关注。5月22日,该书在美国上市,同期上市的还有英国、加拿大、丹麦、巴西、荷兰、德国等版本。该书的中文简体版权由去年推出《追风筝的人》简体中文版的上海世纪出版集团获得,预计将于8月推出。
《纽约时报》书评作者MichikoKakutani说,《追风筝的人》如此大卖,其实并不难理解。首先,它就像康拉德著《吉姆老爷》的现代版本,讲的都是赎罪的故事,而友谊、背叛、救赎、爱等主题,是最人性的,因此也是全世界共通的;其次,正因为胡赛尼并不是文学科班出身,没有过分炫技的毛病,他的人物设置善恶分明,叙事朴实无华,反而收到了“无招胜有招”的效果。
《追风筝的人》讲的是父子之间的故事,《灿烂千阳》则是母亲与女儿、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故事。《灿烂千阳》一开头,就借女主人公之一玛丽雅姆的母亲之口,说出“这就是命,像我们这样的女人的命”。玛丽雅姆是女佣母亲和富商父亲的私生女,在她15岁那年,母亲自杀身亡,她被许配给45岁的鞋匠拉希德。在拉希德眼中,她卑微得就好像家里的一只猫。另一个主人公莱拉同样历经磨难:她父亲是知识分子,鼓励她接受教育;但击中她家的一枚导弹毁了她的幸福生活,父母双亡的她成了孤儿,男友拉里克也被炸身亡(多年之后她才知道这是误传),怀有身孕的她只好嫁给了拉希德。和《追风筝的人》一样,胡赛尼在《灿烂千阳》中的角色设置仍然像卡通片般直白:同样有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恶人角色,那就是拉希德;主人公都拥有一个能为他/她牺牲生命的挚友,一个人的死去换来了另一个人存活下去的希望。《灿烂千阳》中的玛丽雅姆和莱拉从最初的势不两立到后来成为莫逆之交,拉里克突然出现,骗局被揭穿,恼羞成怒的拉希德试图掐死莱拉时被玛丽雅姆打死。玛丽雅姆选择了留下来承担罪责,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莱拉。本来这种非黑即白的二元角色设置对一部好小说来说意味着致命的缺陷,但胡赛尼天才的叙事才能挽救了整部小说。
有评论说,以往提起阿富汗人们往往想起和反恐战争,而《追风筝的人》帮助世界改变了对阿富汗的观感。因此《灿烂千阳》同样以阿富汗为背景,胡赛尼不免被问到是不是身负让世人了解自己的国家的使命?胡赛尼的回答是,“对于作家而言,自觉有责任要代表自己的文化或向读者介绍自己的文化,算是相当沉重的负担”,“我的写作故事总是从非常个人的、私密的角落,从人性的连结开始扩展”。至于书中触及阿富汗自1970年代至后“9・11”时代之间的重大历史事件,不是刻意为之的使命感,而是故事的进程使然,也就是说,要表现两个主人公的命运,避不开整个时代的大背景。
胡赛尼生于喀布尔,1980年15岁时随父亲逃往美国。《追风筝的人》主人公身上有他的影子。他本身学医,是个执业医生。《追风筝的人》的成功,使得他成为一个专职作家。他说这两种身份的相似之处,就在于两者都助于他对人性有更深的洞察力,“作家与医生都需要了解人类言语与行为背后的动机,与他们的恐惧、期望与想法”。尽管外界盛赞他的小说的成功在于对人性的把握,但不能否认,没有阿富汗背景,就没有他今天的成功。就如同伊斯坦布尔之于帕慕克,胡赛尼完全可以继续以喀布尔为题材和对象,写出独一无二的喀布尔城记。“灿烂千阳”的书名正是来自一首喀布尔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