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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许多人和我一样,回到深圳,越发地想念云南,甚至想去云南做条狗算了。云南的草,都荒着长,云南的狗,都散着养……都晒着暖暖的太阳。
家常昆明
昆明家常得很。她是一中国式的贤妻良母,谁都能感觉到那种贴心贴肺的舒服,温婉但不出众,对,有些平庸。另外,她近些年对自己照顾的不够。
她是有经历的,但有些落伍于时尚了,慢性子,偏又老是被人和事儿催着,就时有尴尬。自己个性的东西也没怎么坚持,同时因为生性随和,她稍有些丢失自我。
好人,好地方,好阳光。有历史,有西山翠湖,还来了那么多海鸥捧场……有那么多花,该是很浪漫很……,唉,可又太多了,花儿,怎么可以这样多?一下儿就审美疲劳了。又不是菜。生在昆明,真是花儿的不幸。不知昆明的男孩子求爱还是不是用花儿,其实,花要到了东北才有效果――雪地冰天里,高大的男孩站在路边等,不停地移动双脚,终于女孩来了,笑容写在两个人的脸上。男孩子一边就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魔术般地,从他的胸怀里开出一朵玫瑰,只一朵就够了……绝对会引起尖叫。
所以,花,要运离产地,人,要客走他乡,生命方有效果。(不能再瞎说,母亲要骂了。)
昆明的花啊,真就成了菜,其余只剩插瓶也是最家常的用法了。
哎,不写昆明行吗?明儿直接去昆明,过日子,玩生活。
大理――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大理近乎完美。宜居,也宜游。
一个自然长成的城市,就该象大理――他有郊外,秋天可见金色稻田,望见农民在田里,能安慰你的心踏实下来,……在不远的乡下,有几门老亲戚,不时会带一只背篓或竹篮,装着时令的土物,到城里来;小孩子放假了,可以和小表哥去看社戏,偷罗汉豆……
在大理,可以想起一切应该想起的人,和事……
段誉与李叔同
金庸先生笔下有位大理皇帝――段誉,年轻时风流倜傥;又做皇帝;再出家成一代高僧;终练“一指禅”神功,承武林一脉;一段生命被他演绎出几重不同的人生……不知史上其人其事确有几分?如果“段皇爷”的“一辈子”并未如此立体,我以为,金庸先生就是参考了李书同的人生。李书同少年时做名公子,学新戏,后求学日本,再做“志愿者”去小镇教书,谈轰轰烈烈的“跨国恋爱”,出家,则成高僧――弘一法师,人们求他的字,既为书法又为他的佛学地位。对了,他年轻时写了一首歌,是《送别》,我肯定你会唱,就是“长亭外,古道边……”
不仅是风花雪月苍山洱海,大理可以满足一个人(或两个人)对城市和人生的全部想象。他如一位山青水秀的男子,健康、平和而阳光(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有清楚的家世背景,但不功利;也有信仰修为(小乘佛教,和一些随时的感动敬畏),却不严苛;……一切都是那样适度。你可以当他做“风花雪月棋酒茶”的知己,他绝对“绿色”无害;假如你足够可以,也可以做他行走江湖的生死搭档;当然还可以伴着满庭院的阳光和他一生相守,“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大理就是这样让你进退自如,出入随心。
“三坊一照壁”
在大理,我问同伴,“一颗印”是什么样,“的士”司机听到了,答曰:就是 “三坊一照壁”。
白族传统住宅,由三面房一面照壁组成,照壁正对正房,宽度也与之相当,白色壁前种花草,成为院内景观,且其白色墙面的反光,可使院内亮度提高,但院门不一定开在正中。
“一坊”,是白族民居的单元,也是计量单位:楼下三间,一明两暗,房子多有外廊,这段半开放的空间,是人活动最多的地方;据说也与当地风大有关,因飘雨深,廊可以保护廊下木质的前墙和格子门不受雨淋。二楼的两坊相交处,会有“转角马头”,是装饰,也有上下两屋及修葺时作为踏步交通的使用功能。
梁思成先生讲云南建筑:“云南地高爽,虽远处南疆,气候四季如春,故其建筑乃兼有南北之风。其平面布置近于江南形式,然各房配合多使成正方形,称‘一颗印’……因天清气朗,宜于彩色之炫耀,故彩画甚盛。”
在山墙的山尖处,白族人会大做文章,绘画装饰,盘龙、莲花、如意……也有“富、寿、喜”等吉祥文字,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白族的新建筑远没有老房子好看,许多近年的新建筑,彩画还是有的,只是小小的屋顶,有的没有了院,也没有了“廊”,如同一个人,衣帽都紧小局促,让人替他紧张。我们住的客栈,十分地道经典,好象已是“四合五天井”。我做了照片。
云 子
在大理古城,买一副云子。
按说云子要买在昆明才对,可我总觉得昆明的云子只是“老聂”和“小常”们打比赛的工具,云子在大理,便有了“侠”的内容,不只是棋枰上的黑白子,还是高手的独门武器,可以直击人心。
是古云子,白子温软糯淡,微有牙黄,黑子漆黑润泽,迎光透碧,拈在指端品味,心中还是和原来的另一副在比较。
那副棋,是一“对手”送的,(其实是我索要的)留在了北方家里。
多年前,有位同事和我一样,不肯去网上而喜欢“真棋实子”地下围棋;和我不同的是,他下得比我好。他有一副古云子,常和我显摆,常找我下。
我从未赢过他。
输不起,就常放出狠话:赢大发了吧,总这样你会失去对手,高手都孤独你知道吗?
后来,他工作大变动,临搬东西时喊我去,拿了几件新东西让我挑,我却要了那副旧棋,他表情稍有复杂,说你不傻嘛。后来,少在一起下棋了;再后来,我越来越懂得,索要人家的旧物是多么唐突的一件事,意味着在某个时间里,有义务想起。
今天,在几千里之外的大理,自己买了一副云子,我很清楚,这副棋带回深圳也没有“对手”,我只能独自用它来“摆谱”。
丽江――因为爱,所以离开
丽江,是可以常想,却不要常来的地方,正如有些人,我们不忍常见。见面和到来,对思念是一种破坏。就让她停在那里吧,就好。
她是一名美丽聪慧却有独立个性的不婚女子,生来就是让人想往的,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拥有她,谁,也无法获得她的心。
玉龙雪山是丽江的灵魂,更是纳西人心中的保护神。雪山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是北半球纬度最低、海拔最高的山峰,上有19道冰川。也有过一些国内外登山队前来攀登,结果均在扇子陡下望峰兴叹。她以自身的脆弱,拒绝了被征服。
流水
惊叹于当年的规划设计者,丽江古城完全是为纳西人日常生活建造的。玉河水过了玉河桥后被一分为三,又分出无数的枝干,流过每家的屋后门前。水,为古城注入生命。
一个穿着彩色东巴裤、东巴衫,背着东巴包的女孩子,从客栈里跳出来:请问,去木府怎么走?抱着娃娃的纳西女子从容答道:顺着水走,两分钟。
在古城里,你不会迷路,最多是暂时找不到。我每天都要待到午夜回客栈,一个人走回去,有点故意。在窄窄的石板巷里,仿佛自己曾每天走过,已这样走过了千年。路边的房子,门关了,门上的灯笼还亮着,很熟悉的感觉,不会怕,因为身边总有汩汩的流水相伴,可以用流水判断自己的大方向是否正确。偶尔还是要问一下。
相比之下,大理苍山上的某个别墅盘对水的处理就不如丽江古城聪明:一条山溪被“引”到每一户人家,很多地方是用“管子”处理的,“天然水”被做出了“人工味”,不是不好,是暴殄天物,生生让溪水少了鲜活的精神,分明是古老的丽江做得更好。
东巴裙――你猜不到的价钱
在丽江,一定要一个人去古城里闲逛,或者叫做瞎转。
很多店里都有东巴短裙,艳丽,还有独特的饰边,看上去很美,我为自己衣柜里成打的白衬衫羞愧了一下,往大了说这是一种女性本能的丧失――店里的男孩主动介绍:丽江当地的品牌,专利设计,标价88元……我看了一下:我太老了吧,这是小女孩穿才好吧?
“那里会说到老,太夸张了。不许以这个为理由不买。给你打折68元。”
哦,我在思考。
“再便宜些58元。”
哦,我继续思考。
“再降些……”
我还思考。
“不然**元吧。”
我火了:拜托你,有点职业操守行不行,讨价还价是两个人的事,我还啥都没说,你就一降再降,就你一人表演,我买个东西还要不要享受过程?
他呆了一下,大笑,好啊,就把我的话讲给他的搭挡女孩听,她也笑得不行。
“那该你了,你开始还价吧。”
我看一下,又来了:算了吧,我年纪太大了。
他也火了:“不行。你不能把一个理由用两次,要有创意。”
……
成交。我问那男孩子,是不是我可以还得更低些?没关系我已经买了。是不是××元也可以?
他狡黠地笑:再买一条,就这样卖给你。我晕!
抱歉我不能说出价格,这也是操守,不然双方都会怪我夺了你们享受过程的权利。总之呢,如果去买东巴裙,你可以往想不到的价格上还,我感觉它的价格好像与成本无关,只和心情相联。
东巴纸书――环保,不打折
太喜欢东巴纸书了。
东巴纸是用纳西地区特有的植物――丽江荛花制成的,一本82页的东巴纸书要80元,绝不打折。店员也是个男孩,正在自学东巴文字。他说可以送一个厚牛皮纸的纸袋,正是喜欢的那种,贪念一动,我就想多要一个,因为还买了些东巴纸嘛,可他坚决不同意,说那纸袋是对应东巴纸书的。
我不快。他欲送一环保提袋给我,我不要,因为不喜欢。他不理解,说:还从来没人拒绝我的环保提袋,这是环保的。
我答:谢谢。不用最环保。哼!
他一时无语。又有了主意:送你一张手绘地图吧,你一定会喜欢,不想让你不开心地离开。那地图上第一句话――凡是手拿地图的,都是找不到路的人,其实多问就是最好的地图。
东巴纸、东巴纸书、手绘地图、地图上的话,我都喜欢。买下,收下了。
摩梭女子
在丽江,有摩梭女子织的披肩和围巾店。她们穿的民族服饰,都用很好看的配色,我猜应该是礼服,这是少数民族的服装在我们印象中都很漂亮的原因。姆是最漂亮的一个,她的普通话讲得相当好,比我们编辑部的某硕士好得太多(对不起)。同行者中有人想订她的披肩,她流利地写下自己的电话和汊语名,让人惊奇。她说是来丽江古城才学的汉语,现每晚都在学写汉字。姆说,想认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做阿夏,感觉有文化,另外最好偏瘦,比较有安全感,别人就不会来抢,因为摩梭女子大都喜欢高高胖胖的男子。然后她带些考量和分寸,说:我们是“走婚”嘛。
这个聪明的女子,分明是怕人误解了“走婚”。我不会。
我认为,摩梭人是得到神喻的一群智者,她们的感情是被单独盛放的纯净物,与政治、经济……丝毫不沾,象泸沽湖水,圣洁、纯粹、透彻,并保持着本真的原生态。
所谓婚姻,本质上是一种政治经济行为,是政治经济的产物。却常爱傍着“爱情”出入,许多人误以为二者有必然的关联,其实这是“莫须有”的。但是,摩梭人将婚姻彻底抛弃,杜绝了其“打着感情旗号作秀”的可能。
摩梭人,是爱的信徒。
丽江摩娜家
摩娜原为深圳地产传媒人士,后爱上云南,爱上丽江,于是把自己留在了丽江古城。古城里便多了一家客栈――摩娜家。
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有很多阳光,一架紫藤,一树梅花,几盆大兰,摩娜还有二“犬子”承欢膝下。那天,她“亲养”的“贝贝”生病了,收养的“哈佛”,是一只“金毛”。
已近午夜,我带着月光回摩娜家的小院,院门上的东巴铃一声轻响,哈佛在对面房里温柔地看我,它没有被拴,轻唤一声,就过来了。唤来一条狗狗,总要给点吃食,不然是我们不道德,记得同伴放在我箱子里三只卤蛋,何不“借蛋献佛”(此佛非彼佛,“哈佛”也)又可减负。进房间找出一只蛋剥了包装,喂给它,可它吃完了还看着我,又乖乖坐下,分明是还想吃。我一下觉得对不住它,把余下的两只蛋也都给它了,可是……它竟然……天啊,我真的没有啦,我诚恳地摊开双手向它表示,它竟装做听不懂,干脆在我门口趴下――绅士的态度,流氓的精神。我怕了它。
离开那日清晨,带哈佛出去,买东西给它吃。它很受用的样子,我也是。和一条若即若离的大狗一起,在丽江古城里溜达,多好!哦,忘了说,丽江的狗多是散养的。
摩娜家的几间客房各有命名:
陋室――实是间书斋,她家的藏书多置于此;柴房――是她家最好的一间房;闺房――女孩子都会喜欢;花楼――在泸沽湖是摩梭族青年男女走婚的房间, 浪漫……;还有间“瓜田李下”,是双人间,两张1米2的单人床,想想,就有情节。
她安排我住陋室。唉!
对了,你在网上可以查到摩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