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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英国作家E・M・福斯特的两部小说《霍华德别业》和《印度之行》,在主题创作上体现出共同性和延续性。这两部小说分别以英国文化和世界文化为背景,阐述了作家所推崇的“只有联结起来”的小说创作主题,而“婚姻”则毫无例外地成为作家努力达成“联结”的纽带。但是,无论是在《霍华德别业》,抑或是在《印度之行》中,“婚姻”并没有真正实现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的融合,小说主人公最终都不同程度地走向分离。作者通过比较两部小说中以“婚姻”为纽带的“联结”主题,分析“联结”的艰难过程和失败原因,指出福斯特“联结”思想的转变。
关键词: 福斯特 《霍华德别业》 《印度之行》 婚姻 联结
1910年英国作家E・M・福斯特创作了他一部重要的小说《霍华德别业》,一时间评论家们对其褒贬不一,有赞誉该小说“无疑是福斯特最杰出的作品”和“对人类行为的深刻剖析”[1],也有批判它“哗众取宠地展现蹩脚的粗鲁”[2]。面对各种声音,作家冷静思索、沉默以对。1924年福斯特在两次印度之行后出版了其唯一的殖民地旅行小说《印度之行》,再次引起评论界的广泛关注,被认为是“一部经典之作:不仅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重要文献,而且是一部不同凡响是文学作品”[3]。这两部“被列为E・M・福斯特最成熟、最出色的作品”[4],尽管创作时间相隔十四年之久,但在主题阐述和思想表现上体现出共同性和延续性。
一、“联结”主题与“婚姻”载体
把两部小说联系起来的无疑是贯穿于福斯特整个文学创作的“联结”主题。
福斯特1879年出生于伦敦,当时英国乃至整个西方社会都陷入了一场全面危机。在资本主义工业化日新月异的同时,其副产品如物质至上主义的泛滥、传统闲适生活秩序的支离破碎、人与人的疏离等,般侵蚀着日渐虚弱的社会机体。正当福斯特冥思苦想该如何走出由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追求所造成的人类困境时,他结交了一群20世纪初英国最重要的知识分子,走进了他们所组成的“布卢姆斯伯里文化圈”。该文化圈信奉的“人际关系的建立是最为重要的人生大事”[5]的理念对福斯特的影响至深,发展为其后来在小说创作中不断阐述的“联结”主题,即通过建立真诚友好的人际关系,协调沟通存在于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尖锐对立中的一系列矛盾,实现彼此相互间的理解、接纳和融合,并最终促成整个社会的和谐。
在反映英国内部文化冲突的小说《霍华德别业》中,福斯特尝试使用“联结”手段为身处于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过渡时期,纠结于传统文化所代表的精神生活和现代文明所赋予的物质生活的矛盾里的人们,提供一条走出困境的可行之路。在写作《印度之行》时,作家“联结”的视野无疑已经超越了英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期望在打破国家、种族与文化界限的同时,消除殖民者与殖民地人民、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的隔阂,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真诚沟通建立起和谐的人际关系,从而实现不同文化的融合。
在这两部共同以“联结”为主题的小说中,“婚姻”显然是用以阐述“联结”主题的载体。文学评论家莱昂内尔・特里林认为福斯特笔下的某些婚姻是“完美人际关系”[6]的象征,评论家安妮・赖特曾指出,福斯特在某些小说中所描写的婚姻已经不再停留在表层意义上,而是成为一种富有象征意味的度量衡,“借以衡量小说中的‘联结’成功与否”[7]。福斯特在两部小说中对婚恋情节的描写对主题思想的展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期待的“婚姻”与勉强的“联结”
《霍华德别业》以玛格丽特和亨利的婚姻描写为主线,以玛格丽特的妹妹海伦的两次情感经历为副线。
福斯特首先为读者营造了以玛格丽特姐妹为代表和以亨利父子为代表的两大对立阵营。知识分子玛格丽特姐妹住在伦敦一个上等人“隔离区”,靠祖辈的投资收益为生,平日里读书、听音乐会、谈文学艺术,注重人与人之间情感交流,终日徜徉于精神世界之中,过着与现实基本隔绝的闲适生活。实业家亨利父子住在女主人祖传的乡下老宅霍华德别业,看重金钱与物质享受,疯狂追逐那些可以炫耀财富的奢侈品,在他们眼里,传统与文化毫无意义,他们信奉“人们必须四处走动”[8]的信条,“电报,汽车和火车”这样的现代工业产物被看做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有着如此截然不同的思想信仰和价值观念,分别代表英国资产阶级文化阶层和工商业阶层的两个家族,如何才能实现福斯特所期待的“联结”呢?福斯特巧妙地以人物情感、婚姻和家庭生活为载体,完成了他对两个不同群体的彼此接纳。
玛格丽特姐妹对与威尔科克斯家的联姻充满了期待。以海伦应邀到霍华德别业做客并与威尔科克斯家小儿子保罗闪电般的恋爱为起点,福斯特拉开了两个家族彼此间相互了解沟通的序幕。威尔科克斯家人身上体现出的诸如果敢、精力旺盛等品质深深地吸引了海伦,她在短时间内“爱上了,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一家人”[9],以雀跃的心情期待成为威尔科克斯家的一员。海伦与保罗恋爱失败后,福斯特紧接着促成了玛格丽特与亨利的婚姻。在与亨利的交往中,尽管她看到威尔科克斯家人许多不为她所欣赏的品质,但能清醒地认识到“假如英国千百年来没有威尔科克斯之类人劳作生息,你我就不能太太平平地坐在这里,也不会有火车、轮船供我们文化人乘坐,甚至不会有田园,只有野蛮蒙昧”[10],更能用批判性的眼光发现自己的生活原来只是“依赖祖辈收入的生活”,是“缺乏重要的成分,即劳动”[11]的生活。当玛格丽特一方面意识到工商文明对传统文化和精神生活产生的威胁,另一方面也体会到经济力量的重要作用和知识分子在脱离经济力量后的虚弱时,她和亨利的婚姻也水到渠成了。很显然,此时此刻,玛格丽特和亨利的婚姻就是作为矛盾体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的沟通,是两种价值追求和两个文化的和解与联结。
玛格丽特与亨利的联姻意义深远,它是福斯特对现代文明两难境地的探索,是作者试图以“联结”手段弥补工商文明对人际关系所造成的疏离所做的努力。福斯特并没有止步于此,在他看来,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联结也是必然的,为此他不厌其烦地通过塑造巴斯特这一人物形象来说服读者接受其观点。作为自耕农的第三代子孙,在工业化浪潮的席卷下,巴斯特从乡村来到城市,与妻子住在伦敦一间破旧的地下室里。尽管苦苦挣扎在贫困线边缘,巴斯特却极度羡慕玛格丽特姐妹身上所代表的属于上流社会的教养和气度。他阅读罗斯金的著作,渴望写出如艺术评论大师般风格的作品;他去听音乐会,努力接受高雅文化的熏陶。不幸的是,在巴斯特只能写出“我的房间又暗又乱”[12]这样并不优美的句子,在他为要不要在音乐会后走路回家以少花两个便士而烦恼时,物质状况与精神追求的巨大差距带给他的不过是窘迫和尴尬而已。缺少金钱打造的钥匙,巴斯特不得不苦恼地踯躅于那扇通往他无限神往的精神世界的大门前,他该何去何从?面对巴斯特的困境,福斯特再次充当了一回月下老人,他将一头牵着海伦的红线交到巴斯特的手中。他一手打造的巴斯特和海伦的恋情,如同主旋律下的一曲协奏曲,从侧面再次重申他有关物质与精神“只有联结起来”的主张。
在福斯特小说中“联结”永远不是一帆风顺的。海伦可以很快地爱上保罗,也可以在发现威尔科克斯家人都自私冷漠、虚伪自负时,决然地终止自己的恋爱。从全盘接受威家人的言论“一个理智的生意人要比一打你这样的社会改革者对世界的贡献更大”[13],到愤然批评“整个威尔科克斯家族是一个骗局”[14],海伦的情感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用海伦如泡沫般轻易就破碎了的恋爱,福斯特在向读者传达了他所理解的“联结”――不是一种文化对另一种文化简单的照单全收,而应该是在客观认识、相互理解、宽容接纳的基础上的沟通与融合的同时,也让读者隐约地感觉到“联结”并非易事。
福斯特对玛格丽特和亨利的婚后生活的描写,更是向读者传递了他对“联结”是艰难的看法。玛格丽特和亨利的婚后关系中出现了种种不和谐的音符。当玛格丽特在无意中发现亨利的婚外情,而亨利不但没有为自己的不道德行为感到丝毫羞愧,反而怀疑是妻子存心揭他的短时;当亨利因为海伦未婚先孕而拒绝让她在霍华德别业留宿,并一本正经地对妻子说“我得为我的孩子们着想,还得顾及我对亡妻的怀念”[15]时,亨利使用两套道德标准的做法和自以为是的态度,将其性格中的虚伪冷漠、自私自利暴露无遗,并终于使玛格丽特幡然醒悟,单方面消极的宽容迁就其实并不能如愿地换来和谐的婚姻生活。至此,婚姻中的种种不和谐已经演绎为不可调和的矛盾,且愈演愈烈,直至达到高潮――小说行近结尾时(第40章,全文共44章),玛格丽特决定离开霍华德别业,与妹妹海伦远走他乡。小说读到这里,读者已经发现,福斯特费尽心机建立的“联结”事实上已经面临分崩瓦解的局面。
为了挽救这一联结,作家费尽心机地在全文的最后4章,通过设计巴斯特被杀、弟弟查理入狱、亨利因遭此打击转而向玛格丽特寻求精神庇护、玛格丽特不计前嫌接纳了亨利等情节,将小说的结局定格于亨利在遗嘱中将霍华德别业留给玛格丽特,而玛格丽特又将别业传给海伦的儿子。福斯特似乎终于完成了自己在写作之初设定的目标,在经过一个个波折后,代表了三个阶层的四个人(亨利、玛格丽特姐妹、海伦与巴斯特之子)共同生活在霍华德别业,大团圆的结局象征着作家通过“物质与精神的联结”最终实现了对各种矛盾的化解。尽管这一峰回路转却颇为牵强的大团圆结局,让人疑心这种生硬且脆弱的联结到底能够走多远,但是多少能让读者领会作家对“联结”的光明前景的乐观向往。
三、犹豫的“婚姻”与无望的“联结”
《印度之行》的标题和主题均取自美国诗人惠特曼发表于1871年的同名诗歌。诗人在诗歌中写道:“地球要有一个纵横交错的细网联结,各个种族和邻居要彼此通婚并在婚媾中繁衍……不同的国家要焊接在一起。”[16]惠特曼以婚姻为载体实现异族文化沟通的想法与福斯特不谋而合,因而福斯特直接借用该诗歌的诗名为其小说命名的寓意就不言而喻了。
福斯特为女主人公阿德拉和穆尔夫人安排了一趟印度之行。英国姑娘阿德拉的未婚夫朗尼在印度昌德拉普尔城任执法官。出于两个目的,阿德拉邀请朗尼的母亲穆尔夫人与她一起去印度旅行,一方面她希望进一步了解朗尼,看看这个身在印度担任殖民官的未婚夫是否还是那个她在英国一见钟情后爱上的人,再决定嫁给他。另一方面她期待通过这次旅行认识印度这个在西方人眼中的神秘国度,考察能否接受印度为婚后的长期居住地。小说的主题正是沿着这两条主线展开的。
在《霍华德别业》中,福斯特通过安排多个人物不同结局的三段婚恋情感表现他的联结思想。十四年后福斯特犹如进入武学最高境界的武林高手,在招式上已化繁为简,作家仅仅安排了阿德拉和朗尼这一对恋人的婚事。不同于玛格丽特姐妹当初以期待的心情面对与威尔科克斯家的联姻,阿德拉在小说伊始就流露出对婚姻的犹豫。虽然和朗尼已经订婚,但是因为不能确定对未婚夫的感情是否会因为其生活环境和工作的变化而改变,所以她要通过一次印度之行来验证。到了印度后,她与朗尼的婚约经历了解除――再缔结――再解除的反复。
初到印度,当朗尼因为不满阿德拉和母亲穆尔夫人与当地人的接触,喋喋不休地指责她们如此“放肆的举动”[17]时;当朗尼在联谊会上因为阿德拉反感他对印度人不客气的态度,而严厉地斥责“女人真是太计较小事了“[18]的时候,阿德拉惊讶地发现朗尼呈现出她完全陌生的一面。阿德拉对朗尼相当失望,认为他的“性格有了很大变化”――“他骄傲自大、好吹毛求疵、缺乏敏锐的洞察力”[19],提出解除与他的婚约。随后两人遭遇的一场车祸让婚事峰回路转。他们彼此为这次经历而感动,认为做出取消婚姻的决定是不明智的,决定重新和好,理性而冷静地处理面对的各种问题。在阿德拉准备婚事的期间,朗尼同意她和穆尔夫人与当地人阿齐兹去马拉巴山洞游玩。进入山洞后,阿德拉突然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感到惶恐,她对阿齐兹说:“有人告诉我,说我们待上一年后都会变得粗暴起来。”[20]恐惧、困惑和挫败感让阿德拉经历了一场精神危机,在思想混乱、产生幻觉的情况下,误会阿齐兹企图侮辱她。随着阿齐兹的被捕,阿德拉从朗尼那儿得到比从前更多的温情。然而,在阿德拉的理性战胜幻觉并最终在法庭上证明阿齐兹的无辜时,朗尼断然表示绝不会娶这样一个“不合适的、丢脸的”[21]姑娘。
伴随着阿德拉一波三折、失败告终的婚事,小说的另一条线索――英印双方为消除彼此隔阂、建立“联结”而进行的各种努力与尝试,也同时徐徐展开。毋庸置疑,以婚姻为目的的阿德拉和穆尔夫人必然是带着美好的“联结”愿望来到印度的。阿德拉和穆尔夫人欣然参加了英国人特顿夫妇举办的邀请英国人和印度人共同参加的联谊会。联谊会上,穆尔夫人对她的儿子说:“印度是地球的一部分,上帝叫我们到地球上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彼此愉快。上帝……就是……爱。”[22]细想之下,穆尔夫人的话与《霍华德别业》中玛格丽特“唯有联结”的座右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阿德拉在刚刚接触年轻的印度医生阿齐兹时,也表示“很喜欢阿齐兹”。[23]同时,阿德拉和穆尔夫人渴望与印度人交朋友的愿望也引起了以阿齐兹为代表的印度人的共鸣。当阿齐兹与穆尔夫人在清真寺相遇时,穆尔夫人对印度的人和宗教的尊重让阿齐兹深为感动。“他(阿齐兹)现在快活极了……那神态就好像自己与所有的人都平齐平座,也是这片土地的主人”[24]。尽管有些犹豫和迟疑,阿齐兹还是向阿德拉和穆尔夫人发出了友谊之声:“我邀请诸位一起去马拉巴山洞。”[25]可以看出,无论是阿德拉和穆尔夫人,还是阿齐兹,双方都是抱着相互理解和彼此欣赏的态度,共同努力试图打破横亘在两个种族与文化间的长久隔阂,构建和谐友谊,表现出了强烈的“联结”愿望。
然而,“联结”之路遍布荆棘。英国对印度的殖民统治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在不平等的基础上建立的友谊是无法长久的。小说通过许多细节描写了这种不平等,例如恰似《霍华德别业》中对伦敦和霍华德别业这两个代表不同世界的反差的描写一样,福斯特在《印度之行》中将印度的昌德拉普尔城描述为一座“破败”、“杂乱无章”的城市,而英国人居住区则“完全像另外一个地方,简直就是一座花园之城”[26]。英国俱乐部只是偶尔对印度人开放。即便是在偶一为之的联谊会上,英国人也一直是站在俱乐部草坪的一侧聚成一个高傲的小圈子,印度人虽早早来到俱乐部,却只是“集结在草地网球场的那一头,无所事事地”[24]站着。人为设置的隔阂使两个民族间横亘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想在彼此间“开创一个和谐的局面可能是徒劳的”[27]。即便是阿德拉本人,在最初的新奇感逝去后,曾经是异域情调化身的印度,如今看来也是一个“混乱、浑浊、愚昧、落后、肮脏、神秘、不可理解、没法说的”[29]国家。尽管双方试图去了解彼此,但是一切作为都“像不毛之地散落的花瓣一样零零落落”[28]。当“英国人和印度人期望成为亲密朋友的时候,除了灾难外,从未有过任何结果。相互交往,可以,礼尚往来,也行。要说亲密无间――绝对不行,绝对不行。”[30]所以,阿德拉才会如此轻易地相信阿齐兹对她施暴;穆尔夫人才会拒绝在法庭上证明阿齐兹的清白;阿齐兹才会在遭遇拘捕和审讯后变成了一个充满怀疑、极端反英的民族独立主义者。
小说的两条主线交汇于马拉巴山洞事件并将小说推向高潮。对阿齐兹的怀疑和审判摧毁了即将建立起来的和谐人际关系,挑起了两个民族间的敌对情绪。阿德拉和穆尔夫人的意识危机,阿德拉对婚姻的犹豫,阿德拉的和朗尼“个人联结”关系的解除,穆尔夫人的死亡,阿德拉的回国,这些都预示了“跨种族、跨文化联结”不可逃避的失败结局。
四、结语
如果说在《霍华德别业》中福斯特表现出他对“联结”主张的清醒认识、矛盾心情和理想主义的话,在创作《印度之行》时,他更多地流露出“联结”是艰难且无望的态度。“联结”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之间存在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福斯特本人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却依然无法回避自己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所应该承担的责任。从《霍华德别业》的扉页题词“唯有联结”开始,福斯特在痛苦和矛盾中郁郁独行,幻想着沟通与和谐,却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浓厚的悲观。在《印度之行》出版十余年后,福斯特在一次演讲中提到这部小说时说道:“20世纪初,个人之间的关系被提到了政治的高度。人们认为,只要个人之间关系的问题得到解决,文明进程所遇到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我现在认识到,我当时的结论是多么的肤浅。”[31]
从热切的期待到无奈的放弃,福斯特企图通过“婚姻”构建和谐“联结”的愿望最终破灭。应该说,在《印度之行》中福斯特的“联结”之路已经走到了头,正如评论家格兰兹所认为的,“它(《印度之行》)表现了一个自由主义者的幻灭,表明他所提出的‘唯有联结’这一建议在现实中往往是行不通的”[32]”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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