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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书创造第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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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装帧设计是书籍的第二生命,好的设计是书的前阅读,是字里行间跟读者传情交流的第一载体。这一切,要向书籍设计师借力。

“现在的书籍设计,已经不是简单的外在打扮,而是一种整体设计,叫Book Design。在设计师眼里,书就是一个信息再造的过程。基于文本内容,通过多样表情,内在的逻辑关系,才能全方位地释放出一本书的气场。”书籍设计师、视觉艺术家吕敬人这样评价。

好的设计既会藏在书籍背后,又会因为独特气质而被敏锐识别。在国内,陆智昌的设计便属于此。无论早期的米兰・昆德拉、杜拉斯、纳博科夫等系列国外经典译著,还是近年朱天文、梁文道等港台作家的引进书籍,或各种不同领域的图书,陆智昌的设计一眼就能被认出来:低调、简洁、偏爱白色、英文Bodoni字体,呈现疏朗的气息。去年出版的《常识》、《噪音太多》、《我执》、《巫言》,今年的《读者》、《文字的故事》,从外观、纸张、版式到字体、字号、插图等无一不契合书稿本身,而每本的封面视觉元素又都能看出“陆氏出品”。“虽然封面是书的表情,但有时表情倒是次要的,隐性的版式设计成为辅佐阅读心理的必要。好的版式应该躲在文字后面,但又扶着文字行走。”

陆智昌这两年陆续设计了《汉字王国》(2007年版)、《认得几个字》、《文字的故事》。“几位作者从不同的角度去阐释汉字文化,所以几本书的设计方案都有差异,比如《认得几个字》有其亲和的一面,《汉字王国》就更接近工具书的特质,版式十分复杂,几乎每页一个版式,但全书X--气呵成。而《文字的故事》则突显古文字形意之美和形意的衍生。较为一致是这几本书从版面编排上,花了不少工夫在‘汉字’上,好让古体汉字更有直观的表达力。一些蝇头甲骨文,放大了数十倍后,原来是那么动人的。”陆智昌告诉《新周刊》。

设计过田中一光《设计的觉醒》、隈研吾《新都市论》、原研哉《设计中的设计》等图书的朱锷,同样设计过《汉字王国》(2008年版)。身为平面设计师兼建筑设计师、策展人,朱锷强调书籍的“书感”和“客层心理”。“无论国内国外的图书市场,书籍的内容已经细分化,整体设计上的味道也即‘书感’也逐渐被细分化。比如《汉字王国》,这类字书其实是一种‘软字典’,查的是文字的外延、内涵、历史等。‘客层’是对文字感兴趣的文化人,封面视觉、版式、纸张、字体的选用都要契合。’垛锷说。

“又如现在都追随简约,但所谓‘简约书感’对于不同年龄、职业、兴趣、文化价值取向的人其含义不同,这就是客层心理群。同样的做减法,在设计类、经管类、心灵类等面对不同读者群的书籍,减法、简约的形式便不同。甚至看某一类书的人,可能恰是穿某一类价位品牌的衣服,家里的装修也是这种味道,整体很统一。”在朱锷看来,这种装帧设计上的“对症下药”,便是设计师基于书稿和作者,对准读者客层,藏在书籍背后下的一副设计的药。

朱赢椿的出现,让图书设计出现了一类与众不同的风格――Editorial Design。设计师不再是“摄影”,他跳了出来,开始主宰书籍本身,开始自编自导自演的设计,当2007年、2008年《不裁》、《蚁呓》相继获得德国莱比锡书展“世界最美的书”时,朱赢椿早已不是一位单纯的图书装帧设计师,而是深深介入内容的创作和策划中。比如《不裁》,是内容为网络随笔集的毛边书,环衬上附着一把裁纸刀,需要边裁边看。《蚁呓》,全书仅2000字,留白处占到80%。而《不哭》、《私想着》、《鼠述》等,也都因设计的形式感,而获得“中国最美的书”。今年3月,朱赢椿刚刚策划出版的新书《肥肉》又是一次实验设计,召集虹影、池莉、曹文轩、麦家、刘晓庆、濮存昕、杨澜等100多位作家、画家、艺人、诗人等,共同回忆与肥肉有关的饮食历史。“这属于非大众主流书籍,设计不再藏在阅读背后,而是承载、引导甚至驾驭文本,图书从印刷品变为成就设计师的艺术品,更像一种实验设计。理想的效果当然是,设计吸引了阅读,读罢文字后能再忘记设计,比如《不哭》。”

随着国内图书市场图书种类的多元化,装帧设计上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丰富创新。但相比国外成熟的设计体系,国内的图书设计会出现一种“形式错位”。“原本是画册的设计,却到了一本字书上,明明是艺术类的装帧却到了经管类图书。这种混搭错位的设计并非积极的创新,反而是一种阅读客层的不清晰,会干扰到书籍的信息传达和阅读体验。”朱锷告诉《新周刊》。 (采访/张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