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童话 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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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漯河医学高等专科学校学生工作部，河南 漯河462000）
中图分类号：I0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2738（2012)03-0125-02
摘要：本文作者以第一人称描写了柏林童年记忆，柏林和几个小伙伴夏季暑假在生产队田野里活动，一段童年喜闻乐见。文中表达了70年代农村农民群众的幸苦，也表现了小伙伴们的天真顽皮可爱。在贫苦的农村作者萌发了对知识、对未来幸福生活的向往，产生了为社会为人生多做一些贡献的思想和脚踏实地实现若言决心。
关键词：柏林；童话
70年代中期的一个夏天，柏林有8、9岁，穿着一身粗布衬衣，黑粗布裤子和用蓝粗布条做的凉鞋。身高1.3米、白净园脸戴着草帽顶着蓝天白云、背着竹竿一天到晚和伙伴们活跃在豫南丘陵生产队里。
在柏林的多次督促下母亲用鸡蛋换了60多个小鸭子，希望这些小鸭子都长大能当上像大人一样说话算数，每天能成框成框的鸭蛋担到集市上卖。邻居安逸家也用大米换了30多个鸭子，早期都是家长们自己细心饲养，她们到地里挖一些饿咦菜、菜地里青菜、窝笋叶回去用刀剁碎拌上剩米饭喂小鸭子。白天放到院子里跑，到了晚上就放到鸡里，上面用棉布盖上过一个月小鸭就能长大了。我们几个小伙伴都放署假了，分别计划着夏天上哪里玩。安逸说；“今年不能去他大姐家了，咱家有小鸭子需要放养”。柏林也说；“咱家也有小鸭子比你家还要多，我也不去大姨哥家了，我们一块放鸭子好了”。安逸和我说好今年放鸭一块，老明在一旁说；“我放牛也能给你们带路，我在家没有上学知道的地方比你们多，我能带你们去把鸭子放饱，说不定还能有鱼吃呢！”。奥！安逸和柏林同意老明的意见。老明从小母亲去世的早，他父亲带他弟兄三人没有钱供养他上学，就叫他哥一人上学，老明和他小弟在家干活。老明主要任务是放牛，他虽说年龄不大但放牛的本领在全队都是一流的，他能在牛背上任意跳跃，站在牛背上仍凭牛奔跑，他安然无恙的用鞭子抽打牛的屁股。安逸和柏林放假第一天就用小柳树条赶着一群2、3两一只小鸭子，小鸭子羽毛刚刚从绒黄色变成黄白色，叫声也慢慢的变别出小鸡的声音。我们把小鸭子赶到田埂上大人不经常去的地方，田埂上青草生长旺盛，田沟里有许多小虫、蚯蚓、小鱼、泥鳅，小鸭唧唧咋咋的跳上跳下夹着小青草叶、饿咦菜、田沟里的小鱼等。我和安逸每人分一条田埂相距50多米远能互相说话。安逸说；“他妈早晨做的菜馍可好吃了，问柏林吃了没有？柏林说；“早晨吃的炒米饭”。安逸说；“中午回去我给你拿一块菜馍吃”，柏林很高心。老明在队里很远处叫道；“你们在哪里说的什么啊！”，说完唱他的没词没调的歌。我们放鸭都很认真，眼睛仔细的观察每个小鸭的吃草动作，有吃的慢的稍微小一点的总是吃到其它壮实一点小鸭的后面，看到大多都快吃饱了，那些稍微小一点小鸭才吃半包，我们就把弱一点小鸭拿到其它小鸭的前面去吃新鲜的野生油菜叶，等到小鸭都快吃饱了柏林和安逸两群小鸭汇合一块睡觉，两群小鸭身上都摸的不同颜色便于区分。小鸭在那休息，柏林和安逸开始玩耍，安逸会唱快板书，他学着打鼓书人的样子，用两根竹片，一边唱一边说；“说书不说书先作诗，作诗做的好叫作诗，做的不好叫捉死”。当然安逸只会说几句乱七八招的与那篇小说都对不上，但我听得都很认真说；“你在哪听的书唱的真好听”。安逸说；“张唐家的瘸子会唱跟他学的”。我说；“等你的小鸭长大了卖了买个牛皮鼓、红木快板跟张唐家的瘸子一样唱书要米卖”。安逸说；“那不行鸭子放大了下蛋过年吃，我们可以钓鱼、逮黄鳝买牛皮鼓、红木快板”。安逸光着脚大腿翘在二腿上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不准真的能买牛皮鼓说书呢！上学他的成绩没有一次及格，字写的像鸡蛋一样大。老师说他放学他骂老师说不让上就不上了，他家里需要人干活争公分，后来安逸上到二年级不上了每到大队干部和老师在一块吃饭他看见就要骂他们。安逸是一个活波爱捣蛋的男孩，可是有一次在麦田地里解手水蛇叨了他的屁股。当时把他吓得哭了跑回家，家里人说还不快去干活一点小事看你吓成这样，将来还能成什么大人物，安逸没进家门又去干活了。柏林和安逸在地埂上放鸭子，小鸭子日见长大羽毛也渐渐的变白了，翅膀也慢慢的长了出来。棉花地、瓜田地、玉米地我们经常光临。小鸭在田沟里吃的很高兴，野菜叶、小鱼、小虾吃的尽光，吃饱了一阵风似的跑到一块休息。这时我和安逸又坐在一块说学逗唱，生产队里大人们看见准会再交一些他们俏皮话。安逸穿的很朴素，衣服不经常洗、鞋子也很少穿，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说话老气横秋，听说他父亲去世的早从小就开始干庄稼活。安逸我们两在地埂上用小树条画一个田字用小石子在上面走棋，或者一腿提于另一条腿上捣鸡，当然安逸赢得次数多他年纪大一点又经常干活力量大。放完鸭子晚上安逸我们两挖蚯蚓穿在鱼钩上或在水沟里捉到泥鳅挂到鱼钩上天黑插在庄上水塘边，等到第二天一早我们跑去收钩，能钓到鲫鱼、鲢鱼、黑鱼。我们和家人要钱到集上买黄鳝蓿笼用绳捆住白天放在塘边泡，晚上天黑以前把挖好的蚯蚓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烤干，分别放进黄鳝蓿笼里用青草塞住蓿笼口，天黑了我们把黄鳝蓿笼下到秧田边、小河沟边、菜园沟边上风口或流水下方，等到天快亮去收，有时一早能逮到20多条黄鳝，幸运时一个黄鳝蓿笼能专满大黄鳝。一个星期我们可以上集市上去卖。一次我们把捉到的鳝鱼放在家房子旁边挖一个小坑里上面用小木板盖住，遇到大雨天打雷把黄鳝都吓跑了，到我们发现时才发现小坑里被黄鳝专个大洞，我们用铁锹挖也没有找到，不知道大黄鳝跑到哪儿去了，家里大人没经允许是从来不吃我们的战利品。生产队里干活我们也跟着凑个热闹，遇上收草籽我们几个伙伴中午不休息多干一会，每人收两书包上集市上去卖赚到钱。安逸晚上知道大人在哪赌钱就叫我们几个伙伴去凑热闹下小钱，可是不到三个晚上就输光了。回家担心家长知道就偷偷的早点赶着鸭子放去了。夏季稻田秧苗生长旺盛，稻田沟里小鱼很多鸭子钻进去吃饱，鸭子已经长到2斤多，但是三天两头就有鸭子丢失听说是稻田里的黄鼠狼吃了。安逸急得又哭又跳也无济于事，柏林只好顺水推舟的说；“先把剩下的鸭子赶回家”，回去大人一阵骂后不了了之。
老明放牛带着一群小牛蛙到了中午天热他们把牛放在队里平塘里泡，天热大水牛泡在塘边非常舒服，放牛娃用河漂在塘里打标，能一次打几十米远。他们一群放牛娃争先跳进塘里游泳、踩水、仰波河、浮水等，老明的水性领先他一猛子能从水下专出30-50米远。或者骑在牛背上和牛一块玩水，水牛的水性也很好能在很深的塘里窜，放牛娃多了都在塘里打仗不到一个时辰塘里饲养的鲢子鱼就被惊得乱跳，有的跳到塘埂上牛蛙们趁机抱两条回家，虽说牛放饱了又提着鱼回家但中午都过去了，少不了一顿臭骂。像这样老明几乎天天如此，有时中午到外队草埂上多放一会，从不知到饥饿饱暖。遇上了下大雨他们放牛娃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听不见放牛娃的歌声只能听见水牛吃草的声音。稍不注意水牛就要吃秧苗或玉米叶队长看见又要受到处罚，他们都很认真的把水牛驯服的很听话，还没等牛靠近秧苗抖动牛鼻子缰绳水牛很快头又扭过来继续啃田埂上的青草。一次下雨刮大风把我们队里家家户户的茅草房顶茅草都挂掉了，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等到雨停大人们都爬到房顶修房子。用麦秸草一捆一捆的扔到房子上面摊开一层压一层的摆好，或者用荒草修的更好，又遇上下大雨房子又被再次冲坏就又重新修理。有的庄户人房子小三、五次连房墙都被大雨冲坏，他们用木桩顶住。那些老年人不怕死住在破旧的茅草房里等到房子快倒了老年人也就去世了，老房子被扒盖新房子让小孩子住。
到了夏季8月初，我们小伙伴们走完亲戚、写完作业，每天要多一、两个小时的休息。每到晚饭后我们都到生产队里凉风，那些大朋友们会组织我们在一块谈他们学校的趣闻趣事。有个初中生姐姐说她们开始学英语了，有26个英文字母和一些简单单词，比如；爹father妈mother哥哥弟弟brother姐姐妹妹sister 来是come 去是go！。她说有很多同学不愿意学说；“我是中国人不学外国文”，上英语课坐在后面说俏皮话把教英语的老师气得哭了。大朋友姐姐说完回去休息，还有大朋友初中生男孩个子很高像个大男人把我们几个小朋友组织起来说；“今天我们表演游击队，分三路小分队，一队突击石围队瓜田，一队突击赵瞎子桃子，还有一队明天中午突击长岗队的荒草。我们几个小朋友都很听话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大个子在前小个子跟在后面爬到石围队的瓜田里，爬到瓜田里能闻到新鲜的瓜秧青气香和摸到长有绒毛的大大小小菜瓜。很快每人都摸到一布袋菜瓜甜瓜开始往回走，可到了离瓜田一百米远时就听见石围队看瓜的叫抓偷瓜的了，我们开始站起来就跑，前面遇到水库我们几个水性好一点的从水面游泳过去后面不会游泳的被抓住。另外一队从秧田埂上绕道去赵瞎子家的果树园，赵瞎子家桃树栽在房屋的池塘边，桃树长满桃子有20多米长，还有几棵梨树、杏树。几个小伙伴来到庄上开始勘察主人睡了没有就听见一阵狗叫，赵瞎子老伴在外面叫骂那个小杂种来偷桃子了，明天想吃大人带你一块来，几个小朋友听见一烘笑都跑了。第二天中午我们几个小朋友带着镰刀绳子来到岩沟边看没有人就浮水过去砍荒草、摘瓜，荒草长得很高，干了可以烧锅也可以修房子用，很快我们就砍一大捆，等到长岗队看见我们又浮水过来背着荒草提着菜瓜跳着唱着往回跑。正在这时生产队又忙活起来，生产队来了安徽黄梅戏剧团，演员化妆的跟电影里演员一样，表演《天仙配》七仙女下凡，我们小伙伴看的入了迷，有的小伙伴都睡着了等到散场子都晃晃悠悠的回家睡觉。第二天知道我们带队的大个子看戏和邻村赖皮打了起来被公安抓走了，受伤的在医疗室包扎治疗，肇事一方行政拘留半月罚款后放行。快要收秋割稻子，村里干部听说邻村放电影派人去抢电影机，电影好看想放电影的村多只好派人等人家电影放完先把放电影车抢回来在村里地头上放。放电影前大队干部先讲公社里关于收秋的政策和治安防范，讲完了开始放《五朵金花》、《小兵张嘎》、《闪闪红星》。村里能一连几天娱乐说评书、耍猴的、杂剧团都来凑热闹。整个庄上晚上烟囱刚开始冒烟小伙伴们都准备小凳子衣服急着往外跑。
一阵热闹过去我们几个小伙伴们慢慢的安静下来快要开学了，我晚上安安静静躺在凉床上听见田野里青蛙的欢快的叫声、树上鸷鸟的叫声让人心烦。邻居屋外乘凉的人们说笑话声，丰收的喜悦把他们烦恼忘得九霄云外。我感到肩上重担象挑稻捆子一样重，人生如果不为社会做点什么将失去人生的价值，人生如果只想向社会索取点什么，将失去生活的意义。我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想过上城里人生活，穿的时髦衣服骑着洋车带着手表那气派让安逸老明炫目说不出话才好呢！我想到上城里学校上学有木课桌、板凳，还有全日子公办教师上课。学的全村文化最高后去教后代子子孙孙、光宗耀主。
作者简历；邓伯超，男，（1971-），中尉副连机关干部，河南师范大学毕业、硕士研究生学历、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方向：诗歌、现代文学，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人文科学研究所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