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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费生对祖国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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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7月,获中山大学文学硕士学位后,我旋即赴新加坡,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资助下,攻读博士学位。在此期间,我连年获得学校全额奖学金,还获2003年度校长奖学金。但最使我激动的是能够荣获2004年度“国家优秀自费留学生奖学金”,我由衷地感谢国家,这不仅是因为在物质上,它可以让我的研究计划得以可持续发展。更为重要的是,在精神上,它是对我们的高度肯定,也体现了祖国对海外留学人员的殷切期望与关怀。

我想说明的是,这个奖学金其实是属于大家的。虽然这其中融入了自己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辛苦,可是,我们大多数背井离乡的博士们哪个又不如此呢?从一定意义上说,我只是比同胞和同道们幸运罢了。

既然这个奖学金所蕴含的某种意义是属于大家的,这意味着,作为获奖者,我同样也必须为大家的事业和共同利益而奋斗。今天,我们伟大的祖国正在冉冉升起,作为其中的优秀分子,我们有理由为此伟大事业增砖添瓦。

世界的眼光:文学研究的新体验

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三年多的求学生活,是我学术思考的最重要转型期和转折点。师从王润华、杨松年等诸位名师,使我获益匪浅。新加坡国立大学良好的学术条件也让我的独立思考和治学有了飞升的空间和可能。

2004年,我的论文集《本土性的纠葛――边缘放逐・“南洋”虚构・本土迷思》由台北唐山出版社出版,该书主要包括:本土反思(宏观观照)、个案探究、讨论中国性和有关经典书目点评。力求通过多视角、多层次,更好地分析新加坡及马来西亚华文文学本土性的纠缠与自身问题。数十篇学术论文公开发表。

世界华文文学研究界的权威学者、美国哈佛大学东亚系教授王德威为我的论文集慨然赐序,称:朱崇科是该研究领域中的“佼佼者”,并说,“以朱崇科对文学史及文学理论的深厚训练,未来的批评必有可观,也值得我们继续期待。”

这本书是我两年多来不懈探研新加坡及马来西亚华文文学的结晶,也是为了弥补上述区域华文文学批评薄弱之处所做的尝试。因为我的立场恰恰消除了本土人做本土文学批评的不便与艰难。因为类似局外人,我可以用更加客观的眼光看待新加坡及马来西亚华文文学,也能够发现本土研究的不足,同时又以自己的独特学术视野进行新的观照和探索,也避免了许多大陆学者研究新加坡及马来西亚华文文学的盲点和弊端。

本土性是一个异常复杂的概念,同时在种种语境下它又承担了太多形形的负重,因此,也难免有人因它的“声名狼藉”将之弃置不用,另谋他途。从某种程度上说,本土性既是一个客观存在,又是被想象和虚构的客体。从此意义上讲,区域华文文学的本土性既可以不言自明,同时在人为/主观操作上,又有它持续开拓的可能空间。易言之,区域华文文学拥有本土性成为该文学的可能的实在特质,同时也是它区隔自我,得以傲立于华文文学之林安身立命的凭籍。另外,正是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复杂又被人为复杂化了的概念,我想自己实在有必要重新拾起这个活力四射的概念,好好利用,籍以开拓区域华文文学的新天地。

我想指出的是,也只有我们将本土的眼光扩大到世界华文文学的范围内,我们才可以发现事物的更真实和宏大的面貌,也真正能更好地关照自我,利用他人的外位性(Outsideness)来弥补自己的不足。换言之,本土性的世界眼光恰恰让我们可以勘探华文文学场域和观念的巨大变迁以及更多的可能性。而且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区隔会更大。

总而言之,在本土性的研究中,我始终相信它还有相当大的大有可为的空间。当然,本土性不是一个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我也无力/无意将它夸大,让它成为马来西亚华文文学史书写的惟一主线。毕竟于我而言,因为本土性是一个被人漠视和标签化的复杂向度,我愿意用它来关照区域华文文学,力求独辟蹊径,勘探被遮蔽的独特又繁复的文学/文化景观。

我相信,进行开放的本土研究在关注世界、关怀本土的同时也丰富了自我。很大程度上,这也是我献身学术的主要理由。

当然,我的学术目标绝对不仅仅局限于区域华文文学,而是区域华文文学和大陆文学之间的互动与互补。当然,这个“文学地缘学”宏大目标的坚实立足点必须是区域华文文学。所以,哈佛大学东亚系王德威教授指出,“离开了中国大陆,朱反而发现了华文文学的丰富面貌:不论是他乡是本土,语言文字的流传及其所折射的现象,千变万化,哪里是一二主义或权威所能尽涵?”

比如从文学史学习角度来看,如果我们只知道鲁迅,郁达夫等在国内的历史,而不知道他们“放逐”海外后的影响力和复杂论争,实在是残缺的视野。而我们国内的文学史教程往往不能克服此缺憾。

做区域华文文学研究,必须兼具内行(insider)和客观(outsider)的双重视野,否则,要么难免一叶障目,要么只是隔靴搔痒。

缘满足上述要求。研究中.我逐步发现了国内该领域研究中单纯文本解读的偏见,以及某些意识的严重滞后。我认为.海外近4年的本土经验对于我研究区域华文文学可谓至关重要。在文学研究越来越成为文化研究的大趋势下。对新加坡本土的实际调查和历练,是我自己在此领域可以逐步超越前辈研究者的宝贵砝码。

学术:作为“志业”的生命内化

沉浸于书斋日久后,我渐渐体味到,学术之于我,可能有着不同的含义:它不仅仅是一个谋生工具,更关键的是,它是我可以托付终生的事业。在我看来,学术中(包含了它本身的实践意义)蕴含着冷静的客观性,同时也包含着可能的创造力、自由独立精神与激情。

明白了这一点,我知道自己不只是被逼无奈的冥思苦想.而是积极主动地吸纳与创造。自己不仅仅是个旁观者,也是个冷静的介入者。所以,我可以在尊重前辈学者的基础上,放开视野,尽量汲取他们的见解,同时也要找出他们所“不见”。

很多时候,陈寅恪先生大风大浪之中对“独立自由”精神与人格的奉行与身体力行式的提倡,已经深深刻进自己的脑海中,并成为一条不可撼动的原则。同时,我也时常找寻自我和顶尖学者之间的差距,并不断提升自我。

我很热爱年轻的朋友――学生也罢,朋友也罢。也非常乐意教学相长,既传授学问和为人之道,也不断提升自我,使自己真正成为一名品学兼优的知名学者。同时,我也尊敬长辈,可以很好地汲取他们的丰富经验,做到薪火相传。

我知道自己的学术事业才刚刚起步,离我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为此,我也在博士论文呈交后,评审与答辩的时间里(通常半年到一年),不辍读书、思考、著文,为将来的学术奋斗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在我获得博士学位后,母校中山大学以破格晋升副教授的方式“收留”了我。对于这些殊荣和厚爱,不禁让我想起并决意实践1800多年前我的同乡――蜀国名相诸葛亮一生的奋斗精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今天,作为“国家优秀自费留学生奖学金”获奖者,我们是千千万万中华优秀海外学子中的一员。但同时,我们也应当放眼长远、高瞻远瞩,要立志成为世界相关领域的优秀分子。

展望将来,套用一句广告词,让我们做得更好,让我们为了祖国的腾飞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