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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中国最后一位女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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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鲁古雅――一个陌生而古老的名字,意为“杨树林茂盛的地方”。敖鲁古雅鄂温克人,一个只有两百多人的微型族群。这个曾经远离尘世。以狩猎、养鹿为生的大多数族人,已放下猎枪走出大山,但也还有人固守着古老的放牧驯鹿方式,饲养着中国唯一的驯鹿种群,被人们称为“中国最后的狞猎部落”。

寻找最后的驯鹿部落

寻找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是一项艰难的旅程。到达内蒙古呼伦贝尔的海拉尔市后,需乘长途车向北经过4个小时的颠簸,到达大兴安岭上的根河市的鄂温克新村后,还要乘车向北在森林中行驶大约5个小时、300公里。才能到达最后的终点。

阿龙山深处的玛利亚・索酋长的猎民点,是鄂温克最后五个猎民点中最大的一个,当地人称作“阿北猎民点”,也就是“阿龙山北部猎民点”。

最后的酋长

历尽艰难后,我们最终找到玛利亚・索一家和在营地内外自由觅食的成群驯鹿。 “还有什么采访的?我们的事有好多媒体都报道过了。采访我们是要收费的。”玛利亚・索的二女儿德克莎第一句话,就让我看到了这个“森林部落”其实离我们的生活也并不遥远。

营地里,除了玛利亚・索的直系家人,还有旁系七十多岁的老猎人安道和儿子毛谢,以及有着艺术家之称的维佳和姐姐柳霞。最多时,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口。

因为玛利亚・索是敖鲁古雅几位不会说汉语的老人之一,她的话要通过族中其他人来翻译。

现实中,被族人称为“最后的酋长”的玛利亚・索话语不多,长相和一身装扮会让外人误以为她是个俄罗斯老大妈,脸上也没有人们印象中“酋长”的威严,更多是一个年长者的慈祥和岁月的沧桑。

玛利亚・索刚度过80岁生日,她的父亲也是猎人。这让她从小就练就了打猎的好本领。年轻时的玛利亚・索高个头,漂亮而且利落。她比去世的丈夫拉吉米小12岁,是拉吉米的好帮手。丈夫打中的猎物,都是由她带着驯鹿运回家中。在男性世界的鄂温克人心目中,族里和家里都是男人说了算。但在拉吉米家里,却是玛利亚・索当家作主,原因在于拉吉米嗜酒。为了保证丈夫的健康,玛利亚・索独揽了家庭大权,渐渐成为了家族的核心。 拉吉米去世后,她不仅承担起家族的重担,还把原来拉吉米在族里的威信和责任承担起来。

玛利亚・索的表妹古丽梅说,玛利亚・索酋长一生很勤俭、细心,真正保留了很多民族特有的财富,其中包括狩猎所获得的野生动物标本和祖辈遗留的工艺器皿。她还采集了很多的猎民常用的草药。每天忙完该忙的事之后,她还能亲手一针一线用鹿皮线做一些皮制的手套、小挎兜、首饰包等用品。

玛利亚・索的二女儿德克莎说:“现在,族里的大事还都要听她的,像鹿该怎么养,往哪搬家,选择什么样的营地等等。大家都习惯了。”因为山上的台鹿平时半野生状态放养,每隔三五天就要找回来喂盐。玛利亚・索最清楚驯鹿的习性,驯鹿什么时候应该在什么地方她很了解,猎民们按照她的吩咐去寻找放养的驯鹿,一找一个准。

狩猎部落以驯鹿为生

5月的大兴安岭,早上4点多钟就已天光大亮。这时,在阵阵鸟语声中,玛利亚・索一家也早早地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们将拴起的驯鹿放开,给众多刚出生的小鹿喂牛奶、喂水,到河中打水用于食用,到森林中寻找烧火用柴。

“每年的这个时节,都是我们最忙的时候,接生小鹿,喂养小鹿,锯鹿茸。这一个多月中。营地里已新出生了七十多只小鹿。这些小鹿每天晚上7点多前都要从山林中找回来。”玛利亚・索的二女儿德克莎介绍。玛利亚・索的鹿群从开始的十多头,增至现在的三百多头,这几乎占了整个鄂温克民族鹿群数量的一半。

驯鹿一身是宝,如果按照每头鹿5000至8000元计算,三百多头的鹿群就是一笔可观的财产。虽然猎民点饲养着成群的驯鹿,却并不轻易宰杀食用,被宰杀的驯鹿只是伤残和衰老的。食品大都是隔段时间让人从山下采购的大众食品。

当地政府在2002年就在根河市的西边为“敖鲁古雅”所有243名鄂温克人建起了居民新居。但在山林中生活了一辈子的玛利亚・索舍不得山林中那群驯鹿,更钟情于山林中那古朴、宁静的生活。

玛利亚・索不是部落里最年长的人,她还有个叫玛利亚・布的姐姐,已经一百多岁,几年前被子女们送到山下的敬老院。玛利亚・索不想知道敬老院是什么样,因为她不会去。

古老的鄂温克

居住在根河市敖鲁古雅乡的这部分鄂温克人是我国鄂温克族的一支,一直是个微型族群,三百多年前从贝加尔湖附近勒拿河一带的俄罗克屯迁到额尔古纳河流域。现有人口总数为243人,另有驯鹿800头。敖鲁古雅鄂温克是中国最后一个狩猎部落,是中国一饲养驯鹿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