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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人张幼仪:感谢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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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孙辈的逼问,在临终前,张幼仪终于梳理清楚自己对徐志摩的感情:“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叫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他鄙夷她是“乡下土包子”

徐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商,家里开着电灯厂、蚕丝厂、布厂、酱厂、钱庄,产业做得很大。徐志摩作为徐家第十三世唯一的男丁,当然备受宠爱。他成年后与林徽因、陆小曼、凌叔华、韩湘眉还有赛珍珠、史沫莱特的传说,似乎也印证了他处处留情,风流而不下流的形象。

至于张幼仪的家庭,也是名门望族。张幼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谈不到好看,也谈不到难看”,性情和善,为人颇受好评,“举止端庄,秀外慧中,亲故多乐于亲近之”。

那为什么徐志摩独独不乐意亲近之呢?作为一个追求自由和浪漫的青年,徐志摩对爱情充满诸多的幻想和期待,对于包办婚姻,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所以徐志摩会在看到张幼仪照片的时候,鄙夷地说,“乡下土包子。”

遭遇绝情的丈夫

林徽因曾经评价徐志摩优雅、善良,总是苦自己而不肯伤害别人。可是挪到张幼仪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徐对张的态度与这些评价毫不相干。

在英国沙士顿,举目无亲的妻子,惴惴不安地告诉丈夫,自己怀孕了。那男人眼皮都不抬,“赶紧打掉”。妻子一句“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换来比石头还硬的一句:“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没多久,这个男人居然失踪了,把怀着他骨肉的妻子,丢在那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十几天之后,徐志摩托了一个叫黄子美的人来敲门,只是找张幼仪来要一个答案,“你愿不愿意做徐家的媳妇,而不做徐志摩的太太?”

在兄长的帮助下,万箭穿心的张幼仪强忍痛苦,在柏林生下了二儿子彼得。那个绝情的丈夫又追过来,不看望妻子和孩子,只为了一个迫不及待的心愿――“离婚”。 张幼仪知道无可挽回,只有含泪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其时孩子出生还不到一个月。

离婚让她更坚强

在离婚不久,张幼仪一边抚养儿子彼得,一边进了德国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继续她17岁时中断的梦想。很多人都误以为张幼仪是一个旧式的小脚女人,实际上,在精神和行为上,她比陆小曼更符合新女性的标准,和林徽因一样有上进心,只是少了一点自我和轻灵。

现在位于上海南京东路480号二楼的上海工商银行黄埔支行,在40多年前,是女子商业储蓄银行,也是张幼仪叱咤风云、施展才华的地方。她把自己的办公桌安置在大堂最后的角落,为的是观察、监控所有职员。身为银行的副总裁,她每天上午9点准时上班,从不迟到。“有主见、有主张、且相当主动”的“三主”女强人,以她铁娘子似的勤勉和严格再加上兄长的帮助,很快就在金融界风生水起,大获成功。

她的气度让人敬仰

张幼仪难得的隐忍和坚强,多年以后,提起那场沸沸扬扬的离婚,她淡淡一笑:“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

张幼仪非常有气度,有才干。离婚后,她和徐志摩友好相处,以义女的身份操持徐家,照顾徐志摩的双亲,最后甚至掌管了徐家的经济大权,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更值得一提的是,台湾版的《徐志摩文集》也是在她主持下完成的。

当然,徐家一直器重这个儿媳。1931年,徐母病重,徐志摩父亲坚持要张幼仪出面主持家政,张幼仪认为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坚持必须徐志摩打电话,她才能去。接了徐志摩的电话,她去了,里里外外,井井有条,一直侍候到徐母去世,操办完丧事。而徐志摩此时的正牌妻子陆小曼却被拒之门外,只能住在一家小旅社里。

1931年11月,徐志摩飞机失事,陆小曼昏死过去,用拒绝认尸来拒绝事实。张幼仪心痛之极,但没有晕倒,也没有不知所措,她分寸不乱,像一个理智的妻子一样,为丈夫尽最后的心,遣儿子去山东收尸,自己主持丧葬。

骨子里的传统

“她是极有风度的一位,朴实而干练,给人极好的印象。”正如梁实秋所言,张幼仪并非没人追。刚刚离婚不久,就有一个留学生常来看她。有一天终于开口问她,还打算结婚吗?张幼仪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不”。

据说20世纪30年代,张幼仪又遭遇过罗隆基的追求,此人清华大学毕业,也曾赴英美留学。他很会讨女人喜欢,又是送鲜花,又是请喝咖啡,张幼仪一概婉言谢绝。

据徐志摩的侄子徐炎说,张幼仪一直是希望能够复婚的。张幼仪总是把徐志摩的油画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关于他的信息放在写字台的玻璃板下面。虽然能干的张幼仪内心明白:只要她愿意,在很多方面她都可以做得比男人还好,可是一个骨子里传统的女人,还是会把她的第一个男人当作终生。

关于徐志摩的各版本传记里,张幼仪只有薄薄的几页,在徐志摩活色生香的感情生活里,她是惨淡、单调的一笔,没有人过多的关注。她自己也沉默着,从不向别人披露那些陈年往事。

(摘自《新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