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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多岁的马清老人做了一辈子农民,没想到老了却变成了“股民”。他持有白坊村15000余股的股份,成为村里个人第一大股东。在白坊村进行“股份化”改革后,一年的两次分红中马清老人分到了1万多元,而过去他1年的收入只有6000多元。
2003年8月,白坊村、狮子营村成立股份经济合作社,成为昌平区农村集体经济产权制度改革的第一批试点单位。它的经验后来在昌平区推广。从2004年10月开始,昌平区在城南街道南郝庄村等14个村庄进行又一批改革试点。
产权改革:老人成了宝
2004年12月11日,白坊村党支部书记宋兰英坐在办公室里,不经意地说:现在村里的老人成宝贝了,以前成了家的孩子都不愿意赡养老人,现在的孩子们都争着赡养老人。因为在村里实行“股份制”后,老人持的股份多,将来老人的股份可以继承。2003年8月8日,昌平区北七家镇白坊、狮子营两村成立股份经济合作社,进行农村集体经济产权制度改革。这是第一批产权制度改革中的两个试点村。
改革意味着市场化经营,其中重要的一项是农民的平房被拆掉,盖起了商品房。白坊村村民回迁后,身份从农民变成了股东。目前白坊村全村共有1315人持有股份。60多岁的马清,是白坊村劳龄(劳动年龄)最长的人之一,每年可拿到全村最高的红利,因为股份是依照人口劳龄算的,马清的劳龄45年。马清老人对白坊村进行的产权制度改革表示很满意,他说现在的收入确实是不错。相比马清老人,白坊村的年轻人持的股份要少许多。16岁以下的没有股份,但有继承的权利。
改革动机:“还权于民,还利于民”
1998年,范仲才从西郊农场退休回到白坊村。三年后,白坊村因为北京市房地产开发要整体拆迁。拆迁定下来后,范仲才和爱人每人每月从开发商和村里拿到最低生活保障金480元。
2001年1月份,签过征地协议后,范仲才家的房子随着整体拆迁被拆除。村里的大部分农民失去了土地,开发商给村里的447个劳力,每人补偿3万元。
这样的拆迁后,村里还有400亩土地、5万平方米商业楼等资产。如何保障这些集体资产至少不贬值,并保障1000多名村民以后的生活,成为白坊村面对的首要问题。2003年2月9日,北七家镇启动了白坊、狮子营两个村的集体经济产权改革的试点工作。
为什么要进行产权制度改革?昌平区区委副书记李福忠在2003年10月的一次工作会议上说:“经济管理权高度集中,少数村干部随意支配集体资产,侵害农民利益,引发了诸多的矛盾和问题,是农民群众上访、农村干部违纪、党群关系紧张的重要原因之一。”李福忠认为传统的农村集体经济管理体制是一个与民争权、与民争利的体制,是一个失去制约、缺乏监督的体制。他说进行改制的目的是:“还权于民,还利于民。”
白坊村党支部书记宋兰英讲了一个事例。改制前,原白坊村一位干部要改动村里跟开发商签订的房屋买卖合同,原来卖给村民的房子房价定的是1800元/平方米,这名村干部要每平方米增加500元,将总价提高了2000多万。他拿着合同要宋兰英等村干部签字,最初宋兰英没有同意。在其他村干部的干涉下,合同最终签了下来。后来,因为这个事情,白坊村和开发商对簿公堂,开发商没有达到目的。宋兰英没有透露这名干部的名字。她说,改制后就是要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农村城镇化过程中,农民的利益需要保障,产权需要明确。”
管理方式:11个干部组成5套班子
白坊村党支部书记宋兰英向记者介绍了村里的股份制经营方式。目前,白坊村将4.6万平方米左右的商业楼出租,与天通苑签订了为期10年的租赁合同,租金每年1400多万元。这是一部分固定的收入,每年纯收益按70.8%的比例分给村里的股东。
白坊村的400亩土地被开发用来经营各种商业项目,进行营利。现在,已建成一个自由市场,摊位租出去后,已累计收入1600万元。现在,村里正在筹划建一个60亩的综合市场,预计每年将给白坊带来500万元的收入。
为更好监管运作集体资产,白坊成立了集体资产管理委员会、监事会、董事会、党支部、村委会五套班子,一共11人。
宋兰英一人兼任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集体财产管理委员会主任和白坊股份经济合作社的董事长。她说,五套班子都没有对资产的绝对支配权,真正的权利在股东手里。“11个干部谁也不敢随意支配这些资产。”宋兰英说。同时,作为董事长,宋兰英出资10万元,监事长王宝出资5万元,认购合作社经营管理风险股。
链接:南海工业化模式
南海的农村工业化模式具有以下几个显著特征:
第一,以集体土地启动工业化,降低了工业化的门槛。如果企业从农民手上买得土地来办工业,它要支付的费用至少要高达4.5万元/亩以上。而南海的租地方式,则使农村工业的创办得以施行。它起初的土地租金很低,山岗地每亩0.8元/月,农地1.5元/月(最初则为1元/月),路边是2.5元/月。正是这种灵活的土地使用方式,促使大量企业在南海落户、生根,形成了我国珠江三角洲地区著名的工业带。
第二,它将土地非农化的级差收益保留在了集体内部。在土地的处置上,由于它与国家工业化不同,只是将土地作非农化使用,并没有转变土地集体所有权的性质。这样,在土地非农化的过程中以及在土地的长期非农化使用中,土地级差收益以及它的增值收益也就保留在了集体内部。
第三,集体只经营土地、厂房,不经营企业,既保障了集体土地级差收益的增值,又避免了因集体办企业所致的企业产权制度模糊和社区集体资产的流失。
第四,在自愿、合法、有偿的原则下将农民的土地承包权变成可以永久享受的股票分红权,从而有利于农民土地使用权和收益权的分离,既保障了农民对土地的收益权,又加速了农民的“洗脚上田”和向二、三产业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