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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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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最古典的艺术,也有最原始的人情,金钱的味道混杂着市侩的气息,它不是一个衰微的市井,也不是纯粹的精神领地,仿佛散发一种江湖气,置身其中的他们却说,“这里就是江湖。”

弥漫于舞台上下的,除了喧嚣还有内心的平静,除了烟垢还有灵魂的纯净,台上千回百转的经典,台下心有戚戚的感怀,成为人们历经沧桑之后笃定内心里最后一点激动。

全媒体主导的社交,把人们都变成信息网上一个又一个的连接点,而戏剧,以一种在场的方式连接人类情感并激发人们艺术感受力的时代边缘产物。

在外人眼中,这种露台戏班不过是留给那些即将消音的群体娱乐消遣的最后一个去处,而在老龄化越来越严重的中国,它们给城市老年人提供了为数不多的一种缅怀过往的阳春白雪的休闲娱乐方式。

楚剧

楚剧旧称哦呵腔,它是由鄂东的“哦呵腔”与黄陂、孝感的语言、音乐相结合而形成的剧种。楚剧原是孝感的传统剧种,后被传到鄂中、鄂北和鄂东南的大部分地区。

楚剧颇具包容性,能吸收京、汉大戏的剧目,既能演生活小戏、现代戏 ,又能演宫廷大戏和武戏,表现手段丰富多样。其中,尤以悲剧最能引起共鸣――楚剧的悲腔,特别是悲迓,唱得人泪水涔涔,听得人心下恻然。此出戏名为《三堂审母》,演绎者表情生动,再配以个性化唱腔,把剧中形象塑造得惟妙惟肖。

民间戏班

改革开放催生了一批新兴事物,也淹没了一波传统习俗,而戏班就是其中未免于难的一例。那时的农村电视少,人们普遍的娱乐活动就是到本县或本村的戏院看戏,但随着电视的普及,戏班仿佛在一瞬间失去市场,那些活跃于广大农村的县剧团不得不被迫解散,而被遣散的戏子们又不愿半道转行,就来到武汉,间歇性地接一些临时活儿做。

2006年,王老板把这些从下面县城遣散的戏子们招募到一起,组建了金英楚剧团,当时类似的民间剧团还有鄂泽楚剧团等,那几年,三四家民间戏班活跃在武汉各大公园、街头,整改后又都迁移到长江大桥底的空地上。每个剧团都有至少两个核心人物(多为夫妻)撑场,再临时组织几个人,一台戏就足了。这些戏子还经常接武汉周边县城的一些包场活儿做,一做就是十天半个月,长的甚至是一年。

戏子

从容化妆,激昂登台,圆融于众,这是大多戏子的共性。为艺术而激情,为谋生而风尘,台上自由挥洒,台下端茶递烟,就像他们的面庞,光鲜掩不住疲惫,也像他们手中的香烟,燃烧也意味着消耗。

在对楚剧演绎的过程中,戏子可以根据他们各自的特色进行唱腔、表情等的创作,这样既创新了角色形象,又巩固了个人特质。

鲍晓霞

38岁,黄冈麻城人,戏剧科班出生,十七八岁开始学戏剧,边学边唱,最开始是在麻城的盐田河剧团唱戏,剧团解散后,于2000年来到武汉,做了几年“临时戏子”,2006年被金英楚剧团招纳进去,一般扮演花旦角色。她说如今仍然会看碟学习,一些在黄鹤楼等地唱的戏剧她都会去听,那些戏子都更专业。

戏迷

仅就这个场子内,就藏着不少听戏高手。一位69岁的刘爹爹从几岁就开始听戏了,他把听戏分为两种方式:听和看。一种就是收录名角儿唱的用电子产品听,它注重的是唱功;一种则是亲临现场看,它则注重台上戏子的表情及其一招一式。

一位老观众更是把戏迷划分为这么几个层级:一是懂戏的标准戏迷,他们听的是腔调和板式,戏剧是为丰富他们的精神而存在的;二是会唱戏的戏迷,他们不仅爱听戏,还会唱戏,只是不登台而已;三是那些看热闹的爹爹婆婆,他们也算半个戏迷,但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娱乐消遣。

打彩

要说戏子与戏迷之间的关系,这可就微妙了:不是简单的“艺钱”关系,也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更不是单向的崇拜关系,他们之间的欣赏、利益、友情、客套几乎是错综到一起的,要把这种关系维持得恰到好处,说不定是一项比唱戏还要难的艺术。

旧时,由于楚剧多以悲剧为主,唱到悲催之处,台下听众会顿生怜悯之心,往台上抛掷银币,俗称“打彩”;发展到现在,尽管也有打彩的行为,但改为把钱丢在台前椅凳上的“聚宝盆”里。一般情况下都是10块以上,唱得好的角色一次给50、100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