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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蕾 爱的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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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名片】

罗蕾

著名旅荷竖琴艺术家

荷兰皇家音乐厅签约中国艺术家

欧洲中国音乐研究基金会

莱顿大学汉学院嘉宾顾问

成都Lyra蕾蕊竖琴艺术中心创办人及教学总监

这世上有些东西,仿佛生来就是让女人们尖叫和着迷的。你只看她一眼,就被迷了魂魄,收了心智。对罗蕾而言,这件东西便是竖琴。小女孩在教室外偷窥一眼,心里开始疯狂长草。待到羽翼丰满,便着了魔地追梦而去。旅欧生涯,一晃就是6年。

如今,她被一大群穿白衣的“小天使”包围,优雅地坐在竖琴面前,轻轻拨动琴弦。那琴声飘扬而出,似有羽毛纷纷扬扬飘落。身旁,从少女时就相伴的恋人重拾长号,和琴而奏。

爱的协奏曲,终是从阿姆斯特丹,飘回家乡。从独奏,变为重奏。

独奏•中国飓风刮进欧洲教堂

“竖琴是迄今为止最古老的乐器之一,可以把她称为钢琴的‘祖母’。”罗蕾往透明玻璃容器里放入两袋英式红茶,撒了两汤匙的糖,倒入开水,红色的茶水逐渐“渲染”开来。与此同时,她的7个学生正在30米开外的会议室改造的排练室里,认真地练习着。

弹琴的人,都有一双好看的手。虽因长年拨弄琴弦,指窝里难免有些老茧,但胜在手指纤细而修长,精巧到无需指甲油装饰已经足够美丽。手指与琴弦的缘分,要追溯到罗蕾5岁的时候。她接触的第一中乐器,正是有着浓浓中国风的古筝。“都是被家长逼到学的,一点也不快乐。”话语间依稀还有小女孩的倔强和无奈。一阵竖琴声应景飘来,罗蕾便笑了。

用“一见钟情”来形容罗蕾与竖琴的初次“邂逅”,绝无不妥。彼时罗蕾从竖琴教室旁一晃而过,突然转过身来走回门口。教室内摆放的那把有着优雅弧度的巨大竖琴,让罗蕾就那么傻傻地定住了,“只是看一眼,即使没听过她的琴声,你都感觉自己被迷倒了。”这就是竖琴的魅力,你看到她安静地“站”在那里,便能想到天堂里天使们摆动着翅膀,琴弦和鸣的圣洁景象。“后来才知道,竖琴在西方国家里,被称作唯一与上帝通话的乐器。”哪个女孩子不曾做过“天使梦”?

但时机还未到。等这个时机,罗蕾等到了大学毕业。在得知荷兰乌德勒支艺术院面向全球招收竖琴留学生,而导师竟是“荷兰竖琴皇后”艾丽卡•瓦登贝尔格夫人后,没有任何竖琴基础的罗蕾将自己的一筝演奏CD寄了过去。她的竞争对手们,来自日本、韩国等各个亚洲国家,均是拥有多年竖琴学习基础的“高材生”们。连罗蕾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样水平悬殊的对决,自己胜算几何?

对竖琴满腔喜欢但毫无基础的罗蕾,在古筝上却早有造诣。先后师从于沙丽晶、龙德君、江澹曦等中国古筝名家的她,从大学时期已经开始开班教学,并拥有了大批的“弟子”。当带着浓浓中国韵味的古筝CD漂洋过海,飞到瓦登贝尔格夫人的手中,这个精通欧洲传统乐器的大师,竟被这段中国风浓郁的古筝韵律深深吸引。“我被破格录取了。”罗蕾笑得像个孩子,她机缘巧合地成为了瓦登贝尔格夫人的第一个亚洲女学生。从被“逼”成为的大师,到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从国内到国外,从枯燥练习到生动体会,罗蕾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异国他乡苦修的日子里,音乐成为罗蕾与新世界交流的语言。“古筝是中文,竖琴就是英语,弹一首曲子时,当你融入了音乐的文化氛围中,人与琴才算完成了交流。”在演奏古筝时,罗蕾常常做着“梦回唐朝”的臆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化什么样的妆容,在怎样的环境里,对着何人弹奏?”这一段臆想,自然地将其代入那段历史故事之中,那神韵便与音律巧妙配合,有了演奏人的灵魂。竖琴亦然。要与竖琴“心心相惜”,便要对竖琴文化融会贯通。奏一段欧洲古典时期的曲子,便把自己想象成《茜茜公主》里的模样,在华丽的宫殿里,化身成为穿着锦衣华服的贵族公主,在琴师的演奏中,公主翩翩起舞,琴声在空旷的宫殿大厅里来回撞击,悠扬而深远。那景内景外的弹琴人,早已沉醉其中。

罗蕾将一曲古筝乐交给瓦登贝尔格夫人,争取到了学习竖琴的机会。几年后,瓦登贝尔格夫人将一曲曲竖琴乐交给吹长笛、弹钢琴的朋友们,这一次,罗蕾为自己争取到了表演的机会。与她合奏的,皆为音乐界里如雷贯耳的名字。而她畅想中的巴洛克宫殿、华丽教堂、广阔草坪,一个个,在音符中成为现实。当她终于在德国举办个人独奏音乐会时,当地媒体以大号标题赞其为――中国的飓风刮进了德意志的教堂。

合奏•阿姆斯特丹的琴号和鸣

“荷兰是全世界竖琴最强的国度,再苦再难我都一定会去。陈文先我1年过去了,这也给了我生活的信心。”如今,罗蕾和丈夫陈文几乎很少直呼对方的名字,两人亲切地以“罗老师”和“陈老师”互称,工作的角色已经潜移默化地被带到了生活中。

两人是在川音学习时便走到一起的学生情侣。罗蕾习古筝,陈文则习长号。因为音乐结识,这缘分竟也像音符绵延不断。2001年,陈文先一步考入荷兰乌德勒支艺术院学习长号。1年后,罗蕾就带着竖琴梦降落在阿姆斯特丹机场。“当飞机降落的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一丝害怕。这里的人,这里的环境,和我之前长期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但还好,有那样一个熟悉的爱人在陌生的国度等着她。陈文打趣地谈起了两人的异国生活。“罗老师自来熟得很,来荷兰半年就开始办班教学了。”起初,罗蕾为荷兰华侨区的华侨们教授古筝,随着名气渐响,越来越多的荷兰本地人也找上门来。在异国他乡学一门西洋乐器的罗蕾,却教着一群外国人学习中国古乐器,这样的对比着实有趣。

“似乎我身边每一个留学生都打过工,但我没有。”罗蕾抱怨,陈文则立刻在一旁“吐槽”:“罗老师为了体验打工生活,到餐厅里端了两天盘子,第三天,就把老板给炒了!”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可谁说一定要端盘子洗碗才叫打工呢?开班授课,这不正是更高层面的打工生活么?至少,罗蕾以此养活了自己,并付清了昂贵的学费。

相比妻子的“高调”和传奇经历,丈夫陈文更像那个在背后支持并“打造”着罗蕾品牌的人。原本学习长号专业的他在毕业后,毅然选择了“转行”,读起了艺术管理专业,理所当然地成为罗蕾的经纪人。陈文的转行绝非学艺不精,而是他选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用罗蕾的话来讲:“陈老师脑子里的点子太多了,他是个随时会蹦出好创意的人。”陈文的好创意与罗蕾的好技艺结合,便有了荷兰乌德勒支艺术院里一段琴号和鸣的佳话。

罗蕾和陈文曾共同将闰惠昌的《表情素描》改编成了用古筝与长号演奏的版本。当他们用这种独特的中西合璧的方式演绎完整首乐曲后,学校校董径直走来,“我已经帮你们定下了3场演出。开学典礼一场,荷兰市政厅的活动一场,阿姆斯特丹的庆典一场,你们好好准备一下。”这样奇特的创意,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震撼效果,这着实让两人兴奋了一阵。也是受两人奇思妙想的启发,瓦登贝尔格夫人竟与陈文的导师也合作了起来。两位导师最初并不相熟,听到罗蕾与陈文“琴号和鸣”的独特弦乐后,才走到了一起切磋技艺。很快,两人创造出了一曲独特的音乐。竖琴和长号都是需要双手前后撩拨的乐器,在这首由两位大师创作的乐曲中,人们惊讶地发现,随着音乐流转,两人手部的姿势竟也默契地合拍。向前,后退,后退,向前,带来了极为有趣的视觉震撼。

2009年,回国1年的罗蕾与陈文在家乡成都举办了一场特别的婚礼。包括瓦登贝尔格夫人在内的多位国际著名音乐家、竖琴爱好者,和罗蕾遍及全球的同学、学生们齐聚蓉城,参加这对音乐璧人的婚礼。与罗蕾同一天生日的“竖琴皇后”瓦登贝尔格夫人显然对爱徒爱惜有加,她严谨地参加了婚礼彩排,并为所有来宾们献上了一曲竖琴独奏。多年的国外生活让罗蕾与陈文变得随性而简单,婚礼被安排得像一场轻松的“home party”,两人随意到竟连婚纱照也没有拍,只是挂上了10年前拍下的情侣照片。“我们是那家摄影公司拍摄的第一对情侣艺术照,我们走到了今天。”讲到这里,陈文已经兴奋地掏出了手机,一边划动照片,一边讲述那一刻发生的故事。罗蕾则单手托腮,安静地看着高兴的丈夫。

重奏•与乐者同步呼吸

竖琴历史悠久,在国外早已是普及率较高的乐器。然而其西洋乐器的背景和动辄上十万的昂贵价格,使其在国内毫无疑问地成为“贵族乐器”。在经济发达的北京、上海和广州,竖琴培训较成气候。但在内陆成都,这个“天使乐器”还只是少数人觊觎的“神器”。“迈入大门的道路是狭窄的,但一旦你鼓足勇气跨过去,就是一片广阔天地。”

2008年,罗蕾和陈文回到家乡成都,创办了成都乃至西南地区第一家竖琴培训中心。然造化弄人,就在陈文接过工商局回执的相关文件时,大地震便发生了。那样的悲痛气氛中,竖琴中心整整1年没有迎来一个学生。而直到今天,罗蕾的主要经济来源也并不是自己创办的竖琴学校,而是各类演出和巡演。“如果我们要住洋房、开豪车、过奢侈生活,我们根本就不会选择回国。”

回国,终因抵不过思乡情绪,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在欧洲呆了这么多年,自己被训练得非常严苛和完美主义。总觉得不应该满足现有的成绩,总觉得有推广这项音乐文化的义务。”熬过艰难时期,中心迎来了第一批冲着罗蕾“古筝大师”名气而来的家长和孩子。罗蕾什么也没说,先是演奏了一曲古筝,接着奏响了竖琴。表演结束,她笑着问:“学哪一样,大家自己选吧!”“竖琴!”家长和孩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者。

竖琴中心学员最多的时候,被控制在20人之内,而最少的时候,也有7人的“固定编制”。学员最小的

拍摄花絮>>>

25万元竖琴成拍摄道具

为了营造出“天使与仙境”的感觉,摄影师找到了一处杂草丛生,枝叶茂密却多年无人打理的“树丛”。人步行进去都相当困难,更严峻的是,我们还必须完好无损地将价值25万元的道具――竖琴搬运进去。

于是,陈文推着小推车,摄影师、摄影助理、造型师、统筹再加上记者一共6人,在宽不到1.5米的小道上艰难前进。一面挡住垂下的枝芽,一面撇开拦路的树枝,颇有些“披荆斩棘”的意味。花了整整10分钟,竖琴才被运到丛林深处,而每个“搬运工”的手上,竟已有不同程度的负伤。

这只是第一步。天知道,丛林里的蚊子们有多久没有如此大快朵颐!罗蕾穿着裹胸长裙,仙女儿般地坐在地上,趴在自己心爱竖琴上的同时,蜈蚣正在脚下爬过,蚊子也不闲着,贪婪地吸吮着鲜血。15分钟的拍摄,“丛林小分队”撒掉了半瓶花露水,依然止不住脚上、手上、背上的奇痒。

好在,这付出总算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