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尔对于“快乐”的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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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快乐”一词具有丰富的伦理内涵,本文从快乐的层次以及和幸福的关系角度论证密尔的快乐思想。

关键词:密尔;快乐;幸福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851(2012)-08-0071-01

密尔是一个坚定的功利主义的拥护者,它一方面深感处于边沁主义的理论困惑之中,另一方面面对着当时理论界对于边沁思想的批评的激烈,密尔试图在对边沁的思想加以修正的基础上来完善功利主义的理论并对功利主义予以辩护,同时也对于功利主义的批评者予以回击。显然“快乐”概念的继承与修正是密尔功利主义的主要着眼点。

一、快乐的层次

关于快乐层次上的划分更加明确。密尔认为快乐是具有层次性的,换就话说快乐是存在质和量的差别的,他在《功利主义》一书中写到“伊壁鸠鲁的人生理论中没有一点不认为,理智的快乐,感情和想象的快乐以及道德情感的快乐所具有的价值要远高于单纯感官的快乐”同时密尔也认为“承认某些种类的快乐比其他种类的快乐更值得欲求,更有价值,这与功利原则是完全相容的,荒谬的倒是,我们评估其他各种食物时,质量和数量都是考虑的因素,然而在评估各种快乐的时候,有人确认为只需考虑数量这一个因素”。

密尔确定快乐存在着质和量的差别,而边沁的快乐理论尤其是快乐计算思想的提出显然只承认或试图将快乐往“量”化方面处理,这显然是不正确的,这也使得社会评论家对于功利主义的快乐观形成了一种较为低级的解释,边沁的快乐思想的弊端在于这种量化处理显然不能将人的快乐或高级感官的快乐与动物的快乐所区分开,而形成了为人批评的把柄,而密尔一方面借助伊壁鸠鲁的快乐思想众对于快乐层次的理解,提出了快乐的质和量这一对范畴使得功利主义在快乐这一问题上避免了不可必要的麻烦,这是对边沁快乐的修正。

同时,密尔并未止步于简单的提出快乐的质量之别,他进一步研究了如何判断快乐的质和量这个问题,显然是在伊壁鸠鲁快乐之义基础上的更进一步的尝试,密尔的答案是“对两种快乐同等熟悉并且能够同等的欣赏和享受他们的那些人,的确都显著地偏好那种能够运用他们的高级官能的生存方式。极少的人会因为可以尽量的享受禽兽的快乐而同意变成低等的动物,凡聪明人都不会同意变成傻瓜,凡受过教育的人都不愿意成为无知的人,凡有良心和感情的人,即使相信傻瓜、和流氓比他们更满意于自己的命运,也不愿意变得自私卑鄙”。其实我们可以看到密尔对于快乐质量差别的论证诉诸于他们对于人的假定,即人是能够自然地区分出较高级的快乐与低级官能的快乐,而且人是不会自愿的由放弃高级官能的快乐而享受低级官能的快乐的。对于这一点密尔给出给出的不是严格的论证而似乎他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作为一种前提性给出,当然他的这种前提性的给出从我们常人的常识出发是较为同意的,但是似乎总是少了什么,也许正如它所说“一切第一原理,我们知识的第一前提,都无法得到推理性的证明,第一原理作为事实,可以直接诉诸于判定事实的官能,即我们的感官和我们的内心意识”,密尔的这种论调是具有道理的。

二、快乐与幸福

关于快乐与幸福的价值序列问题。从前一部分分析中我们十分清晰地看到在快乐与幸福这个问题,笔者认为密尔对边沁做了两方面的论证。第一是幸福与功利,也可以说是在幸福含义上,密尔进行修正。第二个方面在快乐与幸福或快乐与功利二者关系上,密尔的快乐、幸福具有更强的独立性。

第一,幸福含义,密尔认为“所谓幸福,是指快乐和免除痛苦,唯有快乐和免除痛苦是值得欲求的目的,所有值得欲求的东西之所以值得欲求,或者是因为内在与他们之中的快乐,或者是因为他们是增进快乐、避免痛苦的手段”。在密尔的功利主义中,“功利”“幸福”“快乐与避免痛苦”是一样的,只是同一个主体的不同方面而已。这就使得他的幸福概念丰富较之边沁,如果说边沁对之于他的快乐思想,他是一个完全的快乐主义者,那么,密尔显然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快乐主义者。

第二,在价值与幸福的价值序列上,至此,我们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在边沁那里快乐至上,快乐是一切行为取舍判断的标准,具有终极价值,而在密尔看来,显然快乐或痛苦的减少是目的,但是它又在一定意义上作为手段而存在着,在边沁那里快乐至上而在幸福问题上边沁是在用快乐来解释幸福,我认为边沁所提出的快乐计算方法这是对这一思想的表现,幸福因快乐而具有价值,得到说明,而密尔显然看到了边沁这一理论的缺陷。因此,密尔将幸福概念加以丰富,而取消了边沁的那种裸的快乐至上论,而更加巧妙地避开了批评的锋芒,将快乐置于幸福之下,而二者是二而一的,在密尔的修正中我们看到快乐并不是简单的苦乐,它在作为标准的同时,它是要服从于幸福之下的,也就是说并不是幸福因快乐而具有价值,而且快乐因幸福而获得了价值。

参考文献

[1][英]约翰·密尔.功利主义[M].徐大建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

[2][古希腊]伊壁鸠鲁,[古罗马]卢克莱修著,《自然与快乐》[M],包利民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2004.

[3]宋希仁.西方伦理思想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4][古希腊]第欧根尼·拉尔修:《名哲言行录》(下)[M],马永翔等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