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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女刀砍多情郎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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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宾与古云娇青梅竹马,阴差阳错未能结成连理。时隔多年,一次婚外情后,两人决定各自离婚,重新组成家庭。然而在无奈的现实面前,二人精疲力竭。一天深夜,感觉生不如死的古云娇手持菜刀,先向自己的脖颈抹了一刀,后又向熟睡的程宾挥刀砍去……经历了一番风风雨雨,二人终于如愿以偿结成眷属。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兄妹情

程宾和古云娇从小同住在一个家属大院里,一起上学、游戏。程宾比古云娇大二岁,一直精心呵护她。云娇在家是独生女,也将程宾当作自己的亲哥哥。到了该升入中学的时候,因为家庭条件都不太好,他们二人双双辍学。这时的古云娇已出落成一个水灵可人的漂亮姑娘,经人介绍,她去了当地一家棉纺厂工作,程宾则依依不舍地回到老家。

1983年,19岁的程宾参军到云南某部,期间时常与古云娇鸿雁传书,二人共同追忆着童年时代美好的生活。

转眼到了复员的时候,渐渐理解了生活与爱情的程宾迫不及待地去寻找多年来一直让他魂牵梦萦的古云娇,却打听到,她已经回到家乡的一个国有企业工作,而且正与一个小伙子谈恋爱。虽然很想去找她,可毕竟他一直把云娇当作妹妹看,一层窗户纸从来就没有挑破过。程宾思来想去,还是不忍鲁莽地打破她已有的幸福平静。

经人介绍,1987年元月的一天,程宾结婚了。第二年,古云娇也披上了嫁衣,成了别人的新娘。

情有所寄,恩义双重两相惜

凭着一股灵性,程宾开了一个快餐店,生意十分红火,看到古云娇起早贪黑地工作,丈夫奔波在外打工,加之又有了孩子,生活清苦又辛苦,程宾时常接济她一把。

1997年的冬天,古云娇的母亲不幸去世,她是独生女,家境又不富裕,正在悲恸不已的时候,程宾出现了,他慷慨地拿出2000元钱,还找人帮助料理了一切后事。古云娇尽可能将这份感激深深地埋在心底,任由它充实一个个灰色的不眠之夜。

1998年初秋下着大雨的午后,程宾接连接到古云娇的两个传呼,让他晚上到家里吃饭。下这么大雨有什么事儿呢?程宾心中一边嘀咕一边扔下手头的活儿钻进雨幕。

推开古云娇家虚掩的门,淡淡的灯光下,古云娇侧身半躺在沙发上,上身穿一件深色短袖,衬托出雪白的肌肤,下身穿一条小碎花短裙,着修长的一双腿。中午喝了不少酒,此情此景加之酒精的催化,程宾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压抑已久的情感喷发了……

从此,只要古云娇的丈夫不在家,他们就时常约会。程宾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筑起了两人自以为安全温暖的爱巢。

欲结连理,众叛亲离疑无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程宾的妻子和兄弟姐妹最终知道了此事。2003年夏天,古云娇与几个邻居正在屋中打麻将,程宾的妻子带人气冲冲地闯进门来,上前掀翻麻将桌,一通乱砸,把打牌的邻居吓跑了。事后,古云娇如实向丈夫承认了与程宾的关系,哭着求丈夫原谅自己,以后再也不同程宾来往。老实本分的丈夫只是用手拍着自己的头,一言不发。

程宾姐弟们却不肯如此善罢甘休,此后不时堵在古云娇上下班的路上辱骂,程宾的弟弟还扬言,如果古云娇再同他哥哥来往就杀了她,程宾劝阻家人不要再难为古云娇,没想到竟惹得弟弟操起刀来要找古云娇拼命,挥舞着的刀子砍在上前阻拦的程宾头上,顿时血流满面。那一瞬间,程宾决定,离开这个家庭,与自己一直珍爱着的古云娇结婚。

两人于是正式开始商量着各自离婚,重新组建家庭,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2003年7月,经法院调解,古云娇与丈夫协议离婚。当天晚上古云娇就住进了程宾为她买的房子。

程宾向妻子提出离婚却没有那么顺利。几经周折,法院最终判决“不准许离婚”。婚没离成,程宾却成了众矢之的。儿子不理他,亲戚疏远他,古云娇那儿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

殉情未果,血溅爱巢梦阑珊

离了婚的古云娇独守空房,上班怕碰见程宾的亲属,下班后也怕他们找上门来。有二次有人猛砸防盗门,吓得她钻到床下半天不敢出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呀?终日担惊受怕的古云娇想,索性两个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并开始认真筹划起来。

2003年8月4日吃过午饭,她上街买了两盒安眠药和一个袖珍录音机。回来后坐在那儿对着录音机开始录遗言。她说着哭着,诉说着对程宾真正的爱,诉说着社会对他们的不理解,诉说着为爱自己所遭受的委屈……尔后,她备好一桌酒菜,把安眠药兑进菜中。

晚些时候,程宾按照事先说好的,陪古云娇吃饭。酒过三巡,二人互道苦水,都觉得无能为力,不如一死了之。席间,古云娇平静地对程宾说:“菜里有药,不想吃了不吃。”程宾听后,只说了一句:“死了算了!”

酒劲儿加药劲儿,饭后,程宾很快就睡沉了。古云娇也支持不住,关掉灯,感觉眼前昏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古云娇醒来,起身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往自己脖子上狠狠划了一刀,血喷涌而出,一阵晕眩。强忍着剧痛,古云娇向程宾爬去,向他手腕上割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程宾猛地坐了起来,醉眼蒙中不知道是谁向他动了刀,求生的本能使他同对方厮打起来。此时的古云娇脑子中只是想着二人快点死,她挥着刀乱砍一通,也不知砍到哪里。地上是血,床上是血,二人身上都是血。程宾顺手将被子往古云娇身上一扔,抽身夺门而逃,一路血迹,一路呼救。

见程宾跑了出去,古云娇又到厨房内用刀将液化气管割断,躺在地上等死。凌晨1时许,一个下夜班的工人看到坐在外面呼救的程宾,赶忙拨打了120。

程宾伤势严重,伤口达20余处,被送往河南省南阳市医院抢救,古云娇被送到县中医院治疗。期间公安人员对二人进行了询问,程宾拒绝公安人员对其伤情做刑事技术鉴定。

13日晚上古云娇的表哥给她送来2500元住院费,她偷偷地将钱压在床头下。次日天刚蒙蒙亮,趁人不注意,她坐上开往武汉的班车。不敢到大医院治疗,只是找个小诊所。10多天后,她又辗转到了广州市。

出来几个月,她想家,更想程宾,晚上一睡着便是噩梦相随,总是梦见有人在追杀她。她要回去,哪怕让公安局抓住也比过这逃亡的日子强。

法不容情,为爱埋单终有情

2004年春节前,古云娇到了距家60公里的南阳市,租房住下,而后在街上用公用电话拨通了程宾的手机,那一刻古云娇涕泪交加。3月21日,在程宾到南阳与古云娇见面时,古云娇被公安人员抓获,关入看守所。

为了减轻古云娇的罪行,程宾向当地公安机关递交了一份《情况说明》:“我的伤情一事,主要责任在我。古云娇投入的感情太深了,因为我俩的确感情很深,我们两个想结婚,可是外界阻力太大,我们家姐弟几个不让我跟她一家,还有我妻子及其姐妹几个都不让我跟她来往。见她骂她,她也十分伤心,我弟要拿刀杀古云娇,我不让他去,他拿刀向我头部砍了一刀,我在住院治疗期间,我们全家没一个人来照料我,是古云娇给我送饭送水照料我,为这个事我对古云娇说我不想活了,因为阻力太大了,她听了以后哭了一夜,我出院了以后,我就和古云娇吃住在一起。(我以前提出离婚,但我爱人她不同意离婚,法院最后说等半年以后再给我办离婚手续)在这当中古云娇已经离婚了,她也没向她丈夫要一分钱的东西,她说只要咱们感情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们俩就在一起吃住,等我半年后离了婚,我们就结婚。因此我要说主要责任怪我和我们全家。

我现已上班了,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健康,也没有落什么后遗症状,因此我也不追究她什么刑事责任,我希望领导和同志们对她能宽大从轻处理,古云娇太可怜了,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没有一个亲人,她唯一的希望就在我的身上,所以说我不想做伤残鉴定,希望领导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我等她出来后一起生活。”

在看守所,古云娇泪流满面地对办案人员说:“请求从轻处理,我还想和程宾一起生活。”

法不容情。经人民法院审理,认为古云娇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构成轻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但古云娇认罪态度较好,被害人程宾请求对古云娇从轻、从宽处理,故河南省新野县人民法院的最终判决为:古云娇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二年。经过奔波,程宾也同妻子离了婚。

鸡年九月,二人历尽磨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