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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枚是大连的一位医生,因为丈夫有了外遇,一时激愤之下,她选择了离婚。然而,她很快就后悔了,在情人离开丈夫后,她一再要求丈夫回归家庭,终未果。失望、愤怒让姜枚拿起水果刀刺向了前夫的心脏。
经济富裕,高知夫妻纷争不断
1977年8月,21岁的姜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国医科大学。5年的大学生活结束后,她被分配到大连市一家医院工作。姜枚参加工作后不久,经人介绍,认识了在大学工作的夏信哲。一年后,他们踏上了婚姻的红地毯。1987年5月,他们的女儿出世了,取名叫夏忆童。
婚后的头些年,家庭生活还算幸福、美满。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激情的消退,家庭生活愈发平淡,也自然免不了有争吵的时候。1991年的一个月初,姜枚发现丈夫上交的工资比上月少了28块钱,于是质问丈夫怎么回事。夏信哲说:“我哪知道为什么少了这么多的钱,反正我也没有乱花一分钱。”一听这话,姜枚不愿意了,她气呼呼地说:“我不管你花没花钱,今天你必须再交给我28块钱。”姜枚的性格比较争强好胜,在对待丈夫的问题上,她更是无论有理无理都不饶人。
夏信哲觉得妻子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的有些无聊,就没有再言语,起身离开了家。其实,夏信哲的内心一直被妻子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深深折磨着。成家后,由于妻子在医院工作,工作环境好、收入高,她一直充当着家里“顶梁柱”的角色。妻子的光环一直压得他心里怪怪的。旁人总是羡慕他的家庭,时常对他说:“老夏,你小子真有福气,找了个能干的好老婆,收入高,又能持家。”夏信哲听到这类话,心里五味杂陈,并常在无人的时候感叹自己命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种想法愈来愈强烈。
1992年12月,夏信哲没跟姜枚商量就停薪留职了,自己开办了一家商贸公司,专营进出口贸易。姜枚得知丈夫已经停薪留职后,回家质问丈夫:“你辞职这样的大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此时,夏信哲正因为生意开展得不顺,心情很坏。他没好气地说:“喔,你还知道关心我呀,我以为你就知道每月管我要工资呢。”丈夫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姜枚的心,她想:为了这个家我容易吗,一边要尽心尽力工作,一边还要全身心地照顾你和孩子。于是她气愤地说:“这些年来你管过孩子吗?家里的大事小事你操过心吗?”一席话问得夏信哲哑口无言。
的确,女儿的学习成绩很好,是妻子督促的结果,他在家里基本是“甩手掌柜”。从情理上说,他的确应该感谢妻子,但是一想到她那骄傲的神情,夏信哲就感到备受压抑。
妻子的不屑给了夏信哲巨大的动力,让他全力以赴经营事业。一年后,他的公司开始小有成效。这天,夏信哲兴冲冲地拿回一笔钱交到姜枚的手里,姜枚接过一看,竟然是5000多元。望着妻子惊讶的表情,夏信哲的心里有了骄傲的资本。没想到的是,这种表情在姜枚的眼中稍纵即逝,这令他有了些许的遗憾。原本想在收入上盖过妻子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在精神上还是没能打败妻子。于是,他想赚更多的钱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尊严。
也许真有经商的天赋,夏信哲的生意越做越好,腰包里的钱也越来越多。生意做大了,应酬自然就多。尽管他每次给家里的钱多了,但回家的次数却少了,这是每一个做妻子都不愿意看到的现象。姜枚开始还能要求丈夫每天准时上下班,没过多久,她的管束就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夏信哲不愿回家,即便没事他也愿意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儿。姜枚对此自然不满,两人的矛盾越演越烈。不知从何时起,夏信哲开始夜不归宿了。过后不久,他俩正式分居了。
不久,就有人悄悄地告诉姜枚:“昨天晚上我在饭店吃饭时,看见你老公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一起,两人态度亲密。你可要对他看紧一点哦。”姜枚心里紧张,嘴上仍要着面子:“你别乱嚼舌头了。我知道他昨天出去吃饭的事,他是跟一个客户在一起谈事。”那个熟人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她,走了。望着熟人离去的背影,姜枚的身体忽然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丈夫有了外遇。
当晚,姜枚把女儿料理入睡后,和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丈夫归来。凌晨2点多钟,夏信哲醉意朦胧地回家了。“老夏,你解释一下昨天与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的事情。”夏信哲定定地看着姜枚,说:“我是跟一个客户在一起吃饭。”“你别骗人了!我就是用这种鬼话蒙别人的,你还用它来骗我。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你就别想睡觉。”看着妻子歇斯底里的样子,夏信哲一脸不屑,他边往房间走边说:“你爱信不信,就是这么回事。”看到丈夫那不羁的背影,姜枚气得全身发抖。她咆哮着冲向丈夫,捏着拳头拼尽全力朝着夏信哲打去,夏信哲吓得连忙将门反锁。连急带气的姜枚站在门外用手、用脚使劲地踹打着门,哭嚎着说:“你现在发达了,你开始在外面胡作非为了。”
父母的争吵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儿忆童,睡眼惺忪的她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妈妈哭闹的情形吓得嚎啕大哭。姜枚一见女儿醒了,连忙停止对丈夫的纠缠,全力照顾女儿。她一面给女儿擦泪水一边在心里恨恨地想:信哲啊信哲,都是你把这个家搞得支离破碎。而此时更叫姜枚心痛的是,尽管夏信哲也听到了女儿的哭声,但他却安然地反锁着门睡大觉。姜枚这时才真切地体会到,一旦男人对家对妻女漠不关心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的情感走私的时候。她也开始相信外面关于丈夫的种种传言。
费尽心机,只想还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颇有心机的姜枚开始“研究”丈夫的行踪,不管丈夫回来多晚,她都等待他的归来。起初,夏信哲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时间稍长,他又故态复发,照样次次晚归,夜不归宿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当姜枚在丈夫换下的衬衣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时,她在心中确认了丈夫出轨的事实。那一阵子,姜枚疯了一般,她一直想搞明白的是,自己的工作、相貌皆出众,自己对这个家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就留不住丈夫的心呢?于是,她想看看丈夫情人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拴住了丈夫的心呢?
姜枚向单位请了半个月的假,满含屈辱地悄悄跟踪丈夫。仅仅跟踪了3天,她就一切明了:夏信哲竟然在一个社区里与一个年纪只有20岁的女子公开同居。
第二天晚上,看着丈夫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姜枚心里一阵绞痛,当初恩爱夫妻如今竟形同路人,实在让人想不通。于是,她把正准备进房间的丈夫叫回客厅,进行了一次长谈。
姜枚缓缓地说:“我知道你在外与一个叫王玲的年轻女孩租房住,在一起。”夏信哲听后大吃一惊,但他马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说:“那又怎样,我们住在一起都半年多了。”“我希望你尊重我和女儿,尊重这个家,更要尊重你自
己,你收手吧。”夏信哲说:“正是因为爱你和女儿,所以我没跟你提出离婚。”姜枚不由得冷笑了几声:“这世道是怎么了,男人在外面鬼混,竟然还打着爱老婆爱女儿的旗号,真是笑话。”见妻子这么说了,夏信哲也觉得理亏,嘴里嘟嚷着说:“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说了,等你想明白了之后我们再谈吧。”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姜枚满心愤怒,她一气之下提出了离婚。
2000年8月,夏信哲与姜枚办理了离婚手续。夏信哲把他经商多年的财产给了姜枚,女儿大了,她最终选择与妈妈一起生活。
离婚后,姜枚把所有的爱全部投入到女儿身上。夏忆童深知妈妈心中的苦闷,她用优异的成绩报答妈妈。每次,姜枚从学校开家长会回来是她心情最愉快的时候,因为女儿有出息,她做妈的脸上有光。女儿的争气,暂时麻醉了姜枚的离婚之痛。
与姜枚离婚后,夏信哲的事业开始走下坡路。一个朋友的背叛让他损失惨重,与此同时,王玲见无利可图也离开了他。这些消息,很快都通过朋友的口传到了姜枚耳中。
一位作家在她的小说里曾经说过:夫妻关系的结束并不是以离婚为标志,双方各自选择新的伴侣才是彼此新生活的开始。得知夏信哲和那女孩分手的消息,姜枚心情复杂,她重拾自信,想当然地认为:这次被情所伤的丈夫一定会意识到她的好,她甚至突然感到自己和前夫之间还可以再续前缘。姜枚试探着问女儿:“如果爸爸再回到咱们这个家怎么样?”忆童点了点头:“妈妈,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想爸爸的。”
2002年5月的一天,夏忆童在学校里被一个男同学欺负了。那天,她打电话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父亲。当天放学前,夏信哲来到学校找到那个男生,身材高大的夏信哲一把拽住男同学的衣领,警告他要好自为之,再也不许欺负他女儿夏忆童。那个男同学吓得连连点头称是。后来,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对夏忆童说:“你爸爸好帅啊!你爸对你可真好。”看到同学们羡慕的目光,夏忆童心里有了满足感。
回到家的夏忆童非常兴奋地把父亲的举动告诉了妈妈。最后,夏忆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有个爸爸还不错。”女儿的话语让姜枚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夏信哲对女儿的好让姜枚产生一种错觉:夏信哲还是留念这个家的。
离异后的姜枚一直独身,其间,有许多同事、亲友给她介绍过男朋友,但都被她一口回绝。其实在她心里一直对前夫有牵挂,若想再组成一个家庭的话,若想别人对女儿好的话,前夫是唯一的最佳人选。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一个女人能够“相夫教子”才是真正的幸福。可是,她知道她与夏信哲之间的误会很深,再婚肯定会有阻力。为此,姜枚费尽心机。
2003年5月16日是夏忆童16岁的生日。这天,姜枚主动给夏信哲打电话让他回家给女儿过生日。有了爸爸参加的晚宴,夏忆童喜笑颜开。在吹生日蜡烛时,她一手搂着妈妈的脖子、一手搂着爸爸的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末了,夏忆童感触地说:“爸爸妈妈在一起,我这个生日过得才有意思。”
姜枚听闻此言,心里泛起一股酸楚。一手把女儿带大的她,明白女儿的心思:女儿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晚饭后在女儿的要求下,夏信哲留了下来。在姜枚的暗示下,两人进了同一个房间。多年没有在一起的两人,在离婚后,第一次借助酒精的作用发生了关系。一番恩爱之后,姜枚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复婚吧。”夏信哲却支支吾吾不接她的话茬。
姜枚意识到夏信哲并没有复婚的想法。她天真地想:也许我提得太突兀,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回心转意的。于是,她对夏信哲倾注了更多的关心与呵护,为其烧火做饭洗衣,甚至前夫的内裤、袜子等衣物都由她一手包办购买。对于前妻的关心,夏信哲照单全收,没有一点含糊,但当姜枚提出复婚的要求时,夏信哲永远给她的是沉默而不是承诺。
索爱不成,主治医生刀刺前夫酿惨剧
2004年3月的一天,前夫原学校的同事在闲聊中告诉姜枚:“1994年学校给老夏分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你知道不知道这事?”这件事令姜枚惊讶不已:看似厚道的前夫竟然也玩这样的鬼把戏。当天她就质问夏信哲,夏信哲起先拒不承认,但当姜枚说出这栋房的准确位置时,在铁的事实面前,夏信哲不得不承认有这套房。为了证明他的大气,夏信哲从裤兜里拿出那套房的钥匙给姜枚,说:“别吵了,你把钥匙拿去吧。”言毕,便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姜枚开始对夏信哲失望了。一年多来,夏信哲从来没有给她承诺过什么,他只是在寂寞之时接受自己对他种种的好,可自己还在苦苦地等待他的回心转意,是不是有些太傻了。
2005年7月,夏忆童高考中榜,被吉林一所大学录取。在大连火车站给女儿送行时,夏信哲询问女儿将来有什么打算,夏忆童说:“大学毕业后,我想到美国念书去。”姜枚忧愁地说:“留学要钱啊,那可得20多万哪。”夏信哲豪气地说:“忆童,你就好好念书吧,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姜枚母女听到此言,长舒了一口气。
送走女儿后,一个人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姜枚感到了寂寞与孤独。于是,她再次跟夏信哲提出复婚的要求,这次,夏信哲给了她明确的答复:不可能!
夏信哲有自己的想法:这一年多,他和姜枚周旋,一是自己情感上有些寂寞,更主要的是看在女儿的情份上,现在女儿读书去了,他感到自己也没有必要演戏了。
虽然,姜枚早就预想到前夫会给她这样的答复,但一个梦想破灭时,忍不住的哀伤还是涌上了她的心头。希望变成失望,失望演变成怨恨,姜枚感到自己怒不可遏,在办理离婚手续时没有清算的许多问题,此时都涌上了她的心头。既然不能跟自己复婚,夏信哲的财产将来肯定是不会有她与女儿的份儿,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财产。想想夏信哲多年来的“劣迹”,姜枚觉得不能轻饶对方。于是,她又跟前夫提出要20万元的女儿留学费用,没想到夏信哲一口回绝了:“女儿不是刚考上大学吗,现在提钱干什么。”
悻悻而归的姜枚越想越生气,突然想到了夏信哲以前学校给他分的那套房子。2004年8月15日晚,她拿起钥匙就出门了。待她打开门时,却见前夫在屋里,他们就房子的归属、分割问题发生争吵。
姜枚想到这些年来,她为了家庭完整、为了女儿,千方百计欲与前夫复婚,可对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多年的委屈让姜枚失去理智,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向前夫的心脏处刺去,夏信哲当场死亡。
看着血泊中的夏信哲,姜枚连夜给女儿打去电话:“妈妈要到北京出差学习,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放下电话,她慌不择路地在火车站搭乘到通化去的车。在通化,姜枚不得不放下主治医生的架子,隐瞒身份干起了保姆的活儿。
知道自己难逃法网,姜枚在干了一个月的保姆后,愈发想念女儿。于是她想到长春去看看女儿。其实她还不知道,这时大连警方已经向通化警方发出《协查通报》,并且已把她列为网上通缉犯。
2005年9月16日下午5点10分,当姜枚出现在通化火车站时,通化火车站派出所民警一举将其抓获。在被戴上手铐前,姜枚拿出随身携带的6000余元钱交给民警姜志岩:“请你们转交给我女儿吧,这是我为她攒的准备出国留学的费用。”
2006年9月10日,记者在大连市看守所采访了姜枚后,不由得感叹道:姜枚作为一个女人祈求家庭的完整,希冀重新得到前夫的爱;她作为一个母亲为女儿着想,本没有错,可当她得不到这些时,她不应该用践踏生命的方式去报复别人。(本文人物均为化名。本文拒绝任何形式的转载、上网、摘编!)
编后:
记得电视剧《中国式离婚》,这样诠释了她对中国式离婚的理解:理性因素少、思想准备不够、不肯正视现实。本文中姜枚的悲剧正是印证作家对于生活的精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