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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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4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家道中落，姐姐辍学，成全了我求学的一路绿灯。我17岁时，考入一座小城读中专，姐姐随我到小城打工，挣取我的学费。姐姐在这里认识了崔浩，崔浩是当地人，有收入不错的工作，和姐姐相爱后，不顾家庭的反对娶了姐姐。姐姐结婚后，崔浩许诺要和姐姐共同携手，为我打造坚实的依靠。

婚后不久，姐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莽撞青年的摩托车撞倒，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瘫痪在床。姐姐的公婆本来就不喜欢她，都不来照顾，课余时间去照顾姐姐就成了我的必修功课。

那年暑假，我成了姐姐的专职陪护。

姐姐出事后，姐夫为了多挣些钱，又做了两份兼职，每天早出晚归，他感谢我的到来让他可以在外放心打拼，我更感谢他，他有体面的工作，却不嫌弃卑微的姐姐，出了车祸后，还如以前一样对她好。

有一次吃饭时，姐夫把自己碗里的几片肉夹到姐姐碗里，说希望姐姐身体快些恢复，他急得都快发疯了。姐姐赶紧用手掐了他一下。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胡乱吃了几口饭，就赶紧离开了。

姐夫的话如一颗巨大的石子，让我的心湖掀起狂涛巨澜，到底是怎样一种有魅力的东西，足以让人急得发疯?我的眼前不禁幻想出姐姐和姐夫的画面，画面的疯狂如一团酵母，让我19岁的心狂乱不已。

我服侍姐姐睡下，经过客厅去卧室时，姐夫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对我表示感谢：“累坏了吧，早些休息。”他把手放到我肩上，似温柔的拍抚，似轻轻的抓摸。他的感谢有些暧昧。我更加心慌意乱，逃似地进了房间，倚在门上喘息不已，看来姐夫真的要急疯了。我轻轻转身，隔着门缝看他，他正紧紧盯着我的房门，过了一阵，蹑手蹑脚来到我门前。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赶紧插上门闩，逃到了床边。

姐姐在喊姐夫，他应着，脚步远去。我的紧张稍微平息了一些，躺在床上，发现汗水已经把衣裙吸附在身上。

那夜，我极度紧张和兴奋，梦到姐夫走进了我的房间，和我缠绵在一起。

此后几天，姐夫一直寻找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我躲避着他，心里想和他在一起的欲望却很强烈，他让姐姐在这个小城落下了根，他像亲人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对他充满了感激，如果他能保证一辈子对姐姐好，我宁肯把自己给他，算做对他焦渴欲望的解救，和对他恩情的偿还。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想亲自体验的美妙感觉，揭开它竟能让人急疯了的魅力之谜。

故事终于在一个雨天发生。

那天傍晚时分，下起暴雨。到姐夫下班时间了，可他没带雨具。姐要我去送伞，我应着，心里悸动不已，说不清是渴望还是惧怕。

风肆虐着，斜裹着雨水，把我浑身都浇湿了，薄薄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当我这样出现在姐夫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时，他的眼里释放出带火的光芒，仿佛要我融化。

我紧张地站在门口，说：“走吧，姐在家等着呢。”

他关掉灯，屋里一片漆黑，我正摸索着出门，被他抱住，然后是比暴风雨还猛烈的吻。欲望压倒了理智，我酥软在他的怀里。

借着闪电的光芒，他把我抱到沙发上，解开我的衣裙，吻遍了我的全身。他滚烫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语无伦次地说：“妹妹，给我吧，我要疯了。”我无言地顺从。一阵疼痛掠过，他开始快乐地抽动，我在他的怀里蛇一样扭动。

狂热的云雨之后，他向我道歉，要我理解一个新婚男人忽然不能过性生活的急躁和痛苦。

他说，很多天来，他一直像一头困兽，是我解救了他，我的一次足以让他幸福十年。我对他说，我需要的不是道歉，是以后要加倍对姐姐好，作为对姐姐的补偿。

那晚，我们共同导演了一个谎言，我拿着两把伞进门，对姐说，姐夫没在单位，我没有找到他。半个时辰后，姐夫回来说，因为去兼职单位加班，回家晚了。

我没有后悔把第一次给了姐夫，我在他最焦渴的时候给了他爽心的东西，换取了日后他对姐姐双倍的好。第二年夏天，姐姐痊愈，第三年秋天，姐姐有了孩子。姐姐经常告诉我，她很幸福，姐夫就像欠她的，对她出奇的好。看着姐姐幸福的笑容，我会想起那个雨天，和那个送伞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