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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大战与二十四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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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世纪末在东北牡丹江流域发现古代遗迹二十四块石,到20世纪30~80年代陆续发现十二处二十四块石遗迹,东北史学界研究二十四块石工作虽然取得成效,但对二十四块石的用途却见解不同,二十多年争论不止,二十四块石遂成我国古代难解之谜。近年,随着对殷商末期重大历史事件武王伐纣、纣王大败原因的探讨,二十四块石的历史又提前了两千年——纣王渡海征证东夷的十万大军,因有国难回被迫继续向北,在艰难的漫漫长途跋涉中留下了用于指引方向与联络的路标二十四块石。多年后,一部分生存者越过冰封的白令海峡进入美洲。这一探索性研究,竟与清末墨西哥一支土著人祖先的来历相吻合,遂成中国人最先发现美洲的证据。

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姬发在姜子牙的辅佐下,亲率二百辆战车,三千虎贲,四万五千甲士,联合各方国诸侯伐纣。殷(商)纣王仓促组织奴隶与战俘抵抗,大战于牧野(今河南省淇县西南)。纣王的奴隶兵一触即溃,纣王大败逃入朝歌,在宫中纵火自焚,商王朝灭亡。此战双方兵力多达十万,是名副其实的我国历史上首次大规模会战。牧野大战在我国社会发展进程中意义重大,自不待言。而这场大战留下的谜团却三千年不解——周武王大军压境,强大的殷商王朝竟然没有派出国家正规军迎战,而是临时抱佛脚,组织奴隶与战俘迎敌,导致奴隶兵阵前倒戈,强大的王朝顷刻间瓦解。作为中原宗主国的殷商王朝,纵使纣王无道,也不会没有一支强大的武装部队。为什么牧野大战中看不到殷商正规武装的影子,纣王的正规军哪里去了?这一切确实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团难解之谜。

直到近代,随着对殷商时期甲骨文的不断发现和深入研究,历史学家们才逐渐地揭开了牧野大战的面纱。原来,殷纣王在牧野大战前一年,派大将攸侯喜等人率十万大军东征,进而渡海征伐东夷(今辽东与朝鲜北部),并已获大胜,送回数千东夷战俘。但不久,纣王兵败自焚,殷商灭亡。在东夷的攸侯喜见大势已去,一来惧怕周兵追杀,二来想到十万将士回国后难免遭杀害,可谓有国难回,只有继续东行一途可选。于是带领十余万兵士与役工、家属继续向北行进。他们在当时还是原始荒原的东北大地上艰苦跋涉,走过千山万岭,穿过茫茫林海,涉过无数江河,历尽千辛万苦、重重磨难,经年累月,死伤惨重。

我国三千年前这一重要军事行动与这十万东征殷人的史实,有以下证明:第一,考古学者早已在出土的殷商青铜器与甲骨文上见到殷人大军的统帅攸侯喜的大名,他确为殷纣王时的重要将领;第二,我国正史早已肯定殷纣王派出大军征东夷并送回千名东夷人;第三,周武王就是趁攸侯喜大军未回,殷商都城朝歌空虚,才举兵伐纣。因此,牧野之战时,纣王只能临时组织奴隶和东夷俘虏迎战,结果奴隶倒戈,一败涂地,纣王自焚而死,殷商灭亡;第四,此后我国虽有纣王之叔箕子东渡、受封朝鲜的传说,却再无攸侯喜及东渡殷人大军的信息与传闻,这十万殷人何处去了?

1908年,北美洲的墨西哥发生屠杀华侨事件,清廷派官员前去处理。当地殷福布人向清廷官员说他们“也是中国人,其先人是3000年前从天国——中国来的”。之后,清朝特派官员欧阳庚进行了调查。经欧阳庚与其子欧阳可亮历时80多年的认真探索,认为墨西哥的殷福布人祖先确是中国人,是他们最先发现并到达北美洲的。此事震惊世界。

是哪一朝哪一时代的中国人东渡到达北美洲的?遍查殷商到清代的中国历史,唯有殷商末期攸侯喜率领的东征未归的十万大军有此可能。那么墨西哥的殷福布人的祖先是从什么地方来到北美洲的呢?研究者们自然会想到亚洲与北美洲的大陆桥——亚洲最东点的迭日涅夫角和美洲最西点的威尔士王子角之间的白令海峡。白令海峡宽约85公里,结冰期长达八九个月,是世界不多的不能通航的海峡之一。尽管这一地区的酷寒与风暴令人类难以抵御,但在结冰期里毕竟是一通道。即是说,三千年前十万东征殷人经过长时间的艰苦跋涉,虽然死伤惨重,但有一部分人终于穿过白令海峡,经北美阿拉斯加抵达墨西哥。后来,这些殷人成为北美印第安人的先世。

经白令海峡到达北美的这一支殷人必然要走过东北亚,特别是我国东北地区的东部与北部的,所以一些历史学家便试图在这一地区寻踪觅迹。

早在1913年,在东北吉林地区生活多年的江苏学者魏声和(字勋卿)在《鸡林旧闻录》一书中记载:“敦化县城边,牡丹江左岸东南约里许,有一高阜,周围数武,有石础二十三块,分列三排,逶东第二块已缺,料当时必原二十四块,每排八块也。”1987年,吉林省进行文物普查时,对这已残缺不全的二十四块石进行了实测、拍照,公诸于世,引起了东北史学界的关注。同样也是在20世纪80年代,在黑龙江省东南地区的湾沟村又发现了一处整整齐齐的二十四块石。湾沟村是黑龙江省宁安市镜泊乡的一个小村庄,二十四块石就静静地卧在村东不远处的凤凰山前的农田里。

敦化江东二十四块石已遭破坏,这一处二十四块石却保存得相当完好。这些石块分三排排列,每排八块。石阵排列有序,每排石头之间相距三米半左右,石头与石头相隔半米有余,石头露出地面30厘米上下。除了中间一排右边第二块石头向北移近第一排右边第二块,第一排左数第三块、第二排左数第二块被搬倒移位。除此,这大石阵似乎是原地未动,始终保持原样。这三大排石头全是镜泊湖火山熔岩形成的玄武石。从两块被搬倒的石头可知它们都是柱状体,高约80厘米。平面多数是六角形,仅有三块是五角形,棱角分明,比较锐利,显然是人工打凿而成的。这三大排二十四块柱状石头大小也大致相近,柱面有稍大些的也有稍小些的,体积相差不大,都称得上是大石块了。这二十四块大石头排列在东西约9米、南北近7米的范围内,是一个长方形土台子。东西南三面明显地有堆土筑台遗迹,南侧竟比地表——农田高出1米左右,这个二十四块石就摆在东西长17米、南北宽14米的长方形台基之上。

除了这两处有保存完好的二十四块石,黑龙江省宁安市镜泊乡庆丰村房身沟村,吉林省敦化市腰甸子村、海青房村、官地镇,图们市月晴镇马牌村、月晴镇石建坪村六处也有。

这八处二十四块石显然是古代人遗留下来的。古代东北东部地区文化灿烂,曾是金王朝、清王朝的发祥地,但却找不出与二十四块石有关的记载。

然而当专家们把江东与湾沟二十四块石和百里之外的重要历史遗迹——唐代渤海国的王都上京龙泉府遗址连在一起去思考,便茅塞顿开了。上京龙泉府遗址出土的建筑物所用石材与石质文物,包括著名的石经幢、大石佛、宫殿基础,全是镜泊湖火山熔岩——玄武岩,与二十四块石石质惊人地相似。从湾沟二十四块石到吉林省敦化的二十四块石,大约都摆布在牡丹江东岸,恰恰是在从上京龙泉府到渤海国第一个王都即被称之为旧国的敖东城之间。也就是说,这六处石阵正是摆放在两座王都之间的道路上,这应是一条古代驿道。由此可破解二十四块石的第一个谜:它们是渤海国的遗迹,为渤海国官府所布。渤海国于公元926年被契丹族的辽王朝所灭,距今已1180年,二十四块石的年龄最少也应有1200年。二十多年前,东北的史学工作者们便认为是渤海国国王或王族成员死后送遗体到“旧国”王陵安葬,在路途中停放棺椁的础石。这一观点虽为多数学者认可,却并非定论。

近年有信息称:上个世纪80年代,在朝鲜东北部曾发现三处二十四块石。一处在咸镜北道鱼郎郡会文里,一处在咸镜北道金策市东兴里海岸,一处在清津市松平区。这一带是渤海国南京南海府地区,发现渤海国的遗迹亦属正常。此外,据说在俄罗斯远东的乌苏里斯克也发现一处二十四块石。那里是1200年前渤海国在滨海地区所设三府之一的率宾府及其华州,中国人一直叫它双城子。这些说明,二十四块石不只是东北,而应是东北亚地区的古代遗存。同样也说明二十四块石在东北并非稀有之物,也并非渤海国统治中心牡丹江、图们江流域专有。因此,它的用途也应有一定的普遍性。说明“二十四块石”并非王族落棺处的垫棺础石。包括笔者在内的一些人认为:它很可能是用于祭祀的,即在二十四块石上摆放祭坛、供桌。祭坛上方有棚盖,石块中有凹坑者是用来支撑棚盖木柱的础石。东北的靺鞨人信奉萨满教,渤海国建国后又引入佛教,祭祀活动是普遍之事。自然这一认识也未成定论。

应该说,恰恰是在我国东北东部与东北亚地区独有的古代遗迹二十四块石,与三千年前东渡的殷人行踪——行进路线相连有可能吻合,我们才会把这两个古代未解之谜联系到一起。

尤为重要的是,如前所说,墨西哥的殷福布人说过:他们的先人是按着指路标石走来的。殷人大军统帅攸侯喜是一位天才将领,为了使十万人活命,安全东行,自然会采取许多行之有效的办法。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命先遣部队在当时根本没有路的东北亚茫茫荒野与原始森林中,沿途铺布石块——设置指路标志,使后面人群寻找路标石跟进,不迷失方向。于是,东北亚地区的古代遗迹二十四石很自然地与殷人东渡联系起来。至于为什么每处都要布下数量一致的二十四块石头,有人指出这可能是殷人事先约定的语言信号——只有他们才懂得的密码。自然,对二十四块石与殷人东渡发现美洲,仍需做深入的探索与研究,特别是它们与我国东北东部地区的人文历史已知的或尚未证实的史实与发现的遗迹有无关系。例如东北史学工作者一再提及的三千年前的肃慎王城之有无,东北古代高句丽民族是否是三千年前东渡殷人军民的后代,又如二十多年前发现于黑龙江省东北部的汉魏时期的凤林古城遗址等。以当时东北地区人类文明发展程度来看,处于蒙昧时期而且数量很少的东北原住民(即所谓挹娄人),尚不具备建造城郭的智慧与能力,更无建立国家之可能。是否为经过这一地区已具备相当智慧与创造力的中原殷人所为呢?

总而言之,这两个古代奇绝的人类难解之谜,是值得信息时代的现代人去破解的。

作者单位:牡丹江市博物馆、牡丹江日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