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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西北千里铁路线上,有这样一个特殊群体,随时冲锋在案发第一现场,在第一时间迅速取证、检验,得出准确鉴定结论,为各类案件得以顺利告破奠定了科学基础。他们就是被誉为 “科技警探”的西安铁路公安处刑事技术科的干警们。
目前西安铁路公安处管辖区:东至陇海线陕西潼关,西至陇海线天水市社棠,南至宝成线四川阳平关,北至甘肃安口窑。其所管189个大小车站星罗棋布在2000多公里的铁路沿线;同时还要负责陇海线、宝中线、宝成线、宁西线等13条铁路、全国30对客车和辖区过往列车,以及沿线生产单位的内部安全保卫工作。铁路公安的工作环境可谓线长、点多、范围大、复杂多变。
随着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及近些年全国铁路大提速的不断深入,社会物资流通和人员流动加剧,铁道线路、列车、车站各类案件、事故的发生率也随之增加;而随着科技的不断发达,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也具有相当的技术含量,这都给铁路公安工作带来很大的难度。
不难想象,只有15人的刑事技术科所面临的责任和压力是多么巨大,而他们却年复一年,风雨无阻地为遏制犯罪、维护铁路安全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变造火车票上寻找罪犯
2003年,西安火车站票贩姜振喜等人猖狂倒卖车票,他们在两三年的时间里,大肆作案,非法牟利。据此案主要犯罪嫌疑人交代,仅2003年“非典”后的5个月时间,他们非法收集的铁路废票面值达300万元,经过变造后再倒卖给旅客乘车使用的废票面值就达162万元,致使铁路运输收入大量流失,旅客利益受到严重侵害。
铁道部公安局对此案高度重视,迅速成立了“10・15”专案组。
西安铁路公安处刑事技术科接到任务后,根据此案涉及面广、涉案人员多、涉案人员复杂,以及案件物证、票证检验鉴定工作量大的情况,科长葛京伟和他的同伴们首先作了大量的调查工作:走访了车票的一个个使用单位,向专家细心请教,查阅了许多相关资料……并对受理送检的451张车票进行了逐一的检验鉴定。
他们发现这些送检车票伪造手段隐蔽性强、伪造技术细腻,一般人很难识破。于是,他们对这些变造的火车票进行了全面分析,认真研究了假车票变造痕迹的特征,最后确定作案工具类型,依此制定了检验方案。
对这些“高明”的假票,技术人员除了进行常规检验外,还进行了一系列复杂而特殊的检验。例如,2003年10月15日,一张武昌至西安新空调硬座特快车票,经常规检验未见异常;但经过更加精细的微机检验系统观察后,就发现“5”字处残留有很细微的粘贴、挖补缝隙印痕,可见犯罪嫌疑人是下了很大工夫的。
伪造废票是犯罪活动的关键环节,而类似的假票,在送检车票中还真不少。为确保每张送检车票的检验质量,该科技术人员严格执行复检复核制,并对每张车票的符合点、差异点进行综合评断、客观分析,最后认定451张送检车票中336张是假票,他们为此总结写出相关检验鉴定书253份。
后来,西安铁路公安处和郑州、上海、乌鲁木齐等铁路公安局协同作战,仅用40天,就将一个作案时间长,涉及京广、沪宁、陇海、兰新等线路相关的北京西、武昌、上海、南京、无锡、厦门、乌鲁木齐、济南、西安等车站的伪造倒卖车票犯罪团伙基本摧毁,抓获主要犯罪嫌疑人18人,收缴各次旅客列车废票2000余张。而西安铁路公安处刑事技术科为此案的迅速侦破提供了关键证据。
弹去留痕
2006年7月3日,西安铁路公安处刑警支队经济与犯罪侦查大队在开往武昌的旅客列车上,收缴了一名叫张义武的携带的2支仿“”式手枪和9发子弹。经过调查,随后在青海省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韩木沙,同时缴获仿制手枪4支和子弹10发。
在侦破此案过程中,刑事技术科先后对6支仿制手枪、19发子弹进行了杀伤力、弹道等枪支性能的检验,为整个缉枪案的侦破发挥了重要作用。
实际上,技术人员在此之前并没有过此类鉴定的实践经验,如果按照常规方法处理,需要送往其他单位,就要花费几千元的送检费,还要等待一周时间,很可能就会贻误侦查破案时机。
面对办案压力和困难,技术人员决定充分利用现有的检验设备和技术手段,在反复查阅相关书籍资料的基础上,连续两天不分昼夜进行了几十次的物理、化学实验,最后成功地配制出检验枪支枪膛内残留物的化学试剂。
他们用此试剂对枪膛内的残留物进行了化学实验,通过化学反应的结果,最后准确地鉴定出两支自制手枪在缴获前全部击发过的检验结论,为侦查破获、深挖余罪提供了科学依据。而此检验的成本还不到100元。
葛京伟的“勘查”人生
葛京伟,刑事技术科科长,工程师,痕迹检验专家。高中毕业后参军,1978年从部队转业到西安铁路公安处,从此开始了刑事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应用工作。曾先后两次荣立个人三等功,被评为陕西省优秀刑事技术工作者,郑州铁路公安局先进刑事技术工作者,并获得个人嘉奖多次。
在梳理葛京伟的简历时,记者发现他的破案勘查“神技”来之不易。25岁刚接触这项工作时,也遇到了许许多多困难,也曾打过退堂鼓。而30年前他第一次出现场时的情景,更让他记忆犹新。那是一起发生在铁路上的意外死亡人命案,一对农民父子因为偷扒一趟蒸汽机货车,在行进中突然被撞击,当场双双殒命。葛京伟被派去到现场拍照片,当他揭开遮盖的布单时,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展现眼前,实在是惨不忍睹,令他顿时站立不住,眼前天昏地暗,呕吐不止。之后他一个月连续每天晚上睡觉做噩梦,醒来还是余惊未了。因此,他当时对自己是否继续从事这项职业产生了怀疑。
在后来的岁月中,葛京伟通过大学学习和长期工作实践,他深深爱上了自己的事业,并在痕迹检验技术的实践与理论探索方面总结出了许多新经验,在疑难案件的侦破中获得成功,先后建立了一系列令人羡慕的功绩。而在这成绩的背后,却往往牺牲了对家庭的关护。“为了神圣的使命,对家人的爱只能藏在心中!”作为一名铁路“科技警察”,这是葛京伟的心声。
说起铁路警察的辛苦,葛京伟说:“我们其他同志也是如此,一年365天,300多天都在出现场。2006年全科共勘查各类现场194起,其中刑事案件118起,平均一天一个半多的案子发生。而且铁道线长,常常需要往返奔波数百公里。为了保障铁道安全通畅,铁警们几乎没有什么节假日,只要有案件发生,都必须快速赶赴现场投入工作。”
葛京伟的“勘查”生涯已整整30年了。他总结说:“刑事技术工作除了比较辛苦,也默默无闻,但是我非常热爱。尤其是遇见乱而复杂的现场,经过自己的艰苦努力,发现了一枚指纹、一枚足迹,那个时候别提多高兴。假如能用这个东西破了案,那就更高兴了。”
让千里铁路固若金汤
西安铁路公安处刑事技术科,前身是治安科技术室,1979年12月成立,2005年1月改为现名。成立之初只有5人,如今已发展为15人。
2006年5月,在铁道部公安局组织的2006年度铁路公安模拟刑事案件现场勘查考核中,该处刑事技术科干警克服重重困难,经历种种考验,最后以总分219分的骄人成绩荣获B组考核全路第一名,被授予集体嘉奖。
2006年7月,经公安部审批,西安铁路公安处刑事技术科正式成立物证鉴定室。同年12月,全国铁路首次对公安刑事科学技术室进行等级评定,该室受到专家们全方位考评,获得一致赞许,被评为“全国二级刑事科学技术室”。据了解,目前在全国53个公安处中,获得此项殊荣的只有7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