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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坚:
你好!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发这样一封邮件,可能是太孤独了吧。
高中之后才算正式接触了《新作文》这本杂志,相见恨晚,于是叫我老爸花钱订阅,“会读书是好现象”。老爸很爽快地答应了。邮件的地址是老爸的单位,杂志来了了,有事没事也翻着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良因素”,觉得不甚好,无奈我喜欢看,也就罢了。
论文学水平,那些文字未必能使老爸头痛,可偏偏遇着了这个“封建老古董”,年轻人的思想总在“创新”与“幼稚”问徘徊。可巧贵刊的某些作品也实在不敢“恭维”,于是老爸的态度是既不抹杀,也不支持。
母亲不懂什么文学不文学的,听着贵刊的名字,觉得该对学习有帮助,也没怎么管。
我可能是太孤独了,往往想到些什么,却没有了倾诉的对象,就写下来,待到我忘得差不多了后,翻出来读一读,就像是将未来的我当成了能够倾听的人。
后来,我也就试着投稿了,不敢多投,怕老爸翻着了说我尽花些闲功夫。统共下来,我给《新作文》杂志投的稿件只有两份,而且都只趁着放胆作文大赛,一篇是三四百字的《雾似人非》,一篇是约两万字的《中国式青年》。朋友说:“说你没头脑,你死不承认,凡参加大赛的,有谁不是冲着顶端看的?文字的理解,各人总有出入,尤其是这三四百字的文章,任你怎么出众,任评委老师怎么喜欢,各人理解的出入必然大,若真折了桂冠,打不准出什么麻烦。若是能往好处理解的人读了,跟着欢喜,固然是好事。若遇着个奶足了劲仍不中稿,偏生又爱眼红嫉妒的人,终究找到你这么个苗头,反写了几段说评委老师的不是,闹得谁都不自在,岂不没趣?再说说你那两万字的文章,辛辛苦苦地打字出来,也不是获头奖的料,谁不知头奖的文字必定刊登,好让大家来个心服的。但哪能登了这两万字,损了半本杂志的料,你让人别人干啥去?”
当时我只傻笑着,说“无妨,无妨”,大家玩笑一番,就不了了之了。
第一次接到我获奖了的电话,自己自然高兴,父亲也奖励了一番,然后叫我去学习,无奈不久后的期末考试不争气,也让父母有了抱怨的去处,海边的夏令营自然不敢去,自我安慰了一回,说罢了,罢了。之后又读到了―个叫周振新的怪人的文字,觉得居然有人可以活得如此潇洒,又后悔自己没有参加夏令营误了见见他的机会,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有三头六臂,然后又自我安慰了一回,说罢了,罢了。
第二次来电说我获奖了的时候,是今年的五月底,巧的是我六月初要进行高考了。母亲骂道:“这堆劳什子,不要也罢了,为了一张卡纸,竟丢了本分!”
老爸虽不乐意,仍用数码相机帮我拍了几张,黑糊糊的,拍得不是很如意,也不敢挑剔了,便用E-mail传了来,匆匆了结了。
无奈高考又不如意了,父母也叫我自己心里明白些,不多说了,又去了高复。
“放弃分数”,这种事情我一个人能很容易地办到,可惜我不是一个人。
据说原始社会的人只要对自己负责就行了,看来还是野人们活得最潇洒。(就像我从文字中读出的周振新,不知道我这么比喻,他会不会生气。)
不过又据说木乃伊能生存几千年而不变,原因是因为他一直都被紧紧束缚着。(就像文字背后的真实的我,只是有点怀疑“永恒”是不是一个好现象。)
假期里,偶然接到了来自杂志社的电话,问我能不能参加这次的夏令营。我又道明了原因后拒绝了,而且我自己也明白下次的大赛我不可能再投稿了,父母的意思必定是“待下次高考完,随你高兴”,又想了想这个“不限体裁,不限字数,不限题材的没有任何限制”的放胆作文大赛限制了我的年龄――高考完后,我就不是高中生了――这可真正的讽刺啊。一边想着,一边打发了电话,说着“对不起”,听着“没关系”,我又突然冒出了一句“你是――侯婧吗?”对方肯定了我的猜测,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再回答,只好说我是猜出来的:事实上也的确有些猜的成分,因为看多了她的文字,那种文字的感觉告诉我她该拥有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点过敏了。
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堆废话,而且写完后又犹豫了要不要发送,想知道让你读到我的这堆废话有什么意义,最后发现的确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仍然发给了你――原因是人的确常常做许多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们忙,不用想着回复了,我也只是自己抱怨一番,想找个倾听的人就很满足了,谢了。
钟挺
2007年8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