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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个位置留给CONNE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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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前,万新远正和家人打电话,放下电话,他说:“老爷子有点意思。”原来,大三的他向父亲汇报了自己的未来规划:毕业后先工作一两年,攒些钱,然后出国读社科类硕士,顺便锻炼好厨艺后再回国。万新远是做好碰钉子的准备了,电话那头的回答让他意外:“OK啊,随你瞎胡闹,自己有规划就行,别落下专业课和英语。”“其实我爸挺传统的,这次没反对,主要因为我一直挺有主意。”万新远说。这个一直很有主意的男生,在大学里通过组织社团活动,有了不一样的思考和发现。

“我一直忧虑,自己究竟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connector。作为一个connector,最重要的是给连结的双方都带来利益。” 对万新远而言,方法还有待继续摸索,他笃定的是,“连结绝对是一种思维”。“它要求你的思考尽量不受太多局限;要求你了解将连结的双方,并清楚他们的诉求;要求你有热情;要求你够专业。”万新远对连结的未来充满信心,连结的目的是让希望发生,让所在的社区、城市、世界变得更人性化,让身边的人和事变得更美,有更多善意的沟通,更有创造力。

加入TEDx 从小事做起

万新远是北京语言大学信息科学学院大三学生。2010年入学时,他和其他新生一样迷茫,同时也急切地想一展身手。

校园社团招新时,万新远跃跃欲试,但是他很谨慎。“我特别喜欢心理学,高考分不够,才报的现在这个专业。”万新远说,“当我看到TEDxBLCU招新,广告语里有一句‘传递思想’,我估摸着和心理学沾边,或许能听到心理学的讲座,就报了名。”当时TEDxBLCU挂靠在北京语言大学学生职业发展协会下,万新远加入了职协的信息管理部,顺利地进入TED团队。

初识TED,万新远觉得很高端。“TED视频很多大学生都看过,一些大牛传播、分享有价值的想法。TEDx是非官方、自发性的活动项目——在任何地方,只要团队申请得到批准,就能以TEDx的名义来组织活动。我们常邀请一些有趣、想法奇特的人来做演讲,和大家沟通。”

活动在光鲜的外表下,也有鸡毛蒜皮的琐碎。有一次组织活动,正是寒风凛冽的冬日,万新远穿着一件单衣,外面套着专门设计的大纸盒子,在会场外招揽同学参加活动。加上万新远,团队里仅有三个男生,另两人分别是leader和设计师,万新远理所应当地包下大部分跑腿打杂的活儿,偶尔还是女生们的“出气筒”。

2011年6月份的TEDx北语年度会议,让整个团队忙活了小半年。4个月里,万新远不停地加班和开会。活动正式举办那天,500多人来到了北语,邀请来的14位主讲人让大家很满意,还有7个工作坊慕名而来。后来,团队把主讲人的视频剪辑上传到网络,短时间内就有数万的点击和转发。当热闹的活动结束时,万新远就着舞台绚烂的背景,拍了一张模糊的自拍照。“我没有实现梦想的兴奋感,”他说,“只觉得终于结束了。” 活动结束时的“不痛不痒”,让万新远困惑。“这不是自己想做的吗?为什么感觉上不大对劲?”

这种不对劲感,并不是万新远厌倦做琐碎的小事而产生的。事实上,他对社团活动有着持续不竭的热情,他说:“做社团几乎占用了我的全部课余时间,课程也会有所影响。但是,我坚持学好专业课,保持在80分左右。刷GPA不是我的菜。”从大一开始,万新远就已经做好为了社团奉献时间和精力的准备。TEDx提供的平台,是他做出选择的后盾。“大一我忙TEDx,后来我在外面做的实习或策展活动,都让我对新知保持热情,让我身处学习型的人际圈里,逼迫自己跟上他人的脚步,我很喜欢这样。”也正因为此,当万新远感到不对劲时,他知道,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需要自己找出来。

分享型or学习型

大二,正当TEDxBLCU开始又一轮招新时,却被告知吊销了他们的执照。“TEDx要求活动有互动效果,人数不超过100人,我们组织活动通常好几百人; TEDx不能以工作坊的形式开展,我们办了好几次。”万新远很无奈,执照被吊销一年,意味着团队里已经联系好了的一半演讲人都要停下来,微博、人人、豆瓣也不再更新。但是,万新远还在忙,他在TEDx798做志愿者,还为TEDx山大出主意。在出谋划策的过程中,他看到几乎所有的TEDx都面临着他当初的困惑。

“TED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个?我自己想获得些什么?”纠结的万新远感到格外痛苦。“我不想以后热爱TEDx、热爱分享的大学生都像我当初办完活动后,觉得不痛不痒。”万新远似乎是着入了迷,常常自问,也和团队成员讨论。

在一次次讨论中,万新远他们隐约找到了答案。TEDx主要做分享型的活动,非常依赖演讲者的个人水平。他们曾经请过的嘉宾,如青年志创始人张安定、职业规划师古典、音乐人乔小刀,演讲效果不错,但是全靠个人魅力。“十几分钟的演讲要想打动人,演讲者需要很有激情、号召力。所以现场大家感觉热血沸腾。但是,重新回到日常生活中,大部分人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万新远想到了学习型的活动。“三五个彼此熟悉的人,组成课堂小组或者研讨小组,讨论的话题事先找过资源、学习过,这样的活动也许能给人带来实实在在的收获,但是受众范围小,且枯燥。”如何整合两类活动?一直困扰着万新远,他在实习中豁然开朗。

大二暑假,万新远在多个实习机会里选择到青年志(China Youthology)实习。他要帮助编辑官网、写newsletter和组织活动。万新远常常觉得自己处在暴风眼中,行动力和想象力有点跟不上。头脑风暴时,大家在便利贴上写下想法、贴到墙上,会后,整面墙贴满了纸条。“这种co-creation(共同创造)的方式,可不可以引入到我们的活动中去?”万新远琢磨着。当万新远切身接触到“社群”概念后,他颇有感触。“不管是学习还是玩乐,都需要聚群,我没必要知道你对学习感兴趣还是对分享感兴趣,我可以连结兴趣相同的人群,让社群自己建立。”

实习中,万新远对自己有了更多认识。回顾两年大学生涯,他对互联网、教育、设计、摄影、新闻纪实、社会化营销等很多方面都感兴趣,但都是蜻蜓点水式接触。“一年的TEDx活动做下来,我结识到许多来自不同领域的有意思的人,既然我喜欢在不同领域间游走,那我为什么不做一个connector(连结者)呢?我在其他专业领域不够强,那么我为什么不在connection(连结)方面做得更好?”这样的想法像火焰一样燃烧了万新远。“总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留给connector的吧!”实习时的灵感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做一个连结者。

OPENology 再出发

受到青年志(Youthology)名字的启发,万新远和团队最后给新社团命名“开放学”(OPENology),主要做本土化策展活动和人物深访。万新远想的是,本土化策展活动,建立已有的连结,比如有同学想听心理学讲座,他们帮忙找到学校的心理协会,提供独特的视角和资源,和心理协会一起办一场高质量的活动;人物深访是展现某一类群体,让别人发现同类人,加深他人对某社群的理解,从而建立连结。

OPENology成立不久,已经有所突破。他们的本土化策划第一站是邀请果壳网的“万有青年烩”进北语,活动于12月8日举行。“学校里的果壳粉丝很多,果壳网的线下活动也有进校园的意愿,我们是一拍即合!”

万新远通过建立社群,把OPENology的活动和其他讲座区分开来。他设想的是,听完一场讲座后,能有人自发发起读书会、沙龙,彼此进行交流沟通。“他们听了讲座,哭过、笑过后,迅速将其抛在脑后,这就不算建立起连结。但是类似的行动多了,对他们有所刺激,然后会开始行动。”

本土化活动怎样拓宽,他们还在找新的出路,对于人物深访,他们已经小有所得。万新远在一次活动上认识了“下厨房”网站的运营人“颜小兽”,因为他也爱好厨艺,便萌生了采访的欲望。在采访中, “颜小兽”分享了她对职业发展、生活、美食的一些观点。“这三个关键词可以看作是三个社群的代表。呈现她的故事,也许可以给大家启发。”万新远解释。采访稿完成后,微博的转发量破百,收到不少好评。 虽然仅凭一个采访,万新远不确定有没有建立起来连结,但他很有雄心。“没准某个人看了这篇文以后就去‘下厨房’应聘了呢?深访的即时效果不明显,但是有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