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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美国诗人惠特曼美国诗人狄金森惠特曼与狄金森是美国十九世纪的两位重要诗人,他们或豪迈奔放或清新婉约地真实表达了自己对人生、对爱情、对社会、对政治的深刻思考和期待。江枫先生曾这样评价道:“惠特曼的艺术境界是宏观的、外向的;狄金森则倾向于微观、内省。如果能用‘豪放’表述惠特曼诗风的主要特征,也许可以说狄金森的艺术气质近乎‘婉约’。”[1]但无论如何,他们诗歌的精神内核和文学价值却是一致的,他们共同推动着美国民众和美国社会不断前行。十九世纪的美国正值社会转型期,在主导人们思想的上,清教主义对人们思想的束缚已经逐渐解除,在文学创作领域,浪漫主义所倡导的奢靡之风也渐渐淡去,人们迫切地希望寻求一种全新感受的心灵世界和思想激荡。与此同时,美国在政治上摆脱了英国的压迫,获得了彻底的独立,在经济上由于经历了南北战争也终于摆脱了南方蓄奴制对北方工商业发展的局限,美国正在探索着完全体现美国特征的美国形象,一种属于美国自己的自由、民主、独立的民族情感开始萌生。由此,在思想领域,一群有识之士开始迫切寻找能充分体现美国精神的话语方式,能真正具有美国人烙印的美国文学家的出现。惠特曼与狄金森的出现正契合了这一特殊而意义重大的时代的要求,可以说正是他们让美国诗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现代”面貌,让美国民众找到了可靠的思想寄托,让美国社会找到了光明的发展方向,让美利坚民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美国气派”。作为影响西方社会思想体系的纲领性内容,宗教思想左右着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这种深刻的影响更鲜明地体现在文学家的作品当中,因此,对两位诗人宗教观的深入剖析能给我们进一步领悟其所体现的“美国精神”提供非常有价值的参考。
一、 惠特曼的宗教观
惠特曼出生于一个社会底层家庭,父亲是一位木匠,靠帮别人修房子谋生,他身材魁梧、性格倔强、不善言辞,在孩子们面前总是摆出一副权威的模样,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教友派,是希克斯的崇拜者(教友派是新教的一个派别,主张反对任何形式的战争和暴力,主张人人平等,主张和平主义和宗教自由,希克斯是教友派左翼,主张反对任何形式化的教义和宗教生活)。惠特曼的母亲是一位文化水平不高但拥有着荷兰人气质的贤妻良母,她温柔娴淑,是浸礼会教徒也是希克斯的拥护者,惠特曼的许多内在品质都受到了母亲的影响。在这样家庭环境中长大的惠特曼从小便深受所谓新教教义的影响,因此,从根本上来讲,惠特曼不算是一个合格而虔诚的基督教徒。另外,由于父母文化水平不高加之在上缺乏对惠特曼的刻意引导,使得惠特曼从小便在相对自由和开放的环境中接受宗教思想,并对此进行不断的丰富和创新。在诗人的代表作《草叶集》中,诗人对和伙伴之爱的大胆表现,对普通的大胆倾慕,这些在虔诚的基督徒们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却切切实实地引领了美国的民主政治改革之风。
・文化艺术刘曲:惠特曼与狄金森宗教观中的“美国精神”解读二、狄金森的宗教观
1830年12月10日,艾米丽・狄金森出生于马萨诸塞州的阿默斯特镇,这是一个人口稀少且并不繁荣但却拥有着浓厚文化底蕴的小镇。狄金森的父母皆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且有着浓郁而传统的宗教观念。因此,作为一个从小在这样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孩子,狄金森不可抗拒地深受传统宗教观念的影响,此外,在宗教学校的学习经历更深入地影响了诗人的思想。因此,我们会看到在狄金森的诗作中频频出现与《圣经》有关的诗句,“上帝”一词更是其诗作中常常出现的主角。在狄金森的代表作《篱笆那边》中作者曾提到如果为了那可口的草莓而爬过篱笆弄脏了围裙,那么“上帝一定要骂我!”由此可见,诗人时刻践行着《圣经》的行为准则。但与此同时,父亲的威严和母亲毫无自身立场的盲目顺从也悄悄地在狄金森弱小的身体里种下了叛逆的种子。在狄金森的眼里,父亲就像“上帝”,他规范着家里所有人的行为和判断,但这位“上帝”的粗犷和专制也使狄金森对他既敬重又畏惧,她由此开始对父亲的刻板管教产生了抵触情绪并开始质疑信仰中的上帝。母亲对自己丈夫无条件的顺从也让狄金森对传统的家庭模式产生逆反心理,对传统宗教产生逆反心理,由此狄金森诗作中大量体现着向往自由、独立的“美国精神”。
在1862年创作的一首诗歌中,狄金森这样写道:“我原以为只有最俭朴的需求――比如说,只要满足,和天堂――不超过收入,和能力相等――生活和我,可以保持平衡――既然那后一项包括前一项,我的祈祷只规定成这样,也就足够,我只求一项――神的恩惠就会给我一双――于是,我就这样,祈祷――伟大的神啊,请赐给我一个天堂,不必有你的那样大――只要大到,能够容我――……耶和华的脸上漾起微笑――小天使们,向一旁避过――严肃的圣徒偷偷溜出来看我――也露出了嘻笑的酒涡――。”[2]在这首诗中我们真实地看到了一个虔诚的信徒对上帝充满希望和诚意的祈祷,她对上帝的信任无以复加,她希望能得到上帝的帮助,她不贪心,她只想拥有一个能容得下自己的“天堂”。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上帝的回复显得随意而可笑。作者矛盾性用词的使用――“严肃”、“圣徒”、“偷偷”、“溜出来”、“嘻笑”――大大颠覆了传统文学作品中对上帝的赞美和崇拜,上帝的神圣和庄严荡然无存。这一切正印证着十九世纪中期以后美国社会所倡导的现代自由思想,上帝已不再全能全知,被上帝捆绑已久的美国社会正在痛苦的矛盾挣扎中积极探索批判性的继承之路。
结语
惠特曼与狄金森一生都在坚守和颠覆中艰难地前行,他们的诗歌或直接讥讽上帝的庄严与神圣或尖锐地挑战传统宗教的教义教规,但却真真实实地反映了处于转型期的美国在宗教上和文化上的渴望与迷茫。他们的诗作代表了那一代美国人的精神面貌,代表了那个时期美国社会的整体状态――寻找真正属于美国的,适合美国人信奉的,真正植根于美国这片热土的本土文化。
参考文献:
[1]江枫.狄金森诗选[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2.
[2](美)狄金森.狄金森诗选[M].江枫,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