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读:血型与摄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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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杨大洲、何星、李少白
老师：宋刚明
学生：彭向东、金铭勇、吴海广、元子、黄娣、鱼儿、郭瑛、夏子媛、孙冬敏、张劲松、李巧
杨：四五运动的时候我被抓进去过，过堂时就是不交待，后来审我的那个处长成了我的朋友。
宋：你是A型人。
杨：对，为什么？
宋：A型人打死也不说。
杨：哈哈，我们那个带头闹的，一抓进去就招了。
宋：他多半是O型人。
杨：对的，你怎么都知道？
宋：O型人平时情绪稳定，倒头就能睡着的准是O型人，但压力真的超出了O型人的承受力时，他们又慌了神。游行队伍中带头闹的多半是O型人，但被抓住了，第一个变节的可能也是O型人。A型人平时情绪波动大，容易睡不着，但真的被抓起来了，反而平静了，所以在刑场上宁死不屈、江姐式的人物多半是A型人。
杨：这事有点意思，你是什么血型？
宋：我是O型，不然我们为什么会一见如故？你看我列出的嘉宾，不是A型就是AB型，其实我还调查过许多其他血型的人，但我会不自觉地把这两类人视为哥们。跟我走得最近的朋友，一查血型，都是这两种血型，再就是B型。
杨：我有个从背回的羊头，说了给你，你老不去拿，放家都沾灰了，你啥时到京跟我打电话，我送给你。
宋：嘿嘿，我太喜欢了。A型人答应了的事，准忘不了。A型人的思维是线性的，很难调整，比如A型人要到哪里去，准是不改的。而且 A型和AB型都有这个特点，这个事定了，就一定要把程序走完，而O型人会根据情况重新评估，随机应变，以后做也可以。
孙：会策略一点。
宋：对。采风时经常改变拍摄路线的准是O型人，A型人会大声抗议： “怎么又变了？”O型人也会大声嚷嚷：“ 这个时间到那里能拍什么？死脑筋。”
巧：听起来还是O型最好哦。
宋：那也不是，O型人容易变节就很不好。纯O型血的人，是组织不成国家的，O型人喜欢拉山头，窝里斗。听说印地安人就是纯O型民族，他们就只有部落没有国家，不然美国那儿还有白人什么事？O型血的人必需与其他血型的人搭班子才能成大事。
金：我要能变成孙姐姐那样的血型就好了。
宋：人会欣赏与自己血型不一样的人，其中O型是最容易被其他几种血型喜欢的。血型分布是由欧洲往亚洲慢慢演变的，欧洲人以O型血为主，往亚洲慢慢演变成以A型血为主。最典型的两个国家是德国与日本，德国人以O型为主，日本基本是个A型人社会，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二战后德国人很快承认了错误，而日本人死也不认错，也许从人种的血型特征上能找到问题的根源。A型人是平时谦恭，老在主动认错，说对不起，真铸成了大错而逼他们认错，反而打死了也不认，一句对不起都不说。但真让他们臣服了，又是最听话的，日本人听美军的，是因为被打服了。
金：日本人蛮奇怪的，那么发达，自杀的还特多。
宋：A型人是四种血型中自杀率最高的，他们的人生追求中有一种凄美的坚持，而O型人的信条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日本人的摄影作品，与欧美人有很大的不同，欧美人拍的照片简单明确，而日本人的摄影作品就很纠结。现在日本的许多工业产品超过了欧美，比如相机制造，欧洲的哈苏、徕卡虽然创造了机械制造的辉煌，但到了微电子时代就不行了。现在数码相机横行，基本全是日本货，因为A型人的那个精细劲是O型人没法比的。B型血主要分布在亚洲，B型人做事粗心，这也许是亚洲的工业产品往往不如欧美精美的原因。
金：那我们中国不是O型A型多吗，怎么做东西也不行？
宋：我们国家虽然以O型和A型人为多，但整个元朝基本是B型人当家，后来满清200年，也是马背民族说了算。中国产品制作最辉煌的时代是汉人统冶的明朝，比如古观象台、明式家具等，那时制作的圈椅比徕卡相机还要经典几百年。再往前，南宋人的生活之精细、讲究，除没有汽车与冰箱外，其他与今天的上海人比也不差；再往早，像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编钟、礼器，如果不是从墓里挖出来，谁会相信那是2400年前的制作？也许这与O、A型为主导的汉人统冶有关，在蒙古就从来没有发掘出过这么精美的器物。
孙：上次跟鱼儿一起去拍黄叶，我一点感觉没有，跑到村子里拍了几张人文照片，老师看看如何。
宋：哦，你这几张拍得还真不错，你是O型血吧？
孙：嗯，这跟血型有什么关系？
宋：O型血的人喜欢管事，反映在摄影上就是喜欢拍与人生问题有关的东西。O型是万能血，拍什么都可以，但也容易成为万金油。就像你们老师，拍什么都行，什么都拍不精，人家写评论都不知该把我划归到哪一类摄影师。
孙：嘿嘿，老师都拍那样了，还说不好。
宋：在高处比拼，差别也就一篾片的事。我做得太杂，与人家专攻一项的比拼，当然没优势。O型人拍风光没有A型、AB型人的精致，拍人物没有B型人的激情，O型人适合拍时间跨度长一些的专题。像我的《吾土吾民》，三峡、拍了十多年，至今还在拍，连我自己都惊讶。O型人最适合的工作是组织者、策展人、编辑。
黄：老师的课那么重，不知能坚持多久。
宋：与其说我是个好摄影师，不如说我是个好编辑，在我当老师之前，我从事的工作一直是美术编辑。其实我更适合当老师，生怕人家学不好。好几个人提醒过我，你教人不能这样毫无保留，有意思的是提醒我的全是A型血的人。但我仍不改，也许因为我是O型血，是给予型的。（过去人们认为）O型人可以向所有人输血，却不能接受其他血型的血。
孙：吃亏是福，有时这里失掉的，会在其他地方补起来。
宋：我倒从没想过得失之事，如果老想得失，事就做不好，反而不快乐。这次拍银杏还有谁去了？
孙：小夏也去了。
宋：我就知道少不了她，鱼儿是A型，小夏是AB型，再怎么跟她们强调人文摄影，她们也忘不了晚霞、晨露、黄叶、孤舟。
金：小夏在外面江湖地位是很高的哦！
宋：是啊，她拍的那些精致小景，确实很受普通影友喜欢。她是同学中唯一的一个全国摄协会员，也是在外面得奖最多的，但总在我这儿挨批。我认为摄影不仅仅是风花雪月，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值得我们关注，就是社会人生。只是我现在觉得顺势而为，根据自己的血型特征学习也许更好，毕竟你们学摄影自娱自乐的成分更多一些。小夏，要不我教你拍风光吧？我拍了三十多年风光，也是很有心得的。老是逼你拍人文，你纠结，我也费劲。
夏：老师，没关系，我也想学好人文摄影。
宋：你老不上道，也许是血型在作怪。我这次在文登开会，碰到很多风光摄影大家，一问，不是A型，就是AB型。像于云天、梅生、王建军、石广智、杨大洲，都是这两种血型的人。
吴：喔，都是拍风景的。
宋：是啊，都是拍风景的，所以海广喜欢拍风景是有讲究的。
金：他讲究技术性。
宋：是讲究细节，他们中许多人认为摄影就是雕刻光影。海广拍街头时会纠结，他不容易转到街头来，他跟我聊天，还是说喜欢好看的影像，总想回去，只不过混到这个队伍里来了没办法，呵呵，是被裹挟着前进。
吴：那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呢是比较容易转变的人，一旦决定了我就会转，而且转得比较彻底。
宋：这次文登会议李少白先生没去，我估计也逃不出这两种血型，他多半是AB型。
吴：为什么？
宋：他比A型人更活泼。A型、AB型的人更在意影调精微处的变化，就是拍人，他们也常常会选择用大画幅拍，比如冯建国用8×10拍环境人物，我光想想就累，他却乐此不疲，他就是A型人。B型人的影像有时会呈现粗砺的效果，像卡帕、克莱因、森山大道那样粗犷的影像，是最受B型人崇拜的，小金就对森山大道的东西就喜欢得不得了。也许，血型决定性格，性格决定摄影风格，按照自己的血型特征学习，会比较愉快，也容易做出成绩。
张：老师，这是网上一个外国摄影师的街头摄影作品，我认为很好。
宋：不好。你选的这个摄影师是用沙龙的手法拍街头，多用中长焦镜头，画面干净、好看，但没有深度。小夏拍的街头就这感觉，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样的表达，街头摄影有时留点缺憾，画面反而会更鲜活。
张：嘿嘿，我和小夏是一个血型。您看看我拍的汉正街，我总觉得不好。
宋：你已经拍得很好了，只是你太纠缠光影、层次、颗粒这些细节了，而忘了摄影最重要的是记录与对思想的表达。你这不是拍摄的问题，而是选择的问题。小夏也一样，其实你们有些照片已经拍得很好了，只是选上来的不对。来，你把没挑过的文件打开，我帮你重新挑一下。
张：老师这样一挑真的好多了。
宋：想拍好，你先得知道什么是好的，这是我坚持要你们自己挑照片的原因。A型、AB型的人太在意画面的精致程度，所以对街头乱象怎么拍也不满意，他们中的多数人会在风光甚至时尚摄影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世界文化遗产是A型人最爱拍摄的题材，你看那些名家有不少拍故宫的，这与A型人喜欢研究历史有关。而B型人喜欢与人打交道，他们常常会在反映社会人生的摄影题材中取得很高的成就，特别是女性。在我这学摄影的黄鹤、陈丽、李巧、娟子都是B型血，是单一血型中人数最多的。在摄影上能做出大成绩的也是B型女性多，这大概与B型女性能冲出家庭的束缚有关。A型的女性会因为家庭、孩子而放弃摄影，在A型女性心目中，家永远是第一位的。而B型人脑袋一热，会不管不顾，谈恋爱最容易与人私奔的也是B型人。但B型人也有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弱点，兴趣转移快，缺乏对一个题材持久关注的毅力。
金：我现在就对拍摄没什么兴趣，不知拍什么好。
宋：这是我最担心的，不担心你拍不好，只担心你坚持不下去。“锵锵摄影”的栏目也是你鼓动着老师搞的，你也就两期的热度，我就知道最后会剩老师一个人在这里写稿。
金：我不太爱看这个栏目，内容都已经知道了。
宋：都是我们平时聊的，你当然己经知道了，这是给别人看的。
孙：那以后我来帮老师整理，我喜欢干这些事。
宋：这可能比较靠谱，O型人做事，无论喜欢不喜欢，如果答应了，觉得这件事是应该干的，他多半会坚持下去。B型人觉得没兴趣了，他是可以扔下不管的。O型人比较重承诺与责任，与A型人比又宽容一些。
彭：您猜晃晃是什么血型。
宋：不用猜，她肯定是B型。
郭：不对，我是A型。
宋：我的天！一学期摔13个热水瓶，还是A型啊？这粗心让B型人也汗颜。
郭：前几天我把眼镜放苹果笔记本上，一合盖子，把液晶屏压破了，换一个要5000元，不换又可惜。
宋：你太有才了，赶快去重查血型，肯定弄错了。
郭：没有错，我真的是A型。
彭：哈哈，老师也有失街亭的时候？您不知道，她私下也是个纠结的人。
宋：碰到晃晃这样的奇人，神仙也算不准。相面、星座、血型、八卦，都属于预测学的一部分，是预测就不可能百分百地准确。我们根据性格推算血型的时候， 常常会出一些偏差，我觉得不能因此就否定这种研究，更不能认为这是迷信。我们做算术题还有算错的时候，不能因此就说数学是伪科学。有时预测不准，未必是这种方法不对，而是你的功力不够，或者个案太特别了，已超出了概率覆盖的普遍规律，比如像晃晃这样反常态的人。通过这些研究知道自己和他人的性格特点，扬长避短、知人善用，没什么不好。
何：这次我在网上查了，说你坐的火车5点20分到。怎么提前到了，让你在车站久等真不好意思。
宋：没什么，我正好可以在车站拍拍照。
何：这里只有吉安能输出像样的照片，在井冈山展览的片子只能在这里做。
宋：小何什么血型？
何：A型。
宋：这就对了，你做事特认真，比如对我的行程，事无巨细，一遍一遍强调，在车站等一会儿，还吩咐我穿棉衣、在室内呆着，快到罗嗦的程度了。
何：哈哈，那也是，来晚了是因为有些照片做得不如意，要重做。
宋：A型人追求完美，对照片的后期要求特严，有一点色调差异，指纹，脏点，都受不了。
何：那全世界只有4种性格的人？
宋：不会啊。从血型看只有4种，你也许觉得少。其实人有两种类型，男人与女人，但男人与女人的性格不只两种，千奇百怪。每种血型会因为生活经历、遗传等，形成许多差异。比如A型，父母一方如果有一个是O型，就会形成偏O的性格，但基本特征不会相差太远。
何：听说血型要是与星座结合在一起研究，非常准。
宋：我没研究过星座。星座把人的命运分成了12种，和我国的生肖有点像，生肖是按年，星座是按月。这种预测似乎更细一些，但对应的是时间，是人体之外的东西，而血型是深入血液里的东西，也许更能体现人最根本的特质。如果能把这内外两种方法结合起来研究，观人也许真的会更准。你是在哪个学校学的摄影？
何：在中央民族学院进修了两年，指导老师有李少白。
宋：那可是我老哥，我正有事要问他呢。（拿出手机）喂，老哥近来可好，外出没有？
李：在北京，你在哪里？
宋：井冈山，刚与一认识您的人谈起您，您听听是谁。
何：您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们还是合作者呢。
李：小何啊，你们怎么会在一块儿？
宋：这就是摄影的神奇，最不相干的人，不定哪天就碰在一块了。老哥，问您一个私密的事，您什么血型？
李：AB型。
宋：哈哈。
何：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