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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旋”的70年代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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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70年代艺术家的作品充满了多样性,有对社会的反思,

也有对时代转折和自我转折的再现,但更多的是反映着自身成长的秘密,

敏感而真实,从内心深处表达出他们对世界的独特感受。

1993年,当欧阳春在西安美院师范系读专科时,他并不信任学院派绘画的训练。他私下读凡高和蒙克的传记,请同学做人体模特,从劣质印刷品上揣摩现代派大师的画。很多时候为了节省画布而在上面反复涂改,大量早期作品已经自毁掉了。两年后,以他的说法“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几个月,投机倒把赚到一笔钱”,他回到当年在长安县住过的小屋子,想尽办法独自坚持画画。1998年他来了一趟北京,想向画廊推销自己的作品,结果可想而知,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必然受到了冷遇。

再回到西安,他的生存已经很困难,没有工作没有住所,也没有希望。他用最少的钱吃饭生活,常常画画到一半就没有颜料了,不得不借钱买颜料。一年之后他不甘心地再次去了北京和上海,这一次所遇尚佳,尽管还是没有人愿意给他办展览,但至少有人在认真地看他的作品了。2002年冬天,他彻底搬到了北京。

在荒凉的北京宋庄小堡村,贫穷与之前是相似的,他的全部家当是一张桌子,一个凳子,一个CD机,一张床垫,而最恐惧的是他发现心境跟在西安时不同了,自己的信心在这里不堪一击。所幸半年后总算画出几张令自己满意的画,他才安心地待了下来。

2004年,他的首个个展“我们在燃烧的忍耐中武装,随着拂晓抵达光辉的城镇”在炎黄艺术馆举办,虽然彼时一张画也没有卖出去,但他并不失望,因为那时已经有签约的画廊每年给他几万块钱,他可自由地画画了。那个阶段他的创作热情空前高涨,每年都有一次自己的个展,就像一个游泳的人,终于游到一个水域开阔的地方。渐渐他名字也开始随着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一起变热,成为1970年后出生的画家中最成功的人之一。2008年,他终于搬进了自己在宋庄建造的包括了生活与工作空间的大别墅,成为“宋庄艺术梦”的又一个实现者。

欧阳春的个人经历,正印证了策展人王晴的初衷―像欧阳春这样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艺术家们,他们的血液里始终有一种能够自旋向上的力量和韧性。

难以磨灭的个体经验

在北京今日美术馆,“自旋―新世纪的十年”的展览汇集了有着相同的成长背景―生于70年代―的6位艺术家的作品。“自旋”是个物理学的名词,是粒子所具有的内在性质,并可以产生一个磁场。策展人张晴解释说,这是一个70后艺术家的群像,通过展示这6位青年艺术家的展示作品,希望能呈现出70后的艺术生态。“10年不长也不短,但对艺术家来说却非常珍贵,希望通过这个展览,看看他们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与欧阳春的经历相比,陈可是幸运的,她没有经历过在北京郊区的画家村里等待机会的过程。从附中到研究生,在四川美术学院度过11年时光,2005年她来到北京,签约了星空间画廊,同年她的作品就现身拍场。2010年她的个展“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开幕当天,作品全部售罄,这一年成为她的“辉煌一年”。几年前陈可的作品还带有一些青涩,而近期创作的绘画作品已趋向成熟,既有超现实的内容,又融入了中国传统绘画的表达方式。在她的典型作品中,几乎每幅绘画里都有一个圆鼻头的小女孩,忧郁、封闭地生活在虚幻空间里,神秘主义的气氛和伤感并存。“她有我的影子,因为我的画都是由自己的内心出发”。

韦嘉出生于1975年,他的作品所关注的话题始终如一,有时是他自己的生活经历,有时是从他所看到的人生、都市生活中人们缺失的安全感。如今在四川美院教学的他一直没离开过学校,“我最大体验就是我很孤独,表面上看是一个独生子女的年代,从更深层次来看则是处于一个变革的时代。所以长大以后,我总是觉得自己挺格格不入的。”也正因此,他的作品之中总是透露着无以名状的忧郁。在他看来,37岁的年纪不上不下,“感情未必钝掉,却变得明白理性了”。

作为市场价值极高的艺术家,贾蔼力的作品一度引起过诸多争议,他实际上在承受着学术与市场给予的双重压力。“我经常感到当我站在一条地平线上,这面是鸭绿江,远处就是朝鲜,这个和我小时候的家乡丹东差不多,我们那个学校、那个操场。”他的作品中总是在呈现着一种诗意的暴力美学又掺杂着很多的个人体验,核爆炸的蘑菇云、打架的红领巾少年、飞机残骸,那些残酷又有美感的画面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彼时梦境。

夹在过渡带中的一代

因为场地空间有限,用什么样的方式呈现6位艺术家的创作经历是个难题,是他们最新作品,还是多年以来最经典的代表作?策展人张晴最后设想,把每位艺术家从走出校门、刚刚展示出他的艺术风貌的那幅作品开始,到十多年来在艺术探索过程中发生变化的几个节点作品展示出来,在群展里就可以体现出每位艺术家的个人创作经历,相当于每个人的“个展”。

“我们不可能在有限空间中把70年代艺术家全部都包罗进来,那还不如做一个历史切片。”对于此次展览,张晴希望能做成一个对70后艺术家的研究,当然这次的研究并不能囊括全貌,“70后艺术家是多个方向的。”

70年代的艺术家和五六十年代的艺术家有诸多不同,上一代的艺术家是整齐划一的,所受的教育都是理想主义式的,注重宏大叙事,强调集体,忽略个人。而70年代的人,他们是夹在五六十年代人与八九十年代人之间的过渡带,正遭逢中国社会政治转型、改革开放时期,他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也受到这个巨大变化的影响,面临着消费时代的种种问题。

张晴从2005年起就开始关注年轻的艺术家、舞蹈家、音乐家、建筑师们,2007年,他在上海美术馆策划了一场名为“果冻时代”的大型展览,集结众多80年代艺术家,效果非常好,展览此后还移师至比利时、法国、巴塞尔。

这一次他把目光投向70年代的艺术家,用他的话来说,所选择的这六位艺术家“从走出校门时我就认识他们了”,他是看着他们一步一步成长、站稳脚跟、成为同代人中比较优秀的先行者。与大多数人都愿意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留在北京或者国家单位,他们选择做自由人,“在那个年代,做个艺术家经济的压力很大,我看到他们毕业出来住在机场路附近的村庄里,床都没有,直接睡在床垫上,生活条件很艰苦。我当时就在想,自由的生活状态可能是他们最大的追求,拥有了这样的生活状态之后,才有艺术的可能和艺术的态度。直到今天我还是很感动那个场景,那种劲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而不是今天他们有名有利的时候。”

欧阳春现在的新别墅建在离当年那个简陋画室不远的地方,这几年他的收入比以前多了,有时还能出国看看展览,但他觉得接下来的工作仍然很艰难。“我发现富足和贫穷一样,都能折磨一个艺术家,做艺术就如同放逐。”

在国外,陈可的作品认可度很高,法国影星苏菲・玛索也收藏了她的作品。可她始终觉得艺术品的价值和价格是两个概念,“艺术品的价格能代表价值的一部分,但不能完全代表价值。我的画卖得好,并不能左右我对自己的认识。”

无论如何,70年代的艺术家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格局了,从他们身上或许可以看到中国当代艺术在未来的某些可能性。他们既以各自所喜欢的自由方式在创作表达,又呈现着时代的印迹,进行着“自旋”。

艺术现场

展览《慢活:当代艺术一种》

时间:2012年9月22日~10月27日

地点:北京朝阳区草场地红一号荔空间

中国有一批这样“慢活”的艺术家。从有想法到完成一件作品,他们需要漫长的时间不断地雕琢作品方案、耐心找寻更合适的材料、不断地试错与重新思考,并把思考创作和生活环境活化为一个“慢活”的整体,身体力行,摸索、发现更智慧的方式与方法,实现对当代艺术的实践与传统文化精神的转换。荔空间集合了邵译农、萧昱、隋建国等16位艺术家的作品,通过对这些个案的研究获取“慢活”创作的直接经验,在中国弥漫浮躁和急功近利气氛的当下,找到可以让人静下心来仔细品味和引发深刻思考的作品。

大型展览《张永 和+非常建筑:唯物主义》 时间:2012年9月30日~12月2日

地点: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这是有着广泛国际影响力的建筑师张永和与他的“非常建筑”工作室的一次大型综合回顾展,囊括了他众多极具开创性的、跨学科合作的作品。张永和与“非常建筑”将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大展厅变为由六个庭院般的模块组成的胡同。它们也代表着张永和六个不同的关注及实践方向,分别是居住方式、建筑秩序、城市化、传统、感知和文化。此次展览也包括“非常建筑”的一些当代性的装置作品和两部影视新作。

2012《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

时间:2012年9月29日~ 10月22日

地点:中国美术馆

今年第五届北京双年展的主题是“未来与现实”。面对未来,世界各国艺术家自由地驰骋浪漫的想象,在他们的作品中既有对于美好未来的纵情畅想,也有基于未来理想之上的对现实生活的深刻洞察。所有的作品共同构筑了一个超越现实、走向未来的异彩纷呈的艺术世界。按照北京双年展的惯例,除了主题展之外,本届北京双年展也设有几个特展,包括“印度当代艺术特展”、“亚美尼亚当代艺术特展”、“弗朗西斯科戈雅版画作品展”、“墨西哥现当代艺术特展”。这几个特展也是本届北京双年展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