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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过太行 雄风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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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民 中国山水画家

广州美术学院国画系教授

硕士研究生导师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在国内,在香港,在美国、韩国等地多次举办个人专题画展

采编感言:刘老师,接触多了,老是感觉他是一位慈爱的兄长。他的北派南 画,他的强力思辨才情,他的长者胸襟……令人掩卷长叹。

如斯做人作画,投地仰止。

一九九九年九月,那是一段值得记者纪念的日子。为策划中国山水画家刘书民老师的电视文艺专题片,我们北上太行山。

九月二十六晨,凌晨三点,我们的越野车,发出雷鸣一般的怒吼声,风风火火地钻过无数拐角度不到九十度的盘山石路,爬上了陡峭的太行山顶,为太行山的儿子回乡开道。

为中国山水画家刘书民拍电视片,我们不得不首先大笔书写一下刘老师的笑声。

刘书民老师的笑声爽朗而且豪迈。

我们不妨把他的笑声,称之为“雷鸣”!

笑声像雷鸣的刘书民老师是一位比较典型的北方汉子。祖籍河南省洛阳市。一九六六年在西安美术学院毕业。

一九八二年到现在,他一直在广州美术学院任国画系教授。一个北方性格的教授;却跻身在以灵秀见长的岭南画坛,画的都又是泼云隐墨的北派国画,这真的是一个新版太行儿女传了。

字幕)有画坛才女评论说,太行山其实是一个裸男形体!一个刚强的裸男。

我们站在太行山的绝壁,瞻望着这个裸男形体。

太行山这个裸男精灵,会上天,还是会入地?它的形象,是“南派”,还是“北派”的?我不知道。我想,还是问刘老师好了,他清楚。

刘老师乐颠颠地站在一览众山小的太行绝顶,爽朗地豪笑着,认同女才子的观点,和崇峻的山岭对话:“哈哈哈,说实在话,太行山确实不像母亲山。依我看,倒像父亲山。”

笑声像雷鸣一般的刘书民老师,眼下,带着广州美院的一批研究生,豪情干云地杀上了太行山写生基地。

这次雷鸣过太行,刘老师是故地重游,我们剧组三人,则是探索新幽。

越野车驶上九曲十八弯的太行古道之后,历尽千辛万苦,我们在一个石头砌成的小石头村落脚。

刘老师打开了他的画夹,指着那熟悉的石头屋、石头小院、石头屋顶,和他的研究生们谈起了十多二十年前,他和本地的文化干部,一步一步爬上这太行山,深入这山村农户,为石头村作画写生、联手开辟太行山美术界之旅的前尘旧事。

这里的每一垒石墙,当然记得他那粗犷的身影;这里的每一片瓦,当然都聆听过他那爽朗的笑声……一年一年过去,如今每年寒暑两个假期,在这每一座山野,都会攀爬着一个个背着画夹的学生呢!

你好啊,在太行山栽种美术良材的刘老师和老村长,太行山今天向您敬礼了。

这天,中午时分,我们在一个山风呼呼的山口坐了下来。有学生问:刘老师,如何为山水画的“南派”“北派”气韵分野?

哈哈哈,刘书民老师站立起来,开怀一笑,几乎连山巅都被他的笑声掀掉!这个地道的太行山之子,在画夹上横竖一抹,就将他的爽朗性格,他的豪迈脾气,当空描绘了出来!

中国山水画家太多了。历朝历代,有多少文人墨客研尽了多少宝砚,画来画去,把无数的春夏秋冬画掉了,只有这祖国的万水千山,依旧苍莽,依旧雄浑……

刘书民,先是受李芳林老师启蒙,后来师从何海霞、郑乃光、刘文西、罗铭,再后来,又得真传于岭南画派的黎雄才、关山月、陈金章……数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一个画家,就这样从前辈的肩膀上,走了出来。

江山是应该代有人才出的。

由此,刘老师在“长安画派”的苍润厚重中,受到了最具传统意义的熏陶。一挥笔,一泼墨,都显示出了雄风飒飒的感觉。

根自长安出,而他又偏偏选择了在南粤广州扎根。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了。南北画风融合,历来都是一个难度很大的课题,它涉及了南北两地文化的接触与冲撞,画面结构的方式与特点,水墨符号的转换与创造,绘画材料的温差关系把握等等诸方面元素。刘老师以前以大师为楷模,以自然造化为心愿,不仅勤奋非常地学习宋代、元代、明代的名家山水画,广采博收;又壮游实景南山北水,投身雄关大川的怀抱,嘴嚼大自然给予他的启示。特别值得提醒观众读者注意的是,他还悉心研究了西方现代油画和版画的技法,借以丰富、滋养自己的“南北共和”大实践。

身在南岭山,吹的西北风―这是评论家对刘书民的山水画风格作的最贴切评论。

根据资料,我们知道,儒家学说,是入世哲学,主张忠君卫道。禅家则相反,是出世哲学,主张脱尘超凡;道家呢,讲究领悟人生真谛,破解人与宇宙关系之谜……

刘老师属于哪一家学子呢?

传统的中国山水画,在“物”与“我”的美学领域里一直存在多种的争论。在构筑自然空间和心理空间的桥梁这个问题上,刘老师经过长期的探索、长期的酝酿,一直在探寻嬗变。远离都市,追求返朴归真的艺术个性,向来是艺术家的共同审美情趣。他以一种回归太行投身太行的独特创作手法,把中国绘画的优势,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出来,这一批重彩渲染的新作,打开了刘书民绘画探索的一扇新天。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个水,今时今日列队出现在刘老师笔下的,是大山高耸、大河横流的英雄本色;传统与现代,写意与写实,中国画与西洋画,这些似乎是有点对立的名词,到了刘老师手中,已经被真真切切地揉合到了一起,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刘氏新主流绘画语言。

“我”的回归,“我”的确立,堆积成了刘老师的画坛地位。

崭新的艺术审美内涵、崭新的笔墨结构一朝成竹在胸,很快就击碎了以往的固定框架,喷涌出一种全新的画面情调……对于刘老师这种即出世又入世的顿悟过程,我们只能借助我佛六祖“不是幡动,而是心动……”的佛偈去评介他了。

现在,让我们喝一口香茶,透过刘老师这一批太行风光大作,在那些横皲竖染的笔触中,去品味一个中国山水画家的视觉心理感受,去探视一个“南北画派共和”的画家的艰难。

善哉,喷涌北国血脉的《山梦》。

壮哉,气势恢宏的《秋阳秋月》。

静哉,山水无声的《静谷》。

美哉,青绿一色的《粤西山乡》。

看来,美术辞书的辞条,早晚有一天会添上这样一行文字的刘书民重彩山水,力度遒劲,构图丰满,意境深远。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面对这连绵不绝的太行山,刘老师不知能否借山抒怀,找到李白他老人家当年那种感觉?

山羊,是太行山上流动的云朵。刘老师的作品中,常常会出现一两朵或一长溜这样的云。我们姑且不妨把他的这种绘画习惯,称之为刘书民太行山故乡情结。是啊,离开了家乡,定居于岭南,只要有梦,我敢对天发誓,刘老师的梦,肯定有很多的太行山、太行山的羊群……

中国画的特质讲究“气”与“韵”。刘老师笔下和梦中的山羊,估计就是这个“韵”的体现。主张超脱凡尘,崇尚自然情操的,就能进入这个“韵”字的精髓……

九月的山楂林,透着一种沧桑感,青霜染红的林木,古意盎然,一幅题名为“古林”的佳作,在中外美术界和收藏界广受青睐。

玉米地里成熟后的挺拔,红果儿山楂树秋季的奔放……这些山地作品,深深烙上了刘老师以自然造化为摹写对象的鲜明印记。

是夜,巧逢太行中秋,刘老师和他的老房东约好了,今晚要上老房子的屋顶去过节。去赏月,去怀旧。坐在寒霜悄降的平台上,坐在玉米棒子和山里红的包围圈中,我们自然回溯起了刘老师从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九年这十几年的老区经历……十几年,嗨,一个人,一个画家能有多少个十几年呢?在这莹莹的风雨灯旁,在这斑驳的绿苔石墙前,刘老师和我促膝交谈,须臾间,他和我都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是啊,彼此都象逐日的夸父一般,花费了流水一般的年华,去追逐自己毕生钟爱的一个理想、一份信念,那是一件多值得缅怀的爽事儿啊!

太行山的八月十五之夜,宁静如水。

当当当……山下清凉寺钟声在响。

我不知道这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四日的中秋月亮,算不算很圆。就算她不是很圆吧,在我的眼中,起码它是一盘很静谧、很幽美的亮色。这份幽静的美,足以令每一个心地繁嚣的大都市人都会向她致以最典雅的敬礼。

中秋节的思亲传统,源远流长。据说吃了不老长生灵药的嫦娥,至今还在广寒宫上独守空房。后羿的运气也不算太好,好象也是独身到永远。守望着月下的太行裸男,刘老师和我的剧组,犹如世纪末的一群后羿,哈哈哈,心海翻滚……

我们爽朗的笑声,在太行山回荡。

为今夜友好合作,为明日不知何处仙乡,为祝愿刘老师的太行乡土绘画更加硬朗,为剧组的散文片早日播放,我活剥了唐代诗人张继的一首诗《枫桥夜泊》,以述惆怅:

月落太行风满天,农家星火照无眠。

周坪村外钟声响,朦朦胧胧流星闪。

回到广州,我要为刘老师例行拍一组画室写画。

画室写画,记者谭松兴拍过一万次了,这次却分明有点紧张。为了装点那一辈子也解不开的太行山情结,刘老师千里迢迢地背了一筐玉米回羊城……面对这些代表了一个山水画家精神情怀、代表了一串太行山故事的黄澄澄玉米棒子和他呵气滋润高高举起的红彤彤印章,我的摄影镜头,滴出了泪水……

一九九九年九月,一段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策划了中国山水画家刘书民的电视专题片。

我和刘老师举杯邀约:下一回,移师黄河壶口,再泼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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