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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恺所做工作实际上是在拓展思考维度以及呈现出未知的方式。《屏幕一代》是徐文恺2013年的个展,陆续在北京C-space和上海chiK11艺术空间展出。《屏幕一代》讨论了早已被信息化的“我们”使用屏幕并成为屏幕本身,彼此构成生态系统的现状。艺术家认为,作为早已被信息化的一代,我们逐渐变成信息的节点。广义的屏幕是非平的、流动的、可移动的并已构成完整生态系统,它们无处不在,相互依靠,已然打破“用于显示图像及色彩的电器”的定义界限。而作为使用者的“我们”,则成为屏幕一代,亦即是屏幕本身。
《屏幕一代》中的六件作品是《柔软》、《反复》、《坚硬》、《纯粹》、《静止》和《闹》,它们都存在和源自艺术家开发的电子应用程序,其显示媒介为平面屏幕。《柔软》为充满蓝色的屏幕,屏幕中移动的蓝色影子在支配着观众的视线,这个影子没有具体的物象对照,它是艺术家对日常在使用屏幕中看到现实中影子的抽象化处理,而这样的结构让我们模糊了现实和虚拟的界限,或者不自知地将现实带入其中。《反复》中艺术家用非常小的一张gif构造了一块深度无限地空间,“gif是我们常见的一种格式,她的特点是通过反复释放信息,但也是这样的反复,让她变的如此狡猾,极富性格。”独立批评家李蔼德(Edward・Sanderson)认为,“其中一些作品中,这些屏幕所显示的似是它们自身的不同方面,而在其他的作品中,它们则运用自身的表示功能,作出对于科技的文化理解而产生的相关评论,在后面一种情况下,《坚硬》更为突出。这件作品在它对于原来由科学家作家以撒・艾西莫夫开发而在这里的录像资料中阐明的《机器人三定律》的瓦解当中,了艾西莫夫对如何在机器中培养基本伦理理解的想法。《坚硬》是唯一一件在此次展览里不涉及呈示他的屏幕的作品,它利用屏幕传统的表现功能来展示图像在它被传达到屏幕之前的变形状态。”《屏幕一代》区别于艺术家之前的两次关于对数据本身理性研究的个展,这一次的呈现被称为是一次柔软的体验。“柔软”的形成其实是艺术家在此强调与人类感官和理解的互相作用。正如李蔼德的评论,“这些作品并不存在于它们自身之中,而在一个人接收作品所传达的感觉信息和在他从中理解到一些东西之间的互动之中。这些‘东西’并不只是一种对作品的深入认识,而是深入的认知本身。”
我认为《纯粹》、《静止》、《闹》正如上文中提到的,显示了屏幕自身的不同方面,但是作品本身所包括的却不仅仅是屏幕的不同方面。RGB三原色构建了这个世界一切动态可视化信息,《纯粹》将RGB分离演绎,呈现的不是三原色本身,而是提供出可视化的条件组成。《静止》模拟了屏幕漏光的动态,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屏幕本身的瑕疵,但事实是,计算机生成这种状态并通过显示器显示出来,屏幕显示了自身可能随时发生的故障,那么在这件作品中,我们看到的现象本身其实是艺术家给出的一个逻辑线索。“白噪音纵观电视时代和屏幕时代,也是声音到视觉的连贯,古老却依旧蕴藏力量。”《闹》将白噪音呈现出来,其实这种屏幕状态可能是观众接触最多的或者是接触最早的,《闹》的放映位置是在最后,这个看似是无数据输入的状态更像是独立状态,它可以与艺术家相关,也可以与艺术家无关,而这一种关系性是微妙的。
I ART:《屏幕一代》的出发点是什么?为什么选择《柔软》、《反复》、《坚硬》、《纯粹》、《静止》、《闹》这六件作品而《坚硬》的内容似乎更为直接。
徐文恺:现在高度信息化社会结构,我们犹如屏幕一般,变成一个个信息的节点,成为一种新的生态。这是展览的出发点,6件作品更多是呈现屏幕的种种性格,“坚硬”可能是你更容易理解的性格。
I ART:看过展览《屏幕一代》后,我觉得《屏幕一代》像是提供了一个认知的通道、一种体验性,但是在作品中,技术与人的关系性在作品中体现的没有那么直接,反而更抽象化了,不知道这种看法是否准确? 在你的工作中,是否会遮蔽所做工作的具体性即对于技术因素的实施?
徐文恺:我并没有刻意的遮蔽技术因素,而是现在技术的线索变软了,是它自身表象变化了。
I ART:《屏幕一代》在上海chi K11艺术空间的现场你是加了一个观看的空间,为什么做这样的空间?这个空间来源于什么样的数据结构?
徐文恺:这并不是一个观看的空间,本身就是一个空间的装置,旁边有一个12分钟的video来诠释装置的由来。这套装置意在阐述之后信息可能呈现出的存在形态。
I ART:在你与Régine Debatty的对话中,有个问题是关于new media art的new的看法,而Régine Debatty的回答是她感兴趣的并不是媒体艺术,而是艺术,在看了你的相关资料后,我发现了艺术家的身份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所做工作的倾向性,那么从你的身份以及你的实践出发,你追究的是媒体艺术还是艺术?这两个概念对你来说其差别性是什么?
徐文恺:对谈应该是在08年,我追究的是充分体验表达的喜悦,无论媒体艺术或者艺术,对我没有差别。
I ART:在策展人李振华的一片文章中,他提到新媒体艺术正在向着一个超越当代艺术范畴的维度前行(时间应该是2009年),这个观点对于我观看你的作品来说,实际上提供了一种注解,因为在你的工作中的确看到了新的角度、新的内容,但是可能自身对于媒体艺术认知上的欠缺,“新”附带了太多模糊性,而李振华的这个观点实际上让我找到了理解的切入点,那么你是否能具体谈谈在你工作中的个人视角?以及你的工作试图在解决什么问题?徐文恺:新媒体艺术(媒体艺术)可能会更容易被引导到宏大叙事的范畴,进而带来周边的模糊性,我个人无法说超越什么,无法如策展人一样研究整个领域,我的视角还是更个人体验的。我的工作并没有具体的目的解决问题,更多是一种反馈。
I ART:以你的经验,以技术为主导性的媒体艺术所带来的可能性是什么?数据与艺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其涉及的应该不仅仅是方式、形式上的内容。媒体艺术是否有着自身的标准性和系统性?徐文恺:技术的主导,并不是以其技术性出现在媒体艺术的作品中,近些年,我看到更多的是技术带来的社会变革激发作品的前进,数据,需要明晰是什么数据,广义的数据是包含艺术的。媒体艺术的标准和系统也就是艺术的。
I ART:在你的作品中存在着很多模拟性因素,这种模拟性的指向性是什么?是技术本身还是模拟本身?
徐文恺:我们处在online和offline交融的时代,我们已经很难辨识技术本身或者你说的模拟本身。我更多的是作为一位傍观者,感受并给出一种反馈。
I ART:在你的作品中是否依靠感知、反应来建立有效性?
徐文恺:存在,感知,反应是参与的最好的方式之一。(采访/编辑: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