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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罗拉多的微笑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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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世界第一大峡谷,一切赞叹都不能表现它的神秘和魅力,美国作家弗兰克・沃特斯曾感叹:“这是大自然各个侧面的凝聚点,这是大自然同时的微笑和恐惧,在它的内心充满如生命宇宙脱缰的野性愤怒,同时又饱含着愤怒平息后的清纯,这就是创造。”

去年8月,在格罗菲的爵士乐中游历了大半年的我,终于听到丈夫说去大峡谷旅游的计划。买了从芝加哥到亚利桑那州府凤凰城的机票,预先在电话上与凤凰城飞机场的一家租车公司租好了车,一下飞机直奔租车公司取车,片刻不留地开始了南北横贯亚利桑那州的旅程,直奔目的地――大峡谷。

一路上,亚利桑那州南部干燥、裂痕的土地上四处生长着剑拔弩张的仙人掌类的植物,逼得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可是,转眼不到三个小时的车程,却是另一幅图画――以红衫为主的乔木森林及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覆盖了这一路看久了的眼睛的疲倦。

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路程,黄昏渐近。仔细查看地图,发觉离大峡谷国家公园的南缘口至少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由于我们采取的是边游边停的策略,事先都没有预订旅馆。我猜想,越靠近公园入口处,旅馆价格一定不菲。于是,我们决定就在路途的一个叫威廉姆斯的小镇歇息一晚。

与其说威廉姆斯是一个小镇,不如说它是通往大峡谷公园入口的一条街。整条街就是十来家汽车旅馆,几家墨西哥风味的餐馆,两家加油站,还有两家卖带有印地安浓郁文化的手工艺品的店面。

月光下的威廉姆斯小镇,格外寂静。即使汽车旅馆已挤满了从世界各地来的旅客,但因此地临近大峡谷,深邃的大自然已然涵盖了人们的喧哗。

第二天清晨,当我终于身临其境地站在大峡谷南缘一处峭壁的边缘,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慑和惊异。我端起照相机,想从不同的角度摄下这沐浴在阳光中的大峡谷。极目眺望,除了一只在峡谷上空盘旋的老鹰,我所看到的只是岩石,历经了20亿年所生成的红色的巨岩断层。大自然用风和河流的神力把这一处的地貌镌刻得岩层嶙峋、层峦叠嶂,像凝固的海涛。在阳光照耀下,依太阳光线的强弱,岩石的色彩时而是深蓝色、时而是棕色、时而又是赤色,总扑朔迷离又变幻无穷,彰显出大自然的斑斓诡秘。

人类的语言在它面前显得如此疲乏无力,但人们仍然试图形容它。在人们对大峡谷的诸多感叹中,我尤其认同当代美国作家弗兰克・沃特斯的感叹:“这是大自然各个侧面的凝聚点,这是大自然的微笑和恐惧,在它的内心充满如生命、宇宙脱缰的野性愤怒,同时又饱含着愤怒平息后的清纯,这就是创造。”

大峡谷国家公园是宽广的,迂回凶猛的科罗拉多河把它分成三个世界,即南崖、北崖和谷底三个特色迥然不同的游览区。南崖、北崖直线距离不算太远,但沿着盘旋曲折的公路越过峡谷,行程长达300多公里。徒步的游客从崖边走到谷底,也要花两天的功夫。想游览整个峡谷的全貌,对于许多游客来说都是一个奢望。好在与许多国家做法不同的是,美国有专门为景区量身定制的电影,一般在景区的内外设有影院,银幕特大,电影多用故事片的形式,摄影奇妙,令观众有身临其境之感。

在大峡谷国家公园的电影院里,有世界最大的银幕,宽30米、高20米。影片是立体的,通过特技镜头把人们带进大峡谷去游览,并诠释着大峡谷的历史和变迁。

通过影片,我知道了亿万年前,这里也同喜马拉雅山一样,曾是一片大海,地层开始在水底沉积,后来逐渐隆起成为低洼地和浅海岸地区。其间出现过火山和熔岩流。到6亿年前,这个地区又被海洋吞没。到7000万年以前,又逐渐露出海平面,逐步形成了科罗拉多高原。

岩拱国家公园

岩拱公园位于莫博(Moab)镇。这个公园是因为天然石拱集中而得名的,园内跨度1米以上的岩拱有2000多个,还到处散布着怪异的石柱、石墩群落。它们一色是红岩风化而成的,颠连不绝,通红地煽起视觉冲击力, 像城堡、巨兽、阿诗玛姑娘、教堂、航帆……公路把几个景区串起来,密集的地段一弯一景,目不暇接。

顶着酷日走在巨大的岩拱旁,穿过干燥的树丛,听风声鼓荡,有种真切的踏实感。其中一处是大型岩拱集中的地区,几个名牌岩拱都在明信片上频频亮相。其中的双拱(Double Arch)由两个漂亮的拱洞叠邻构成,从前方透视像连环套,优雅之至。游人在下面蚁动,才对照出它有那么高!数里外的纤拱(Delicate Arch)玲珑地独立在岩坡,可谓名声大矣,犹他州车牌上的图像就是用的它。步行一英里去看风景线拱(Landscape Arch),它是世界最大的岩拱之一,飞跨100米,高三、四十米,顶部只有几尺薄了,随时可能坍塌。资料上写:“你见证着一个岩拱的垂暮,下次来访时它也许就不存在了。”抬头再看一眼,觉得不是夸张。岩拱的生命是由风霜雨雪在山体上造成小坑洼而开始的,接着透穿成洞,扩大,最后崩落化为尘土。新岩拱诞生,老岩拱消亡,时光就在眼前流动着。

印第安遗址公园

地质学家称科罗拉多高原为“半沙漠”,它大部分是蛮荒的台地和峡谷,想一想似乎不会有人定居。其实不然,人类在这儿有至少3000年居住历史了。最重要人文特点就是印第安民族留下的崖居遗迹,为此还建立了一批公园,例如科州境内的Mesa Verde,是最有名的印第安遗址公园。

崖居,是在悬崖下的大空洞里筑屋而居,少则几间,多则几百间,一个洞就是一个村落。学者们用数遗址木材年轮的办法来计算年代,发现这些旧居在13世纪后叶相当兴盛,但1300年前的几年、十几年间,突然全都人去崖空了。推测有多种多样,但很难解释这些分布广泛的崖居何以同时被放弃。

从211号公路通往“针林”的途中,一个山坳里有块“报纸岩(Newspaper Rock)”,绘满了印第安人的岩画,有动物和其他奇异的图形。专家说这些作品老的有几千年了,近的则只有几百年。人世变迁,不知有多少故事发生过。

这里大名鼎鼎的是纪念谷(Monument Valley),纪念谷就在犹他、亚利桑那的边界上,是纳威浩部落的公园。广阔戈壁上散布着台地、柱突和各种造型,远看象桌面上摆的盆景,近看方知个个庞然大物,最精彩的部分必须由本地向导带领才能进入。“太阳眼”、“风之耳”这些岩洞,光听名字就叫人发呆,把它们括入镜头按下快门的瞬间,也体会到印第安人推崇的神圣。天空深蓝,风吹金色流沙发出低微的呜呜声。这地方原来很闭塞,和大多数保留区一样,是白人划给印第安人的穷乡僻壤。1960年代初期有个白人跑来住下,拍照片和做贸易,其结果,现在此地成了全世界最出片儿的地方。万宝路香烟的广告简直就是这儿的旅游广告,还有不少电影在此拍摄,例如1999年威尔・史密斯主演的科技荒诞片《野野的西部》(Wild Wild West)。

魔鬼庭园

“庭园”是很大的一片,像西方童话里的魔境,有门廊有墙柱,台墩散落,耐心等待着谁的到来。一组组木偶般的石头,立在岩座的流畅线条上,俏皮模样,朴拙可爱。很难相信这些石头是自然风化而成的,因为它们和周围地貌几乎毫不相同。就像有只神秘的手刚才还在摆弄它们。周围静得能听见空中云、地上影飘过的声音。几个人散开就不见彼此。

这个神奇的景点目前知道的人还不多呢。

两岸风光

美国人认为,大峡谷北岸风光更佳,因为它的海拔比南岸更高(近3000米),且景点分散,路途较远,游人只有南岸的1/4,每年的5月到10月之间对外开放,没有公交车和旅游车,只得自己开车去,而南岸则全年开放。北岸穿过Kaitab国家森林,完全是北欧的森林草原风光,雨量充沛,年平均降雨量约660毫米。南岸也有片森林,但这里年均降雨量仅400毫米,所以不是北岸那种喜阴的冷杉,而是耐旱的松柏,矮矮的,匍匐在干涸的石山上。无论南北岸,视野都极为开阔,只看到大地起伏、断裂和切割。居高临下,常有种如俯瞰沙盘的错觉,很容易产生君临天下的豪情。

站在岸边,谷地深处的科罗拉多河的涓涓细流,几乎遥不可见,难以想像这细小黄水是这大峡谷的主要创造者。上游的多座水坝使来水减少,不过,滴水尚可穿石,足见此河年代的久远。峡壁上的岩石分层完整清晰,是研究地壳形成的活标本,是了解地质知识乃至了解地球的生动课堂。美国人充分利用此优势,在大峡谷公园内介绍景点的解说牌和旅游手册中,着重传播科学知识,还画出游人所站地点看到的岩层的剖面图――标出不同岩层的名称、特点和形成年代以及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特定的形状和颜色。

科罗拉多河流域众多的国家公园、国立度假区和国家森林都很注重教育功能。他们的另一共同特点是门票便宜,对非商业用车,也就是游客自己开车进园,门票按车收费,无论大小一律20美元(一般人当然也不可能用大车)。步行者和骑车者的门票为每人10美元,园内公共汽车费均已包括在内,而且是7天内有效,进出多少次不限。当局不鼓励游人住在公园内,游人住在谷外而又可充分参观游览。

MOVIES

观景台:

南壁South Rim看日出最佳。云气氤氲,神秘。游览大峡谷有多条旅游专线。游客可以根据自己的计划,选择其中合适的前往。投在大峡谷上的是一道道摇曳不定的光影。

亚瓦帕Yavapai Point位于大峡谷公园东侧,是观赏日出的最高点。旁边的亚瓦帕博特馆中还有大峡谷的立体模型,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大峡谷的全貌。

摩哈夫Mohave Point是一处观赏夕阳的好地方。并且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峡谷底部奔流的科罗拉多河。

亚奇Yaki Point是大峡谷中重要的一处景观,向下可以看到断崖上的游客和那些凝固的熔岩。

雄伟景观Grand View Point这的确是一处雄伟的景观。清晨,伴随着蜿蜒流过的科罗拉多河一起醒来,耳听得山谷回荡的风与潺潺的流水在共同奏鸣。一幅静谧、清新的画卷正在您的身边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