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琴高娃的家事风云:女儿不走明星路,母女俩对峙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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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琴高娃曾殚精竭虑地想把女儿培养成艺术精英，女儿却只想做个平凡的人，母女关系冷对多年。当女儿从事着“毫不起眼”的工作，并收获了快乐的人生时，斯琴高娃终于向女儿深深地忏悔……
斯琴高娃的女儿叫孙丹，是她与第一任丈夫孙天相的孩子。那是上世纪70年代末期，斯琴高娃在内蒙古歌舞团当演员，孙天相是内蒙古电影制片厂的导演，因性格不合和家庭琐事的纷扰，二人之间矛盾丛生。后来，斯琴高娃与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4岁的儿子孙铁判给父亲抚养，5岁的孙丹跟随母亲生活。
1980年，斯琴高娃因在影片《归心似箭》中扮演女主角玉贞而名震全国，她被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工作。斯琴高娃带着孙丹来到了北京，母女俩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小屋的面积只有10多平方米，厨房和厕所都是公用的。斯琴高娃很内疚，她没有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已经够让她心痛了，现在又让女儿生活在如此艰苦的环境里，她对不起女儿啊!斯琴高娃把全部的爱倾注在女儿身上，希望孩子在单亲家庭里也能生活得快乐。
斯琴高娃接连主演了《骆驼祥子》、《残雪》、《似水流年》等多部影片，她成为“金鸡”“百花奖”奖的双料影后，并荣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演员奖，成为大红大紫的明星。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个家长的心愿，斯琴高娃也不例外，她发现女儿身上潜藏着文艺天赋。在幼儿园表演节目时，孙丹非常活跃，大家都认为她将来会和母亲一样走上演艺之路。斯琴高娃欣慰不已，她甚至这样为女儿设计未来：学习钢琴、舞蹈、音乐，把基本功打扎实，然后考取表演学院，一步一步成为光芒四射的明星。
斯琴高娃虽然已经名满天下，但当时片酬很低，她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尽管如此，她还是狠心花好几千元为女儿买了一架钢琴，又以不菲的价钱从中国音乐学院聘请了一名高级钢琴教师来家里教女儿。孙丹津津有味地跟着老师练指法、识乐谱，很快就能弹奏一些简单的乐曲。看着女儿像模像样地坐在钢琴前，听着美妙的音符从她指间流出，斯琴高娃的心头溢满了欣喜和激动……
斯琴高娃还鼓励女儿学习芭蕾舞，每到星期天，她推掉一切演出和应酬，挤坐公交车送女儿去市少年宫学习舞蹈。在女儿练习的期间，斯琴高娃就在少年宫附近的公园里坐着等待，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孙丹天资聪颖，仅仅学习了一年她就能弹奏《春江花月夜》《胡桃夹子》等经典曲子，巴蕾舞也跳得像模像样。每当家里来客人，斯琴高娃就会隆重“推出”女儿：“丹丹，给叔叔阿姨弹一曲助兴。”于是，孙丹仰着骄傲的小脸端坐在钢琴前，有板有眼地弹奏起来。“这孩子真不错。”“高娃，丹丹将来肯定会像你一样有出息。”在客人的赞叹声中，斯琴高娃内心溢满了做母亲的满足和甜蜜，对女儿的未来充满信心。
然而，孙丹毕竟还是个孩子，孩子的兴趣来得快，转移得也快。渐渐地，她对弹钢琴和跳芭蕾舞不再像以前那样痴迷了，那一个个音符让她越来越感到枯燥和乏味，老师教课时她心不在焉，不仅不认真记笔记。连练习时也开始偷工减料。老师把孙丹的表现告诉了斯琴高娃，斯琴高娃一听就急了，孩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这天晚上，斯琴高娃认真地问女儿：“你为什么不好好练钢琴?”孙丹嘟着嘴巴说：“我想画画，我要游泳。”女儿的话让斯琴高娃焦急、郁闷，在她看来，女儿的兴趣已经偏离了当初她为女儿设计的人生轨道。斯琴高娃板起脸，严厉地批评女儿：“你这样三心二意，将来怎么会有出息?你要听妈妈的话，妈妈是为了你好!”在斯琴高娃的“高压政策”下，孙丹极不情愿地继续练习钢琴和舞蹈，一坐在冷冰冰的钢琴上，她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一个星期天，斯琴高娃和女儿从少年宫回来，孙丹把缠在脚尖的绷带一层层解开，脚尖磨出的老茧又磨破了，鲜血淋漓，她呲牙咧嘴地说：“太痛苦了，我不想练了。”女儿受伤的双脚让斯琴高娃的心也很痛，可是她狠心地对女儿说：“孩子，哪个明星不是从小吃苦才有后来的辉煌?妈妈小时候练蒙古舞，比你现在吃的苦不知多多少倍呢!”孙丹觉得妈妈很残忍，但她无可奈何。
斯琴高娃动不动就喋喋不休地教育女儿，要求她好好练习，不能偷懒，妈妈的强制做法激发了孙丹的逆反心理，她开始与母亲作对，除了弹钢琴和跳芭蕾舞，她对什么都感兴趣!
孙丹12岁那年的一天深夜，斯琴高娃一觉醒来发现女儿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小人书，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太令人失望了!斯琴高娃冲过去掀开被子，一把夺过小人书撕得粉碎，大声呵斥：“你简直就是不务正业，看小人书能看出什么名堂!“孙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妈，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逼我弹钢琴、跳舞，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厌倦吗?我偏不弹、偏不练了!”斯琴高娃怒火中烧，扬手给了女儿一巴掌。这天晚上，她再也无法入眠，坐在床上生了一夜闷气。
尖锐对峙，女儿的反抗“星妈”的泪
1986年，在著名导演凌子风的介绍下，斯琴高娃与瑞士籍知名华人音乐家陈亮声相识，陈亮声已与妻子离异，带着女儿独自生活。相同的际遇让两颗沧桑的心很快擦出了火花，斯琴高娃与陈亮声举行了婚礼，她和孙丹一起飘洋过海去了瑞士。
母亲是享誉华人世界的“影后”，继父是著名音乐家，继父的女儿也从事歌剧工作，在这样一个艺术氛围浓郁的家庭里，孙丹没有从事艺术工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家里到处摆放着钢琴、古筝、大提琴、小提琴等乐器，斯琴高娃要求女儿对每一种乐器都要精通。在斯琴高娃看来，她的女儿不能成为普通人，不能只做常人都会做的事，否则就是她这个母亲教育女儿的失败。
孙丹本以为来到了瑞士，在这个开放的国度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想到母亲变本加厉地要求她学这学那，让她更加反感。此时的孙丹不再是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这个花季女孩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追求，一看见那一大堆复杂的乐器她就心烦，她喜欢剪纸、绣花，喜欢花花草草，喜欢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为一家人做饭，斯琴高娃恨铁不成钢：“这孩子，太没追求了!”
斯琴高娃不能让女儿这样“堕落”下去，她强迫女儿走艺术这条路，每天晚上，她都要求女儿练习两个小时钢琴，否则不准睡觉。孙丹憋着一肚子怨气，终于有一天，压抑太久的她与母亲对立起来，她故意把钢琴曲弹得乱七八糟。斯琴高娃气得脸色煞白：“你和我作对，我就让你弹一晚上孙丹“啪”地一声合上琴盖：“我就不弹!”母女俩较上了劲。
母女俩一直对峙到晚上11点，这时陈亮声从外面演出归来，得知事情原委，他把斯琴高娃拉到一边轻声劝解：“孩子这么大了，你得尊重她，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她，否则适得其反。”斯琴高娃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我这样做还不是为她好，她怎么就不理解呢?”
从1991年开始，斯琴高娃将事业的重心转移到国内，频繁回国拍戏。孙丹已经在瑞士
上大学，这些年在母亲的督促下，她的钢琴水平过了7级，芭蕾舞也跳得不错。斯琴高娃非常欣然，女儿的艺术素养会为她将来走上演艺之路打下很好的基础。斯琴高娃不再强迫女儿学钢琴和舞蹈，开始培养她表演方面的兴趣，每次从国内回到瑞士，她都要和女儿一起看自己主演的影视剧，让女儿评价她的演技。女儿学校里举行文艺汇演，斯琴高娃像自己拍戏时一样认真对待，辅导女儿排练出精彩的节目。每逢寒暑假，斯琴高娃都会把女儿带到国内的剧组，让她感受拍戏的氛围。
1993年，斯琴高娃主演的电影《香魂女》夺得第43届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她也获得了最佳女主角提名奖。此时，大学毕业的孙丹准备在瑞士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斯琴高娃坚决不同意女儿成为平庸的上班族，女儿练了多年钢琴和舞蹈，如果不进入演艺圈实在太可惜了。斯琴高娃自作主张，她为女儿在中央戏剧学院报名参加了一个短期的表演培训班，让女儿学习表演。
尽管对表演没有兴趣，但是为了不伤母亲的心，孙丹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半年后，孙丹从培训班结业了，斯琴高娃郑重地与女儿进行了一次谈话：“丹丹，你也不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年纪时已经名扬全国，你要听妈妈的话，妈妈在演艺圈打拼了这么多年，拥有不错的人脉关系，不仅可以安排你演女主角，还可以请公司包装你，让你尽快成为明星。”母亲的良苦用心让孙丹感动不已，多年来母亲为她费尽了心血，她不能辜负母亲，她决定试一试。
此后几年，斯琴高娃在主演《天国逆子》《太后吉祥》等影视剧时，都会向导演推荐自己的女儿。在斯琴高娃的指导下，第一次“触电”的孙丹演得还不错。在剧组的那几个月，孙丹真正体会到了当演员的不容易，风光背后是说不出的艰辛和酸楚。然而对很多年轻人非常向往的剧组生活，孙丹心生厌倦，为了几个镜头和几句台词，她经常呆在剧组一熬就是好几个月，这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两部戏拍完后，孙丹告诉斯琴高娃：“我想回瑞士工作。”斯琴高娃以为女儿嫌角色太小，她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不要好高骛远，好多大明星都是从跑龙套一步步演出来的，等你有经验了，妈妈一定想办法让你当女主角。”母亲这样误解自己，孙丹哭笑不得。
不久，斯琴高娃拍摄电视剧《党员二愣妈》时又把女儿带进了剧组，导演安排孙丹出演一个小配角。后来，孙丹是斯琴高娃女儿的身份被大家知晓，不少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并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能演什么戏，还不是凭她妈妈的关系!”“有个明星妈妈就是好，不管你有没有演技都能拍戏。”这些话在孙丹听来是那么刺耳，她越来越不自在。
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孙丹在拍戏时无法放开手脚，导演对此颇有微词。到后来，拍戏对孙丹来说简直就是受罪，她还痛心地发现，大家和她的关系也非常微妙，那天她因为拉肚子迟到了几分钟，有人指责她仗着自己是斯琴高娃的女儿耍大牌。孙丹不胜其烦，她再也不能在剧组待下去了，她会发疯的!
几天后，孙丹瞒着斯琴高娃悄悄回到瑞士，到家后她才给母亲打电话：“我再也不拍戏了!”斯琴高娃急了：“你半途开溜让我怎么向剧组交代，马上给我回来!”“打死我也不拍了!”孙丹挂断了电话。斯琴高娃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她的心是那么疲惫……
理解万岁，平凡女儿的人生也精彩
两天后，斯琴高娃向剧组请假后心急火燎地赶回瑞士，准备把女儿拉回剧组。孙丹不再接受母亲的摆布，她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母女俩发生了激烈的；中突，孙丹把自己这些年来的委屈和愤向斯琴高娃倾泻而出：“你剥夺了我童年的快乐，你让我像一只毫无思想的骆驼按照你设计的轨道负重前行，天下哪有你这样的母亲?哪怕你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不拍戏了!”斯琴高娃忍无可忍打了女儿一巴掌，孙丹捂着火辣辣的脸哭着跑出了家门。
斯琴高娃郁闷地回到国内继续拍戏，几天后陈亮声打电话告诉她，孙丹和同学跑到法国去了，在一家公司做了一名普通的打工妹。斯琴高娃怒不可遏，女儿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她在女儿身上花费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
女儿成为打工妹的事实像刺一样深埋在斯琴高娃的心里，令她寝食难安，她害怕别人知道女儿的情况，她再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谈起女儿，曾经让她骄傲和自豪的女儿现在成了她的心病。
此后一年多时间，母女俩之间几乎没有联系。2002年4月，孙丹向继父借钱，她想在法国开一家中餐厅。陈亮声长年在瑞士生活，他教育孩子的理念与斯琴高娃截然不同，他觉得孩子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因此他开明地借给了孙丹一笔钱，并且答应为她保密。
这时候，斯琴高娃正在拍摄《人虫》《绝对权利》等影视剧，她为儿子孙铁安排了角色，孙铁演得很不错。斯琴高娃看到了儿子身上的潜质，她觉得儿子从没学过表演都能演得这么好，女儿从小接受艺术熏陶又经过表演培训，一定能比儿子演得更好，更有前途，不能让女儿半途而废，还得把她拉进演艺圈!斯琴高娃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孙丹坦然地告诉母亲，她在法国开了一家中餐厅，自己当小老板。斯琴高娃目瞪口呆，这孩子简直要把她活活气死!
一个星期后，斯琴高娃带着满腹愤和痛苦赶到了法国，女儿的中餐厅很小，因为人手不够，她既要招呼客人、收款，又要洗碗拖地，忙得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斯琴高娃既心酸又气愤，晚上餐厅打烊后，她再次提出让女儿拍戏的事：“孩子，看见你这个样子，你知道妈妈心里有多难过吗?听妈妈的话，把餐厅关了，跟妈妈回去，妈妈马上找公司包装你。”孙丹没好气地说：“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母女俩吵了整整一夜，谁也无法说服谁。第二天，斯琴高娃气冲冲地走了，她丢下一句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孙丹赌气地没有去机场送斯琴高娃。
斯琴高娃与女儿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因为心里有气，她们把对对方的怨愤无限放大。母女俩开始了冷硬的对峙，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断绝来往。整整3年，斯琴高娃没有与女儿见一次面，女儿偶尔给她打电话，她就把电话挂掉，然后坐在一旁默默流泪。陈亮声劝她：“孩子有自己的生活，你觉得快乐的事情也许对她是一种折磨，孩子成年了，应该放手让她像鹰一样去飞，她飞得高也好，折翅也好，都是她自己的人生……”这些道理斯琴高娃何尝不明白，但也许是对女儿爱得太深、对女儿的期望值太高，她始终难以释怀。
毕竟血脉相连，毕竟母女连心，斯琴高娃一边怨恨女儿，一边又夹杂着思念、牵挂和疼爱，女儿独自在异国他乡打拼也不容易，她过得好吗?刻骨铭心想念女儿的时候，斯琴高娃就从陈亮声那里打听女儿的情况，当得知女儿的中餐厅已经发展得颇具规模时，她在欣慰之余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2005年6月，斯琴高娃结束了电视剧《孝庄秘史》的拍摄，由于股骨头疼痛让她难以行走，她只得回到瑞士休养。医院的检查结果让斯琴高娃和陈亮声的心都碎了：股骨头坏死，必须立即进行手术，而且手术有风险，很可能造成下肢瘫痪。孙丹得知这个消息后匆匆赶回瑞士，当她走进病房看见昔日好强干练的母亲面容憔悴，顷刻间，她对母亲的所有怨恨烟消云散，她紧紧抓住母亲的手，热泪盈眶地叫了一声“妈妈!”斯琴高娃忍不住泪花纷飞，母女之间多年的隔阂冰消雪融!
孙丹把中餐厅交给别人管理，她不分昼夜地陪伴在母亲身边。母女俩谈起几年来各自的生活情况，孙丹认真地告诉斯琴高娃：“妈妈，也许我没什么出息，我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我不想成为大明星，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我觉得这样活着挺好的。”
女儿的话让斯琴高娃的内心波涛翻滚，这些年她总是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女儿，让女儿循规蹈矩地沿着她设计的轨道生活，看来她错了，女儿现在不仅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工作，生活得很开心，而且有了感情的归宿，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斯琴高娃真诚地向女儿忏悔：“孩子，妈妈错了，妈妈太好强，让你这些年来受了很多委屈，妈妈对不起你，你别责怪妈妈，好吗?”孙丹紧紧握住斯琴高娃的手：“妈妈，您千万别这样说，我知道您也是为我好，我怎么能埋怨您呢?”母女俩的心贴得那么近，那么近……
康复后的斯琴高娃准备回国拍戏，孙丹心疼地说：“你该有的都有了，别再那么拼命了，好好享受生活吧。”斯琴高娃告诉女儿：“妈妈太热爱表演了，我要一直演到走不动的那天。”
孙丹理解母亲追求艺术的心，但是母亲已是年过半百的人，继父又长年在欧洲演出，母亲身边需要有人照顾。2006年7月，孙丹转让了在法国的中餐厅后来到北京，她在东城区开了一家中餐厅，这样既可以继续从事自己喜欢的餐饮行业，又能照料母亲。
曾经，斯琴高娃是那么反对女儿开餐厅，现在，女儿的餐厅成了她歇息疲惫心灵的避风港，也成了母女俩交心的场所。2007年7月，在女儿的餐厅里，斯琴高娃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这位享誉世界的著名演员感慨万千：“女儿的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一个人不管从事什么工作，风光也好，平凡也罢，只要内心快乐，生活得开心，她的人生就是丰富多彩的，这样的人也是成功人士!”
编 辑 尼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