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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拿下一个简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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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开始都很简单,然后总有那么一个男人教会她成长。

摸错了腿

当那个口口声声叫我前辈的妖艳女子落座后,我的手便在桌子底下摸上了她的大腿。可她面容坦然,连回馈的眼神都没有一个。

我正感叹她的定力怎么如此之强时,手里的腿已经挣飞出去,然后妖艳女子身边的另一个姑娘脸涨得通红,稍微站起来一点,摇晃了一下上半身,大家都以为她要起身上洗手间,谁知她又小心翼翼地坐了回去。

我居然摸错了腿!我的调戏对象本是妖艳女,既然她一心想让我帮她介绍几条销售渠道,那么我就无须客气。

我是销售行业里绝无仅有的流氓,专门调戏向我“讨教”的年轻风。

然而那个陌生女子却是无辜的,她远不如妖艳女,留着最平淡的披肩长发,也穿吊带裙,却把锁骨以下部分包裹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她一看就是谁顺便带来取经的,大约是听了一百遍关于我的销售神话,所以心存景仰。她的隐忍触动了我,我仔细观察着她,发现她有细得像瓷一样的皮肤和干净得让人投降的眼神。此刻,她只盯着桌上的水杯,不动声色,好像我刚才摸的并不是她的腿。

于是一整场交流,我都在边讲边看那个女子。讲到激烈处,我顺手拿过她的笔记本比划起来,就这样在笔记本扉页上看见了她的名字,葛菲儿。

我说,我来这城市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推销员,如今十年过去了,我仍然是一个推销员。

我说,十年前的我,是一个骑着自行车,在烈日下承受别人白眼的推销员;十年后的我,是一个开着别克君威,享受着车内充足冷气和悠扬萨克斯风的推销员。

我想我的话极具煽动性,调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情绪,尤其是葛菲儿,她的表情向我传达了一个讯息,那就是:你绝对是个混蛋。

小伎俩

我带妖艳女和一个项目经理吃了两次饭,妖艳女便遵照我的吩咐,把同住的葛菲儿赶了出来。我赶到时,妖艳女正把葛菲儿的东西一件一件地丢出来,然后我与妖艳女大吵了一架。假装吵架是件很滑稽的事,要不是葛菲儿看不下去硬把我拉开的话,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开着车,载着葛菲儿和她寒酸的行李在大街小巷转了好多圈,最后终于说,实在找不到地方,你可以暂时住我那,不收房租。

我对葛菲儿用了一点手段。其实她并不特别漂亮,身材过于消瘦,一看就没什么风情,更是想都不要想。可是,她的不屑刺痛了我,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奉承我,很久没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对我表达不屑了。

有些人只一个眼神就能打倒你,哪怕她是一个新手,没有经验,没有业绩,光是她凌厉的单纯,都会让你惶恐不安。

缠绵

葛菲儿就这样住进了我家。第一晚,她不怎么说话,像只没骨头的兔子,可怜巴巴地缩在椅子上。我很想走过去抱一抱她,可她冰冷的气场将我所有的想法都挡了回去。我索性装一回君子,把卧室让给她,然后铺床,放置行李,告诉她卫生间和洗浴用品的位置,最后道貌岸然地退出去。

后来的几天里,我们相安无事,因为我根本没计划好怎么拿下她。我只能看着她每天在屋子里到处地走动,洗衣服,擦地板。

我发现她害怕烟味,我一抽烟,她就到处找地方躲。我的房子不大,为了得到更多的空间,除了厨房,所有房间都没有完全间隔。于是,我在客厅抽烟的时候,她只能把自己关进厨房,耐心地等我抽完。

那天,我刚抽完烟,葛菲儿就从厨房里径直走到我面前,很认真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赶我走?

我愣愣地看着她,然后她就愣愣地扑了上来。她的身体一沾上我,我就像一个过年的爆竹,欢天喜地地炸开了。

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葛菲儿果真毫无经验,她大概在脑子里攒了许多言情剧的亲热镜头,可运用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好在她年轻,领悟力强,情绪也饱满,让我有足够的时间稳一稳情绪,然后再探索。美丽的世界很快来了,比如一朵花的开放,比如一团云的缠绵,我想尽了世间一切香软馨甜的东西来形容却还觉得欠缺。

那晚,我看着葛菲儿,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无比纯净的处子。

矛盾

再美好的夜晚,也有天亮的时候。

天一亮,我就得像男人一样去战斗,去周旋,开着我的别克君威满城乱走,打很大的牌,喝很贵的酒,务必把名片递到每一个衣冠楚楚的杂种手上。

当然也不全是杂种,也有很靓很风情的女人,或者不靓不风情可手里握着采购权的女人,所以必须像巴结祖宗一样巴结她们。

这天就有这么个女人,和我从泰国餐馆聊到咖啡厅,再从咖啡厅聊到洗脚房,后来很晚了她都不说再见,于是我只好邀请她去我家喝一杯。

这种女人一般都是单身太久,看到个不错的男人就忍不住引为知己。其实她们人不坏,不过是因为寂寞,所以难免有失矜持。

这天葛菲儿去了外地,我让她跑一条轻松的线路,轻松到只需递过资料就可以交差。

我想我和葛菲儿已经步入一种安全的关系里,一个战斗着的男人,就得配一个简单的女人,这女人还得是美的,随便一收拾就能带出去,现在的葛菲儿已经能符合我的理想。我认为她是那种一旦和谁上床,就认定了谁的女人,完全不担心她某一天会收拾行李走掉。

所以,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女人在我屋里盘旋了一会儿,就干脆利落地扑倒了我。她起劲地亲我,嘴里带着一股不太干净的味道,我只好一边不露痕迹地躲避她的嘴,一边费劲地解开她硕大无比的胸罩。

葛菲儿就在这时回来了,按计划,她应该在外地住一晚,她大概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可这惊喜太大了。

这场面简直太难看了,我们三个都在瞬间凝固,然后葛菲儿在下一秒拿出了女主人的架势,她犀利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她走?还是我走?

我的回答是,你走。

如果葛菲儿聪明一点就会知道,我是被逼上梁山了。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伤害了她,那就不必同时伤害我的财主。

葛菲儿属于我,可我属于江湖。她想不明白的事,还太多。

葛菲儿转身就走,用很大的力气撞上门,她跑在楼道里叮叮咚咚的脚步声,隔着门仍然震耳欲聋。

葛菲儿走后女人总算穿好了衣服,然后抱歉地说,我走了,你快把她叫回来。

我没有动,因为我知道,我这个混蛋男人,干了一件混蛋事情,所以葛菲儿已经叫不回来了。

不是爱人,就是敌人

地球是宇宙里最淡定的家伙,它从不会因为谁倒了霉就停止转动。

那个倒霉的人是我。

之前我基本谈好的一家公司的采购大单,合同已经谈到付款细节,可就是迟迟签不下来。然后有一天他们通知我,说那张单子以低于我报价的百分之五,签给别人了。

那个别人其实不是别人,而是葛菲儿。

只有她,才能看到我的报价单,只有她,才有这样一颗仇恨的心。她本着女人固有的资本,誓死抢下我的业务。所有人都奔走相告,因为神话不再延续,葛菲儿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频频打破我的防守,以傲人的姿态,夺走了新一季的销售冠军。

我和她最近的一次相遇是在两周前的行业交流会上,这时候的葛菲儿,无论姿势还是神情都咄咄逼人。然后我在卫生间的过道里堵住了她,其实我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对不起?还是没关系?

然而葛菲儿首先开了口,她说,你不能怪我,是你教会了我成长。

她说,其实在我的同屋赶走我时,我就知道是你下的套。可是有什么关系,我愿意上你的当,我曾经以为你不是混蛋,可是事实证明,你就是一个混蛋。

葛菲儿说着就开始剑拔弩张。她其实是那种适宜安静的女子,不说话,不笑,就像精细的骨瓷一样,苍白,透明,坚硬;可她一这样唇枪舌剑就会变成一只精神亢奋的火鸡,安静的外壳像碎瓷片一样从她身上稀里哗啦地剥落。

她终于成一只蝶,从我手里破茧而出。这样的女子很多,她们开始都很简单,然后总有那么一个男人教会她们成长。

会议开始了,葛菲儿作为新晋的销售明星被请上台发言,她的声音变得又尖又高,不由分说地划破嗡嗡乱响的会场,狠狠地刮着我的耳膜。

这时,那家抛掉我和葛菲儿签单的公司的老总凑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台上的葛菲儿,然后说,想不到你竟是一个多情种,我可是看你的面子,不仅把单子给了她,而且没占她丝毫便宜。

那老总继续说,不过她那样的女人,身体变成本钱是迟早的事。

我无法反驳这个肥胖的男人,就如我无法反驳葛菲儿给予我的批注一样。她说,你就是一个混蛋。

于是,我索性继续混蛋下去。宴会开始后,我特意坐在葛菲儿的身旁,目不斜视,而我的手,却从桌子下面伸过去,坚决地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我手里的腿迅速挣脱,然后葛菲儿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瞪着我。

那时并没人讲笑话,可我却突然大笑起来,无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