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不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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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男士向我打趣：你若是男性，有三位女子让你挑，你会挑谁？他把三位我们都熟悉的女人摆在我面前：天生丽质的妮，女人味的琪，聪慧的芬。我不假思索地说：“妮不在我的选择中，另两位我倒是举棋不定。”说完，我将他一军：“你呢，挑谁呀？”

他说：“你说对了，妮首先排除，因她只有浅薄的姿色，出口粗俗令人乏味；芬嘛，我很欣赏，但一定要我挑，我会选琪。”

他“挑”的正合我意。这让我联想到了张爱玲的好友炎樱在一次圣诞舞会上参玩了一个游戏，那是：向最智慧的鞠躬，向最美丽的下跪，向最爱的接吻。结果，美丽的炎樱小姐风头最劲，许多男士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里的美丽，就是指美貌――秀色呀，可见，游戏中的男人，旗帜多么鲜明，把下跪──男人的尊严赐予美貌了。且慢，下跪与接吻，在公众场合，对男人是不能混淆的一件事，哪怕他是花心萝卜“劈腿男”，在这个时候也是最抠的，他只向最爱的人，才可嘴对嘴曝光于天下。因为秀色于他，只饱眼福，不可果腹。

有次与闺密去外地办事，闺密说带我住到她的一对夫妻同学家去，我说不妥吧，闺密说你见到他们就觉得妥了。为了不扑空，闺密先给男生打电话。当男生从出租车里出来时，我没想到会这么帅气。在去他家的路上，我从他们的谈话里，得知男生多才多艺，毕业于名牌大学，而女生呢，很普通，就高中文化。我在想：那位即将见面的女生恐怕是当年他们班的金凤凰吧，即使不十分漂亮，至少气质高雅，与男生也门当户对。

可当女主人打开门迎接我们时，我愣了，这女生简直平凡得让我无语，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不能与闺密相提并论。我纳闷：男生有这么好的梧桐树，怎么就没引一只“凤凰”来呢？

可住下来后，我慢慢发现女生性格挺好，总是笑口常开，好像家里什么麻烦事她都可以大化小、小化了，待客，就像待老朋友，让人感到自由自在。回来时，听闺密说，他们同学里有人问男生为何当年选了女生，他有一句经典的回复：“秀色不可餐。”

是啊，姿色哪能果腹？只有酒足饭饱的贵族男，才把美貌当成挑女人的首选。而那些得为柴米油盐打拼的草根男，身边需要的是“减压女”，他们知道娶一个花钱女还是攒钱女，过的日子恐怕将是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