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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空姐孤身智斗两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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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空姐,夜间报警称遭劫持

8月的上海,秋高气爽,但初秋的晚上,还是会透露出丝丝凉意。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稀少。2008年8月23日晚上9点30分,上海市宝山公安分局的一辆110巡逻车,正巡逻至南华苑路灵石路路口时,警车上的民警突然见到一个满脸惊恐的女孩,竟然赤脚从一辆出租车上飞奔而下,拦下警车,大叫:“警察,救命啊!我被抢劫了!”民警迅速持枪跳下车,扶住女孩询问说:“小姑娘别急,歹徒现在哪里?”

“我在开车的时候,突然有两名歹徒钻进车内,现在他们劫持我的车子逃跑了。”随即,民警立即带着这个女孩跳上警车,向歹徒逃跑的方向追去。在距离女孩逃脱现场约400米处的新会路,女孩发现了自己被抢的那辆标致206轿车,但此时歹徒已弃车逃跑不知去向。

巡逻民警随后将女孩带到了宝山公安分局大华新村派出所做案情笔录,经了解女孩姓侯,今年26岁,是上海航空公司的一名空姐。她向警方陈述道“晚上9时15分左右,我开车沿着岚皋路由南向北行驶,当行驶到铜川路口时,前方正好遇上红灯,在我停车等待的时候,突然一个操外地口音的卷发青年男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跳上了我的车,他右拿着刀子抵住我腰部,左手夹着我的脖子,强迫我开车至岚皋路大桥下,去接他一个朋友。我没有反抗,按照他指点的方向驶去。到了那里后,另一个男青年上了车子。他们逼着我从前方的驾驶座与副驾驶座缝隙中移到后面的座位,然后便拿出绳子将我紧紧捆绑起来。接着,那个卷发青年男子驾车从岚皋路大桥转回铜川路后急速向西行驶。而另外一个男青年则坐在我身边,用刀紧顶着我。威逼着我交出身上的银行卡。我顺从地拿出了银行卡,并把密码告诉了他们。在这过程中,我不停地和他们聊天,甚至哀求他们。最后趁他们不注意,我在悄悄挣脱了绳索后,逃下车来。”坐在派出所里,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幕,侯小姐依然惊魂未定。

当天的值班副所长高卫东听完侯小姐的陈述后,陷入了沉思,职业的敏感使他隐约感觉侯小姐的遭遇好像似曾相识。于是,他立刻翻找出全国各地警方发来的通缉令和协查单。果然在一份江苏太仓市公安局发出的协查单中,发现发生在太仓的“7.15”抛尸案的作案手段和侯小姐的陈述极为相似。今年7月16日,太仓警方在河道中发现一具女尸,也是开车被人劫持后,杀人抛尸。由于被害女司机是上海市人,为此太仓警方曾经多次来上海寻找破案线索,并且悬赏2万元人民币征集破案线索。此案现在破了没有?这2起案子是否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所作?

于是,上海宝山警方立即与江苏太仓警方取得联系,得知该案件由于被害人已死亡,也找不到目击证人,至今还没有找到案件的突破口。而在那起案件中,犯罪嫌疑人曾在被害人的轿车内留下一个网络游戏“劲舞团”的舞步秘籍。据此分析,犯罪嫌疑人热衷网游,应该是年龄不大的小青年。而这些特征与侯小姐对歹徒的描述十分吻合。“这两起案件极有可能是同一伙歹徒所为。”在听取了太仓警方对“7.15”案件的描述后,上海宝山警方作出了大胆推测。

电台寻人,出租车司机回忆奇特乘客

劫车杀人的歹徒又一次在上海出现,这个消息也让为了“7.15”案件奔波多日的江苏太仓警方见到了一丝破案的曙光。第二天一早,太仓警方就赶到了上海。经过案发现场痕迹比对,两地警方初步确认这两起劫案应是同一伙歹徒所为。

经验丰富的侦查员推断,歹徒在发现侯小姐跳车逃跑后,随即也弃车逃跑。而他们逃离现场最可能使用的交通工具就是出租车,那么当晚承载他们的出租车司机就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歹徒搭乘的出租车呢?警方灵机一动,联系了上海交通信息电台,通过电台广泛寻找案发当天晚上9点半左右,曾在新村路、灵石路上搭载过两名年轻男子的出租车司机。茫茫电波很快就射向四面八方。

果然,不久,一位出租车司机便向警方反映,8月23日晚上9点半左右自己曾在上述路段,搭载过两名奇特的乘客。这名出租车司机之所以对这两个乘客的印象特别深刻,不仅因为两个乘客神情紧张,行动诡秘说起话来支支吾吾。更为蹊跷的是,当这两人急匆匆下车后,这名出租车司机发现他们竟然将尖刀、钢丝绳、封箱带等物品遗留在了出租车上。

根据出租车司机提供的线索,警方判断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由于案情复杂,犯罪手法极其恶劣,而且还牵涉到外省市,此案引起了上海警方的高度重视。鉴于歹徒逃跑途径上海普陀、宝山两区,加上之前的“7.15”太仓抛尸案件,经上海和江苏两地警方协商,决定由上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宝山公安分局、普陀公安分局和江苏省太仓市公安局共同抽调刑侦精英,组成一个跨省市的联合专案组进行侦查。

7分07秒,警方模拟逃跑路线

据出租车司机告诉说,两名犯罪嫌疑人在灵石路上车后,说要到上海火车站。但上了岚皋路桥后,却要求到石泉路转弯。但司机表示,石泉路不能左转弯。于是,那两人便让司机往前开到华池路,到了旬阳路,犯罪嫌疑人又要求右转到石泉路。但因为旬阳路是单行道,两人依旧没能如愿到石泉路。这时,两名犯罪嫌疑人要求司机停车等他们一下,两人下车后,过了一会又返回了车内,之后车子径直开往上海火车站。

根据出租车司机的描述,专案组侦查员立即查阅了当天的街面监控录像。侦查员发现,两人离开出租车,让司机等待他们的时间长度为7分07秒。针对两名嫌疑人对石泉路有着特别的“执著”,侦查员分析在他们离车的7分07秒中,很有可能是去了他们的暂住地。这也就是说在石泉路附近必定有他们的落脚点。

那么在这7分07秒内,犯罪嫌疑人究竟去了哪里呢?“石泉路附近”毕竟是一个大概念。这时的街面监控录像已经提供不出有价值的线索。于是,侦查员进行了一个模拟试验,按照人的正常走路速度和奔跑速度,7分07秒两人可以走到哪里。依据试验结果,侦查员划定了一个以石泉路、旬阳路为中心,东起华沿路,西至岚皋路,北起华池路,南至小河的一个搜寻犯罪嫌疑人的区域。

可是,在这个区域内居住着6000至7000户人家和大量的商店,搜寻难度极大。但是,侦查员不畏艰辛,兵分几路,挨家挨户地分头进行走访。功夫不负有心人,8月30日下午,负责街面排查的侦查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该区域内的一家小旅馆内,有两名犯罪嫌疑人入住的踪迹。旅馆住宿登记显示,这两人分别为董某和万某,都是甘肃人,8月22日入住,8月24日退房,与董某和万某一同入住的,还有一个青年张某。接着,联合专案组经过查证,确定张某就是参与了“7.15”抢劫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联合专案组立刻将三人列入公安部网上追逃。围绕犯罪嫌疑人可能落脚、潜逃的地方开展追捕。8月31日下午,在西安警方的协助下,董某和万某在西安火车站附近一网吧内被抓获。另一犯罪嫌疑人张某则于9月4日在甘肃省定西市被抓获。

经审讯,犯罪嫌疑人董某系甘肃陇西籍人,今年21岁,万某甘肃靖远籍人,今年20岁,张某甘肃陇西籍人,今年18岁。除了8月23日持刀劫持上海空姐侯小姐外,他们还于今年7月13日,窜至上海市石泉路、铜川路路段附近伺机作案。7月15日晚,被害人郑女士驾车途经该路口时,被二人持刀强行拉开车门进入车内,后将郑女士捆绑起来。在获取钱财后,2人挟持郑女士驾车至江苏太仓南郊东仓南路桥处,用勒、掐的方式将郑致昏,扔进河里致郑女士死亡。

同时,这3名犯罪嫌疑人还涉嫌在上海普陀区制造了另一起劫车抢劫案。目前,这3名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刑事拘留。案情还正在进一步审理之中。

空姐自述:智斗歹徒奇迹生还

两起相似的劫车抢劫案件,但侯小姐和郑女士却是生死两重天,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奥妙”?奇迹般逃脱魔掌的侯小姐又有着怎样的“过人”之处呢?带着这些疑问笔者来到了被劫空姐侯小姐的家中采访。

这个80后的空姐,看上去似乎弱不禁风,但目光中却透露出一种睿智与坚强。说起自己90分钟的惊魂经历,侯小姐坦言是冷静、沉着加上小运气救了自己。侯小姐坦言,就在这之前,自己所属的上海航空公司已经为了奥运会的安全,做了多次的反劫机演练,演练的时候,教官要求我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千万不能自乱手脚,否则很有可能让歹徒变得烦躁起来,进而采取更多过激行为。所以,当我面对两个歹徒的时候,我一直在提醒自己要镇静。其实,劫轿车和劫飞机的性质差不多,歹徒自己也是很紧张的。只要不停地消磨歹徒的意识,控制住他们的情绪,就能够摆脱危险。同时,三年的空姐经历也让其有了良好的心理素质。

事发当天晚上她参加完母亲的生日宴会后,因为第二天有飞行任务,她提早离席回家。启动车后她便由南向北沿岚皋路行驶,当行近铜川路口遇红灯减速行驶时,她遭遇了劫持……

侯小姐说道,“当知道自己已经被劫持了后,在这路上的20分钟里,我已经慢慢平复心情,心想,我一定要冷静!虽然我最初心里十分恐惧。但不久我就冷静下来。”侯小姐说,对方是两个人,且持有尖刀,自己则是孤身一人,如果强行反抗,我肯定会受伤,甚至性命不保。”

于是,侯小姐放弃了和他们搏斗的念头,而转为智取。“他们作案肯定紧张,我再与他们进行搏斗,他们必然会狗急跳墙。”因此,当两名歹徒将她捆绑起来时,侯小姐极力示弱,并作出痛苦状,同时将手臂借位摆放,悄悄留出缝隙,这些都为她之后的逃脱提供了方便。在这过程中,侯小姐都相当配合他们,所以,歹徒也没有对其动粗。期间,侯小姐还悄悄地将手指上的一枚钻戒褪了下来,塞进了后座下的地毯中。

一开始,这两名歹徒始终是沉默不语,甚至连劫持她的目的也没有说。车内的气氛十分紧张和沉闷。为了防止歹徒情急之下对自己行凶,侯小姐试图用聊天方式让车内的气氛轻松下来。于是,她用看似轻松的语气主动和歹徒“搭讪”:“这位兄弟,我的车是新车,你慢点开哦,不要吃罚单。”侯小姐的玩笑话,顿时将两名歹徒逗乐了。说这话的时候,侯小姐故意没有说“不要让警察吃罚单”,以免他们听到警察这两个字眼受到刺激。

接着,侯小姐又问道:“兄弟,路上的车子这么多,你们为什么就偏偏选我啊?”

“没为什么,就算你倒霉吧!”开车的那个歹徒回头冷笑道。接着,他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谁叫你开车不锁好车门,兄弟今天是给你们上海女人上一课。另外,他妈的,我是来报仇的,因为我女朋友也就是在上海被这么弄死的。去年,我和女朋友一起开车到上海来玩,车子门没锁好,就被别人抢劫了。我总算逃出来了,但是,我女朋友却被杀死了。所以,小姐你不要怪我,我也要让别人尝尝这种滋味。”(后经警方查证,这纯粹是编造的谎言。)

“哦,兄弟,对不起噢,我让你想起了伤心事。我不会怪你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现在也不要太难过……”侯小姐用十分同情的语调安慰道。紧接着,侯小姐大打亲情牌。试图用人性的亲情去感化他们,恳求他们不要伤害自己。她说:“因为今天正好是我妈妈的生日,如果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但千万不要伤害我啊,因为这样我妈妈会很伤心的,你们也有家人的啊!就像你的女朋友被别人杀害,你一辈子都会难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侯小姐想想刚才还兴高采烈地和家人一起庆贺母亲的生日,转眼之间却落入了歹徒的魔掌,忍不住落泪哭泣起来。

想不到,看到侯小姐哭泣,其中一个歹徒居然也落泪了。(据侦查员分析,这名歹徒之所以流泪,很可能是想到自己不久前刚杀过人,心中也许起了一丝恐惧与悔意)。这不禁让侯小姐暗暗吃惊。她马上机灵地说道:“大家都不要伤心了,我车上有纸巾,你拿几张擦擦脸吧。”这时,侯小姐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一半的胜利了,因为她已经能控制和牵动歹徒的情绪了。

车子继续在夜幕下疾驶,一路上,路过好几辆警方的巡逻车,“要不要呼救,或者索性跳下车去。”但仔细一分析,侯小姐觉得贸然跳车风险很大,极可能在没有发出声音前,自己的命已经没了。于是,即使看到警车,小侯仍然佯装表现得很平静,努力让歹徒相信她十分配合。

歹徒驾车沿铜川路、曹杨路一直开到了靠近中环线的一处偏僻小区附近。在一条没有路名的路上,歹徒停了车,卷发青年男子戴好了手套开始翻弄侯小姐的提包,提包中有侯小姐的两张银行卡、一张航空公司的识别胸卡和墨镜等零碎物品。

“看到胸卡后,他们开始问我是不是空姐。”这时,侯小姐撒谎称自己只是航空公司卖机票的地勤人员,并配合对方说出了两张银行卡的密码。最终,车辆停靠在华灵路、灵石路边的招商银行门前。当时是坐在后排的那个男子戴着侯小姐的墨镜去提款,利用这个机会,侯小姐一边继续和坐在前座的卷发青年男子聊天。此时,车上的气氛已经在侯小姐的调节下,显得很“温和”,两人交流的话题十分广泛,甚至谈到了各自的星座等等。

正当他们“谈心正浓”的时候,那个去提款的男子很快就气呼呼地回来了,他用嘲讽的口气说道:“小姐,你卡里的钱还真多,只有40多元。”为了稳住对方,侯小姐急忙解释,那可能是自己的工资卡,或许是刚刚被妈妈提空了。接着,她又将另一张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对方。“我还特别提醒他,要不要戴上我的墨镜再去试试看。”侯小姐的积极“配合”让对方打消了警惕,对方不仅摘掉了墨镜再次返回ATM机。而坐在车上的歹徒显然已经对侯小姐很是信任了。

受过专业反恐训练的侯小姐明白,在劫持案件中,必须尽力拖延时间。拖延的时间越长,对受害人越有利。同时,也十分容易出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因此,她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相信歹徒会良心发现,放过自己。虽然在整个过程中她一直表现得温顺听话,但她从没放弃过自救。“我一边和他们周旋,一边试图解开绳索,在我的不断努力下,手上的尼龙绳索竟然被我挣脱了,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从而更加激发了我的求生意识。虽然我的手已经自由了,但是,为了麻痹歹徒,我还是故意保持反手姿势不变。接着,我试着解开脚上的绳索,解不了,索性把鞋子也脱掉了。最后,脚上的绳索居然也被我解开了。赶快跳车逃跑?不行,此时路上的车辆太少。当我耐心等待到红灯变绿灯,路上车子也多了的时候,我迅速地打开车门赤脚奔向马路,一边高喊“救命”,一边用身体拦住过往车辆,当我用身体挡住一辆强生出租车,打开车门一边跑,一边跳上车子,我尖叫着让司机“快点开车!快点开车!我被抢劫了!”司机虽然疑惑了一会,但还是迅速开车了,后面的乘客也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司机眼尖,看到不远处有一辆正在巡逻的警车马上开上去拦住警车,我跳下出租车奔到警车前,高呼“警察,我被抢劫了!”当警察扶住我的一刹那,我知道我终于得救了!”

此刻,侯小姐再也强忍不住泪水,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我一个人坐在车里,不停转头向四周看去,我咬着指甲,发现我全身都在发抖,我的头,我的牙齿,我的手还有我的腿都在不停地颤抖。

警方提示:车主及时到4S店升级自动落锁功能

在对侯小姐作完案情笔录以及述说她如何智斗歹徒的整个过程后,专案组的侦查员都感到“不可思议”。据侦查员介绍,他们以往碰到类似案件,其结果不外乎被害人死亡和重伤2种,像侯小姐这样毫发无伤的,绝对可以堪称是“奇迹”。

但侯小姐本人表示,她这次虽然侥幸脱险,可是这次的危机也是自己的疏忽所造成的。事发时她曾询问过歹徒为什么会选她作案,歹徒回答因为她开车没有落锁。而另外两起劫案中,司机都无一例外没有落锁。此案中的三名嫌疑人涉及三起拍车门抢劫案,从沪苏警方掌握的证据来看,被害人都是孤身开车的女性,且上车地点都是十字路口。董某到案后也交代,平时在路口作案时,碰到等候红灯的汽车,他们都是对着车门随手一拉,只要能拉开就迅速上车,如果不能拉开,就若无其事地走开。他们选择的目标非常明确,一般选择车壳颜色明艳、车内悬挂小玩具多以及装潢偏女性化的轿车为作案对象,并且专挑打扮时髦的年轻女驾驶员下手。

为此,警方再次提醒,女性驾驶的车辆容易成为拍车门抢劫的猎物,歹徒一般通过从车辆的颜色、外观和装饰上来判断。为此,警方提醒车主在上车发动轿车后,请记住将车门落锁,以避免在行车途中因为遇到红灯或者其他意外状况临时停车时遭遇到歹徒强行登车实施劫持抢劫行为。

据了解,目前市面上大多数轿车都具备轿车起步多少秒后或者车速超过一定时速时车门自动落锁功能,该功能就是为驾驶过程中防抢而设置的,但是,有些轿车在出厂后并未调试并使用该功能,警方建议车主可以去4S店进行咨询并调试或者升级使用自动落锁功能,以保障在行车过程中的安全。

同时,许多歹徒对车主实施劫车抢劫等犯罪行为时,目标往往是选择单身女性,在寻找猎物轿车时,常常是依据轿车车厢内是否张贴卡通贴纸、悬挂例如玩偶娃娃等饰物来判断车主是否为女性,就此警方建议女性车主减少或者避免在车厢内张贴卡通贴纸、悬挂玩偶饰物,避免使不法之徒明显识别车主是否是女性,从而对单身驾车的女性司机实施抢劫活动。

另外,据犯罪嫌疑人的初步交代,在他们3次实施的拍车门抢劫中,两次选择岚皋路、铜川路路口附近作案。而警方的报案记录印证,该路口在2007年12月21日晚7时许也发生过类似的拉车门持刀抢劫案件,被抢女司机身中数刀,伤口遍及肺、腹、胸部肝、胰腺等内脏器官,失血约300毫升,所幸经全力抢救后才脱离生命危险。

为何拍车门歹徒频频“青睐”该路口呢?侦查员通过实地探访勘查发现,岚皋路、铜川路路口是一个T字形路口,位于岚皋路桥北侧。岚皋路是一条南北向主干道,该路口的车流量较大。由于路口恰巧是轨道交通建设工地,路面被大面积开挖,过往车辆只能绕行。同时,由于红灯的时间较长,导致变绿灯后车速也很缓慢。因此,一到晚上,路上的秩序就变得较混乱。而且,该路口的照明仅靠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灯光,部分灯光甚至还被工地的挡板遮蔽,如果路旁低矮的灌木丛里蹿出一个人的话,根本没法发觉。再加上周边四通八达,给歹徒作案后逃逸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心理学家建议遇到危机,冷静是关键

得知空姐侯小姐孤身智斗两歹徒奇迹生还的事迹后,上海一名知名心理学家指出,面对抢劫等紧急状况时,当事人首先应该保持冷静,不适宜出现紧张焦躁等表现,这样反而容易引起劫犯采取进一步对当事人不利的行为。但是因为个体差异,一般人面对这类突发状况时,很难保持沉着冷静,毕竟以前未有过相关的经历,也未经过一定的训练。其实可以在学校、社区等一些部门进行一些基本的应急防范教育,教育人们一旦遭遇这种例如抢劫等紧急状况,知道如何保持冷静,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像消防训练、逃生模拟训练一样,都应该是安全教育的一部分。在这起案件中,侯小姐之所以能够成功逃脱,就得益于她平时在航空公司训练有素。

同时,要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要沉着冷静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不要过度考虑自己的危急现状,应假设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对这件事进行观察,这样可以有效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通过共感,体会劫犯的心理,尽量试图了解劫犯的心理状态,观察劫犯究竟是恐惧、贪婪还是何种心理状况,只有通过了解劫犯的心理状态才可能同劫犯进行平静的对话,避免劫犯对自己做出伤害行为,拖延时间,寻求逃生的机会。只有保持自身的冷静,才可以使劫犯保持冷静,避免其做出进一步的过激行为。一旦自己丧失冷静,在劫犯面前做出挣扎尖叫等非理,反而会招致劫犯采取进一步措施,对当事人的身心状况造成伤害。

最后,在当事人遭到抢劫之后,心理上留下创伤,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可以对当事人进行一系列的安抚,并配有心理辅导,化解当事人心中的恐惧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