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楼望远思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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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再现】

虞美人・寄公度

舒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注释】

舒（1041―1103）字信道，慈溪（今属浙江）人，曾任知制诰、御史中丞、权直学士院。舒工于小词，思致妍密。

【赏析】

这首词是词人寄赠一位名叫“公度”的友人的，字里行间隐晦地传达出作者因触犯当政者而被撤职后既苦闷孤独又渴望得到帮助的心情。

上片写日暮登楼所见。“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芙蓉，即荷花。时当初秋，日暮时分，远望江上，荷花落尽，水天相接，烟波无际；词人的客愁离思，亦随烟波荡漾而起。这两句写景视野开阔，而所见秋风残荷、落日沧波等景，透示出一派苍茫萧索的情调。

“背飞双燕贴云寒”，视角由平远而移向高远；正当独立苍茫、黯然凝望之际，却又见一对燕子，相背向云边飞去。“背飞双燕”意同“劳燕分飞”，比喻夫妻、情侣别离，此处比喻朋友离别。“贴云寒”，状飞行之高，暗示着离别的悲凉况味。“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把宏阔高远的视线收聚到一点，对准楼中倚栏怅望之人，补叙前面所写都是小楼东畔倚栏所见。“独”字点明倚栏眺景者为独自一人，透露出触景而生的孤独惆怅之感。

下片直抒念远怀人之情。“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是说光阴荏苒，转眼又是岁暮，雪满京城，寂寥寡欢，唯有借酒遣日而已。长安，借指京城。“雪满长安”，既点时地，又渲染出一派冷寂的气氛，雪夜把盏，却少对酌之人，岁暮怀人的孤凄心境可想而知。

“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顺势而出。故人，老朋友，指公度。早晚，这里为随时、每日之意。词人想象老朋友也天天登高望远，思念着他；即使道远雪阻，他也一定会给他寄赠一枝江南报春的早梅。这两句从对方着笔，心有同感，用情颇深。

这首词上片写景，景色苍茫萧索，下片抒情，感情孤独惆怅，情景相生，真切地表现了词人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