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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走过生活与自然间的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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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中国新时代报告文学界最耀眼的明星之一,喝浓茶、吸烟、熬夜,在无形的压力下,他笔耕不辍;

谁都没想到,十几年后他“下了海”,做开发商时,他亲自爬上几十米高的脚手架,拿着小锤子挨个敲打每块外墙面砖,查看里面是不是有“漏洞”;

后来他迷上了高尔夫,花了45天的时间,从美国东海岸一路打到西海岸,中途去医院看腰椎病时,医生问他打高尔夫的频率,他“每周五六次”的回答,让隔壁房间工作的护士们不禁探头观望。

他是理由。古稀之后,他说慢慢了解还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倒计时,和以前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一样了”,他更明白,现在“还该做什么,不再做什么。”

北京建国门附近的一处会所,电梯直达三楼,门开了,玄关背后迎面扑来的天鹅绒挂帘、法式雕花沙发和幽暗光线让理由恍如隔世。

“几千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大概每天都要拎着棒子、攥块儿石头出去,看到能飞的东西就尽量打下来,一路经过山岗、森林、湖泊、草地、沼泽、滩涂……他们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是这种生活状态。而我们现代人,就像现在这样,钻到一个黑屋里,开着空调,然后再回到办公室面对电脑,究竟哪种生活状态才是熟悉的?”

理由每次下场都要完成这种“切换”,“高尔夫球场就是一个玄关”,玄关的那头,他每天要钻进不同的水泥盒子,进入现代生活的繁华一天;玄关这头,他归回自然,这是他如今该做的——重拾痴迷依旧的高尔夫。

高尔夫的第一桩糗事

阳光从窗外的高尔夫球场穿过,洒在坐在窗边沙发的理由身上。这是一张拍摄于1994年,理由在美国洛杉矶希尔顿酒店的照片。

一身合体的中山装,理由深陷在沙发中。如今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第一次打高尔夫球是什么时候了,家里这张拍摄于1994年的照片,有他关于高尔夫隐约的早期记忆。酒店房间的阳台下是1号球洞的发球台,他记得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就被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

刚开始打高尔夫的时候,也是一次在国外,理由找遍了酒店大堂,只发现一个黑人老头站在一边。他跑过去问,“能帮我们找几个球童吗?”,那个黑人老头一愣,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最后笑着憋出一句,“我想想办法吧。”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他。

理由后来才知道,在国外打球是没有球童的。他摸爬滚打地打完了18个洞,“那是最狼狈的一次”。

和很多高尔夫发烧友不一样,理由并不是在几次走进高尔夫球场,纠结于更低的杆数之后爱上高尔夫的。打高尔夫球之前,在球场外不经意的匆匆一瞥,理由便无可挽回地沦陷了。

那次是偶然在一个高尔夫会所里约朋友吃饭,他顺势向窗外扫了一眼:18号洞的果岭,由低向高能看到400多码以外的发球台,他顿时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了。

后来在太湖之滨,阿尔卑斯山下,尼亚加拉瀑布小镇……他见过许多如临仙境的球场,但都不如第一次和一个平凡高尔夫球场偶遇来得猛烈,理由把它称之为“一次心理事件”。

一年三百场球

每天晚上10点休息,早上6点起床,现在理由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规律生活。2000年以后,理由的工作相对轻松,他开始了几乎天天下场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场。

他独自驱车到十几分钟车程的球场,一个人花2个多小时打完18个洞,球童跟着一路跑下来。在理由常住的北京和广州,他选择房子最重要的条件就是离高尔夫球场近,从他北京房子的阳台上,能鸟瞰整个球场。

最好的时候,打到单差点,通常77杆左右很正常。“六十多岁我觉得对男人来说还是挺好的年龄,尤其六十五岁以前,没有觉得体力有太明显的下降。”那时候,他几乎每年都要打到300场球以上。

单差点短杆秘诀

这个四杆洞,理由第三杆就把球放到了旗杆边,加上一个推杆,他又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进球。

到了现在的年纪,理由依然能够保持单差点的成绩,他说最关键应该归功于短杆。“对我来说就是S杆加推杆,如果我能够第三杆把球放在旗杆边,再一推,就完成了,”

打得顺利的时候,半场都能保证标准杆,“如果半场保证是标准杆,那这场就不会差到哪里去,好一点的话80出头,打不好的话90多杆。”

理由经常在球场上看到有人打不好,一气之下把杆折了。他经常看到发球台上球T坏了,球童说,是因为客人没打好,所以把球T砸了。理由从来不会这样,“我也是每天都会在十杆左右浮动,这非常正常,不是你想今天要打多少杆就能打多少杆,我倒是觉得,打不好挺正常的,打Hole in one才不正常。”

人生中的两次Hole in one

广州这家球场的三杆洞很高,理由根本不能判断球洞在哪里,从山地往上看,只能看到小旗杆的尖部。

150码的距离是理由的最初判断,因为左侧有个大沙池,他很自然地向右挥出猛烈的一杆。挥出的那一刹那,他灰心了,不小心打到了左边。他和球童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球,球童跑到周围的长草区找球,他自己跑到沙坑找。十分钟过后,理由决定放弃找不到的球,转身上了车。这时他听到球童高呼,“进洞了!”

就是这个想不到Hole in one,不久以后又在广州的南湖高尔夫球场重演。

7号洞也是三杆洞,发球台比果岭显得略低了一点,右面的大下坡边就是山谷,理由决定向左开球。没想到这个球打得太左一下子打到斜坡上,他们眼睁睁看着球滚了二三十码,“就感觉那个球洞有吸引力似的,一下子把球吸了进去。”

球场的新球童还没缓过神来,“球哪去了?”理由叫他把车开过去,他们走到球洞边把球捡起来,球童抓抓头,“这就叫一杆进洞啊?!”

为此,理由还得到了往返菲律宾旅游的免费机票。

在家里看书看累了,他就会跑到高尔夫球场打球。理由说自己一直心态平和,爱忘事,不高兴的事根本记不住,因为他一心扑在了高尔夫上。

聊天室:理由的打球之道

《小康?财智》:这个季节北京很热,一般到这个季节您都去哪里打球呢?

理由:如果是现在这个季节我都会去国外打。在国内,云南、秦皇岛北戴河或者东北也都是不错的选择。出国打球选在这个季节最好,比如美国、欧洲和新西兰。